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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一些粗茶淡饭,希望能够合郡主的口味。”

鸡蛋炒菠菜,炝莲菜,宫保鸡丁,鸡蛋西红柿青菜汤,标准的三菜一汤,很简单,很朴实,很有……家的味道,令人倍感亲切。

看着桌上充满了家的味道的简单菜肴,宁非凡不介意的摇摇头,只是桌上多出来的两个碗筷,倒是让人有些疑惑,“咦?贵妃娘娘,为什么是五副碗筷呢?”莫非还有什么人会来这里?

与宁非凡相邻而坐的白练秋,目光温和的看向身旁的小娃儿,笑着点点头,将端在手上的小碗递了过去,“嗯,应该快来了。郡主若是肚子饿了,先喝点甜粥垫垫肚子!”

看着桌上那个只有自己巴掌大小的青花瓷碗,宁非凡不禁同情起古代的女子来,是否身为女子就一定要表现出女子的矜持,大家闺秀的风范,为了自己的丈夫,要出的厅堂入得厨房?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精通,这样被教育着,完完全全的被束缚着,难道就活着不累吗?

宁非凡拿起瓷勺,舀起一口甜粥,粗略的看了下里面的材料,哟,好东西还真是不少呢,百合、红豆,黑米,山楂,花生,莲子,大米,以及麦仁儿,酸甜可口,确实不错。

就在宁非凡品尝完最后一口甜粥,一个颀长的身影蓦地出现在身后,在那只小手放下瓷勺之际,悄悄地伸出双手,一把将那个小小的身体腾空抱起,笑道,“哈哈,几日不见,如隔三秋,凡儿可有想念哥哥啊?”

蠢毙了!这是宁非凡脑海中的唯一能够想得到的词儿。

被抱起来的宁非凡,听着那不想问候的话语,连头都不用回,佯装出一脸单纯可爱的样子,说,“哥哥,凡儿昨天晚上才和你分开,为什么会是几日呢?”

这人就不能不要这么耍宝吗?幼稚且无聊!不止宁非凡一个人有如此的想法,放眼望去,坐在旁边的白练秋,脸上虽然挂着笑容,却一派的淡然沉稳,丝毫不因为凤炎的举动而有什么破格之处,唯独在视线落到后面人的身上的时候,眼中出现了一丝落寞的神情;而另一个人尾随而来的人,脸上如覆了寒冰,与其说不在意,不如说是完全将此人摒弃在视线之外。

宁非凡一见来人正是隐夕月,心里不禁为方才艳妃找她麻烦的事,生起气来,两只小手伸向隐夕月,乖巧可爱的撒娇着,“师傅,抱!”

心灵严重遭受创伤的凤炎,看着伸手要抱的宁非凡,以及那个一成不变的冰冷面孔,不甘愿的埋怨道,“凡儿,搞清楚,我是你哥哥不是你师傅,他是你师傅不是你哥哥。”

搞屁啊!什么哥哥师傅的绕口令,她又不是瞎子,会分不清师傅是谁,哥哥是谁嘛?宁非凡微微侧头,鄙视的瞪了眼抱着自己的凤炎,甩都不甩调转视线,依旧伸着手臂,向眼前的隐夕月撒娇,要抱抱。

出乎意料的顺利,隐夕月接过那个小小的身体,在某人满脸欣喜的一瞬间,改变了方向,从怀抱变成了凳子,就像写笔画一样,一横一竖,停顿的恰到好处。

看着桌上那个早已被自己舀空的瓷碗,宁非凡目光呆滞的看了看放自己下来的人,小嘴一撅,不满的怪嗔,“师傅,凡儿是要你抱,不是要坐凳子!”

不理会宁非凡的抱怨,隐夕月径自自己坐了下来,声音很冷的吐了句,“吃饭!”

言下之意就是说,抱着你不能吃饭。换种说法,也就是,她,宁非凡此时此刻在他师傅的心里,远远没有眼前的这一顿粗茶淡饭来的重要。

“师傅,凡儿连饭都不如吗?”宁非凡瞅着坐在身旁的人,问道。

若说谁人能够让宁非凡吃瘪,他凤炎一定把此人当神佛一般,每天早中晚三炷香供奉着,又岂知,那神佛一般存在的人竟然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如此天上掉馅饼的好事,他凤炎要是没眼力,不来个‘坐山观虎斗’,岂不是太对不起为他演戏的男主角和女主角了吗?

碗筷未动,隐夕月抿了一口酒,将那撒娇中包含着委屈之意的声音忽视掉,冷漠的说,“吃饭可以填饱肚子!”。

绝!这哪里是吃瘪啊,简直就是活吞了一个千年大王八!长年饱受宁非凡压迫下的凤炎,犹如奴隶翻身的地主恶霸,笑的那个得意,那个毫不避讳,那个……欠K!

反观某人,非但因为被吐槽而有所气馁,可爱的小脸上呈现出无邪笑容,黑眼珠纯净的不染纤尘,粉嫩的小嘴弯起好看的弧度,用一副大人哄小孩的口吻,说,“师傅,你不抱凡儿,是因为凡儿昨晚没有给你做星星瓜子,兔兔苹果,月亮香蕉吗?”

如此童言,一经出口,必定所向披靡,战无不胜,攻无不克。这不,原本还在喝酒的隐夕月身体僵硬了一下,虽只是一瞬间,却明显是被震撼住了。

而悄无声息,刚刚就坐的凤炎,屁股才刚把凳子捂热,送进口中第一口酒还没有下咽,便‘噗’的一声,尽数喷薄而出,溅的浑身都是。

除了当事人外,反应最为反常的应当属那温婉淡雅的女子,脸上自始至终都挂着淡淡的笑,波澜不惊,唯独那双宁静的眼中映进了些许地怜惜之色,饶有兴趣的问道,“郡主,何为星星瓜子,兔兔苹果,月亮香蕉?”

“就……”被问及的宁非凡,正欲开口解释一番,却不想,一个冷漠的声音插了进来,“吃饭!”

比闭嘴还要好使,此话一出,所有人纷纷止了声,见场面有些僵持的凤炎,拿起筷子,夹起一块鸡丁,说,“吃饭,吃饭,我肚子早就饿得咕咕叫了。凡儿也尝尝,秋贵妃做的这个宫保鸡丁,酸辣十足,味道美极了。”

“人家认师傅,我也认师傅。人家认的师傅温柔体贴,堆徒弟爱护有加;我呢,我家的师傅整个一个万年不化的寒冰,对徒弟更是不闻不问,为啥差别如此之大呢!”

有点脑子的人,不,应该说是稍微聪明一点的娃儿,纵使是被人如此冷落,顶多也就是在心里埋怨一下,生生气,又或者说,一个7岁的小娃儿,用个‘童言无忌’这个词儿就可以擦边儿而过,但是,某人不是7岁,身体虽然是7岁小孩儿,但是心智并非孩童,自然,这里面‘故意’占了绝大多成分。

虽然是小声嘀咕,但是字字清晰入耳,凤炎急忙打个圆场,将话题转移开,“啊,对了,嫂子,可以借你的腰牌一用吗?”

“腰牌?”白练秋抬起头,心中虽有不解,却仍旧从腰间取出了一个木牌,“你要去白帝城?”

“嗯!”凤炎拿起那枚木质的腰牌,不在意的笑了笑,“奉命找些东西而已。”

白练秋放下筷子,脸上虽然是一派的平静,但双眸却写满了担忧,问道,“何时动身?”

“明早。”凤炎说。

对于凤炎的回答,白练秋微微扯动了下嘴角,平静的叮嘱了句,“是吗!路上小心了!”

一直埋头吃东西的宁非凡,听着二人只见简短的对话,心里生起一股十分别扭的感觉,为什么这对话听起来这么的让人介怀呢?

“凡儿,哥哥要出门几天,你在宫里要乖乖的,知……”道字还没有说出来,宁非凡忽然抬起头,笑的好不可爱,接过话茬,“哥哥要去哪里?”

不知是何原因,凤炎冷不丁的颤了一下,面对那张可爱的笑脸,话就卡在喉咙处,吐不出来,也咽不下去,好生的难受。

“哥哥,白帝城是什么地方?有没有好吃的?要几天才能回来?”连珠炮似地一连问出,明着听上去好像是一个小孩子对陌生事物的好奇心,暗地里却是变相的威胁。

当然,这里面的含义也只有凤炎一个人听得出来。

“什么地方?其实只是个偏僻的小城镇,没什么特别之处,唯独就是距离远了一些,来回至少要有一个月之久。”某人敷衍了事的打哈哈着。

说谎对于凤炎来说就好像家常便饭一样,很无所谓,很稀松平常,只是,凤炎忽略了一点,那就是,宁非凡可不是一个好糊弄的家伙,特别是在宁非凡的思维中,越是简单平常的事物,其背后所隐藏的必定不简单。

“哥哥,既然是偏僻的山沟沟,那么,那里的人一定很纯朴,山中的野味儿一定更加的地道吧?”为了离开这个只待了一天的沉闷皇宫,面对凤炎的宁非凡完全豁出去了,用一张可爱无邪的娃娃表情,竭尽全力的发挥着自己的无限魄力。

既然是个穷乡僻壤,想必一定相安无事了,就算多加上一两个人,想必也不会麻烦吧!在凤炎而言,翻译出来就是这么一个带有些许威胁性的话语。

“是啊,是啊。那里的野味儿确实是很美味,令人意犹未尽呢!”恨不得撞墙晕过去的凤炎,笑意不减,微微扭转了一下局面,说,“凡儿也和哥哥一起去玩一玩吧!”

“噢,哥哥最好了,哥哥最疼凡儿了!”终于得偿所愿,宁非凡跑到凤炎的身边,扑了个满怀,顺带附耳悄声的提醒了句,“识时务者为俊杰,要不哥你今晚上就要被女人轮着‘施虐’了哦!”

“哈哈哈哈,哥哥不疼凡儿还能疼谁呢!”嘴上虽然这么说着,凤炎心里却郁闷不已,这年头做哥哥不好当,做有妹妹的哥哥更是不好当啊!

对于这一对抱在一起,笑的好不开心的兄妹二人,不明就里的白练秋只是温柔的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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