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雾中的‘音天籁’被光雾围绕,闭着眼眸,正在等着苏醒,就像此时的我一样,紧张又迫切地等待着,等待召唤是否能成功。
因为光雾而明亮起来的客厅,我们所有人平稳压低呼吸,目光聚集在‘音天籁’身上。
召唤出的亡魂以屠刀主人的身姿现世,成为另一个我。
光雾渐渐隐去,‘音天籁’一瞬睁开双眼,锐利凛冽带着猎杀的光芒使我不经意被‘她’强大的气势震慑住。
这……是我吗?我会有那么强悍的气势吗?
不!不是我!‘她’只是我召唤出的亡魂,躲在我样子下陌生的魂魄!
‘她’好似处在混沌状态,一动不动,猎鹰般精锐的眼神根本找不到有一处与我相似,除了复制了我的样貌。
这样的气魄,这样的眼神,是我没有的。
“唤醒我的人是谁?”‘她’开口,属于我的声音,却不是我语调。
下意识看了眼身旁淡然的人,似在他那里得到鼓励,我站出来,与‘她’视线相对,仿佛在看镜中的自己。
“是我。”第一次面对屠刀中召唤出的亡魂,我这做主人的到是被魂徒的气势吓倒。
“你?”‘她’略微迟疑,但忽然‘她’想起了什么,嘴角扬起一抹诡异的浅笑。
‘她’虽然是亡魂,被净化了怨气,但还保留有‘她’自己的思想。
这样也好,如果召唤出的是像我本人这类型的,还不如不召唤呢。
不是我自我贬低,实在是有自知自明,我真没那个实力。
至少目前是没有的。
每个召唤魂徒跟屠刀宿主签订下血誓,从此只为屠刀宿主而活。
这跟召唤兽什么的差不多。
“你为何召唤我?”
“啊!干什么?我也不知道啊!”我想说又不是我召唤出来的,我没做好心理准备,沐寂将给了我一刀。
我茫然地看向沐寂,有人抢在他之前,嚣张的开口,“很好,没想到这么低能的人类也能召唤出魂徒,一个,已经够了。”
五百万亡魂,我只召唤出一个,他却说够了,那到时召唤出所有的亡魂,不就能组成一只军队?
但之前那位屠刀宿主都没能办到,我就不想了。
“我给你一次机会,只要‘她’能战胜星空,我就承认你,我会向所有密党成员下发血族密令。得到我布鲁赫家族的支持,这就是我送与你和卡萨亲王的礼物,只要你胜出。”鲁鲁孩童的面容,我可以把他当成小弟弟,但他手中握有的权力是我不能忽视的。
这礼很诱人,得到布鲁赫亲王的支持,能提高我在血族中的声望。
我已经心动,但又有点为难,不知道‘她’行不行,我拿到屠刀时,它不知锁住了多少个亡魂,屠刀里的亡魂,我根本不知道他们生前是谁。
魂徒有两种,一种是由宿主的能力决定,宿主越强,召唤出的魂徒,他的能力就越强。也有一种,靠运气,召唤出五百万中能力最强的魂徒。
五百万分之一,这样渺小的中奖几率,我有那么幸运能中奖吗?
‘她’眼神瞧着挺可怕的,应该能行吧,别像我这样不中用啊。
星空礼貌地请‘音天籁’到满是狼藉的后院,非常绅士,他把‘她’当女士对待,可是魂徒被召唤出锁在宿主的外壳下,内在亡魂是男是女就不得而知了。
‘音天籁’深深地看着我,在星空的邀请下,霸气地走出客厅。
‘她’好像一点不担心,比我这个主人有气派。
如果是我亲自上阵,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一般会非常识时务地……遁走!
冷风吹过,激烈的气压在星空和‘音天籁’之间形成。
两个人都不知对方的实力如何,或强或弱,或胜或败,就看此战。
星空向‘音天籁’示意,谦逊地让‘她’先出手,可是半天过去,‘她’只站着,一动不动。
星空眉头微皱,放弃以人为先的崇高品质,主动出击,迅速朝‘音天籁’展开攻击,
他手中幻化出一片明亮的星云,虚则实,实则虚,影像般的星云却隐藏着锋利尖锐的光芒,‘音天籁’身子微偏,就躲过一击,但‘她’身后的望春树杆上却留下一道深刻的刀痕,幸好望春树年代已久,树干粗大,星空又留了几分力量,如果他全力以赴,恐怕望春树不保。
我担忧殷切地看着‘音天籁’,偷偷为‘她’捏把冷汗,星空实力不弱啊。
几招过去,星空连续进攻,‘音天籁’不知是有所保留,还是真的没实力,只守不攻。
‘她’虽然没有主动攻击,但几次化险为夷的躲避,‘她’轻巧的身影,偶尔露出嘲弄的笑意,‘她’好像并不把星空的攻击放在眼里。
“请阁下认真起来!”变幻着手中的星云之刃,星空面色凝重地对‘音天籁’出言,他彬彬有礼的神情变得严肃,他开始不满‘她’的漫不经心。
他所有的进攻,却得到对手的轻视,脾气再好的人也会发怒。
“喂!你倒是给我上啊,躲躲闪闪算什么!”我自认为这是在给他打气,但好像惹怒某人了。
‘她’一面抵挡住星空的利刃,一面不忘冰冷地刮我一眼,“你有什么资格命令我,愚蠢的人类!”
这……这口气好熟啊……
星空趁他分神之际,旋转的星云之刃划破了‘她’的肌肤,迅速缝合的伤口,不见一丝血迹,魂徒是没有血肉之身的。
“胆敢伤我,我会让你付出代价。”‘她’浑身带起难以言喻的煞气,那双不似我的眼眸血红残酷,如血海地狱走出的嗜血战神,强大逼人的气场,我中奖了吗?召唤出最厉害的亡魂?
凌威的身姿,一把类似长枪的奇怪利器出现在‘她’手里。
护着我身边的沐寂,身形一震,他不可思议地看着‘音天籁’手中的武器。
“怎么会是他?”向来稳重的他一时失态,他深邃的视线奇怪地在我和‘音天籁’之间回转,后了然地摇了摇头。
“你有事瞒着我。”沐寂低垂眼眸,明明是责备的话语,却有无限宠溺包含在里面。
我被他比以往更加显露的情感惊诧,他……没把我看成是诊所待诊的宠物吧?
我的脸颊不觉发红,不知所措地回答:“没……没有的事!”
我怎么可能会有事情瞒着他,我不想活了吗?我对你可是绝对的忠诚!隐瞒,血咒突发会死人的。
他温和的神情突然一变,不由分说带起我飞离开。
在刚才我站着的地方,星空的星云之刃正深深地插在地上,而“音天籁”单手斜指着利器,看架式,是“她”挑开了星云之刃。
我不觉额头青筋爆起,明眼人一看“她”的动作就知道,“她”是有意将星云之刃往我的方向挥来。
“她”是想我死吗?!
魂徒轼主,“她”是跟我有深仇,还是“她”以为杀了屠刀宿主,“她”就能摆脱魂塔禁锁?
我腾腾走过去想要跟“她”理论,星空不知何时身受重伤,‘她’的攻击太凶狠残忍了,差点要了星空的命。
鲁鲁来到星空身边,稚嫩的脸上焦急担忧,星空为他而战,才会受这么重的伤,星空偏胸口处的那击最为严重,虽然没有流出鲜血,但空洞如黑洞般的巨大伤口,昭示着他受伤不轻。
其实这场比赛胜负已分,“她”在没有武器的情况下,轻而易举地躲过星空所有的攻击,在随后的进攻时又使星空毫无招架之力,最后使星空连中数击,星空与“她”的实力相比,远不如“她”来的强。
但是,强悍又能怎样,自身强大,就能杀主夺权吗?!
貌似好像能这么做,古往今来有多少门徒下属背信弃义,反过来窥视主人的权利。
可是就算我弱,看着好下手,但“她”也不能怎么欺负人吧,才见第一面就开杀,也许我这个主人人好,会善待“她”呢。
气恼的越过星空之刃时,发现它大半镶嵌在地上,如果当时我站着不动,现在估计已经被分失。
流动着暗茫的星空之刃,它也是知道星空败阵,而感到失落吗?
星空之刃下面有什么东西反射着光芒,低下头细看,鼻尖闻道一股浓烈的红酒香,一只透明的酒杯支离破碎地碎裂成好多块。
站起身,借着月光看向那个已经完全融入黑暗,在黑幕中依旧邪气张扬的男人,刚才……他也救了我吗?
我朝他的方向向前一步,他邪异地笑着,引诱着朝我伸出手,他想迷惑我一同坠入地狱。
踏出的脚转变方向,强忍悸动,不能被他蛊惑!
直冲翻版“音天籁”,我要向“她”讨个说法,我有那么差经,“她”完全不顾及我的能力,“她”认定我做不了“她”的主人吗?
前进的身体在接近“她”时,急刹车止住,但因为动作过大,我狼狈地往后摔倒。
眼前是“她”冰冷的长枪,“她”轻蔑地看着我,暗嘲我的不自量力。
长枪一转,‘她’将锋利的枪刃直指鲁鲁。
“布鲁赫家族的人。”‘她’居然知道鲁鲁的身份,‘她’眼里涌动的杀意,‘她’生前跟布鲁赫有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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