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启国被雪国攻下,成为了雪国的领土,所有皇室大臣皆在一夕之间成为了阶下囚,不复往日的风采,百姓们无不拍手叫好,在街上奔走相告。
皇室大臣和所有亲眷被暂时关押在一间宽敞的大殿内,四周重兵把守,包围得水泄不通,人心惶惶,坐立不安,颤抖着缩成一团,再没有往日的嚣张气焰。
雪莫离的到来恍若天神降临一般,燃起了罪臣昏君的强烈的生的意识,眼巴巴地往前凑,奈何雪亮的刀剑把守,不动轻举妄动。
他拿着剑一袭白衣前来,站在大殿之上,倨傲圣洁地一尘不染,让人误以为这是上天的救世主,可那双迷人的眸子里却不见半分慈悲的温度,有的只是凉透心扉的寒冷。
“太子殿下,饶了我吧,这国家这王位都给你,放了我吧!”方才还高高在上的皇帝顿时成了求饶的胆小鬼,卑贱地跪在地上,泪水纵横,苦苦哀求,哪里还有半分王者风范与傲骨。
“求求你,饶了我们吧,我们也只是臣子,为人办事!”身后的大臣一齐跪倒在地上,叫得凄凉不堪,求着想要留住一条命。
然而他却没有半丝动容,眼底的阴霾更甚,只要他的一句话,台下人的生死都只在一语之间。
昏君大臣可怜得像个蝼蚁一般跪在脚边,不停哀求着。
雪莫离终于移动了步子,一步步缓慢地从高高的台阶上下来,那脚下的一步步都犹如一阵阵震人心弦的乐曲,一曲曲在各人的心上不安地弹动着,拨动着每个人的心弦,忍不住又升起一丝希望的曙光,渴望地仰视着他。
大殿里安静地出奇,连呼吸都是静悄悄的,他踩着每个人的心弦走到他们面前。
昏君大臣们眼巴巴地望着他,着急地等待着他说出的话。
雪莫离静静地站在那里,修长的手指摩挲着剑上华丽的纹理,勾勒着它们的线条轮廓,脆耳的拔剑声在大殿内突兀响起,泠泠作响,雪亮的光芒刺亮了人们的眼,左手举剑一挥,昏君顿时瞪大双眼倒退着身子,悲惨地摔倒在地,覆上鲜血染红了衣服,淌满了四面。
大臣们恐慌地四处逃窜,拥挤地摔成一团,吓得气都不敢出一口,慌乱地望着他。
“这里的人,杀!”恍若地狱死神一般的命令重重地砸落在他们的头上,瞬间,大殿内刀光剑影,哭喊声,逃窜声,求饶声纷纷响起,大臣,妻子,小妾,孩子接二连三毙命与剑下,刺鼻的血腥味飘荡在整座大殿内,尸体布满,刹那间,从方才的嘈杂喧闹变成了死寂,士兵举着流血的刀面不改色地站在一旁。
“殿下,人已抓到,等候发落。”殿外忽然走进一个人,跪地一丝不苟地禀报道。
雪莫离冷淡如清风,仿佛没有看见刚才惨烈的场景一般,淡然如常,转身离去,白衣依旧是那样纯净如一,令人不敢亵渎。
阴暗的牢房内,一个发丝凌乱的男人正绑在架子上,气息紊乱。
素白华丽的衣袍陡然让这个晦暗的地方增添了无数的光彩亮丽,他踱步走来,站在那人面前,高高在上,尊贵儒雅。
绑在架上的男人听闻有脚步声,吃力地抬起脑袋,看着来人。
“呵呵,天启国终究还是被你攻下了,很得意吧!”他癫狂地笑着,发丝散乱,坚毅的眸子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你该死。”他檀口微启,说出的话是那样决断冷血,与嘴角的笑是那样不符。
他就是将舞晴绑走的那个李子,在雪国军营的眼线。
他无所谓地大笑着,“反正国都亡了,我死而无憾,只是你的女人遭受的事你这辈子都不会好受吧!”他诡异地笑着,得意洋洋,没有一个男人会忍得下女人身上有任何的污点,这恐怕比直接杀了她更有意思吧。
雪莫离没有出现他想象中的疯狂暴怒,云淡风轻地坐在椅上,左手一勾,门外的程焕走了进来。
“我要让他生不如死。”如珠玑掉落玉盘的悦耳声在这个昏暗的大牢内如同魔音穿耳,颤得发寒。
程焕走上前去,拿过一条沾着盐水的鞭子,在空中刷刷地甩了几下,“啪,”一声声刺耳的鞭打声抽打在他的身上,下手毫不留情,一条条狰狞的血痕恐怖地暴露在空气中,李子咬着牙关隐忍着,满头大汗,就是不肯发出一声。
一把剑应声落下,冰冷潮湿的地面上多了两只血淋淋的脚,李子痛呼地大叫,程焕面不改色。
雪莫离平淡地坐在面前,冷冷地望着眼前残暴的一幕。
男人脸色苍白,气息虚弱,血流不止。
程焕似乎还没有要停止的意思,一瓶药粉倒入他的嘴里,眼瞳顿时溃烂流血,瞬间只剩下两个窟窿,嘴巴呜呜模糊得发着声,残忍不堪,身上皮肤发黑发紫,身子微微颤动着。
雪莫离从椅上站起来,也看够了,“给你处理。”
从他身旁走过时,他阴沉冷冽地说道:“所有伤害过她的的人都得死,没有例外。”
不人不鬼的男人不知有没有听到,脑袋略微颤了颤。
他大步走了出去,一股凌洌的梅花香若有若无地在空中飘荡着,搅乱了血的腥气与暴虐。
传说,这一年,雪国太子甘愿为一个女子退兵千万。
传说,这一年,雪国太子为了她彻夜不眠,照顾守护着她。
传说,这一年,雪国太子为了她斩杀了数万人,血溅大殿。
“所有伤害过她的的人都得死,没有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