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肖老太君突然站了起来，柏氏没留意，双手捏空了，心好像也空了一样，随后，肖老太君打定主意似地说道，“不仅要查，而且要好好查，反正离宴请还有时间，查清楚了也不至于到时候出现难堪。”
“婆婆说得是，”柳氏附和道，而眼睛却笑盈盈地看这柏氏。
柏氏眼目一转，看向了别处，好像又事不关己。
肖老太君心事重重，当家那么久，是该清理一番了。
柳氏自动请缨替她分担，“婆婆，不如这事情就交由儿媳吧，茉娘已定亲，也留不了多久了，不如先学着如何理家，以免到时候手忙脚乱，让婆家拎着错处了。”
肖老太君甚为赞同，“这倒是个好主意，茉娘是该好好学学了。”
茉娘听了很不情愿，刚想发作就被柳氏的眼神制止住了。
勤娘便将手中的账目交给了柳氏，肖老太君见了又说道，“勤娘也跟着学点，以后帮着你姐姐些，京都就你们二人，该相互照应些。”
“知道了，婆婆，”柳氏应道。
柳氏嫁入肖府一直未打理过家务，老太君权力一放，她觉得新鲜之余，一下子也没有头绪。
肖老太君当着众人的面赏了二姨娘一套头面，赞许她心思灵巧，那一些发髻的样式很入她的眼。
二姨娘受宠若惊，磕头跪谢。
夜晚，肖明宗去了柳氏的枫桦院，柳氏帮他一番梳洗，两人靠在床榻上说话。
柳氏将今日发生的事情叙说了一遍，肖明宗听闻后说道，“难得娘肯放手，你就大胆地去查，到时候咱们重振肖府，若是没个样子岂不是被人笑话，娘总要老的，这个家还需要你当着。”
得到肖明宗的认可，柳氏却脸红了，依旧保养极好的脸庞透着少女的娇羞，“妾身出嫁前到是学了些理家的本事，只是这么多年没管了，都忘记了。”
“唔…”肖明宗半眯着眼睛养身，强壮有力的手臂挽着柳氏光滑如玉的肩头，关节分明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划着，“有我在，你只管放开手脚。”
“可是，”柳氏坐了起来，胸前的丰盈在红色肚兜下面跳动了几下，惹得肖明宗喉结一动，双手将她圈在了怀里，柳氏有话未说完，抵着肖明宗的胸又坐了起来，“老爷，你等我说完。”
肖明宗双手却不老实了，上下其手一番，柳氏便已瘫软在他的怀里，连声音都好听地如银铃悦耳，“妾身的意思是咱们府中还住着二叔一家，妾身若是查到他们那处，二婶定是不愿意的，所以…。”
柳氏的为难和犹豫已显露无疑了
“这个…”肖明宗也迟疑了。
肖家大房没有嫡子所处，二房出了个瑞宝儿，所以大房将来的产业势必无人继承而落入二房之中，这也是肖明宗心头之病。
柳氏原本想大干一番，如今瞬间泄气，“妾身担心的就是这个。”
“那你当时为何接了这个事儿？”肖明宗不解道。
柳氏滑进了被窝，说道，“妾身若是不先下手，二婶就会接手，这样岂不是损了我们大房的气度？”
肖明宗点了点头，“这个你做的倒是没错。娘将勤娘和茉娘交予你，你多提点些就是，二弟那边既然为难，就睁只眼闭只眼得了，那些丫鬟婆子什么的，该查就查，敲山震虎一番，到时候二弟就算有什么也会收敛点的。”
肖明宗对二房的宽容让柳氏很不舒服，心里有个疙瘩已久，想趁着这个机会除掉，于是将心中的打算说了出来，“不如让勤娘出面吧，一来她是得了婆婆的允许的，二来就算查到二叔没什么事情也有勤娘担着，您说呢。”
肖明宗想起了那个貌不惊人的三女儿，若不是有和尉迟府定亲这一事，他根本无暇记起毫不起眼的勤娘，可是之前几件事情下来，他对勤娘的改观何止一点，因此也就有了让勤娘给茉娘当陪嫁的打算。
“也好，这样也不会有损大房的威信。”肖明宗的心思已不在家事上面，迫不及待地拉着柳氏缠绵缱绻。
次日，给肖老太君请安时，柳氏将打算说了一番，肖老太君只知柳氏打算好好提携勤娘，却不知柳氏心里的那一点弯弯小肠。
勤娘知道后，心凉了一大截，柳氏是将她推出去当出头鸟，和之前查艾草一事如出一辙。
“三丫头啊，你母亲会帮着你的，你大姐到时候也不需要亲力亲为，所以你就辛苦点吧。”肖老太君心里没底，但是她自己又实在没精力彻查府中账务一事，也就由着这番打算了。
肖府查内账，府内人心惶惶，不过听说是勤娘在，又全都放松了警惕。
梧桐居内，勤娘手持绣绷一针一线地绣着，整个院子除了拉线的嘶嘶声，全都安静下来。如双端着茶水进屋，说道，“姑娘歇歇，喝口茶吧。”
“先放下，我一会儿再喝，”勤娘眼皮子都没抬，心思全在手中的丝线上，白色绣帕上翠绿柳叶万般婀娜垂下，如被二月春风修剪过一般。
细心绣绣帕子，勤娘将绣绷一放，将桌上的茶水一饮而尽，痛快地说道，“好喝。”
如双扑哧笑了出来，笑道，“姑娘这是渴得厉害了，一杯水而已。”
勤娘极不优雅地用手抹去了下巴的水渍，刚刚细想之下，既然要查账内账那就得查得仔细，而头绪就在张婆子那里。
这么些年看下来，柳氏有多少能耐，勤娘心里清楚，她除了宠溺茉娘照顾肖明宗之外，料理家事却是一窍不通的。
“如双，走，我们去瞧瞧二姨娘去。”这是勤娘差内账得来的唯一好处，那便是可以任意在府中走动，就算是见二姨娘也无人会言语。
“将那些瓜果给二姨娘带过去，”勤娘指着说上的一盆新鲜水果说道，有从妆台上拿了几锭银子装入荷包，揣进怀里。
去京城看似已成定居了，所以该给二姨娘留个后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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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推扑了，不过小叶子不会弃坑，不知道能不能自主如V？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