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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柯柳握紧了手中的玉扇,吱吱的声响好似就要断掉般,那眼中的精光强烈地爆闪。那分明是商人看见金矿时的眼神。

“啊,我愿意用我珍宝阁里的任何一样宝物和你手中的东西交换。”南柯柳兴奋地看着醉,恨不得扑上去抢。

“柯柳。”君玉狩面无表情地轻唤一声,有心的人都可以看出玉公子的不悦,只有处于极度兴奋状态下的南柯柳,依旧一幅雀跃的神情。

“怎么样怎么样,沧月.醉,你还有没有这样的东西。”南柯柳紧紧地盯着醉手里的半瓶忘尘花提取液,眼里有说不出的渴望。

“这位姐姐,你就答应我哥吧。”南柯梦突然上前拉着醉的袖子轻轻摇晃,撒娇道:“我好喜欢你啊,啊,怎样,你留在我们家吧,你长得又漂亮,而且调的酒比哥哥的还好喝……我们家的祖辈是酿酒的,虽然现在不酿了,但我们家都很喜欢美酒呢……啊!不然这样,你嫁给我哥哥吧……我爹爹一定很高兴的!”

“南、柯、柳,管好你的妹妹!”姬绝焰在听到“嫁给我哥哥”几个字的时候,额上青筋一凸,咬牙切齿地看着南柯梦,恨不得掐死她。

醉依旧是一幅沉默的样子,不是不屑讲话,也不是刻意疏离,而是……她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简单来说,她现在有些无措。没错,就是无措。看着眼前矮她半个头的粉红色小麻雀叽叽喳喳,还有她旁边两个小人儿像两只小母鸡似得守着她,深怕被眼前的小麻雀抢了去,以及不远处被御九霄架着的,恨不得扑过来的那只紫色绿眼狼,醉实在有些无语。

看着眼前吵杂混乱的局面,醉揉了揉眉头,暗叹了一口,谁来告诉她,现在是什么状况。她是不是……不该调什么酒……

“阿月,阿月,你是不是不舒服。”千岁看见醉一幅很“难受”的样子,急得快哭了出来。不过也因为他的这一喊,场面瞬间静了下来。

在场的所有目光刷刷刷地一致看向紧蹙着眉头的醉。姬绝焰大步上前,顾不得许多,有些粗鲁地拉开南柯梦,紧张地看着醉,担忧道:“醉?怎么了?”

醉放下手,眉宇依旧皱着,向姬绝焰摇了摇头道:“我没事。”然后又看向南柯柳,“南先生,忘尘花是我们家乡的花,要提取它的汁液需要很多的花。我身上就只有两瓶,现在已经用掉了半瓶。”

“啊……是吗?”南柯柳终于平静了下来,又恢复成商人兼儒生的老练和书卷气,只是语气很是遗憾,“一瓶半啊……”

“那这一瓶半可以和我换吗?”

“可以给你,不过……我只需要黑色的东西。”醉略微一顿道,“就是黑色的玉器石头一类的东西。”

“黑色的?好,可以。”南柯柳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下来,深怕醉反悔似得急急叫唤门外的人,“张元,进来。”

“爷,有什么吩咐?”被唤作张元的人推门而入。

“去把所有黑色的玉器石头等一类的东西拿来,速去速回,快!”

“是!”张元看阁主一幅着急的样子,片刻不敢迟疑。

“沧小姐……”

“阿月才不是沧小姐,阿月叫沧月.醉,沧月是姓,醉是名字,你真笨。”千岁急急打断南柯柳的话,神态有些鄙视。他对南柯柳和南柯梦两个可是极没有好感,在他眼里,一个要拿阿月的东西,一个要抢走阿月,两个都不是好人。

当然,千秋的想法是和千岁一样的,只是她并没有那样明目张胆地说出来,而是小声地喃喃道:“就是,真笨。”

南柯柳自然是将两个小鬼的话听了进去,咬了咬牙,心中默念两遍:童言无忌。童言无忌。然后深吸了一口气,又笑咪咪地说道:“是,是,那么,沧月小姐,你的家乡是在哪里。”

“辩手一号”姬绝焰美美地尝着酒,对南柯柳凉凉地说道:“你走死也到不了,不要想能见到什么忘尘花。”

“辩手二号”君玉狩也浑然忘我地喝着美酒,好一会儿才回过神道:“醉的家乡在遥远的东方。”

“辩手三号”烈阙紧紧地盯着姬绝焰霸占着的酒瓶,很省地一点一点地品尝酒杯中所剩无几的酒,补充道:“嗯,很遥远很遥远。”

御九霄则干干脆脆地给南柯柳一个白眼,而后又低头专注于酒杯。

南柯柳咬牙切齿地瞪了一眼这群“损友”,突然猛地扑向他们,抢过姬绝焰手里的酒瓶,心痛得捶胸顿足,不顾及形象地干嚎道:“你们这些……你们!天哪!牛嚼牡丹啊……我的美酒啊……你们都给我吐出来!吐出来!”

南柯柳的手指颤颤地指着姬绝焰他们,很是痛心疾首。然而他似乎忘记了,把酒让人端上来的,就是他这个阁主。

“爷,东西……”张元捧着东西突然出现在阁楼里,看见自家的爷不顾形象地抱着酒瓶浑身发颤的样子,忍不住一阵惊讶,而后又迅速回神道,“呃,东西已经拿来了,爷。”

南柯柳瞪了张元一眼,指了指醉面前的桌子,示意他把东西放在那里,平静的样子仿佛刚才那个浑身抽搐的人不是他一样。

醉打开面前的锦盒,入目的是一排排被摆放得很整齐的珠玉宝石,或深或浅的黑色,都是稀有珍贵的收藏。然而醉却有些失望地合上锦盒,对南柯柳摇了摇头。

南柯柳瞪大眼睛,失声叫道:“什么!你不换了?!那怎么行!张元,只有这些了吗?”

“是的,爷。”

“南先生,不是不换,既然你这里没有我要的东西,那忘尘花的提取液就送给你了。”醉看着“花容失色”的南柯柳,好心地说道。

“送……送给我?!”瞧他听见了什么?天籁啊……南柯柳感觉自己的身体有些轻飘飘的,身后似有万道金光,“呵呵~送我啊,呵呵~叫我柯柳就行了,都是自己人,不用这么客套。”南柯柳“飘”到醉的面前,有些激动地握住她的手,眼睛闪闪亮亮。

突然,“嗖”的一声后,紧接着就是杯子摔破的声音。南柯柳有些狼狈地躲过那只被掷过来的杯子,看着那凹进一个洞的墙壁,吓出一身冷汗,不禁大吼道:“姬绝焰!你是想灭口吗?!你居然用内力!”

姬绝焰看都不看一眼南柯柳,而是从怀里拿出手帕,牵起醉的手细细地擦拭,好像她的手碰到了什么脏东西般。

扔掉上好的丝帕,姬绝焰转过身看向南柯柳,笑得邪佞而残忍:“你大可以再毛手毛脚看看,不过不要怪我没提醒……”若有似无地摸着别在腰间的柳刀片,凉凉道,“下一次可不是杯子那么简单了。”

南柯柳的眼神一紧,然后故作轻松地耸耸肩道:“不碰就不碰,有什么好生气的。”开什么玩笑,被他的柳刀片击中,那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事。要知道,柳刀片之所以被称为“隐性之刀”,是因为其又薄又利的刀片在瞬间便可以穿透你的身体,只留下一个如柳叶一般的刀口。速度之快,力道之狠,刀片之利,可以让伤者流不出一滴血而生生取得他的性命。

姬绝焰的恐怖,就在于他可以使人在不知不觉中毙命,因为他的“隐性之刀”已经达到了出神入化的境地。而他那抹嗜血的笑,更是让伤者心惊胆颤,在死之前,还要承受其精神上的压迫。而现在的姬绝焰,是休眠中的豹子,慵懒,野性,邪妄,虽然迷人但很危险。

而沧月.醉……就是他的逆鳞吗?

南柯柳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醉,然后故作惊讶,恍然地一拍脑门,低呼道:“啊!下面都准备好了,马上就要开场了,我先下去了。”朝醉挥了挥手道,“小醉,有看上什么尽管叫价,算我账上。”

从容地抖抖长衫,扇子刷得打开,他潇洒一笑,“那么各位,失陪了。”

醉自始至终没有开口,而是看着南柯柳千变万化的脸,疑惑地眨了眨眼,心想到,一个人的表情,怎么可以有这么多。

“醉姐姐~你要等我哦,我过会来找你。”粉红小麻雀南柯梦俏皮地笑笑,然后转头羞涩地看了一眼君玉狩,甜甜道,“君哥哥,我先下去了。”最后又朝千岁和千秋做了一个鬼脸,便跟着南柯柳下楼去了。

君玉狩颇有些头痛地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转头说道:“小醉,很抱歉,他们两个给你添麻烦了。”

“没什么。”除了太吵,醉对南柯柳和南柯梦的印象并不算太坏,但其它的人就难说了。看了一眼脸色不太好的两个小家伙,醉安抚地拍了拍他们的头,然后捡窗而坐,自行拿出花茶泡了起来。

看见醉的动作,站着的几个人也自发地围在了桌边,等着醉的花茶。而阁楼里也恢复了宁静,醉几不可闻地舒了一口气。

同一时间,下面的台上也响起了开始的锣声。不一会儿,全场便静了下来,就只听见南柯柳响亮而沉稳的声音回荡在大堂里:“欢迎大家来到珍宝阁——开场词我就免了。看过刚才的表演,想必大家应该明白今日的第一件宝贝是什么了。”

不出所料地,场下的富商公子哥们激动地发出各种呼声。

南柯柳一抬手,场下又瞬间静了下来,想必这南柯柳在这方面也是有一定的影响力。

“那么,开始展示第一件宝贝——如玉轩的头牌——沈琦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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