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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因为答应了颜清烨将及湿泼墨法相授,所以关于及湿泼墨法的技巧也传了几句出去,她教给颜清烨的都是浅层的,就是她之前在清荷宴上所说的,及湿泼墨法在山水画特别是在雪景、云景、雾景、海景等场面宏大的画作是有着独到的精妙。不是她藏私,不愿意教给颜清烨深层的,而是浅层只需要腕力、眼力、定力以及一定的天赋和勤奋,还有速度,再加上特殊的训练技巧,就能学到几成,而深层的最重要的便是布局能力和对水墨的控制,最好的办法,便是高深的内力。

及湿泼墨法并不只限于山水风景画作,在花鸟虫鱼上也适用,只是太难练习了,难到却会其他的十几种丹青技法,在及湿泼墨法也学不到这种程度,那是需要极高的丹青天赋,还需要极高的武学修为,因为及湿泼墨法最具特色的便是速度,那么对于水墨的控制便非常地高,花鸟虫鱼在于精致,与山水风景画作迥然不同。她现在仍旧记得,当初第一次看见师父用及湿泼墨法在极短的时间中,让宣纸上呈现活灵活现的花鸟虫鱼,那时候的震惊是无以伦比的。师父说,修习大千心法的,练到七八成的境地,都能用及湿泼墨法在瞬间的功夫控制水墨,用的是武学上空手摄物的本领,但是水墨无形,还得控制浓淡程度、泼洒程度、整体布局、以及作品的精气神,比空手摄物难上数万倍。

她现在的水平,只能画其形却无其神。

所以,基于种种原因,她并没有告诉颜清烨,及湿泼墨法也是可以用来画花鸟虫鱼的,只是一直在教导他山水风景。

那么,白宁书指定要她用及湿泼墨法画菊花,会是巧合吗?

师父那边的事情,平静了几天,现在是不是又要掀起风波了?

旁人不知道,玉娘却是知道,本来还在悠然看戏的玉娘立刻将所有的游戏之态抛除,看见凌飘雪脸上的冰冷没有丝毫的变化,便知道她并不知道及湿泼墨法的秘密,便站了起来,颇为不解对白宁书说道,“这位白小姐说话真是好奇怪啊,作为主人的周小姐都说了,不是每一个人都要参加,白小姐为何单单对我家小姐咄咄逼人,怎么不去让其他几位小姐也咱家呢?更何况,今日乃是赏诗会,你让人作诗填词还说得过去,非要画画是什么意思?还要指定用那上面丹青技法?清荷宴上,我家小姐震惊上京的可不是丹青,而是弈棋之术,按照白小姐的说法,我家小姐更应该下一盘棋才对的。”

玉娘的话实在是太不客气了。

在场的人都有些震惊。

林睿也抬头看着玉娘,可是,与旁人不同的是,他是知道玉娘那与众不同的身份,玉娘如此强烈的拒绝,如果说没有其他的原因,那也是说不过去的。

凌飘雪也是一样,玉娘知道太多的隐秘,重要的是,在她的眼中,唐归晨就是一切,她不会做任何对唐归晨不利的事情,所以,凌飘雪的千山的冰寒气息立刻沉沉压向白宁书。

如此境况,周兰是始料不及的,想了想,便对唐归晨说道,“既然如此,还是请唐大小姐按照赏诗会的规矩,作一首诗词便是了。”

这样是最好的结果了。

可是偏偏有人不愿意。

“哼,怎么,不敢啊,还以为那技法有多了不起呢!”白宁书微微一哼,颇为高傲说道,“该不会是就那么一点,都用完了吧,还以为有多了不起呢,在场的都是名门世家的子弟,唐大小姐,要是不想丢了脸面,还是把证明一下自己为好吧,免得别人都说你配不上这护国夫人的称号。”

唐归晨暗暗好笑,脸上却是不露声色,不得不说,白宁书此番就像是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也正是因为如此,让她无法下手。

微微一仰头,说道,“听着似乎是白小姐在为担心,不过,我怎么感觉白小姐是志在必得要我作这一幅画呢,白小姐如此执着,该不会是有什么特别的目的吧。”

白宁书顿时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说话都有些不顺利,“你胡说,我能有什么目的,只是想看一下能让丹青天才颜清烨为之折服的技法是什么样的而已。”她似乎有些委屈,又有些气愤。

可是唐归晨在没有摸清楚底细之前,是不可能轻易把自己的实力显露出来的,轻轻一笑,便说道,“在此之前,我并没有见过白小姐,据我所知,清荷宴上,白小姐也并没有出席,白小姐对于我,应该只是听说过而已,不知道为什么白小姐对我的丹青技法那么感兴趣?甚至在这种场合上再三威胁?”

白宁书有些不明白,她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一眨眼的功夫,就成了她的审判会了,她是真的没有其他的目的,脑子有点直的她丝毫没有考虑到其中的异常,而是气鼓鼓问道,“那么,唐大小姐说了这么多,就是说你不会画了?”

唐归晨很老实的点头,说道,“我讨厌别人威胁我,特别还是这种毫无理由的威胁。”

白宁书狠狠一瞪唐归晨,正打算讥讽两句,林睿却已经站了起来,对周琪说道,“我累了,要先回去了。”

说完,不等周琪回答,就已经利落站了起来,大步先园子门口走。

周琪急忙跟上,匆匆对其他人说了一句“我去送将军”,便匆匆跟在林睿后面也出了园子。

唐归晨也懒洋洋伸了懒腰,示意凌飘雪去辞行,本来还算是不错的宴会,就在最后一刻钟被破坏了气氛。

而当众闺秀走出周家大门的时候,先走的唐归晨的马车居然还停留在门口一侧,正在疑虑间,只见帘子一掀,林睿冷着一张脸从里面钻出来,爬上自己的马背,领着两个侍卫就这样走了。

而唐归晨那个脸带刀疤的车夫从一边的墙根底下走出来,慢慢爬上车辕,慢慢甩动缰绳,把马车驾走。

只看得众闺秀不明所以,最后只能归结着这两人行事作风怪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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