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退回,现在却已是来不及了,现如今却只有放手一搏了!琴歌冷下脸来,淡淡的勾了勾嘴角,对身后的赵天莼道:“闭上眼睛!”
她大喝了一声,对身后众人高声道,“你们怕不怕!”
虎子上前与琴歌并肩,笑道:“将军问得好生奇怪,我们何时怕过?作为我虎卉军,有贪生怕死的吗?”他转头笑道:“是不是,兄弟们!”
虎卉军乃是百里杨轩的亲属军队,骁勇善战,无坚不摧著称。能加入虎卉,便是所以作为军人的骄傲。
这是将军承认我们是虎卉军的人么?大家面色激动,蠢蠢欲动。
琴歌转头,看向身后的众人,有一脸无惧的,有惶恐不安的,有激动不已迫不及待要一展身手的。她朗声道:“今日是我纳兰连累的各位!若是我们今日能够活着回去,此后我们便是共患难的手足兄弟!身为我大秦的铮铮男儿,你们怕不怕!”
“不怕!”
“不怕!”
“大秦无敌!”
“将军万岁!”
“杀!”
琴歌双眼微眯,掩下上涌的浓浓杀意,从马背上面取下一柄长枪,周围的士兵在小产与虎子的带领之下冲了上去,她冷冷的笑了笑,残忍嗜血。
“驾!”
库图拉看着这如饿狼般冲上来的军队,愣了一愣,妈的,真的有不怕死的!
他挥了挥手,“杀!”
双方的勇士便是战在了一处,刀劈斧砍,如不共戴天的仇敌见面一般,狠辣异常。琴歌长枪舞,血花溅,不过片刻,便是一身的血色。
这大秦的士兵虽然在琴歌的带领之下,有了前所未有的士气,但是匈奴本就是生性野蛮,骁勇善战之辈,且人数不敌,渐渐却落了下方。死伤便已经过了大半,能站起来的却也是屈指可数了,转眼间便已经只剩数十人了。
库图拉驱马来至琴歌前方,举刀,笑得猖狂,“纳兰琴歌,你若是留下公主,投降与本将,本将到可以考虑留你性命,为本将暖床!”
“呵呵!”琴歌轻蔑的一笑,“那要看你有没有福气消受了!我纳兰琴歌从来不曾知晓投降二字如何书写!”说着便举枪刺向了库图拉。
这库图拉不愧为匈奴第一的猛将,与琴歌战了数十回合却也未分胜负。
天色已经渐渐的明朗,东方已经出现了鱼肚白。
赵天莼紧紧的抱着琴歌的腰,不敢睁开眼睛。马背之上不时的颠簸与浓浓的血腥之气叫她想要呕吐。此时至不远处却传来了喊杀之声,声音响彻云霄,却只教人血气澎湃。自己这方的人经过一晚上的激战,却也不可能发出如此浑厚的声音,她不由的好奇的睁开了眼睛!
只见不远处奔来数十人。骑在整齐的黑马之上,皆是一袭黑衣,黑甲护面,只露出一双双充满杀气的眼睛。手执两把无双板斧,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接近,见匈奴人便砍,残肢断臂,血浆喷溅,那一双双眸子杀意腾腾,仿似从地狱里面走出的!然而在不久之后,他们将注定在这一片大陆上面开启他们传奇且神秘一生,并且有一个让人闻之色变的名字,烈焰刀斧手!
烈焰刀斧手,从地狱走出来的人!
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库图拉心中惊讶不已,自己一手训练出来的勇士在这些人的面前,居然不堪一击!已是这片刻的失神,他便叫面前的女子一枪刺在肩膀之上,被挑下了马去。
他在地上几个滚后,被他的士兵扶起,看着面前居高临下的女子,眼中是浓浓的不甘,除掉纳兰琴歌的天赐良机居然就这么没了!纳兰琴歌,我们只管走着瞧便是!
他恨恨的看了一眼琴歌后,低沉的道了个“撤!”,翻上了一匹战马,带着残余的部队离去。
琴歌收下长枪,脸上尚残存着未风干的血迹,她也没有伸手去擦拭,只是目光戒备的看着面前的一众黑衣人,“你们是何人?”
一个黑衣人上前一步,“奉我家主人之命,前来相助将军!”
琴歌眼眸一动,心中疑惑却不减,“你家主人是何人?”
那黑衣人道:“我家主人在舜都恭候将军大驾!”
琴歌心中一动,心中揣测他们的主人是何人?面色已经恢复淡漠平静,嘴角一挑,多了几分无所谓,“带路!”
她转头看着这些浴血奋战的兄弟,喊道:“带上战死的兄弟们的尸首,继续上路!”
太阳升起,阳光照在这一片染满血迹的大地,不久之后,这里也许会开满野花,却无人知晓,这里究竟发生了何事。大秦臣服于外夷,皆以女子和亲以图偏安,这里是帝国愤起的第一步,从这里开始,自玉门关以北的历史都将被改变!
又行了几时,舜都的城门渐渐出现在了眼前,舜都二字也已出现在了眼前。陈旧但是却显得坚实巍峨的城门被缓缓打开,在城门打开的瞬间,一个清贵公子坐在轮椅之上,手指轻轻的抚着洞箫,似等候的许久一般,带着洞悉一切的笑意。
琴歌骑马疾行了几步,有些惊异,“蓝浅宇?”
蓝浅宇淡淡一笑,“希望浅宇的这些手下没有为浅宇丢脸!此番能助将军一臂之力,也算是他们的造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