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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叔一直没找到那个自己赌博的小房子就转身往回找,等边走边找一直又回到那个小山梁的时候。仍然没有看见那个小房子。就在这时王叔来到一处坟地,一群人正在迁坟,王叔到这的时候那些人正在议论着什么。

王叔这一走一过就听见其中有人说:“唉,你们说这怪事不,咱们这祖坟已经多少年了怎么里面会出现在人的衣服呢?”就听见旁边又有人说:“是啊,还是一件新衣服呢,就算是穿过了,也就穿过几次吧?”这时还又人说:“拿起来看看,看看是男人的还是女人的衣服啊?”这时好像有人拿起了衣服看过了后说:“是个男人的衣服?”这时又有人说:“快看,这还有咱们现在能花的钱呢,这个怎么会跑到坟里面呢?”又有人好像把钱拿起来数过似得说:“你们看,这一百多块呢?”这时王叔已经走到了那群人跟前一看立刻就傻了,其中一个人手里拿着的就是自己的那件衣服,另外一个人手里拿着的一把钱就是自己昨天做为赌资的那些钱。在这些人的脚下是一座被挖开的坟墓,里面是森森的白骨。看到这些王叔好像明白了什么,没做太多停留就向村子里走了回来。

再往回走的路上,王叔一点一滴的回忆着昨天晚上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先是遇见了“鬼打墙”。后来遇见了赌博的,也是因为自己太好赌就要进去看看,并且玩上了。这时王叔想起了那个小屋那么小原来是一座坟茔;想起了那盏灯自己当时还想他们是从哪弄来的呢,原来那就是他们常用的灯;又想起了那几个人在自己想进屋的时候说的话,说什么有事可别怨他们,自己当时还以为是那些人怕自己和他们耍钱被媳妇知道打架呢,其实是告诉自己和他们在一起将来会出事;又想起在自己拿出自己的钱的时候那些人说他们不喜欢这样的钱,原来他们根本就不是人怎么会喜欢自己的钱呢;又想到那鸡叫以后那些人的一震,还说什么派出所的来了,根本就是在撵自己走。想到这一切后,王叔突然想到自己可能真的活不太久了。

这件事王叔回家后没有和王婶说,王婶问起衣服的事,都被王叔给敷衍过去了。就在两个月后的一天,王叔叔很早起床,因为今天要给同村的一家去干木匠活。就在王叔起来洗漱的时候,那家要干活的人家的孩子来叫王叔去吃饭,王叔叫那家的孩子回去说随后就到。就在那个孩子走后,王叔用毛巾擦完脸后往墙上挂毛巾的时候突然就栽倒了,再也没有起来。等到王婶把村医找来的时候,就确定了王叔已经死了。一直也没人知道王叔是死于什么原因。

在王叔死后村里人都就觉得很可惜。大家也很是为王叔的英年早逝而惋惜,更多的是不知道大家从什么渠道知道了王叔前一段时间遇见的事,于是就添枝加叶的传来开了,以至于我们这方圆几十里的地方的人们都知道这件事。农村的人传播这方面的事往往就是这样,只是当做故事在茶余饭后去传播,并且每个人都是拥有这个故事的创作权,在一一传播的时候,没人去求证这事情的真亦假,只会在原来的基础上在进行自我喜好因素的加工。

可能是由于这件事传播的很遥远和很离奇的关系吧,于是在此后就出现了与这件事情很有关系的另一些传言。就在王叔死后,在村子里的人的帮助下很快就下葬了。家里人们还沉浸在一片悲伤之中呢。这相关的传言同时也传到了王婶她们的耳朵里。

这个传言是这样的。王叔死后是和一般的家里死的人一样,被埋葬在我们村东山上的王家祖坟上。据说有一天我们前村的一个放羊的羊倌在山上放羊,那天他放羊的时间和往常有点不一样,因为平时谁家的羊倌放羊都会选择在早晨吃完早饭后才赶着羊上山。而那天的这个羊倌有点特殊情况,他要去几十里地以外的姑娘家去看看外孙子,于是就和村里的人们请假,村里人就有点不愿意,因为这个时候正是大家农忙的时候,不可能有人有时间去放羊。这羊倌一看大家都不同意他请假就想出了一个办法和大家商量。就是在他想请假的那天的凌晨就把羊赶到山上放饱了,等到一亮天就回来。这样回来后他就去姑娘家,等到下午从姑娘家回来再将羊赶到山上放放。这样就不会饿着羊了,自己还能去看姑娘和外孙子。大家一听羊倌的这个方法可行,这个羊倌当时放的是一百多户的羊,经大家商议后同意了。

那天羊倌在凌晨一点左右就将这群羊赶到了出来,顺着前村的村道就向北来了。随着羊群缓慢的移动,不知不觉就到了我们村的东山上了。因为这羊倌平时就胆大,年轻的时候是个杀猪的出身,所以不会相信什么邪门外碎的说法,对于他来说一切邪门外碎都是小意思,把羊放饱才是硬道理。我们村的东山上一般人是不会来这里放牧的,所以草生长的很茂盛,这群羊在这就美美的吃了起来。这老羊倌看见这个地方能让这群羊吃好久呢,于是就找来个新坟的坟头坐了下来,看着这些羊吃草,不时喊一嗓子或丢一块小石头将要溜边的羊给圈回来。这样坐了一会,老羊倌的烟瘾上来了,于是就从自己的放羊兜子里面取出来一个烟荷包,想卷颗烟抽。等到拿出烟荷包的时候才意识到没有拿卷烟纸,可是这烟瘾上来了就像毒瘾上来差不多,忍不住啊。想个什么办法呢,不由得老羊倌就向自己身边寻摸,环视了一圈后老羊倌的眼前一亮,他看到了这座新坟上的坟头纸。于是就顺手在那坟头纸上撕下来一条,从烟荷包里倒出一些烟叶,快速的卷好,点燃抽了起来。

在抽完这课烟后,老羊倌不知不觉中,就在这个坟头上睡着了。这大半夜的出来放羊,不困才怪呢。也不知道睡了多长时间,老羊倌被一阵冷风给吹得打了一个冷战就醒了。醒来以后看看羊群还在吃草,可是天却变了。老羊倌就感觉一阵阵的凉风向自己袭来,按说这时候是夏天啊,就算是夜间也不会刮这样的冷风啊。被这冷风一吹老羊倌接连有打了几个冷站,于是老羊倌就裹了裹身上的衣服,站了起来。在这坟地的周围捡了些干柴,想点起一堆火来取取暖。可是也不知道是柴禾太潮的原因还是别的什么原因。老羊倌努力了半天也没将这火点着,手中的一盒火柴已经所剩无几了。老羊倌只得放弃了点火取暖的想法,因为剩下的几根火柴还要用来点烟呢。老羊倌从那个柴堆旁站起身来看看东方已经发白。再看看这群羊已经不再低着头啃食青草,这证明羊已经吃饱,所以老羊倌决定这就赶上羊回村,吃口早饭就去姑娘家看外孙子,这样想起自己可爱的外孙子老羊倌就把身上的凉意一下子就抛在了九霄云外。

在天刚刚蒙蒙亮的时候老羊倌就将羊全部赶回来羊圈。那时候大家雇的羊倌一般都是各家轮流管饭,老羊倌到了今天该管他饭那家里,正好那家已经做好了早饭,就草草的吃了一口哼着小曲上路了。在路上路过一家商店的时候,老羊倌还在那个商店买了一瓶酒和两盒烟,还不忘了给自己的小外孙买上一点好吃的。因为他知道姑娘家地处偏僻,村里没有商店,这自己来了免不了要和姑爷喝上两盅,在那个小村子里是买不到酒的。所以就干脆自己在半路上捎上一瓶就够自己和姑爷喝的,自己知道今天是不能多喝的,下午还得赶回来继续放羊呢。

老羊倌别看已经六十多岁的人了,身体非常的好,走起路来那是脚下生风啊。二十几里的山路不到两个小时就到了。到了姑娘家的村外看见自己的姑娘和姑爷正在地里锄地,同时这两口子也看见自己的老爹来了,就赶紧站起来走出了地里,姑娘上前就问:“爸,你咋来了呢,这大老远的,又是走着来的啊?”老羊倌听姑娘这样一问就回答到:“丫头,我这不是想小宝了,就想来看看,夜间我就把羊给放了,一大早就赶来了。我这身子骨还算硬实,走着来还不正常的吗?”姑爷一看老丈人来了上前打过招呼后就和自己的媳妇说:“咱爸来了,咱今天就别干了,回家吧。陪陪咱爸,好不容易来一趟。”老羊倌的姑娘当然愿意了,于是就陪着老羊倌向家里走去,进来村头就是老羊倌姑娘家。

三个人进了院子,老羊倌的姑爷把锄头一放就对老羊倌说:“爸,你先进屋呆着啊,我出沟去买点酒菜啥的,今天昨晚中午咱爷俩好好喝点。”这时老羊倌扬扬手里的包说:“不用去了,大老远的,我都在半路上买了,一会就等着喝就行了。”老羊倌的姑爷很是尴尬的说:“爸,你看,你这大老远来一趟,还让你买酒,多不合适啊,还是我去买点吧,你那瓶还是留着你拿回去喝吧!”老羊倌一听就说了:“我就是顺路就捎过来了,我自己愿意喝我回去时就买了,行了,你就别去了。还是早点去你妈家把小宝接回来吧,我可是来看我外孙子来的。”老羊倌的姑爷听自己的老丈人这样说了,也就不再张罗着去买酒了。就去村东头自己的妈家把孩子接回来了。平时这孩子都是自己的父母管,根本自己这两口子就看不见孩子,爷爷、奶奶对孩子那份疼爱是任谁也比不了的。

老羊倌的姑爷将孩子接回来后,老羊倌的脸上立刻就笑开了花。一把抱住孩子又亲又咬啊!抱着孩子亲热够了,就将自己的放羊的包拿过来,从里面倒出很多路上给孩子买的吃的,玩的。孩子一见当然喜欢的不得了,就坐在老羊倌的怀里边吃边玩。老羊倌坐在姑娘家的炕上,怀里抱着自己的外孙子,心里那个美就甭提了,也许这就是人们常说的天伦之乐吧。这老羊倌一生清苦,年轻的时候没赶上好时候,自己以卖苦力,杀猪为生,后来解放了,好日子来了。自己的老伴身体又不行啦,治疗了很久还是没治好就扔下自己和一个姑娘走来。自己是把孩子一点一点的带大。给他找了人家,自己就靠给人家放羊活着。自己没事时总是在想啊,是不是自己在年轻的时候总干那“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的活计造下了孽,这老天就惩罚自己老了老了要孤苦伶仃啊。

中午,老羊倌的女儿做了很多菜,都是山上产的山珍野味,对于这一辈子吃惯粗茶淡饭的老羊倌来说倒也得味。自己和姑爷也没敢多喝酒,因为想着下午还有赶回去给人家放羊呢。吃晚饭在姑娘家的炕上躺了一会就起身下地,要离开自己的姑娘家,姑娘、姑爷怎么挽留也留不住。就只好送老羊倌出村,老羊倌的女儿可能看见自己的老爹这大岁数来自己家一趟还呆不下,不免就落下了伤心的泪水。

等到了村口的时候,老羊倌转身叫姑娘、姑爷回去吧,然后一转身要向外走的时候,突然身子一个踉跄就栽倒在小路上。老羊倌的姑娘、姑爷赶紧跑上去将老头从地上扶着坐了起来,一看,老头的嘴角歪斜了。口水顺着歪斜的口角向下流着。怎么喊这老羊倌就是不答应,姑爷一看立刻跑回来家,火速将自家的马车套上后在车上放上一床被褥就来到村头,把老羊倌抱上了车。喊自己的媳妇也上车后就向乡医院驶去。到了乡医院医生经过仔细查看确诊为“中风”,也就是西医说的脑出血或脑血栓。当然那个时候还没有普及CT呢,。是不可能靠医生自己看出来是脑出血还是脑血栓的,治疗也是中性治疗了。医生说必须的住院治疗。于是老羊倌的姑娘、姑爷就将他安排住了院。这费用倒不是问题,老羊倌这些年给人家放羊还是赞了一笔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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