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和日轩的生意就越来越好了,人越来越多消息也就越来越多,如此循环下去,和日轩居然成了京都里生意最好的茶馆。
当然月素零到这儿来并不是获取消息,而且她不知道自己需要什么消息,她只是来这儿喝喝茶,听听八卦,打发一下时间而已。
进了门,几道目光就落在了身上。
月素零毫不在意,径自走到窗边的一个空位置上坐了下来。和日轩不像其他茶馆,来和日轩的人中,听消息的人占了大多数,自然窗边这种偏僻的位置就很少有人坐了。
刚坐下,就有窃窃私语传来。
“这姑娘是谁啊,大摇大摆的就来茶馆喝茶,难道不知道茶馆是大老爷们的地盘吗?”甲趴过头问他对面的乙。
“长得这般花容月貌,还这样的抛头露面,穿着又是不俗,这普天之下也就只有一个人了。”乙摸摸自己不算长的胡子,故作玄虚的说道。
“谁呀?”甲疑惑的挠了挠头,低声问道。
“礼部侍郎,月谦的长女月素零。这个都不知道,你到底是不是远侯人啊。”乙鄙夷的看了甲一眼。
但甲却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的喝着茶,偶尔看上两眼坐在窗边的月素零,嘴角扬起笑容。
两人自认为的窃窃私语,却不想早已一字不漏的传到了主角的耳朵里。
月素零丝毫不在意,伸手招来小二,叫了一壶茶,一叠小点心,就欣赏起窗外的风景来了。
这时候因月素零的到来而带来的影响也已经恢复,各个依旧讨论着之前的话题。
“嘿,你们都听说了吗?”这时候一个中年男子站起来大声的问道。
整个茶馆顿时安静了下来,一个少年问道:“什么听说了没?”
“听说一个月后皇上要办一场皇宴。”
“这不是常事吗?有什么好奇怪的。”另一个中年人不屑的说道。
“举办皇宴自然不稀奇,稀奇的是,皇上的意思是在皇宴上来场才艺比拼,好给几位已经成年的皇子选妃。”中年人大声的说道。
顿时茶馆又热闹了起来,大家又开始讨论起了那几位小姐有幸入选,成为皇家新妇。
选妃吗?月素零的举杯喝茶的手一顿,眼中闪过一次恶趣味。
而后,又举起手中的茶杯,若无其事的喝起了茶。
直到天空变得微黄,月素零在桌上扔了一块银子。又悠哉悠哉的晃回了月府。
刚进门,就被府上的总管拦住了去路。
“有事?”月素零停下脚步,看向眼前有些发福的老总管,问道。
“小姐,您总算回来了,老爷等您一下午了。”老总管擦了擦额头上因为着急而出的汗水,说道。
“他现在在哪儿?”
“在您的落粟院里等您呢。”听到月素零问自己,老总管连忙回答道。
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月素零马上加快了脚下的步伐,身后的老总管见月素零离开,也小跑着跟上,还不忘喊着:“小姐,您慢点,等等老奴啊。”
可惜前面的月素零已经听不到了。
走近院子,就发现自己的四个小侍和侍女都跪在院子里。眉头一皱,寒光一闪,月素零寒声问道:“谁叫你们跪的。”
还不等珞儿回答,屋内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
“是我叫他们跪下的。”
“起来。”没有理会月谦的话,月素零对跪在地上的五人说道。
五人闻言连忙起来,站在月素零的身后,不发一言。
“月谦,吃饱了没事干就去散散步,别到我的院子里找事做。”月素零走到屋内,找了个凳子坐了下来。
“不孝女,你又去哪里鬼混了。”月谦拍了一下桌子,指着月素零问道。
“这似乎不关你月大人的事情吧。”月素零伸出手,跟在身边的珞儿会意,立马到了一杯茶放到月素零的手中。
“我是你爹,怎么就不关我的事了。你看看你像什么样子,院子里养男宠,知道外面怎么说你吗?淫娃荡妇!你说说你这样子,我怎么对得起你死去的娘啊。”月谦早就明白自己的女儿是你越硬,她就比你更硬,所以只好采取柔情政策,委婉的劝到。
“月谦,别忘了你早就对不起我娘了!”月素零突然脸上寒气一片,手中的茶杯被捏的粉碎,鲜血混合着粉末以及茶水流了出来。
身边的珞儿,急忙掏出帕子替月素零清理着手上的伤口,又对站在门口的四个男子说道:“隐月,快去拿盆热水。朔月,去小姐的房间里拿药。”
坐在主位上的月谦早已被众人晾在了一旁。
月谦高中状元的时候,娶了素家小姐素和,那时候素家权倾朝野,娶了素和的月谦在仕途上自然是平步青云。
不出一年,素和生下了月家大小姐月素零,后来过了一年,素和再次有孕,在怀孕七月的时候,月谦自外面带来一个已经有五个月身孕的女人,说要纳其为妾。
素和大受刺激,自此病榻缠绵。
不到一个月流产致死。这也是月府只有大小姐三小姐,却没有二小姐的缘故。
而月谦带回来的那个女人理所当然的坐上了月家当家主母的位置。
“粟儿,你……你都知道了?”月谦脸上一片死灰,他一直以为月素零对粱纤如的敌意,只是孩子的叛逆。却不想对方早已知道自己母亲的死因。
那时候月素零才两岁,月谦对外宣称素和是难产而已,而且严令府内的奴仆提起,一来是害怕素家的权势,虽然素家已经退隐,但其留下的影响还是很大的。二是害怕月素零的敌视,月素零长得与死去的素和有七分的相似,若是报复起来怕是灭顶之灾。
所以对月素零的胡来总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是希望对方在知道自己母亲死因之后,没有能力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