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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容清觉得他此时再不是那高高在上的帝王了,只是一个普通的丈夫,而他的面前是他最重要的人,他的妻和他的子。

  “我们的孩子。”乐儿觉得这个定义非常的美好,美好到她也忘记了眼前这个男人不是属于她一个人的。乐儿顺势靠在慕容清的怀中,汲取着他身上淡淡香味,那令她觉得舒适和坦然。

  乐儿有孕的消息,第一时间传遍了后宫。其余的人倒也罢了,只是坤宁宫内却是一片阴云总也散不去。

  荣嫔见皇后面无表情,也不知道皇后到底心里怎么想的,直恨恨的道:“娘娘,您可得拿个主意啊,总不能叫那贱人真的生下皇子再骑到您头上,取您而代之吧?”荣嫔心里是恨极乐儿,原本慕容清对她也是有过一段时间的宠爱,但是没有维持多久。现在见乐儿圣宠如此直把一腔怨恨都寄在乐儿的头上,仿佛她的坏运气都是乐儿带给她的。

  皇后本来心里就是不快,又听着荣嫔说话粗鲁实不像个样子,遂严厉的看了荣嫔道:“你若是像宜嫔那样子得宠的,本宫何须如此费神?”意思是荣嫔进宫多年却成绩平平,不能叫慕容清的宠爱长久,现在还得劳烦皇后出来想对策。这荣嫔自进宫来就刻意讨好皇后,世人皆知在这宫中是属于皇后一派的人。是以皇后才说出这样恨铁不成钢的话。

  荣嫔见皇后这样说,立时垂下了头,手里绞着帕子,心里虽恨恨的却也再不敢多言。皇后见荣嫔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心中更是生气,心中直骂她是烂泥扶不上墙。便再不想多看她,直摆手道:“罢了,你先下去吧,容本宫想想。”

  荣嫔退下之后,百合见皇后情绪低落,便开口安慰道:“娘娘,荣嫔娘娘口无遮拦,您不要往心里去。”

  皇后叹道:“话虽难听,但本宫知道,倒也是真话。如今皇上如此宠爱宜嫔,他日诞下龙子,取我代之也并不是不可能。即便皇上顾念旧情不废了我而立她。本宫在这宫中一无皇上宠爱,二无皇子傍身,空有个皇后的名衔也是难以度日的。”

  百合见皇后说的真切,心下不禁凄然,口中恨恨道:“只可惜未借上次之事除了她。”

  皇后一听百合提及上次之事,心中一凛,忙用眼色制止。百合这才不说。

  皇后看着百合,冷然道:“当心祸从口出,眼下那上官乐儿的肚子正是万众瞩目的焦点,在本宫未有计划前,先求自保为上。切莫轻举妄动,揽祸上身。”

  百合听皇后说的有理,也是认真的点点,不再多言。

  揽月阁中,莫语微拉着乐儿的手,欣喜不已道:“这真是太好了,赶明儿这孩子出来,我可要来做他的干娘。”

  乐儿面色绯红,听着莫语微的话竟有些不好意思了,遂即灵机一动道:“你莫要再笑我了,还是想想你自己吧,何时叫我也能恭喜恭喜你才好。”

  莫语微闻言,眼色转为黯淡,低声叹道:“你是知道我的,何苦再说这样的话。”

  乐儿心中不忍,又想着这莫语微再不能这样下去。接口道:“我知你心中的怨恨,是你我在这深宫中许多事情都是情不由衷。眼下我身子不便正是个好机会,我会多劝皇上到你那取可好?”

  莫语微低头不发一言,乐儿见状,拉住她的手又道:“你就当是帮我吧,我不能侍驾,必要安排旁的人伺候,与其他人趁虚而入,我倒情愿是你。起码你我姐妹之间互生嫌隙。”

  莫语微见乐儿为了自己,连心爱的男人都愿意分享,心下甚是感动。又想乐儿所言极是,现下她有着身孕,正是他人有机会的时候。后宫中不知道多少眼睛正盯着这个机会。莫语微想到此处,抬头看着乐儿,认真的道:“你救我出初云宫,我还未感激你。若是真为了你,我倒愿意违着我自己的心意,争上一争,替你留一片净土。”

  乐儿见莫语微心有所动,虽然自己说那话并非为了自己着想。也不挑破,只道:“你就当是我求你吧,好歹尽尽心,若是不成,那也是天意。”

  莫语微笑着点头,看向乐儿的眼神中是一片赤诚。

  正在此时,就听外面有报:“皇上驾到。”

  莫语微楞了一下,起身就想走。乐儿一把拉住她,急忙道:“方才说的话就忘记了吗?”

  莫语微无奈道:“你好歹容我缓缓吧。”

  乐儿笑道:“捡日不如撞日,何况现在你想走也走不了了。”

  话刚落音,只见那明黄色的身影已经转入了内室。

  慕容清见乐儿此时脸上正挂着笑,顿时也是心情大好。笑问道:“何事如此开心?”

  乐儿和莫语微这才给慕容清见了一礼,起身道:“臣妾刚与姐姐说,生下了孩子要认她做干娘。”乐儿笑颜如花,看在慕容清眼里又是别样的风华。

  慕容清顺着乐儿的话,看了莫语微一眼,乐儿悄悄在旁边碰了一下莫语微。莫语微这才抬起头,为免乐儿不开心,也是微微朝慕容清笑了笑。慕容清本是对莫语微有些许愧疚,对于上次自己冲动之下不问青红皂白的迁怒与她,慕容清总想找个机会弥补。只是莫语微子初云宫出来之后,对慕容清总是冷冷淡淡的,让这慕容清想弥补都不知道朝哪个方向。这时见莫语微脸上有了笑意,慕容清也是心下高兴,只道:“这个主意甚好,朕见慧婕妤端庄,实在比你强多了。”说着宠溺的看着乐儿,慕容清话虽如此,是人就能听出那里面包含的确是对乐儿满满的纵容和宠爱。

  乐儿听慕容清如此说,不乐意的嘟起嘴道:“臣妾哪里不端庄了,皇上若是嫌弃臣妾,不来臣妾的揽月阁好了。”此句说完,还故意小声的说了一句:“我又没请你来。”

  慕容清看乐儿故作生气的样子,很是可爱,立时控制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只是莫语微在这笑声中突然觉得自己很多余,看了乐儿一眼就起身道:“皇上,臣妾先回去了,您陪着乐儿妹妹多说说话。”

  乐儿心里盘算着等莫语微走了之后正好跟慕容清提刚才的事情,也未作阻拦。慕容清自然也甚好希望多与乐儿单独相处,遂道:“也好,你先下去吧。”莫语微这才行了礼,出了揽月阁。

  乐儿见莫语微出门,便拉着慕容清的手坐下,笑道:“皇上怎么有空过来。”

  慕容清喜欢乐儿这样自然的亲昵举动,也不松开,只道:“想你了,自然就来了。”

  乐儿面上爬上一丝红晕,又想起刚才对莫语微说的话。便趁机开口道:“皇上想我,可是臣妾现在身子也不方便,接下来的日子也不知道是哪个美人要常伴君侧了。”乐儿说着,眼里露出了些许忧郁之色。

  慕容清看在眼里,心知乐儿担心什么,坚定的道:“你放心,朕心里只有你。”为了逗乐儿开心,又故意叹气道:“唉,既然无人相陪,真只好每日独自安寝,做那不食人间烟火的和尚去了。”

  乐儿果然噗嗤一笑,道:“皇上要做和尚可不打紧,臣妾不是要被人冠上祸水的名头了?说我狐媚惑主,连有了身子还霸占着皇上,有碍皇室香火繁盛。”乐儿说着不忘学起那些大臣的语气,直把慕容清乐的合不拢嘴。

  见慕容清笑够了,乐儿又正色道:“皇上莫要当臣妾方才的话全是笑谈,臣妾也知道,后宫中再怎么盛宠,你终究不是我一个人的。臣妾只是想说,既然这些日子必须要有人取代臣妾,皇上不如多去看看莫姐姐,说到底莫姐姐也是因为我才弄成今日这个样子。臣妾心里对她有愧。”

  慕容清见乐儿认真的模样,这才冷静下来,同时思考乐儿的话。身为帝王,他自然知道乐儿说的是实情。而他又怎能叫乐儿为难?是以虽不情愿,也只得点头默许,遂即安慰乐儿道:“朕知道你的难处,你放心,朕心里有数了。你且安心便是。”

  乐儿见慕容清首肯这才放下心来。叫自己心爱的男人万般的不去别的女人房间过夜,乐儿有万般的不情愿,只是身在后宫不得不如此。乐儿心道:自己能做的只是尽最大的努力让自己少一个敌人罢了。自此之后慕容清倒是常去听雨轩看望莫语微,这是后话了。

  慕容清见乐儿神色有些许忧伤,心知她必在为这些事情感伤。他又何尝不是这样,只是他是帝王,帝王是不可能允许只有一个女人的。他能做的只是保证他的心里只有一个女人―――上官乐儿。

  慕容清希望乐儿开心,遂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笑道:“朕倒忘记了,朕来是想告诉你,朕打算三日后在宫中设宴以庆祝你有了身孕。而且到时候你可以传你的家人进宫赴宴,你看可好。”

  乐儿闻言一怔,首先她并不想如此她招摇,她也知道锋芒太过是不会有好处的。其次,她的家人?她有真正意义上的家人吗?慕容清想来不知道她的过去,这么说也不过是想叫她高兴。毕竟这宫中的女子,即便是皇后想见家人都是千难万难。

  乐儿本想推辞,又不忍扫了慕容清的兴致,二来她也想明白了,既然有了这身孕,那她上官乐儿自此就是生活在风口浪尖上了,再不想过那平淡的日子了。至于家人,父亲上官景是待罪之身,怕来不了了。就叫沈如来吧。毕竟,若是拒绝了,恐要引起慕容清的怀疑。思虑片刻,乐儿开口道:“谢皇上好意,只一样,臣妾的父亲是不宜参加的,只请母亲来就好。”

  慕容清点点头,深感乐儿思虑周详。便不再多说。见自己来的时间也久了,乐儿也该休息了,便道:“朕还有事情,明日再来看你。你好好的养着身体。”交代完乐儿还不放心似的又唤过云霓和香儿,严肃的吩咐道:“你们都要加倍的尽心服侍,有什么事情直接找张良,知道吗?”云霓和香儿忙着点头,不敢大意。慕容清说完方才起身出门去。

  三日后,在宫中常举办宴会的畅音殿内,皇后并着各宫中嫔妃早已在坐。就等着慕容清和乐儿来了开席。沈如也被慕容清提前派人从上官府邸接来,只是她身边赫然还坐着那素有京城第一美人之称的上官静宜。

  乐儿在慕容清的搀扶下走进来的时候,立时感觉到周遭射来的嫉恨眼色比这畅音殿的灯火还刺眼。乐儿定定神,看了慕容清一眼。慕容清感到乐儿身子一怔,遂即加重了手上的力度,用眼色安慰她。乐儿收到慕容清抚慰的眼色,这才放下这些不安,只由着慕容清扶着她登上主位。

  慕容清将了安置在自己左侧,右侧是皇后。坐定之后乐儿看了一眼沈如的方向,发现上官静宜居然也在。不由心中一惊,在家中父亲说过朝中众人只当上官景只有一个女儿所以她可以顶替她的妹妹上官静怡。怎得此时这沈如突然把上官静怡也带了来?

  乐儿心生疑惑,沈如看着如今高座在上方的乐儿心中却是五味杂陈。原本是为了保住自己的女儿,谁承想到是成全了乐儿。而今上官景获罪,自己的女儿想再觅得良婿已是千难万难。这次慕容清接她进宫,她深知这是她唯一的机会了,一定要借这个机会为上官静怡好好谋算。加上她对上官静怡的美貌颇有自信,这才自作主张的带了来。

  沈如按下心中的不甘,强挤出一脸谄媚的笑容看向乐儿。乐儿当着慕容清也不好多说,只淡笑的回应。

  静怡此时的心情比她的母亲还要复杂多了。她自小娇生惯养,父亲获罪后各种待遇皆无。本就是非常的不习惯。今日随母亲进宫来,看到宫中各色用度都是上上等,心中早已羡慕不已。又见那上官乐儿,此时高座在皇上身侧,锦衣华服加身。显得那么高贵出尘。再想不到她是那个之前连佣人都瞧不起的庶女了。

  再看慕容清剑眉星目,卓越风姿却又对乐儿百般体贴的样子,静怡心中升起一丝异样的感觉。尽管她不愿意承认,但她不能忽视这种异样竟是――――嫉妒。

  沈如见乐儿已经坐定,便起身道:“罪妇给皇上和娘娘请安,谢皇上娘娘恩典。”

  慕容清笑道:“老夫人起身吧,今日难得进宫,该好好陪陪乐儿才是。”

  乐儿也是笑着点头道:“女儿好久未见母亲,待会定要接到宫中好好聊聊。”

  沈如含笑,正待开口,皇后突然道:“上官夫人身侧站的是哪位啊,真是生本宫看这宫中实难有人与她相比呢?”

  沈如心下一惊,一时竟怔住了,不知如何解释这上官静怡的身份。朝中都知道上官景就一个嫡出女儿,上官乐儿自然就是。若说这静怡是小妾生的,沈如自是不乐意。所以才不知道说什么好。

  正在这时,听乐儿娇笑道:“皇后娘娘自是不知道她,她是臣妾娘家的一个远方表妹,也无什么家世,自幼长在我家,与我为伴。”

  身旁的香儿见乐儿如此说,又见沈如一会红一会白的脸,心道真解气。便冲动的突然开口道:“皇后娘娘有所不知,这静怡小姐自小就在我们小姐身边。虽说最初是说来给小姐做丫头的,但是我们小姐心底好,直把她当亲妹妹待呢。”

  沈如闻此言,直气的七窍生烟,无奈不敢放肆。上官静怡一双玉手在下面更是恨不能把那丝帕扯碎了。

  乐儿见香儿如此沉不住气,也是瞪了她一眼,低声道:“多话。”

  慕容清道倒是不以为意,对乐儿笑道:“单看你身边这丫头这份胆大就知道你最是心好了。”

  乐儿扭头对慕容清笑道:“皇上也只管这样惯着这丫头吧。”说完只低头浅笑,也不再多话,更不去看沈如。沈如无法也只得同意了乐儿对静怡身份的解释。

  皇后看着慕容清和乐儿这番私语,无异于大庭广众之下打情骂俏,心中很是不是滋味,又想起心中盘算之事,也把那沈如和静怡丢在了一边,又启口道“皇上,臣妾想着这宜嫔妹初有身孕,又是皇上的长子。本该十分慎重。臣妾打算过几日带着后宫众人去普济寺为宜嫔妹妹祈福,皇上看可好?”

  慕容清先是一楞,旋即点头笑道:“皇后有这份心意最好。”

  又转头问乐儿:“你觉得如何?”

  乐儿心中略一思索,笑道:“臣妾觉得甚好,谢皇后娘娘垂怜。只是如今臣妾身子不方便,那普济寺又在宫外,这……”乐儿吞吞吐吐不再说下去。

  慕容清双眉挑道:“也是,来回车马劳顿实是不妥。”

  皇后见二人均有犹豫,心中不悦,面上却仍笑道:“这倒无妨,宜嫔妹妹可自在宫中歇息,臣妾带着众人去祈福也是一样的。”

  慕容清听皇后这么一说,立时喜笑颜开道:“还是皇后体恤朕心,这样很好,乐儿你就在宫中歇着吧。”转头关切的看着乐儿。

  乐儿看着皇后一脸和善的笑容,心中总觉得此事不妥,但是哪里不对又想不出来。再看慕容清一脸喜气也是不好反驳。这才笑道:“谢皇后娘娘体恤。”

  皇后见这二人都无异议,这才放下心来。一面又在心中安排那日要做的事情。

  这顿宴会吃得乐儿觉得很累,席间既要应付皇后众等嫔妃,又要应付沈如和上官静怡。还未散席乐儿便觉得体力不支了。好不容易撑到结束,乐儿便忙找了个借口要先行回去了。

  慕容清心知乐儿身体不适,也未做挽留,只叫云霓和香儿好好的送了乐儿回去。一面又关照沈如和上官静怡一起随了乐儿去揽月阁。乐儿不便推辞只得带了这二人回来。一行人回到揽月阁,云霓和香儿便径自扶着乐儿躺在锦踏上。又是服侍乐儿更衣,又是递上茶水。忙的没空去招呼沈如母女。

  沈如和静怡一进来就被揽月阁的精致震慑住了。这用的看的东西要比上官府中好上何止千百倍?要知道,自慕容清认清自己的心之后,那是恨不能把宫中好的都给搬到这揽月阁来。就是内务府也是见风使舵,每每有好的东西总是先送到揽月阁,皇后那倒还次之。

  沈如见众人将她晾在那里,早已心生不忿,又不敢发作。只得气呼呼的自己找地方坐下。那静怡倒像是回到自己家一样,对这揽月阁中的宝物很是喜欢。东看看西瞧瞧,一时羡慕,一时嫉妒。

  倒是乐儿,见二人在那里晾着,终是不忍。先是命云霓上好茶点招呼。自己略微休息片刻也就出来了。

  沈如见乐儿出来,按下心中不快。满脸堆笑的道:“娘娘如今可真是好,单看这揽月阁就知道皇上对娘娘是多么宠爱。”

  乐儿等三人都对沈夫人这般讨好心生不削。但到底是当日的当家主母,乐儿还是不愿意过多刁难。

  乐儿径自坐下,笑道:“夫人看着也还好,不知家中众人可都还好吗?”

  沈如立时沉下脸,叹道:“娘娘也知道家里现在的情况,老爷更是整日唉声叹气,郁郁寡欢。只盼着娘娘能在皇上面前多说说好话……”沈如不再往下说,她知道乐儿能明白。

  乐儿心知沈如今日来必然要提此类的话,心中早已有答复。遂启口道:“女儿当然明白家里的困难。只是父亲犯的是谋反之罪,没有牵连家族已是开恩,而且夫人也知女儿在宫中的不易。此事恐怕不好办。”

  沈如一听便知乐儿有意推脱。心中顿时不快,又勉强的笑道:“娘娘今日如此盛宠,这点小事还为难吗?”

  静怡此时也从那一堆宝物中转过神来,插口道:“娘说的是,姐姐难道这点小事也要推诿吗?莫忘了自己姓什么?”

  香儿见这上官静怡出口不逊,早就忍不住了,正待开口不料被云霓抢了先道:“二小姐慎言,大小姐此时是这一宫的主位,深的皇上厚爱。二小姐莫要忘了规矩才是。”

  静怡见家中的下人也敢跟自己这么说话,一时气急,恨不能上去给云霓一巴掌。倒是沈如沉的住气。立刻给了静怡一个眼色,示意她莫要再说。静怡这才恨恨的转过头去不再说话。乐儿听了静怡的话,心中也是不快。她本不是那逆来顺受之人,在家中时无奈为了求的生存之地才处处忍让。如今自己身处高位,断没有再忍让的道理。是以见了云霓说出这样的话,也只是笑笑未做阻拦。

  沈如见静怡出语不逊,深恐乐儿生气。又想起今日来此的最大目的,立时不再提帮助家中的话。只又笑道:“家里的事情,倒也暂且不急。只有一样,还忘娘娘成全。”

  乐儿不知这沈如又要提何样的要求,只不说话,看着沈如。

  这才听沈如道:“娘娘看静怡年纪也不小了,现在家中又是这等情况。想要找个好的人家也不易了,还望娘娘能在朝中为静怡觅个好夫婿,妾身在这里感激娘娘了。”沈如说着就跪倒在地。为着自己的女儿,沈如此时倒是诚恳的请求乐儿。

  乐儿见沈如是为女儿求一门好亲事。心道这也无可厚非。便点头笑道:“静怡妹妹国色天姿,理应有个好归宿。本宫会在皇上面前提的,夫人放心好了。”说着命云霓扶起沈如。

  那静怡见自己母亲在乐儿面前下跪恳求,心中早已经不悦,又想起方才参观揽月阁时突然冒出那个心思。忙慌乱的摇头嗔道:“娘,女儿还小,不急着嫁人。”

  沈如低喝道:“你还小吗?再拖可就真找不到好婆家了。”

  静怡见沈如如此说,竟发起了那小姐脾气,也不顾乐儿在坐着,便摇着沈如的手臂道:“娘,你说什么呢,女儿只想陪伴娘亲。”

  沈如见女儿娇态,也是无奈,只得朝乐儿苦笑。

  乐儿见静怡此时的小女儿状,也觉得可爱,竟把刚才那不悦的心思放下了。笑道:“妹妹确实不小了,待姐姐凑明皇上,定为你寻的一个好夫婿。”

  乐儿说此话时倒是真心真意。只是静怡听她如此说,心中倒尴尬起来。毕竟那心思是不便对乐儿说的。一时又恐怕自己终究没有机会了,思来想去竟不知说什么好。只是默默的站在沈如身侧不再多言。

  沈如见时间已不早了,又恐怕耽搁久了,乐儿反倒生厌。便开口道:“时辰也不早了,娘娘歇着吧,我们这就回去了。”

  乐儿此时也累了,听沈如这样说也不再挽留。只叫云霓收拾了许多宝物给了沈如带回。沈如自然千恩万谢的走了。

  沈如走后,香儿气呼呼的道:“小姐,你干吗要对她们好,忘了以前怎么对你的了。”

  乐儿只淡然道:“过去的终究是过她们去的,何况她们那样倒算是成全了我。否则哪有我的今日。”说罢摆摆手,也不听香儿再说,便转头回了内室休息。

  又过了二日,皇后果然带着宫中一众嫔妃浩浩荡荡的去了普济寺。这普济寺是京城中最大的寺院,也是皇家有事必来的。香火十分鼎盛。今日这寺中的方丈慈航大师早早的接到了皇后一行要来的消息,便关了寺门专心迎接皇后。

  皇后等来到普济寺的时候,慈航大师已在寺门外等候多时了。见了皇后,慈航便立即迎上笑道:“寺中一切均已准备妥当,就等娘娘来了。”

  皇后笑着点头,又谢过慈航,便领着众人直奔大殿而去。

  祈福的仪式并不已经复杂,加上慈一个航准备的好,不过一柱香的功夫就完成了。

  慈航给皇后行了一礼,启口道:“听闻娘娘此行是为宫中一位有身孕的娘娘祈福,未知娘娘可带了随身之物,比如香囊玉佩之类?”

  皇后疑惑道:“香囊倒是有,大师有何说法?”

  慈航笑道:“民间通常的做法是将随身之物在菩萨面前祈福过后悬挂在房间中,更能保的富贵平安。”

  皇后此时也笑道:“这倒是个好主意,也好办,本宫和众姐妹身上都有转头配饰,拿上一件出来便可。”语毕又转头向众人道:“你们都拿一件东西出来给慈航大师,祈福过后回去本宫交给宜嫔,也算是咱们宫中众姐妹的心意。”

  众人心中虽有妒意,也不得不依言解下那随身之物,大多是香囊之类也有玉佩,护身符等。一并交给慈航。慈航手捧这些物件,虔诚的放在佛像前,自己则手持经文默念起来。

  不多会,慈航便又将物件一一交给众人,笑道:“后院已经备好素斋,还请各位娘娘移驾后院歇息,午时用斋。”

  皇后等谢过慈航便往后院来了。

  不料正在众人出了后门往后院来的时候,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小和尚慌慌张张的闷着头往前奔,险些撞倒了李婕妤,幸好身旁的随身宫女眼捷手快才未跌倒。领路的慈航心下大怒,一把揪住那和尚。方知是刚来不久的小沙弥,现在厨房帮忙。

  慈航喝道:“毛手毛脚的成何体统,冲撞了贵人该当何罪?”

  那小沙弥抬头一见这阵势,自也是吓坏了,忙磕头道:“贵人恕罪,小僧被师傅派来看看后院可有要准备的了,不想冲撞了贵人,罪该万死,罪该万死。”说着直把头磕在地上。

  皇后见了心生不忍,道:“算了,你起来吧,以后莫要这样冒失。”李婕妤虽有怒气也不好发作,只得放过。小沙弥见状,磕头谢恩,忙下去了。

  皇后等这才径直去了后院。要说这普济寺的后院景致真是不比御花园逊色。虽没有皇家花园那般精致,但是也是修剪的极为典雅,加上香烟缭绕,佛号阵阵不绝于耳,竟有仙境之感。

  众人就在这花园中散步,不时说说笑笑倒也惬意。不知不觉一个时辰就过去了,此时过来一个小沙弥向慈航道:“师傅,斋饭背好了,可以入席了。”

  慈航听罢恭敬的向皇后道:“请各位娘娘移驾餐厅。”

  皇后点点头,一行人正待转向餐厅。突然听李婕妤“哎呀。”一声。

  众人忙转头看向李婕妤,只见李婕妤慌乱在身上摸索。见众人都看向她,又抬起头向皇后略带歉意的道:“娘娘,臣妾方才祈福的香囊不见了,想是方才碰撞之际丢在哪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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