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了?”花想容大声讶异道。
“你可以声音再大一点,让全大启都知道我萧白羽身在妓院还在找另外一个女人,而且还是从本王与你私会的密道里走丢的。”萧白羽狠狠一个白眼扔给对面大惊小怪的女人。
花想容干笑一声:“我不是那个意思啦,可我这确实没有人出来啊,之前有一阵我不在房间里,回来的时候是有两个贱人在我房间作乐,不过那也不是……”花想容突然停了下来,脑子里一个念头一闪而过,马上打开房门喊道:“阿五,过来!”
不多时,便有一个圆脸的小厮走了进来。
花想容马上问道:“阿五,先前让你们抬出去的那床锦被,你当时说很重?”
那阿五闻言,立刻一脸惊恐的神色抖抖索索道:“想容姐姐,那……那里有个妖怪……”
“妖怪?什么妖怪?”
“被子在哪?”
花想容和萧白羽同时问道。
阿五缩了一下脖子,小声道:“回王爷,在后门外的巷子里,小人几个点火的时候,里面突然蹦出一个黑脸的妖怪……”
阿五话未说完,萧白羽已经奔了出去,花想容也赶紧跟了上去。
巷子里,一堆被烧成黑渣的东西四处落着,散发出一阵阵的焦糊味。萧白羽看着那堆东西,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
花想容看着地上那堆东西,轻轻道:“看来她已经离开了。”
……
几条街外,青阳几个人拦下一辆马车,驾车的人有点不耐,待看清几人手里拿的武器,才低下头小声嘟囔道:“今儿是撞了什么邪,都来拦车。”
青阳几人听不真切,也未理会,只是问他:“先生可曾见过一个女子?”
那车夫看几人客气,顿时那股不耐又涌上来:“大半夜的什么女子,鬼才这么晚出门,没见到没见到,就见到一个妖怪!想吃花酒找女人,去去,几条街外就是青楼!”
小六一听顿时嚷道:“车夫,好好问你话,不知道就不知道,你骂人作甚?”
车夫刚要答话,车厢里淡淡一声传来:“茂山,不得无礼。”顿了顿,那声音又道:“在下一路行来并未遇到女子。”
青阳一听,顿时拱手道:“打扰先生,先生请。”
那车夫听来,立时挥鞭驾马便走。
小六忿忿啐道:“呸,什么东西!好大的架子!”
青阳摇摇头,不置可否,带着他们转身便往相反的方向寻去了。
车厢里,刚刚说话的那人,突然身体一僵,看着凑过来枕在自己腿上的脑袋,眼中厉色一闪,一拂袖便挥开了眼前昏睡着的人。
刚想把身子挪开点,一双手便又不知深浅的摸索了过来,似是睡的不舒服,要找枕头般。
他下意识的便伸拿出扇子去挡,不料那双手空挥了一下竟然直直抓上他的手,似是接触到一抹温暖,那双布满黑紫肿胀不堪的手立刻使劲的攥紧,还把那只手拉过来垫在自己的脸下方,安然的枕着,嘴里不清不楚的嘟哝着:“妈妈,你又要丢下我了?我不要,你带我回家好不好……”
那人眼神动了动,不过片刻,仍是抽出了自己的手。
……
大启京都,云京。
此时,夜半。
庄晏北盯着手中的画像,半晌,轻轻的折起来,放进自己的袖袍里。
门被无声打开,庄晏北站在门口。
金鸣和戚赢两人目光一瞬不移,紧跟在身后,心下都在疑问——青阳到底传来了什么消息?
“戚赢,去派人备马。”庄晏北忽然淡淡一句。
戚赢有一瞬间没动作,以为自己听错了——这大半夜备马?
眼见主子突然停步,马上回过神来,急急应道:“是。”
待戚赢离开,金鸣这才迟疑道:“主子,京中……”
“我自有安排。”
……
淮水,留园。
花想容给自己倒了杯水,手里转着茶杯,问道:“我的郡王爷,您倒是说句话啊,从看到那堆烧焦了的东西开始您就不吭一声,烧的是我的被子,也用不着您心疼吧?现在您能不能告诉我那女子到底是谁?您好端端非要劫了人家做什么?”
萧白羽不答反问:“你无端端干嘛让人烧你被子?”
“我呸,还不是你给我惹来的腥味,人人都以为我傍身你处,嚣张不能自持,人人都想着过来拆我的台,姐姐我要冤枉死了。这不,今天就有两个不知死活的,趁我不在,来我房中作乐,他们弄脏的东西我不烧难道还供起来每天一头乳猪三炷香不成?”
“看来小乔一早儿就进到了你的房间,想走刚好撞见了那两个,便又躲回了你的床下,后来趁机钻进了那堆被褥中被你的人给抬了出去。你这丫头平时不是机灵的紧?你武功不弱,难道床下藏个人你愣是没发现?”
花想容一听顿时怒道:“你还怨我?你试试看有人在你房间里光着身子睡了你的床,占了你被子,嘿咻嘿咻的寻欢作乐,你还有心思去看看你床下是不是藏了人?当时光想着收拾人,谁去注意别的,再说,谁能想到除了你还会有人进密道!?”
萧白羽顿时眉眼一沉:“你怎么收拾人的?”
“那能怎么收拾,踹下去呗,总不能杀了吧?”
“光着身子?”
“难道你要我再耐心的等他们穿上衣服,或是让我帮他们穿上?”
“小乔就在床下,岂不是看得清清楚楚?”
“看见又怎样?”
“她还是个姑娘家!怎么能让她看到其他臭男人这个样子!?”萧白羽顿时一怒。
花想容瞪大眼睛,半晌突然爆发:“我也是个姑娘家!姑娘我也是黄花一枚呢!”
萧白羽抽抽嘴角,“知道知道,你最纯洁。”默了一下又道:“她身上有毒,又被刘芷兰的人洒了花粉,恐怕毒已诱发,必须要赶紧找到她,你也派人四处看看,尤其是今晚坐马车来的,她一向刁钻,我想她可能会扒马车借银子看病。她的包袱还在我那里,也有可能会向人打听王府地址回王府,我必须回府交待一声。”
转过身,沉声又道:“那男人是谁?”
花想容翻翻白眼:“尹记绸缎庄二少爷,尹络安。”
……
萧白羽猜的不错,对乔君临也算了解了八九分,如果按照平常乔君临肯定会这么做,扒马车顺便向人家“借”点钱,嫖客嘛,多是腐败子弟,跟他们借简直就是替天行道劫富济贫,然后吸取之前的教训,不会再走夜路回王府,而是找医馆先看病,完了找家客栈,第二天雇马车去淮阳王府找萧白羽——伤未养好,她肯定不会随便跑去别的地方,她还需要借助萧白羽的力量赶紧养伤。
但是,意外总是人生中的一部分,世事何时曾绝对?人生往往多意外。
就像他不会想到,今晚的乔君临突然发疯要去撞马车,又好死不死的被人收容了。
此刻,马车里的乔君临酣然高卧。
此刻,马车里的男人看着这张昏迷中的脸,突然一手扬起。
指间有银光一闪,那银光迅速没入乔君临的大椎穴。
云京,城门外。
守城兵奇怪的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自己刚才怎么把城门给开了?忽然打了个哆嗦,心里暗暗道:千万不能让别人知道,不然就要杀头了!
前方奔驰的马上,庄晏北一手紧抓着缰绳,一手握着张纸,手指慢慢攥紧——那张纸上,是他看了整整一天的画像,上面画的是乔君临中毒的画像,画像旁边还有行小字:姑娘毒未除尽。
庄晏北当然不知道乔君临今夜发生的事情,这张画像是青阳几天前几经纠结之后命人传回来的。
握紧手中的薄纸,庄晏北急速奔驰——小乔,且待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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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个帅哥出马了。三个帅哥,亮瞎我的钛合金狗眼啊…哗哗的~姑娘们,你们最喜欢什么样的男人?你们心中的理想型男人又是怎样的?大家都说说讨论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