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去!”
张婶又出来阻止,她情急下的劝阻,盛晓不赞同,阴历的侧脸,这些反应都说明其中有蹊跷。
“妈!你说什么胡话,祭祖是全村的大事,天籁难得回来,怎么能不参加!”盛晓过去挽着张婶,盯着张婶的眼神里透着一丝微妙的警告。
亲眼看到盛晓活灵灵地在我面前走动,瞧着她的腿,突然一个讯息轰地在脑海中炸开。
几年前,刚从国外学舞蹈回来的盛晓,被一辆酒驾的汽车迎面撞来,飞来横祸,她再也完成不了她的舞蹈梦,因为,她被截断了右腿!
但她现在稳稳当当地站着跟我说话谈天,如果只是腿骨受损,坐在轮椅,经过一定的训练,有很大的几率康复,可是断肢,接上去的假肢,跟她契合地就像是骨肉重新长出来的一样。
“晓晓,你……装的是假肢吗?”忍不住,把话问了出来。
盛晓因为我的问题,动作停顿,变得僵硬,她牵扯着嘴角,将那本来是残断现在完好的腿掩在了另一只腿后。
“当……当然是了!”她提高着音量,略带慌张地回答我。
“天籁!你别问了,我还是那句话,你真的不必要去参加祭祖,这个,还我,我不卖了!,”张婶说着,手快地将我手中的糖果夺走了。
盛晓的目光在接触到糖果盒时,想要阻止张婶,她落在糖果盒上的视线,跟张婶的反应同样,诡异古怪。
最后‘碰’地一声,她们居然把杂货店给关了,想砸烂我的鼻子吗?!
“黑仔,你是不是也觉得这事很奇怪。”,捧起黑仔,它对我一声猫叫,我也对它一笑。
一人一猫心领神会,黑仔躬着娇小灵巧的猫身,躲蹿过张婶和盛晓,进了杂货店。
出来时,嘴里叼着一盒糖果。
黑仔跳扑到我怀里,我将糖果盒拿下,透过紧闭的店门望向杂货店里的母女,看来一切都要从这盒糖果入手。
回外婆家时,路上碰到了几个村里小一辈的小朋友。
他们互相推搡着,朝着回村的方向,一步不敢落下。
“王二丫,李傻蛋,你们去哪玩了?这么早回家,可不像是茗乡混世小魔王做得出的事。”我拦住他们,搞笑地说出他们在村里的名号,几个男小孩女小孩是本村出了名调皮捣蛋的‘坏小孩’。
他们见到我,就像见到靠山一样,咳咳,这帮‘坏小孩’的老大,正是本人我。
“老大!你不在的日子,我们被欺负的好惨!”李傻蛋,当然这不是他本名,都十一岁还邋遢地留着两条恶心的鼻涕。
按住他的头,离我一臂远,我可不想被鼻涕虫弄脏了衣服。
“天籁姐姐,你回来了,快跟我们一起回家!如果太晚回去,会跟小乞丐和他妈妈一样,在村子里消失的!”村子最可爱漂亮的小姑娘就是王二丫,她才七八岁,抱着我的腿,特别害怕。
村子里有一对母子,从孩子还在襁褓中就流落到我们村,每日看行乞捡破烂为生。
听二丫的意思,他们好像不再在村子里了。
可消失是什么意思?是他们去了别的村子?
“二丫,告诉姐姐,为什么你们急急忙忙赶回家,这个时候,不正是你们这些小家伙最会闹腾的时候?”现在是下午四点左右,该是学校放学,孩子回家,有些贪玩的孩子会在回家的路上,耽搁很久,就是为了享受放学的好时光,他们会结伴回家,在路上打闹玩耍。
可现在,俨然他们都非常乖,一放学就回家。
“因为妈妈说,村子里有专门吃人的妖怪,不按时回家的孩子会被吃掉。”二丫天真的回答,小小年纪,跟着村子的哥哥姐姐去上小学,她走在一帮孩子最中间,几个年长的孩子充分地有担当,保护着她。
“吃人的妖怪?”这到底是真有其事,还是家长拿出来骗小孩,好让他们放学后乖乖回家。
“就在那座山上!泥鳅有看到过,像动画片里的妖怪,抓走小孩子!”李狗蛋拎出一个小男孩,这小孩皮肤黝黑,黄豆那么点大的眼珠,咕噜咕噜打转,轻巧地从李狗蛋手下逃脱,果真人如其名,像条滑不溜湫的小泥鳅,让你怎么抓都抓不到。
我蹲下来,跟泥鳅平时,“你真的有在山上看到过妖怪?”
那座山不是别的山,正是此行我的目标地,凤鸣山。
凤鸣山上有圣器,凑巧地是,孩子们又在山上看到过妖怪,这两者之间是否有联系?
如果真有妖怪,跟血族圣器有什么关系,是圣器守护兽,还是真正的异界妖怪?
泥鳅见我不相信他,挠了挠头,跑到一棵树下,比划给我看,“我没骗人!真的有妖怪,小乞丐的妈妈带着小乞丐去了山脚,我在树上打鸟蛋,小乞丐的妈妈突然变成了一棵树那么大的妖怪,叼着小乞丐就往山上跑去了,那个时候小乞丐还哭着喊着叫妈妈。”
照理说,小孩子最不会骗人,而且,我已经接触过许多异类,妖怪的说法我不认为它是无稽之谈,毕竟凤鸣山上有圣器,再发生其他什么事情也有可能。
每来到有圣器的一处地点,那里总是伴随着几件怪异危险事件。
全村祭祖就在凤鸣山举行,如果真有妖怪,我需要提前去探查。
很快,孩子们的家长陆续来找他们,瞧他们对孩子的紧张度,妖怪一说应该是真的。
张婶盛晓的一样举动,凤鸣山上有妖怪,小小的茗乡发生这么多怪异的事情,这次会老家是正确的,不能让村民们生活在恐慌中,要尽快解决。
回到外婆家时,外婆正带着灰仔出去采摘她亲自种植的天然绿色蔬菜。
我放好从杂货店买的东西,坐在饭桌前,拿出糖果盒。
黑仔几个跳跃,也蹲坐在桌子上,死盯着糖果盒。
我打开最外面层的塑料包装,在打开时,停顿了下,一时怕打开后发现里面的东西并非原品。
真要不是糖果,张婶这样的行为,算是在谋害村里人!
打开圆形糖果盒的上盖,里面是些粉红色如药片形状的东西。
看上去像糖果,但又像是药片。
倒出一片,不尝尝怎么知道它到底是不是真的糖果,也是抱着侥幸心理,不愿意相信张婶会害人。
捏起糖果,在放入嘴里时,手突然不能动弹,借着我的模样,倨傲冷漠的伊尔亚斯出现在我面前。
他扣着我的手腕,不让我动,他拍落我手中的糖果,落在他手心。
他凝视着手心里的粉色糖果,冷眉一拧,一声冷笑,“这根本不是什么糖果,是速凝血。”
“速凝血?那是什么?”突然听到新的名词,让我好奇,但转瞬一想,这不会是……
“合成人造血,把它泡在水里,就能得到一杯人造血浆。”伊尔亚斯拿过桌子上的一杯水,将速凝血放入到水中,迅速溶解发生反应,一杯白开水变成了一杯跟血浆一模一样的‘血浆’。
“不要告诉我,密党戒律规定不能擅自吮吸人血,就拿这假冒伪劣来克制吸血鬼的吸血欲望?”举起杯子,透过灯光观察,粘稠度跟人血一样,那股血腥甜,也同人血一样,比沐寂他们给我准备的加料血色饮品还要像人血。
我宁可喝加料的假饮料,也不要喝这鬼东西。
“你喝过?”突然有点好奇伊尔亚斯他既然知道速凝血,想必有尝试过。
他不回答,久久深思地盯着速凝血,“有过一次,唯一的一次,也是第一个品尝它的吸血鬼。”
“是你发明创造了这东西?”第一个品尝的一定是发明者。
他刻意地瞥了我一眼,不再看速凝血,像是不屑一顾,“我要吸血,自有大把大把的人类排着队等我吸他们的血。这种无聊的伪劣品,是阿西亚的专利。”
我的?!我发明的?!
啧啧!原来我还有当科学家的天分。
阿西亚要毁灭血族,毁灭世界,但又发明这类东西,供吸血鬼活下去,两者充斥着矛盾,这只能说明,我的前生活的太无聊蛋痛。
他话锋一转,“但现在的速凝血跟我们那个时期的有明显不同。”
随着时代发展,吸血鬼的体质改变,速凝血更进改版,这也是适应社会变迁。
伊尔亚斯似乎对这些东西非常厌恶,有一半的药片被他倒出来,捏成了粉末,“这些药片,能给吸血鬼提供人造血,也能让普通人类喝下去,不管是吸血鬼还是人类,它导致他们发生基因变异,变成不人不鬼的怪物。”
“有人改变了速凝血的配制,用毒瓶做器具,把速凝血变成了魔鬼丹。”
什么?!毒瓶!它不就是我要在凤鸣山找的圣器!
毒瓶,黄金制成的瓶子,里面装的是恶魔的毒药,喝下毒瓶里的毒液,会将人或吸血鬼强壮化,不似人形的体格改变,变成妖怪,丑陋恐怖的妖怪!无知无觉受人任意掌控的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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