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手很重,在她脸上抓出三道血痕,可盛晓已经变成吸血鬼,她的脸很快恢复,她爬起来,又冲过来扣着我的手臂,利爪掐入我的肉里。
我的表情一丝不变,手臂上没有流出一滴血,盛晓惊恐地看着我,眼中写满不敢置信。
我扬起手,又给她一巴掌,把她打到匍匐在地上。
我冷眼看着她,“想杀我,你还不配!”
手里握着屠刀,一步步朝她走去,现在的我,纯血种的威压,逼地她倒在地上狼狈地后退。
举起屠刀,刀落时,背后撞来重击,把我撞个踉跄,差点没有摔下天台。
“天籁!你不能杀她!绕过她这一次吧!”张婶抱住俨然被我的纯血种力量吓傻了的盛晓,苦苦哀求。
“我放她,谁来放过这些无辜的村民?!”我厉声指着我身后正在张牙舞爪靠近的变异妖怪们。
张婶还有话要说,可她看到变得不成人形有如野兽的村民时,再有话想要为盛晓辩护要我绕她性命也说不出了,她哀痛地抱紧盛晓,一下子心力憔瘁,苍老了数十岁。
她将盛晓拦在怀里,自己挡在前面,大有要杀先杀了她的意思。
我握着屠刀,直冲而上,张婶绝望的闭上眼睛。
屠刀挥下,一股带着热度的鲜血溅起,染红张婶和盛晓的脸。
张婶紧闭呼吸,大气不敢喘一下,等待着手起刀落,等着死神来接她们下地狱,但是她们等来要等的没有等来,只是被溅地满身是血。
张婶颤巍巍地睁开眼,看到她旁边躺着一只开膛破肚半截上半身分离,大肠小肠整个胃露在外面,鲜血淋漓的妖怪,再看自己身上染上的鲜血,不知是受到惊吓还是做贼心虚,后悔不及,一个呼吸急促,直接晕了过去。
而盛晓已经彻底傻掉,她想杀人,可没想过真正杀人的场面是多么的血腥恶心。
不再管她们,划破手臂,我纵身跳下天台,围着天台转,将在天台周围的妖怪都聚集但天台上。
吓得盛晓丢来昏死的张婶,疯了般尖叫着跑开。
够人渣的,危难关头,竟然连自己的母亲都可以丢弃,枉费张婶还想代她死。
见引来的妖怪差不多,将屠刀插入天台,口念咒语,使屠刀变大好几倍,又是一道咒语,屠刀形成的巨大防御层,把在天台上的所有妖怪全部包围在防御层内。
我阻止不了它们伤人,但我可以阻止它们不出来害人。
圈在防御层里的妖怪疯狂嘶吼,捶打,不能出去,激怒了它们,它们开始在防御层里暴动,但攻击力强大的屠刀,它的防御力也不了小觑,任凭它们怎么挣扎,防御层就是纹丝不动。
它们愤怒,怒吼,攻击围困在防御层里的其他怪物,自相残杀对于没有理性人性的怪物来说,非常容易发生,因为它们只是一群没有情感的武器!
防御层只能维持一段时间,并且范围只有天台那么大,能围住的怪物不多,还有许多怪物在凤鸣山的其他地方,或许情况严重点的,它们出了凤鸣山,那就真的是大遭特遭。
屠刀必须插在那里才能形成防御层,我的担忧是没有武器我要怎样对付其他怪物?
摸着魂戒,心下略安,魂戒能起死回生,至少保证了我不会死。
跳下天台,捡起地上的一根粗木棒,木棒对强壮的怪物没有什么杀伤力,但没有总比有好。
跑进树林,既危险又安全,野兽毕竟是野兽,而我有血族异能。
靠着敏感的嗅觉,我在树林里搜寻着孩子们的下落,我让张婶带他们去山洞,可她却跟在我后面,不管孩子们的死活,她和盛晓都太过自私自利,我把她们也关置在了防御层里,面对她们所犯下的罪恶,就让她们亲自偿还,盛晓也是吸血鬼,她与怪物对抗是死是活,都是她自找的,而张婶,她为了女儿昧着良心害人让她亲眼看看她女儿会不会保护她回报她。
跃上高树,看到在高树另一边,有一只怪物在撕咬一位村民的尸体,凶恶血腥。
那是离外婆家三街之远吴家大伯,他被怪物掏心挖肺,分肢解体,死况太残忍,疯狂的怪物变异后分不清他们谁是谁,就算找到方法让他们恢复人类原样,茗乡是注定要变荒村了。
折断木棒,让它形成尖锐的木刺,朝下握住,一个跳跃,从高数上跳下,插中怪物的胸膛,力量强大地将它钉在地上。
怪物激烈的挣扎嘶吼,抓破我的衣服皮肉,但它挣脱不了,被我牢牢钉在地上,我在木棒上流了我的血在上面,纯血种的血会慢慢腐蚀掉它的力量,就像吸血鬼被钉上柳木或是银器十字架一样会非常痛苦。
木棒插在怪物胸口上,不是直接插中胸膛,没有让它死。
接连几次,去找孩子们的路上,碰到怪物,我都照前面的做法解决掉它们。
越过几片树林,又一次遇到怪物,同样的法子,不过这次遇到的比较多,七只怪物,还真有点没把握把它们全部搞定。
深吸一口气,手中只有一根木棒,在解决掉一个后,还要伺机寻找木棒做武器。
划伤手掌给木棒下血,伤口愈合又裂开,裂开又愈合,反反复复好几次,看着手掌的伤愈合,但一条疤痕永远都留在上面,是那次跟慕容廖一起被粗大的针头穿透我们紧握的手时留下的疤。
异能加快速度,我跳跃擒拿,木棒穿钉,一气呵成,又闪到旁边的树林,踢断树木,拿着断枝朝着向我追来的怪物飞奔而去,撞击,挥拳,怪物庞大的身躯,我灵巧地跳动,把它们耍地团团转。
奔跑跳跃时,突然心口一阵剧烈疼痛,难受窒息感,我抓紧胸口,该死的!这个时候纯血种的异能居然耗损完了,人类身体变得残破多病!
五脏六腑严重衰老,双脚麻木,视力也变得模糊,剧咳,咳出了一大口鲜血。
再待在怪物堆里是极其危险的事,我朝它们扔掉木棒,拖延时间,拼力往树林跑。
一路奔跑,没有留意脚下石头,紧要关头摔倒,我都已经准备好,被怪物们猎杀,然后再靠魂戒复生。
然而,突然我又站了起来,确切地说,应该是被扶起,我的手被拉着,朝前面快速地奔跑。
眼前没有一个人,可有一股力量带着我,如隐形了般。
“贝齐你要带我去哪里?我还要去救那些孩子们!”
我冲着空气喊,携带我的力量突然一顿,随后我被直接抱起。
森林里,如果有幸存的村民躲在树林里,就会看到一个悬空在空中的女人在那里一跳一蹿,会被认为是怪物的同党。
“停停停!贝齐我知道是你!不要再遮遮掩掩地了,是不是沃森派你来抓我?!”
我激动地抓着空气,挣动地要下去。
“沃森他这个混蛋!残忍卑鄙地利用茗乡无辜的村民,你善恶不分,没人性地帮他,你就是他的狗!一只愚蠢帮助魔鬼的禽兽!”
我对他拳打脚踢,不考虑后果,什么话都说出来!诋毁辱骂他。
贝齐不理,依旧带着我离开,我奋力挣脱,察觉不到气氛变得异常冷静怪异。
头顶凝重的抽气声也听不到。
我只知道一定要回去救孩子!
我继续骂,“放开我!贝齐,你帮沃森做尽坏事,我不会放过你!你最好祈祷沃森让你把我杀了,否则,总有一天我会杀了你们!”
我的这句辱骂起了效果,他果真停了下来,但没当我下来。
空白的空气,腰上传来的疼痛,他似用尽了力气要把我的腰折断。
影像浮现,变色龙变幻着森林的颜色,几层色过后,贝齐俊俏的少年模样出现在我眼前。
我二话不说,一巴掌挥过去,推开他,自己站在了地上。
发狠瞪向忧郁痛苦地看着我的贝齐,转身就走。
手腕被死死抓住,“别去,你会死的!”贝齐充满痛苦挣扎的话,就如在小岛密洞里拉着我不肯放手时的表情一样。
那次我抱住他,欺骗他使我离开,那次我会觉得骗他会愧疚,可这次我冷了心,只会警告他如果像阻止我不去,就干脆点杀了我。
我决绝地离开,想不到他会突然从后面抱住我,他痛苦略带难以割舍暗哑低沉地说,“你真的会死的,我都看到了,你已经失去了异能,还怎么跟它们斗,你是斗不过主人的,我不能看着你受伤,也不愿意你伤害主人,你们一个是我要付出生命去效忠,一个是我一生最……”
说到这,他凝噎着不说下去,他早已经不再是当初跑进绿野别墅嚣张地来抓我的少年,他痛苦挣扎,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两全。
我望着天空闭上眼,用力拉开他禁锢我的手,“既然做不了选择,那就不要选择,做回原来的你,你可以活的更加自由轻松。”
“放开我吧,念在我们过去的情谊,让我去救他们,以后见面我们就是敌人,到时见面我不希望你像现在这样犹豫不决,我绝对不会手下留情,不想做屠刀的刀下魂,就用出你的真实能力,我等着你来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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