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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我默念咒语,把身体里该死沉睡不起的混蛋逼出来,伊尔亚斯这个鸟人,他就不怕我被对方咔嚓给毙了。

屠刀貌似在召唤出伊尔亚斯后就不顶用了,不管我弄多少血上去,破刀还是那把破刀。

早知就不召唤魂徒了,也不会把伊尔亚斯这个倨傲的混蛋召唤出来,我不求他时,他偏出来在我面前晃,我求他出来时,死也不出来,把我的命令当个屁!

傲气地令人发指!眼高登天!

他们都是天上飞的神,就我是地上爬的虫!

主权在哪里?!

“喂!别过来!你们既然知道我是伊迪丝家的人,我要是死了,我们亲王一定不会放过你们,我可是卡萨亲王最……”最心爱的人还没说出来,余光瞥到,某人正好整以暇的掩唇偷笑。

“是我的最什么?你还没说清楚。”沐寂知道自己被发现,大方地走出来,戏虐望着我。

“……最得力的手下。”杏眼一转,千万不能着了寂美人的道。

见救星到,我挪手挪脚躲到沐寂身后,什么都别说,生命安全排第一,待在沐寂身边才是最可靠的。

拉拉沐寂的衣袖,小声问道:“他们是狼族啊,你行不行啊,别被他们的爪子碰到,会死吸血鬼的。”

电视剧放的吸血鬼被狼人抓伤就会死,我扯着他的手,不自觉将他的手包裹在手心里,紧紧握着。

他神色一动,明亮的琥珀眼,温情脉脉,他轻轻启唇:“傻瓜。”

我被叫得脸爬上红晕,没人能将这两个字说得像他这般沉静深情。

那会说话的野狼和蝙蝠不敢再欺身而来,他们忽然齐齐恭敬地向沐寂行礼。

奇怪,狼人不是吸血鬼的死敌吗?为何会对沐寂这么友好。

“尊敬的卡萨亲王,我们代表冈格罗家族向您问好。”野狼谦卑地对沐寂说。

什,什么?冈格罗?那个崇尚自然,回归真身的血族十三氏族之一的冈格罗?

冈格罗家族的成员将自己变成狼或者蝙蝠,他们认为,只有这样,他们活得才更接近自然真相。

他们是冈格罗家族的吸血鬼,不是狼人,是我误会了。

脚下和心里都冒出神同步的一句话,“丢人。”

嘿!一只靠我吃我的猫,一只住我身体披我皮囊的孤魂野鬼,也敢气焰嚣张地给我脸色看,反了吧你们!

你们知道早干嘛去了,存心不告诉我,让我颜面无存!

“卡萨亲王,我们这次来是希望得到您和阴天大人的帮助。”小蝙蝠煽动着翅膀,一刻不停地飞在空中,他有事要交涉,为什么不能停下来歇歇,咱们坐着谈?

沐寂反手将我的手握入手心,他尊贵不失优雅地带着我站在他们面前,充分表明我是得宠……手下的立场,“阿道夫和巴特远道而来,如有什么需求,阴天交涉官和我必定竭尽所能。”

“有劳亲王相助,近日来,有一囚犯从冈格罗逃出,逃往伊迪丝家族领地,所以我们希望亲王能给于我们权利,在您领土可以缉捕这名逃犯,这是冈格罗亲王下达的缉捕令。”野狼阿道夫从狼毛里掏出一块羊皮卷。

血族的书信喜好使用羊皮卷,连缉捕令用的都是羊皮,那整个血族用下来,要宰多少羊啊,真是一个奢侈的种族。

狼爪举着,奉送上,沐寂淡然望着,没有下一步动作。

阿道夫不明圣意,尴尬地不知是放下好还是继续举着,可怜他的狼头都冒出冷汗了。

沐寂这行为让人琢磨不透,阿道夫望着我求助,但我也没领会王的意思,跟阿道夫只能玩狼眼对人眼。

“咳!”亲王大人不满威严地出声,他暗沉的琥珀眼冷冽地盯着我。

我仰头与他对视,眼神询问,想怎样?

他微偏转头,不动声色地朝羊皮卷示意。

第六识,“还不快接着。”

“为什么是我?”

“……我是王……”

“不干!”

“……那上面有……狼毛……”

“……”

我擦!好你个洁癖的吸血鬼!

一把夺走阿道夫爪子上的缉捕令,抖下狼毛几根,佩服沐寂的观察入微。

随后怒瞪阿道夫一眼,丫你居然还掉毛!

摊开缉捕令,上面传神的画着一个人的头像,年轻英俊,这好认啊,长这么帅,入眼难忘,遇上了一定逮捕。

所以说一个逃犯长太帅也是一种过错,整丑了才能瞒天过海,躲过警方的追捕。

整地恐怖人家都不敢正眼看你,直接放行。

“他是人是鬼?”吸血鬼的鬼。

阿道夫和巴特的表情变得十分古怪,巴特神情躲闪地说:“他叫柯加,是人类……他是要献给冈格罗亲王的食物,处心积虑逃到这里,亲王和长老大怒,所以长老让我们来追捕他。”

之后他们闭口不再给任何关于柯加的信息。

但我有种预感,事情不会那么简单。

阿道夫他们被沐寂请去客房,怎么说他们都是同盟的客人。

当巴特飞过走廊,正巧碰上上楼的沐研。这不是第一次了,沐研在看到蝙蝠巴特时流露出的那样惊慌失措的神情,比对我撒谎时脸色还要苍白。

当初沃森出场带来许多小蝙蝠教训罗格,沐研也曾是这样的表情。

他惧怕蝙蝠。

他僵硬在那里良久,连我走到他身边都没察觉。

我换回他的意识,“小研,在医院时……对不起……”

他被我惊吓到,失态道:“啊!天籁,我……不!那时是我不对,我不该强迫你。”

歉意痛苦折磨着他,我视线不受控制地看向他左耳上的抑制器,言海信的话回旋在心头。

我到底可不可以相信他的话?

摘除抑制器的后果会是什么?

“小研,以后请别再那样做了……”我靠近他,与他正面相对,抬起的手做势就像是要搂住他。

“对不起小研,但我真的很想知道……”在与他唇差一厘米时,停下,我看到他眼中满满地不敢置信和惊喜。

身后是他顺势环着我的双手。

当我快速摘下他的抑制器,我才领悟我到底做了多么愚蠢的一件事,我深深地伤害到这个爽朗一直对我很好默默喜欢着我的少年。

抑制器落地,我呆愣地看着少年变成了一只小巧的蝙蝠。

蝙蝠慌乱地飞扑着,有一种绝望弥漫开。

没有目的撺飞的蝙蝠,掌控不住方向,总是往墙上撞,剧烈的情绪波动,它仿佛想自杀。

我空白的脑子,不能做出任何反应。

但当它飞离廊道朝楼下飞去时,脑中唯一的意识就是,不能让它离开!

我不顾一切冲向它,将它抱住,“对不起对不起!小研……”

悔恨的泪水,打在它小小的身上,不去理会扑向栏沿外不停坠落的身体,只想搂紧怀里珍贵的他。放手,失去的不单单是一颗少年心,恐怕连同我的心也将跟他一起死去。

追悔莫及,心死情殇。

“天天!”

有人惊呼,我安然落入那人的怀中。

“沐……寂……”眼前湿润的水雾看不清沐寂的表情,来不及道歉,因为“对不起”三个字没办法对他说出口,我是个卑劣的女人,借着沐研对自己的感情,以为自己才是受害者,可以理所当然的伤害他人。

言海信,这就是你的报复吗?

隐在窗外的你是特意来讽刺自私自利的我吗?

你在报复我对你的不够信任?

我信你的啊!信你才会……不,这不管你的事,是我的错,就算你不说,我也会想法设法探究所有的秘密,这一切终究是我一个人的错。

——

“喂,喂,天籁,你醒醒!老师在叫你。”

好似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有人在叫我。

“嗯~小裕别闹~”以为是小裕,扰我美梦,不耐烦的打它。

“啊哟!臭丫头你!不管你了。”小裕会说话,变天了吗?

这声音好熟悉,刻意控制好音量,有上魔王老师那堂课时执行的暗号。

“天籁,对不住了!”声音的主人又发出非常轻的声音。

“啊!小裕你敢来真的,再咬我拔光你的毛!”

“碰!”

是桌子掀翻的声音。

“天……天籁……我们在上课,还有,你居然把我当成你家的那只猫!”后桌的李云惜抽搐着嘴角,咬牙切齿地提醒我。

啊……我忘了,在上课睡觉前特别麻烦她在老师过来时记得叫我。

现在好了,所有同学都在注意我,连班主任古板的中年老头都面露不满严厉地对我施压。

“将这学期学习的所有文言文翻译二十遍。”班主任老头发言,为什么所有的老师都喜欢罚抄写!

可他是数学老师啊,搞毛不让我抄写方程!

老头你都快退休了,为神马还要抓着我们不放,折磨苦逼的学生你很开心吗?!迟迟不退休是想证明你有多么爱惩罚人吗?

默默在心里吐槽,默默扶好课桌,心不甘情不愿地开始痛苦的文言文翻译。

“好了,接下来跟你们介绍一下,我们班转来一位新的同学,沐研同学,你进来。”

老头在台上介绍新来的同学,我正在跟之呼者也抗斗。

“诶诶,新来的看起来好奇怪。”李云惜悄悄戳我后背,轻声地说。

我忙碌地抬起头,一眼,正好与台上的少年相对。

少年灰黑的衫衣,宽大的衣袖显得他瘦小单薄,泛着深蓝黑的黑发衬得他本就无色的脸更加的苍白。

但仅仅一眼的惊鸿一瞥,我却被这个孤僻古怪少年的那双独具光彩的金色眼眸吸引。

是个外国人。

他,应该不是像他外表这样惨淡无光。

他很胆怯,慌乱地撇开目光,低着头,好像我是吃人的妖怪,多看我一眼,我就会扑过去吃了他。

“你坐哪里好呢?”突然插班的新同学,让老头有点为难,不知道该把他安排在哪里。

“这里这里!老师,让他坐我前面。”鬼使神差的我居然举起了手。

“嗯……好吧,沐研你就做音天籁前桌。”老头思考后,同意了我的提议。

“那啥,从今天起我们就是前后桌了,我叫音天籁。”我友好地向他伸出手,打算握个手,从此和睦地做同学。

但他好像很怕生,不敢看我,刘海遮住了他金色好看的眼睛,一直缩着身体。

“沐……研。”这是他跟我说的第一句话,也是唯一一句。

从他入学开始,一星期过去了,他再没对我说过一句话。

——

“在线形理论基础上……”班主任老头子上数学,难怪他为人古板,因为他的思维就是一板一眼定死的规律方程式。

“这道题的最终答案,有谁会?”老师就爱搞突然袭击,在你完全不知所措神游时提问。

我像往日那般尽量将自己缩小,躲在前桌的身后,我成绩好,但并不表示我愿意在课堂上回答问题。

但坐我前桌的少年仿佛瘦弱的比我还要娇小,他瘦骨的身躯根本不能给我做挡箭牌。

“都怪你,叫你充当好人,他坐前面一点遮挡力都没有,我不管,你给我顶住,坐直了,不要让老师看到我。”李云惜在后面不断地低声埋怨,这已经是她不下第一百次向我抱怨少年的不中用。

此时的懵懂少女,崇拜的是意气风发的英勇男孩,对少年这类阴沉软弱没有好感。

李云惜的话被少年听到,他瘦小的后背轻微颤抖着,却始终不肯转过身让我看清他难过的情绪。

“这题……就由……”老头毁灭性的视线朝台下众位学生之间搜寻着,目光所及之处,学生无不低头不语,就怕点到自己。

“就由……”倒霉!老头在朝我们这边看!

低头!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但眼前的身影正在瑟瑟发抖,不知为何,心里冒出一种无言的冲动。

“老师,我能回答。”举手,起立,我的主动站出来,或许能不让他被老师点到。

——

叮铃铃!

“今天就讲到这里,音天籁同学回答得很好,课后讲件班事,这星期的黑板报该轮……最后的学号,四十五号,我看看,正好是音天籁同学,你一个人完成不了……就让沐研同学跟你一起,你也可以带着沐研熟悉熟悉班级的事情。”老头吩咐下最后的事情,整理课本回办公室。

居然让我带新生,这株含羞草我驾驭不了啊!

放学后,李云惜幸灾乐祸地果断跟我挥别,教室里只剩我和一直不曾从位子上站起来的含羞草。

挠头摔脸,我要怎么跟他沟通呢?

在讲台上拿了一盒白色粉笔和一盒彩色粉笔,挪着步子从他身边经过。

无视我。

去讲台拿板擦,再回教室后面,经过他两次,继续无视我,一动不动,他以为他是空气,还是以为我是空气?

“腾腾腾”走到自己的桌位上,双手“啪!”的重重拍在课桌上,成功吓倒含羞草,趁他不备时,将他向后扳倒,我半个身子撑在桌上,第二次跟他面对面,一上一下,我成功攻到他了。

因为慌乱,他散落的刘海露出他那双漂亮有着金色光茫的眼睛。

他震惊地睁大眼睛,眼中有不加掩饰的诧异和痛楚,含羞草要落泪了。

“抱歉,弄痛你了。”大概因为我太用力,他的后背撞在课桌,挺严重的,不知道他的背肿了没,我不会要被打小报告了吧。

放开他,到有点心里不安,他好好的什么也没做,来到新的环境,本来就害怕无助,现在又被我重伤,我真是太坏了,我是个坏学生……

他托着腰,重新坐好,他揉着腰肢,是扯到腰筋带,肌肉拉伤。

他不肯不响,明明很痛,就是不说。

含羞草还是株倔强坚强的牵牛花。

心里那种说不清的冲动又涌出来,我回到讲台,拿着白色的粉笔,凭着自己的感觉,将那双璀璨的金色印画下来,跟着妈妈学习绘画,我的人物画像,连礼遇都夸赞我画得如照相般真实。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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