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小姐倾国倾城，本小姐自然知道，用不着三小姐提醒。至于这张倾国倾城的脸有什么用么……三小姐不觉得照镜子的时候很养眼吗？”
“养眼是养眼了，只不过也就只能养自己的眼了。”月若媛讽刺的一笑，眼中尽是轻蔑。
“能养自己的眼也是一种福分，哪里像三小姐，养个眼还要跑到竹林听风。”月素零转身，对着站在自己身边的桃子说道，“不是说月梁氏有请吗？怎么还不带我去呢？让谁等，也不能让咱们的当家主母等呀。”
也不管自己随意的一句话造成的效果，绕过月若媛就往前走去。
后面桃子见月素零已经走了，对着月若媛行了一礼，连忙跟了上去。
独留月若媛一人对着空气暗自发火，而跟在其身后的丫鬟显然觉得今天听到的消息太过惊人，太过隐秘，竟也呆住了。
过了片刻，月若媛才意识到自己的身后跟着一个毫不知情的小丫头，转过身，看见小丫鬟脸上震惊的神色，明白对方肯定是听到了，也知道了。于是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原谅她，今天自己的贴身丫鬟身体不适，才临时挑来一个小丫鬟的，谁知道今天才碰见月素零两次，对方竟把自己的秘密抖了个精光。
小丫鬟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又听见月若媛问自己的名字，不由得一阵颤抖：“奴……奴婢叫……叫……秋蝉。”
看着小丫鬟的反应，月若媛皱了皱眉头，这么胆小，一个废物，似乎没什么用处。
后来又舒展开来，似乎是想通了一些事。
抬起头，月若媛的脸上已经是满面笑容：“那么以后就跟在我身边吧。”
小丫鬟似乎是一下子接受不了这么一个大惊喜，脸上满是惊喜。
看来是一个很好掌控的人呢。月若媛看到之后了然的点了点头，心中喜悦更上三分。
这厢，月素零到了一座装修华丽的院子里，望着周围珠光宝气，华丽的陈设，月素零嘴角上挑了三分，弧度刚好，一抹冷笑带着微微的嘲讽。
“你们家夫人呢？”目光扫过，并没有看到那一个令自己厌恶的身影，月素零微微疑惑，转身看向身边的桃子。
“月素零，什么叫你们家夫人，可别忘了你也是月家的人，吃着月家的饭，穿着月家的衣裳。”身后传来一声冷哼。
月素零明白这场戏的主角来了。
优雅的转身，月素零脸上的笑容不减，望着站在不远处由丫鬟搀扶着，风韵不减的贵妇：“哦，本小姐自然是明白本小姐是月家人，吃的是月家饭，穿的是月家衣。只是，梁小姐，哦不，是二夫人，我又承认你是月家的当家主母吗？”
“月大小姐不承认那又如何？全府上上下下还不是要尊尊敬敬的称呼我一声夫人。就连外面的人也都知道我是月府的夫人，而月府也就只有我一个夫人。”对面的梁纤如笑得无比的自信，扶着丫鬟的手走到正屋中的主位坐下。
原本站在月素零身边的桃子此时也走进了主屋，站到了梁纤如的身边。
月素零也不恼，悠悠哉哉的走到粱纤如面前，然后绕过，走到她身旁的小几前，将桌上的杯子一扫而落，又似乎嫌弃那小几还不够干净，又随手扯下一块布擦了擦，这才坐了上去。
“月素零，你够了没有，这里不是你的落粟院，还容不得你这样的放肆！”忽然身边原本坐着好好的粱纤如用手拍了一下月素零坐着的小几，原本还好好的小几瞬间变成了粉末。
而坐在小几上面的月素零在粱纤如掌风落下的一瞬间就离开了小几，皱了皱眉，记忆中的粱纤如不是这样的暴躁的呀。没理由她打翻她的茶水，砸了几个杯子，坐了一下小几就这样子的生气啊。
在看到自己手中的布料后，月素零瞬间有些明了了，敢情刚才她拿了人家的衣服当抹布来擦凳子的，难怪粱纤如会这样子的生气。
粱纤如是一个很注重自身形象的女人，出个门也要打扮个个把个时辰，不把自己弄得非常完美是不可能出来见人的，现在自己扯坏了人家的衣服，还把那衣服拿来当抹布擦凳子，也难怪人家会发这么大的火。
啧啧，可惜了这么一张上好的梨花木小茶几啊，就这么一下子的粉碎了，连个大块点的渣都不剩下。好歹剩下那么一块两块的，也好让她拿来烧火取暖啊。
月素零摇头叹息着可惜，复而又抬头，眼中寒光一消而逝，接着是一脸坏坏的笑：“不就是一件衣服吗？怎么就值得二夫人如此的动怒呢？现在好了不仅坏了一件衣服，还赔上一张上好的梨花小几，多不值啊。”
粱纤如黑着脸，却再也没有其他出格的举动，显然是在压抑自己被月素零勾起来的怒火。
身旁的丫鬟更是不断的用手抚着她的胸膛，为之顺气。
过了好一会儿，月素零都有些不耐烦了，粱纤如挥挥手，起身就朝内屋走去：“你先回去吧。”
“呀，二夫人叫本小姐来不会就是为了让本小姐毁了你的衣服，好让你找理由毁了这张小几吧。”粱纤如不想计较，可是却并不代表月素零不计较对方匆匆忙忙的把自己叫来，却什么话都不说，让自己憋着慌。
“你！”粱纤如原本就被月素零气着，这一来就更气了，而后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摆了摆手，继续往里屋走去。
月素零一见主角都离场了，自己也没必要再呆在这个让自己无比厌恶的地方了。看看周围，那些丫鬟都随着粱纤如离开了，就一跃而起，几个跳跃消失在了天地间。
内屋。
粱纤如坐在梳妆镜前，身后桃子拿着梳子替她梳头。
沉默了半晌，桃子先开了口：“夫人，您不是要大小姐帮三小姐在皇宴上博得头彩吗？怎么又不说了。”
粱纤如轻轻的一笑，说道：“你看月素零那样子怎么肯帮呢？而且我们和她向来敌对，我怎么会开这个口呢？”
“那你今天叫她来是……不会真的是”像月素零说的那样让你好找个理由拍碎那张桌子吧。后半句话桃子并没有说出来，她陪在主子身边十几年，自然明白对方的性格。
“只是想看看素和的女儿到底是不是真的那般浑浑噩噩罢了。”粱纤如拨弄着手中的那支钗子，脸上挂着笑容，让人看不真切她内心的想法。
“那结果可是夫人满意的。”
“琴棋书画，她确实是顶峰，只是刚才我拍桌子，她跳下去的步伐，并不像是有功夫之人，而且她将自己的名声弄得如此糟糕，我原以为是障眼法，但现在可以肯定那确实是她的男宠。
既然这样，那么她自然是没有什么可以顾虑的了。”粱纤如脸上是自信，仿佛一切都掌握在了自己的手中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