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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口气跑进沐寂的房间,他正背对着我换上一件衬衫,我不顾一切地跑过去抱住了他。

让他充满安静味道的气息包围我,让我因为言海信难受的心平静下来。

他的身体微疆,转过身问我:“怎么了?”

我埋首在他怀里,不肯抬头,“为什么在我之前已经有一个女人住进你的心,我不甘心啊,不甘心我遇到你太迟,太迟……”

言海信是那样嫉妒沐寂,他一定很爱那个人,他怨恨沐寂,更怨恨那人,但关我什么事,我不想成为他人的替代品,我不是她,我喜欢沐寂,只是单纯的喜欢他,可你却是因为另一个人才对我好?

你这不是喜欢,只是嫉妒报复!

“……是阿信跟你说了?”沐寂猜到了事情的原由。

我迟疑地点了头。

“他有心结解不开,我们之间的隔阂从他变成吸血鬼之前就存在……他憎恨我,宪宪本该是他的妻子……”

言海信说的那个她居然就是沐寂的妾,沐研的妈?

这个叫宪宪的女人,何以我身边的非人类都与她有关。

沐寂好似陷入了远久的回忆,有丝丝疑惑从他眼中闪过,他淡漠琥珀眼中仿佛承载了超越时空的想念。

他抱紧我,下巴抵在我的头顶,耳旁是他轻声的话语,“……或许那时我就已经心动……”

他说得很轻,我没听清楚。

“那个……我是有点嫉妒有人先闯进了你的心,这不丢人,我承认……那我问你,你是否也曾介意过我的心里留过小遇?”我红着脸问他,既然大家以前都有过喜欢的人,那就当扯平,可是现在出于女人虚荣的心理,我想听听他如何看待礼遇这个我从小暗恋到大的青梅竹马。

他会吃醋吗?

在谈到礼遇时,他神情有一霎的古怪。

他温柔地看着我,用异常的深情对我说:“不管从前如何,只需现在我们彼此相爱。”

当爱字落音,我全身的血液仿佛在这一刻爆发沸腾,无穷无尽的悸动充斥在心头,脑海中挥之不去的是想要倾尽一辈子沉溺在他的承诺中。

这就是情,这就是爱吗?这是礼遇所不能给我的。

从窗外照射进来的月光,洒落在正在拥吻的两人身上。

“沐寂,今晚的夜色好美啊!”

“嗯。”

“你看好多星星啊,这月亮也好圆好大好亮啊!”

“嗯。”

“就是有点凉飕飕是吧?”

“嗯。”我被楼进一个不算温暖的怀抱。

“好像比之前更冷了。”

“嗯?是吗?”身侧的吸血鬼泰然自若地更加搂紧一分。

“但我好暖和。”他镇定满意的声音响起。

“呃……好……吧!”实话想说好无耻!

“重点不在这里!我们的屋顶去哪里了?!”大晚上的,又不是在郊外露营,帐篷什么的会被偷走,这可是别墅啊,谁这么无聊来掀房梁水泥墙?!

“这星星好奇怪,好像在动。”我好奇地伸出手抓向星空,沐寂透骨的手没能阻止住我。

“别碰!”

来不及了,我已经抓到了星星,尼玛!我居然能抓到天上的星星!

动动手指,这手感还不错!

我这是逆天了吗?!

“嗯啊!”突然星空中传来一身闷哼声,像是有人被谁抓住了什么部位而发出的类似呻吟痛并快乐的声音。

我吓得立时收回手,看向沐寂,他正脸色尴尬地不知道如何回答我。

“星空,你吓倒她了,快把你的皮穿上。”他头痛地揉着眉头,好像很伤脑筋。

而那片星空突然诡异的扭曲起来,从某一个角度,像是有人在拉拉链。

然后惊悚的事情发生了,一双人的脚出现在我面前,随着拉链往上拉,渐渐出现大腿,屁屁,腰身,胸膛,双手,最后“啪啦”一声,人皮拉链拉到底,出现一个年轻男人的人脸。

他冲着我笑啊笑,而我眼中只有在脸中间的那条拉链,他接触到我的目光停留在那里,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竟是像我们无聊时上下拉着玩拉链那样,拉着人皮拉链弄上弄下。

当他拉第五下时,我终于碉堡了,直接两眼一番,晕死过去。

我一定是在做梦!

昏睡中,发现从小的梦魇不翼而飞,只剩一个人皮拉链男在地狱的海边荡漾地追着我跑,他没有拉和上的人皮,头部半开着,里面是黑夜星空,他掐着兰花指,追着我,边跑还边说:“哦呵呵,我今天穿的这张皮漂亮吗~”

“啊!不要跟着我!”我从噩梦中惊醒,被人安慰的搂在怀里,拍着我后背帮忙镇定心魂。

“呜呜呜,沐寂,我做了一个噩梦,里面有个鬼好可怕……”我哭着向他诉苦,还好有他在,刚才那些一定是噩梦,一定是噩梦,不是真的!

“你说的那个鬼是我吗?”从沐寂身后窜出一个人,这确实是一个人,但他中间那条肉眼无法忽视的拉链提醒着我刚才的一切都是真的!真的!

我往后倒,还想再晕过去,沐寂眼疾手快把我扶住,将我强拉回现实。

“咳……这是星空,布鲁赫家族的交涉官。”

布……布鲁赫家的人,同……同行,好……好惊悚的……妖……妖怪!

“星空是星辉家族的人,星辉家族是一个古老的名族,他们是星夜的化身,本体就是一个移动的小星系,夜晚的天空是他们的原形。”沐寂无奈地看着不断往他怀里缩的我,试图道明星空的身份让我减少对他的恐惧。

“不穿着人皮,你们就看不到我们,你们看到的只能是一片漆黑的夜空,我星云里的星星已经算多了,亮晶晶得不至于让你撞倒我,不信?我再把皮脱下来给你看看。”星空做势又要进行拉皮链,我奔过去含着泪企求他别在折磨我了,我给您跪了还不行吗?!

星空就星空吧,总比让我接受扒了皮血淋淋的肉身要容易。

我躲闪着撇开视线,尽可能地不去看他,他明晃晃的人皮拉链刺地我眼睛好痛。

沐寂睨视着我,将我拉到他身边,平静淡雅的气息让我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

“鲁鲁在哪里?”他手放在我的后背轻抚着,话却是淡然地在跟星空说。

星空收回打量我的视线,恭敬地向沐寂一举礼,“亲王他正在外面的树上……吊着……”

“呵,鲁鲁他……”沐寂会心一笑,嘴边扬起一抹夺目的弧度。

很小见他笑得这么纯粹,这个叫鲁鲁的吸血鬼跟他很熟?

随着星空指点的方向,在我房间窗外的那颗望春树上,一小孩,正头朝下,双脚勾住树干,两手抱胸,倒吊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透过窗户,他终于看到我们正在看他,他先是看着我们一愣,下一刻像是意识到什么,大震,手脚一慌乱,差点从树干上掉下来。

一个倒勾外加跳跃,他稳住身子,稳稳地站在树干上,由于跟他有点距离,他又低着头,看不清他的样貌。

突然他猛地抬起头来,倨傲地扬起下巴,冷冷地瞪视着我们。

“呃……这什么情况?”我被这位布鲁赫赫赫有名的亲王大人搞懵了,起初我认为布鲁赫身为血族第一大氏族,他们的亲王应该也是有一把年纪了,就算不是跟沐寂一样,就算他永葆年幼,天山童男,但也不会行为举止都像一个小孩却硬是要装大人的样子吧。

望望站在我身侧柔美俊逸的卡萨亲王,他跟沐寂比,简直就像是兄长和小弟弟,或着可以说是……可以说是父与子。

一个想法蹦出脑海,难道,该不会,他是沐寂的私生子?!

“哎呦!”一声痛呼,我眼角带着泪水花,不满而又可怜地扫射向罪魁祸首。

这次不是眉心血咒的发作,而是脑袋实实在在挨了沐寂一记敲打,下手可真重,让我干枯多年的眼眶快汇聚成河了。

我无声的指控他的暴力,他却仪态优雅地掩手偷笑!

可恶啊!他怎么连打我都可以这么自然淡定!

在我无限幽怨中,树上的小男孩身形一动,他看到沐寂,身子在一霎那往前倾,但又顿了下来。

我和他隔着有一段距离,但我能感觉到他对我的敌视。

他偏过头,对着我们身后的星空张着嘴远距离传达了什么命令。

星空他说:“伊迪丝家的交涉官,为表达我们对卡萨亲王崇高的敬意,我族的亲王带来了尊贵的厚礼,希望您能随我一同亲自拿取送给亲王也是给您的礼物。”

他跟我在血族中的职位一样,同是“联系”代言人,但他对我却是特别的尊重,对待我跟沐寂一样,用敬语。

如果是我,恐怕一辈子也学不会这么有礼貌,这么恭敬有礼。

来到望春树下,鲁鲁亲王布鲁赫最高血统的强大气势引来了在绿野别墅进行血宴伊迪丝家族的吸血鬼们的注意。

他们纷纷出来,不管是谁,他们在见到鲁鲁时,都恭恭敬敬地朝他行礼,没有哪个氏族能比伊迪丝家族更加识大体谦卑有礼貌了。

可见布鲁赫与伊迪丝的亲密友好程度不比密党十三氏族差。

伊迪丝并不是远古流传下的氏族,他们最初是因为各种理由单纯地跟随沐寂,后来因为沐寂带领他们参加圣战,对血族贡献巨大,才被赋予伊迪丝家族之名,这是一个由乱世英雄们组建的氏族。

我对伊迪丝的了解程度是从万事书上看来,但又觉得我本就知道这些,这真是一种奇怪而又真实的感觉。

在伊迪丝难得聚齐的情景下,我下意识地将目光投向了那个斜靠在门槛上,肆意不加收敛,晃动着杯中红酒张扬邪媚的男人。

他一半隐在夜幕中,一半接受着月光的洗礼,但隐隐散发的幽暗气息,好似他连月光也想染黑,他甘愿被黑暗吞食,与暗夜为伍。

他间断地举杯浅啄,并没把注意力放在鲁鲁亲王这边。

他形单影只的身影,孤寂冷漠地好似要比沐寂还要孤独寂寞。

有那么一刻,我对他感到愧疚,在完全不清楚他与沐寂跟那位神秘的宪宪之间的事,就一味指责他心胸狭窄,卑鄙不堪,骂他无故重伤沐寂,总是认为他不怀好意,不相信他的真心,处处在他面前偏袒维护沐寂,肆意凭着自己的任性打击他,或许我真的错了。

他……其实也是一个受害者。

被爱情束缚,再不能狂傲自由张扬地活着,对夺爱之人的恨,也是对自己无能上的枷锁。

与其面对沐寂这么痛苦,为什么不选择离开?

除开这隐藏在他们之间微妙的关系,他能心甘情愿跟随沐寂,怕也是把沐寂当真朋友,否则他不会不辞辛苦地作家族背后的情报后盾,支撑着整个家族的命脉,以他的实力,离开伊迪丝加入其他更强的氏族,或是像沃森说的那样,加入元老院,他的前程都不可估量,何必屈身在沐寂之下。

这应该跟他对沐寂又狠又爱的纠结情绪有关。

爱吗?友爱啊!

在我知道有宪宪地存在时,知道真相,那时我的阴暗面是曾恨过他把我当他人的替代品。

他帮过我很多次,对我许过诺言,下过血咒,说过发自真心的爱语,但……

他依旧只能是他,而我依旧是我,我不可能成为宪宪,更不可能成为他的宪宪。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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