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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都怪我受不了馋虫的诱惑,要不然,也不会拉得腿软脚软,不得不让人顶上啊。”

“哈哈……”一阵干笑之声,从身后响起,茅舍旁的矮树林中,行出了那神憎鬼厌,连阎王爷都懒得收的昆爷,他竟然会出现在这里,这是任何人都始料不及的。

只见他撇了撇嘴角,抽风般地笑道:“不用想了,我说这事不是陈子林搞出来的,才怪呢。”说着,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便神气且气愤地进了小茅屋。

意识到来者不善,而这一屋子,都是老弱女人,我急急地便带着老油头,向着屋中而去。只见昆爷像只无头苍蝇一般围着刘大年的妻子乱转,窃窃私语地,不知在说些个什么,手里的银票,还在死活往她的手里塞。

你推我让,一来二往,昆爷硬要给钱,刘大年的妻子也硬是不受,两人小声的话语越来越响,一个不断重复着“收下吧”,一个不断重复着“不能收”。

“昆爷。”一声响亮的女声过后,刘夫人将已到手中的钱又塞回了昆爷手中,她道,“您的为人,小女子就算没见识过,却也老听街头巷尾议论的,不怕得罪说一句,昆爷您给我这笔钱,一定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这种赔本生意,小女子就算再不懂得世情,也知道您不会做,所以,您的钱,我全家大小,都怕收了没命享。”

一阵尴尬与恼怒闪现昆爷脸际,随即又被笑容隐去,这般忍气吞声,这昆爷,当真是没安好心了。

他翘着胡子,呵呵赔笑着,道:“刘家娘子真是误会了我冯仁昆了,乐善好施,脸上永远如三月春风一般的笑容,便是我的招牌。这钱给了你,也是我的一片心意,也是出于我对刘大哥的敬仰,感激,这其中,又哪能有什么其他的居心呢。”

刘夫人眼光落在我与老油头身上,一本正经地对昆爷道:“三小姐与老油头都在,我也不怕打开天窗说亮话,我虽是一介妇孺,却也分得清青红皂白。您给我这些钱银,也无非就是想告诉我,大年的死,不只是意外这么简单,而你刚才虽然没有明说,我却也理会得清楚,你是想将大年的死,归咎到大少爷身上。你俩不对路,就想借着这个机会,诬赖大少爷,还想给我些银两,让我做你的帮凶,我告诉你,你想都不用想,大年在陈家,已经做工十多年了,大少爷如何,他对大年如何,我这个妇道人家,我们全家上下,都感念他的恩情。对,大年确实死得冤枉,不过我也只叹造化弄人,你想借题发挥,告诉你,不可能。”

“你,不要敬酒不吃……”一番话语,听得昆爷又是一阵气急,呼呼地吹了好大一会儿胡子,他终于还是平息了怒火,举起三根手指,放于脑边,信誓旦旦道,“我冯仁昆对天发誓,神明在上,我如若有半句虚言,定当遭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这一字一句的毒誓,听得我的心头,不自禁地打了个突,昆爷此人,确是穷凶极恶,不过他们这种刀口上混饭吃的人,对于毒誓,却是相当认真的,难道事情当真是大哥故意而为之?想及此处,我不禁打了个寒颤,连连劝说着自己收起了这种想法,不敢再去念及。

“昆爷发誓,是人都知道,等于放屁。”老油头也补充道。

“好你个老不死的,老子说话,什么时候轮到你……”

话语未毕,便听到外面急促的喊声传到,道:“昆爷,死定了,死定了,阿葱那反骨精回来了,抢了黄龙山脚……”

“操你妈的蛋。”来人的额头被昆爷一记猛打,他怒道,“你死了,老子都还没死呢。”

“是……”来人连声应着赔罪,凑到他耳边,小声嘀咕着,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想来也应该与阿葱有关的。

我看似随意地靠近,刚想凑近去听听,只见得昆爷猛地一下暴跳如雷,怒吼道:“死人头反骨精,太岁爷爷头上动刀子,你他妈的活腻了,兄弟们……跟我走。”

如风一般地离去,昆爷一行人急匆匆地离开了刘家,我与老油头放下了银两,也都一道离去,入城之后,我俩便分道扬镳,他去窑厂,我去陈家。

终于只得一人而行,我的思绪又在不经意间飘飞,那挥之不去却又不敢去念及的疑惑,始终在心头,难以尽去,该是向大哥问个清楚明白吗?还是不要了吧,他不容人怀疑的自尊,又怎到我去践踏呢,更何况,是我这个多得他照顾了十年的妹妹,我是无论如何,都不该去怀疑他的呀。

尽力逼迫自己不要再去想,可是,那烦忧的滋味,总是困扰着我的心,就连午夜梦回,都好似作祟似的,梦见刘大年满脸鲜血地站在我面前,在求我为他主持公道。

扰了我两三日的疑问,终于在一次与爹漫步在蠡河畔,欣赏烂漫春光的时候,得到了证实。

我挽着爹的臂弯,行得很是闲适,我们谈些承业的事情,谈些最近这陶都,发生的大事。

听说最近阿葱风风火火地回来了,也就是在昆爷假惺惺地吊唁的那天,他带着一大帮人,抢去了昆爷在黄龙山脚的三分之一的地盘,之后的几日,连场恶战之后,这局势,也终于定了下来,双方谈判,昆爷不得不妥协,让出了被他抢去的那三分之一的地盘。因为,听外间的传言,阿葱的后台,就连昆爷这个恶霸,及给他撑腰的杨大人,甚至是杨大人在朝中的势力,都不得不给个三分颜面,那人,以讹传讹地厉害,居然听说是田贵妃的爹,正在当权的奸佞小人,田弘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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