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夜里,离着越美人亲齐天朔的时间已经过去整整三天第四夜了,且天气越来越冷了,连着整整三天没睡好的越美人拿着一个大包裹跳入了二楼的窗子。
迎面处亮着类的房子内,齐天朔依然亮着灯在看书。在她从阳台处跳进来的一瞬间,两人对目而视。
一描尴尬从越美人眼底飞过,对上齐天朔那平静无波的眸子,她竟没由来的有那么一点心虚,仿佛他在责怪自己一样。
“呵呵,你还没睡呀。”摸摸鼻子,越美人那圆溜溜的脑袋嗅了过来,暗处庆幸自己洗完澡才回来,身上没带任何的气味。
“过来。”果然是生气了。
越美人没敢吱声,第一次偷东西都没这么心虚喂。两眼一眯,带着讨好的眼神,越美吱的一声溜到他跟前,直接坐在他旁边,享受的嗅了嗅鼻子味着他身上特有的味道。
多日不闻,原来自己这么怀念呀。
“今夜霜降,怎不早归?”齐天朔眸色微微一柔,抬起衣袖轻拭过她发梢和脸上,抹去微微的湿意,那是她回来的时候沾到的雾水,外面却实已经霜降且比往年都要大,一路回来她速度快都沾了不少。
越美人全身一僵,霍的瞪大了眼睛,深邃无比的望着眼前的齐天朔。如此温雅俊美,如此体贴用心,这样的男人送到她的面前她怎么放手?齐天朔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不管你喜不喜欢我,我都不会放开你的。
“挣钱去了。”越美人将手中的包裹扔到桌面上,里面的银子碰撞的叮当响,以示她没有说谎。
“姑娘家怎么可以在外面过夜?”怎么可能会缺那点钱?齐天朔目光正视而过,以一种斥责的语气对着她。
嗯?越美人微微一愣,他这是在担心她?一种奇怪的情绪滑过,好像从来没有人如此对她说过,谁要担心她在外面出什么事?别人不出事就不错了,就连沈淘都是这种感觉的,老大强的不似人类,她还能出什么事。
他竟然担心她?
“好,以后我不在外面过夜了,回来跟子慎睡。”越美人乖巧听话的很,对他笑的分外灿烂,仿佛刚刚被人骂的不是自己,言语带着她一惯的无耻。
看着她流氓模样,齐天朔只觉得分外头痛,说她重视吧感觉就像是为了占自己便宜才说的,说她敷衍吧,又毫不犹豫的答应了神态情绪乖巧的很一点都不像在说谎。
“在看什么?”越美人典型就是打蛇随棍上的那一种,一见人家对她好点,立马放肆的挤到了他怀中,坐在齐天朔腿上,眼睛往上面一摆书皮上写着尚书两个大字。爱乌及乌的,她顺带的也不觉得他看的书是垃圾了,嗯,潜意识了齐天朔看的都是好书,没错,就是这样的。
“我困了。”扬起头,越美人露出眼皮底下的清黑色,一边打着OK的手式。
“整整三天没睡了。”
他三日来也不得好眠,齐天朔圈住她腰身的手徒然紧了几分,这几日来他满脑子都想着越美人,那唇间的触感就如同在上一秒发生的一样,还有身体上的反应,只要他一想起越美人那揽入怀中的触感,那唇齿的亲密,便无法控制的情欲汹涌而致。
前前后后,他为自己卜卦了三次都显示着,他红星鸾动了。
“到床上去睡。”大手放下书,摸着她发顶语气也含了几分常人所不擦的亲妮。
“你抱我过去。”越美人章鱼一下手脚并用扒在他身上,扬头问。
那三步路都不到的距离,齐天朔望着她那死都不打算放开的样子,只得站起来起到床边。
“一起睡。”想她下来?偏不。
齐天朔无奈,只得抱着她一起躺下。床上的棉被和褥子都换了新的,再也没有了哪些臭味,窗外白如雪的霜静静飘落,屋内两个相拥与眠的人却丝毫不觉得冷,越美人极困头脑一歪搁在他胸膛上,身心舒服连话都不想说直接就睡了过去,齐天朔隐约之间紧了几日的眉头肌肉也紧开了,手臂自然之极的搭在她腰身上面。
两人以天生便存在的契合相拥而眠,屋外冷意将来,屋内却初显暖意,或许对于他们来说今年的冬天将不再寒冷。
第二天,越美人直接睡到了下午也没起,自然她也霸道的不允许齐天朔起来,本来还想叫齐天朔吃饭的宁小鱼被沈淘拦住了。齐天朔自律极强怎么可能会睡?凭着沈淘的狗鼻子,他已经在空气之中闻到了老大的味道了,打扰老大睡觉?
光是想想就打了个寒颤,他可承受不起那起床气。
直到将近旁晚,越美人总算是起来了,其实齐天朔是早就醒了,只是她不起动便拿着书本一直半躺在床上看着,这让越美人满意极了,前几天的郁闷完全是一扫而空,连带着觉得这空气都清新了不少,看什么都顺眼。
“怎么样?有生意?”越美人见沈淘坐在外面当铺装小二的样子,扬眉问,披散着头发一身懒散。
“姐?姐你终于起来了,我已经好多天没见你了,还以为你会出去一头半月呢。”沈淘可爱的眼睛一瞪,嚷着。
“叱,没我你还活不成?”三步做两的走到他旁边大摇大罢的坐下来。
“是呀,是呀,姐就是我的再生父母。”恨不得挖心肺表忠诚。
“谁想做你父母了?”越美人一巴掌拍在他脑后。
“怎么着,以为我不记得了是不?说,那天买鱼买到哪里去了。”以为这样就能把她忽悠过去?没门。
“真没去那,那鱼不好找,我都找到城外去了。”沈淘那叫一个委屈。
“嗯哼。”
“真的姐,我怎么敢骗你?再说了我也骗不了你嘛。”沈淘星星的可爱眼睛作出对天发誓。
“姐,你说这当铺有生意吗?都这么多天了连个来问的人都没有。”苍蝇都没一个飞来的,倒是那西北风越吹越大了。
“说你笨,还不信。这位置好着呢,咱们这叫要么不开市,开市吃一年。”再次一巴掌打过去。
问题是人都没有,你开什么市?摸着脑勺沈淘话憋在肚子里也不敢说,望着这空荡荡的地方,他还是觉得做百姓没有土匪好,这样过日子就是纯属的等死没差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