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从越美人回来之后越发的冷了,没有内功护体的宁小鱼还做了一个铁炉子拿到前面铺位里面,白天没事的时候大家一起坐在这里烤暖,而这个不起眼的当铺完全是门前可罗雀,问都没人进来问一下。
“姐,不如我们改买布吧。”宁小鱼道望着对面李大嫂家的生意,好的让她嫉妒。
“我饿着你了?”越美人横坐在太师椅上,撩眼看着她。
“没有。”宁小鱼脸一红,有时候她常常产生一种错觉,就是越美人其实是一个男子,被她这样漫不经心的看着的时候,不由自主的就想脸红。
“没事就去逛街,钱不都在二楼的桌子上摆着吗?”没错,他们家的银子,也就是越美人坑回来的哪个,都被她随便丢到了房间的桌面上,齐天朔不动,沈淘已经习惯放桌面了,而宁小鱼就更不会动哪些钱了,只不过他们家的东西就算摆在桌面上也不见得有小偷敢来偷。
“你陪我去?”宁小鱼眼睛一亮。
越美人早就发现她俱备了所有女人的特征,由其是这个逛街购物,平时还觉得她挺节省的,结果一走到街上,什么都想买什么都缺,家里缺的东西全是宁小鱼这几天逛街给买的,只要你给银子她,其余的完全不用你废话,缺的不缺的全买回来,这方面比沈淘干活都有效率。
“我刚回来,再出去子慎会杀了我的。”你真的有怕过齐天朔?这借口也太烂了吧。
“姐,和我去吧,听说今天是秋季的花魅大会呢,我们一起去看看吧。”宁小鱼一脸的祈求,一个人逛街好没意思的说,再说了京城的大街她都逛过了。
“花魅大会?”秋天有花吗?都下霜了还有花?
“在北郊汴河那边,是花船上的妓女办的才艺比赛大会,一年次的花魅比赛,哪些女人就坐在船上表演,有唱歌的有跳舞有,有弹琴的,那些女人的呀一个个美的跟天仙似的。”
“啧啧,说的这么清楚,敢情你看过?”
“没有,是隔壁家的陶大妈告诉我的。她们全都去看了,据说整个京城的人都会去。”宁小鱼越说越心痒。
陶大妈?越美人的脸当场就黑了半节了,那个八卦的女人上次还害她被笑了九条街。
“她们那是为自己提高名声的,你又不是男人去凑什么热闹。”整个京城都去?
“陶大妈都去看了,据说比过年的时候还热闹呢,那些人都是出了全力挣第一名的,据说那第一名的赏银可是安王出的,有一万呢。”
一万?这么多?
“姐,你们在聊什么?”沈淘从里屋走了出来,今天正好是他下厨。
这里下厨是宁小鱼和沈淘两个人轮流来的。
为什么?当初沈淘也是这样问,越美人一记刀眼甩了回去。
因为老子杀鸡的时候,你们都不知道死到哪里去了。
“花魅大会,姐说等一下带我们去看。”宁小鱼一扭头就对沈淘说,脸上带着兴奋的表情。那啥,你确定人家答应你了。
“齐大哥也去?”沈淘转头去问齐天朔。
从里面缓步而出的齐天朔温润的目光与越美人对视,而后轻轻点头道。
“好。”
“那我也去。”沈淘跟屁虫似的。
于是,就变成了越美人要带大家去北郊河上看花魅大会争冠赛了。
吃过饭之后,越美人也没说什么,拉着齐天朔的说和他们一起去北郊,想她在鸟不拉屎的牛栏山呆了整整五年,古代的热闹她可是看都没看过的。
北郊之上果真是人山人海,并肩接踵背靠背的,四周震耳欲聋,连主街之上卖小食的一些人都跑到这边来做生意了。离的远的爬到了树上去看,不够高的踮脚尖搬椅子,河两岸全部密密麻麻的站满了,来晚了的他们根本上只能看到黑压压的人头了。
“还真的挺豪华的。”好不容易挤到河边,越美人总算是清楚的看到了上面的盛况了。河面之上整整齐齐一字排开的花船连开,一艘上下五层的奢华大船之上,站满了各式各样的美人,燕环肥瘦披红带绿,争奇斗艳好不热闹。船一侧挂着金壁辉煌的安王两字,显然这就是安王府的船了。
在大船的甲板之上摆了一个雷台,四周都布置的很是喜庆,上面摆放着所有才艺表演虽然的道具,不管是操琴还是弹古筝,还是跳舞,所用的全部都是安王府所准备的东西,防止有的人有绝世好琴,有的人却没有。从源头上做到了公平公正。
比赛分为五轮,第一轮是自己最为善长的,通过之后就是规定的琴棋书画四样,四样加起来排名第一的就是花魅之首。而评判的标准是以谁拿的红绡多少为定论,而哪些给红绡的人就是旁边哪些旁上坐着的京城贵胄了。
越美人也算是明白了,所谓的花魅大会其实就是秋季之后哪些权贵公子哥儿无所事事想出来的玩意,却因为美女众多,参赛者一届比一届人数要多,慢慢的就形成了一种惯例一样的习俗了。
此时比赛已经接近尾声了,后面上台的都是压轴的好手了,正在跳舞的女子正是花船之中以舞艺而称绝的舞媚娘,穿着一盛开的牡丹装,艳红的裙罢红艳似火,随着她腰肢的摆动划出一道道诱人的孤度,美好的妆容就如同一只采花的蝴蝶,游走于花丛中,或翩翩翱翔,或盈盈低转。这舞媚娘的名号不是白来的,柔韧度惊人每一个动作不难看出常人不可轻易完成的,却是下了一翻苦功。
“好!”两岸之上的普通老百姓,一般情况哪里能见到这样的美人,一时间叫好声连天了。
“好美呀。”就连宁小鱼傻傻的抬头望着上面正在跳舞的女子,两眼冒着星光,这么美的人别说男人女人看了都喜欢呀。
而大船四周的船只之上并非每个人都欣赏着舞媚娘的舞技的。
“我要哪个男人。”通身乌黑以铁护着的船之内,坐着三男五女,一个个衣着豪华奢华,随便一件都是上千两的绸衣,富有而尊贵举手抬足间尽显其高贵的教养,五官出众男俊女俏,显得非富则贵。其中一个靠窗的女子突然抬起手指向河岸的某一处,语气坚定无比道。
船内的人顺着她指的方向望过去,正是齐天朔所站的方向,高人一头的他白衣翩翩,风华绝世,站在平民之中越发显得他一尘不染,如玉般静润如莲般净洁如兰般高雅。所有人都呆了一瞬间,心中暗道:好一个出尘嫡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