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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便看到了南宫柳、陈静。

这一杯酒自然喝不下去了,目光烔烔地望着门口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闵若初心中泛起一丝丝异样的暖流,百感交集,他若然不爱她,不时刻关注着她,又何来那么多巧合在她每每要出事的时候出现?她心里有千言万语要对他说,但眼下却又不是谈情说爱的时刻,似乎事情已经变得严峻起来了。

“你怎么也来啦?”话一出口,闵若初直想掌自己的嘴巴,这句无关痛痒的话未免问得太笨。

见她没有喝下那杯酒,南宫柳脸上紧绷的肌肉渐渐舒缓下来,还露出了一丝若有若无如释重负的笑意,没有理她,眼睛只是盯着她身后的连裎雪。

“哟!南宫小子,又来拆我房子啦!你这个没良心的,每来一次,我的房子就得被拆掉一个零件。唉,第一次来,拆掉我一个窗户,第二次拆掉我一张床还顺便把墙撞破了一个大洞......这次来又拆掉了一扇门。你可真够敬业的!逢我连裎雪的房子就拆。”对他用非常突然出现,连裎雪脸上的惊愕之色也只是一刹那,随即美目流盼,在他身上转来转去,嫣然含笑道。举手投足之间已示意闻讯赶上来的两个贴身女保镖退了下去。

她的一番话直听得闵若初、陈静一怔一愣的,满头雾水,不知里面有什么文章。但紧张的气氛总算在她嫣然一笑间化为无形,再也没了刚才那种一触即发的紧张压抑感。

闵若初心底下不得不佩服起这个女人来,把先前存有的一丝小窥之心也收起了。

南宫柳俊脸微微一红,挠挠头,讪讪地笑了。

“站着不累么,过来坐吧!我想你在门口也站了好一会儿吧?再说,又使劲踢倒了一扇门,脚就算不累也该痛了!”连裎雪脸上露出了貌似一丝神秘莫测的笑容。

“呃!她所说的都是真的?你干嘛那么喜欢拆人家房子?”陈静碰了一下他手肘,低声问。

“多事!”南宫柳横了她一眼。

“不说就不说嘛!对我瞪眼干什么!”陈静噘起嘴巴,吐了吐了舌头,大声嚷道。与他并肩走过去大刺刺地一屁股蹲在沙发上,跷起了二朗腿,一副很不服气的样子。

连裎雪不由得多望了她几眼。

“瞪我干嘛?冤有头,债有主,又不是我拆你家房子,是南宫柳这丫,他是印钞机,别说你这幢破楼,就是美国白宫他都能赔得起。”

“静,你少说两句好不好?”闵若初嗔道,有些担心这家伙口无遮拦,言多必失。

陈静耸耸肩,一副天塌下来也无所谓的模样,“实话实说嘛!憋在心里多难受,闷也闷煞。”撇撇嘴,又说:“你知道‘闷骚’这词怎么来的吗?就是某些女人特别性饥渴,明明心里想得要命却又不敢说出来,只会憋在心里,装作一副圣女的矜持的样子,哪知道一到了床上就马上判若两人,上过那些女人的男人们久而久之就达成了一个共识,把她们定性为‘闷骚’。”说完,还特意瞄了连裎雪几眼。

此刻,闵若初、南宫柳难得的一次夫妻同心,脑海中都有个共同的念头:恨不能把她的一张臭嘴巴封住或者塞她进马桶冲到太平洋去,省得她活在世上累已累人。

“她是个疯子,不要理她!”南宫柳狠狠瞪了陈静一眼,对连裎雪陪着笑容说。若然这正主儿恼羞成怒,可不是闹着玩的,能否出得了这幢房子的门口都是个问题。

“她说得很好!我就是喜欢直率的人!”连裎雪没有丝毫要怪责她的意思,笑吟吟地盯着陈静说。

“对了,这酒,你怎么解释?”陈静并没因她的赏识而领情,指着刚才闵若初要喝的那杯酒咄咄逼人地问。

想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只求安然出了这个门口的闵若初,南宫柳听了这厮的这句话,刚放下去的一颗心又悬了起来。

南宫柳正欲开口,连裎雪伸手示意制止,目光缓缓扫过众人的脸,最后定格在他的脸上,带着颇有深意的笑容:“这酒一点问题也没有,就只是一杯普普通通的葡萄酒,有问题的是人心,这叫关怀则乱!我说的对吧?南宫小子!”

闵若初听了心中怦然一动,柔肠百转,转眼望向南宫柳,双眸似水柔情,像是在问:“真的么?真的么?”

南宫柳像被她说中了心事,哑口无语,神色木然,与平时才思敏捷、出口成章的他大相径庭。

连裎雪目光从他脸上移开,转而满怀心事的闵若初笑着说:“他以为我对你说出了那番话后,就会像我第一次碰到他的那样,偷偷下了春药然后图谋不轨。”

“你难道是双性恋?对女的也有兴趣!”陈静眼神怪怪的。

“你可真单纯,咯......咯......咯......”连裎雪格格的笑了,“要是南宫小子跟你同一个想法,也就不会飞马过来阻止了,小丫头,电视剧、小说应该看过不少吧?”

点头!

“吃了春药的女人最想要的是什么?”

“男人!”

“聪明!”挂着一丝隐隐约约的笑意,不知是由衷的赞许还是嘲弄。

“哦!我明白了,他是怕你报复在若若的身上,让别的男人对她......一来可以泄愤,二来可以让若若痛恨终生,自觉身子脏了,从此离开他。”陈静恍然大悟状。

“没错!他应该就是这样想的,不过却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罢了!”连裎雪似乎十分欣赏她,脸带微笑地盯着她的脸。

闵若初凝神听着她们戏子般的一唱一和,眼睛却是痴痴地瞧着南宫柳,一个变得哑然,一个变得目光痴滞,都是一般的满腹心事。

“呃......对了,我有个问题想问你,你刚才说南宫柳这丫的老是拆你房子,嘻嘻!我很奇怪,他为何那么乐此不疲地来拆你房子的?”

“你问他!”连裎雪发觉越来越喜欢这丫头了,笑吟吟地说,望着南宫柳,目光中洋溢着浓浓的笑意。

“瞧我干什么?”南宫柳回过神来,却猛然发觉几双眼睛齐涮涮盯着自己,感到浑身不自在,忍不住问。

连裎雪指着陈静,扑哧一笑:“她想问你为什么那么喜欢拆我房子!”

南宫柳一听真想扑过去掐死这个没事找事的白痴算了,省得老给他添麻烦。脸上却挂着十分暧昧的笑容:“你真的希望我说?”

“咯......咯......咯......”连裎雪笑得花枝乱抖,胸前一颤一颤的,“哇,你这是什么表情,当心你身边这位小美人吃醋!”

“难道这背后有你们之间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陈静吃惊的问。

“哪......哪里有!别......别乱说。”南宫柳目光躲躲闪闪,话都说结结巴巴了。

他的不自然更加坚定了陈静的猜疑,火气腾地冒起来,怒声道:“南宫柳这丫的,挨千刀,王八蛋!想不到你居然是这种人......还有你!笑什么笑,一对奸夫淫妇,都不是好东西!若若,咱们走,天涯何处无芳草,帅哥酷哥满地爬,世上好男人多的是,以后都甭理他了。”

闵若初坐在那儿,似乎并没有听到她的话,一点反应也没有,自顾自地斟满了一杯葡萄酒,慢慢地品尝起来。

“喂,若若!你没事吧?不要吓我,你是不是一下子无法接受这个事实被打击傻了?”陈静脸上露出又是焦急又是害怕的神色。

闵若初摇摇头,微笑不语。

“疯了!疯了!你们全都疯了!”陈静又望了望捅出了特大秘密却好像当什么事也没发生过的连裎雪、南宫柳,终于忍不住跳起来大叫。

南宫柳“哼”的一声冷笑,“明白了没有!耍猴子就是这样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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