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腿要去阻止盛晓分糖,突然撞到了人,身体不稳,就要前扑倒地,没有预料那般摔倒,身体又稳住了。
刚才确实是有撞到谁,而且被扶了一把,可在我周围,根本不见一个人,有人,他们也是在各自忙碌。
算了,不管了,孩子们要紧!
快速地冲到二丫面前,打落她手里的速凝血。
二丫不明真相,委屈地憋着嘴,哭腔道:“天籁姐姐你干什么?我的糖!”
“二丫不哭!这糖不能吃,想吃糖姐姐以后送你最好吃的奶糖,帮姐姐的忙,不要让小朋友们把这些糖给吃下去。”我边跟她解释,诱导她听我的话,一边夺走了另一个孩子手里的糖。
小孩子被我莫名其妙抢走了糖,年幼的孩子大哭,他们的家长开始不满我的行径,纷纷指责我。
我是有苦说不出,我不能贸然说出沃森他们的阴谋,就算说了他们也不会信,只会认为我是在胡言乱语。
“音家姑娘你这就不对了,有什么事要跟孩子抢东西?你都是大人了,还欺负小孩!”一位家长哄着她的孩子,并厉声斥责我,将速凝血全部拿了回去,还给了孩子。
“不是的,我……”
我想解释,从天台处响起了村长通过话筒的讲话。
是祭奠开始了!
“起乐,祭祀,引舞!”
天台上,白衣舞裙的盛晓,圣洁地如女神仙人,她优美的舞姿,在大自然下神圣地让人感受如临仙境。
她的舞蹈很美,但在我眼里看到的是魔鬼在引诱人们走向死亡。
盛晓引舞间,她举起一杯酒,暗红色的酒。
在我不知所为情况下,村民们居然都人手一杯,跟随盛晓,开始饮用。
近距离看清旁边一位村民杯中的酒,天哪!居然又是速凝血!
该死的!全村的人要是喝下速凝血,那会是怎么样的后果?!
我的第一反应是冲到外婆身边,夺下了她手里的酒杯,抬头时,与盛晓目光相撞,她明艳的眼中闪过阴霾可怖,森冷阴笑。
酒杯落地的声音将我惊醒,周围村民捂着肚子痛苦地呻吟挣扎。
速凝血的药效发作了!
有些喝的过多速凝血的村民已经起了反应,他们的肢体在扭曲变形。
“外婆!忘记掉你看到了!我送你回家!”我紧盯外婆的双眼,她见到这样的场面,受到了巨大的惊吓,我用异能迷乱她的神识,使她不记得这段时间发生的事。
当机立断,抱起她,瞬间移动回到家。
安定外婆好,我就又迅速转回凤鸣山。
此刻的凤鸣山已经失去了它以往的宁静清灵,反而是成了一座由血肉鲜血堆成的死亡荒山。
弥漫在山间的刺鼻血腥臭,变异了许多村民,丑陋恶心的变形妖怪,它们奇怪扭曲的骨骼,强壮的体魄,表皮布满浓密棕黑的杂毛,污浊的口液从长满獠牙的大嘴中流出,散发难闻的恶臭。
他们从人变成了妖怪,只有兽欲野性,不再残存一丝的人性。
变异妖怪们野性大增,肆意摧毁着凤鸣山,巨大的前掌一下,拍断一颗百年老树,力量强大的可怕。
它们拍咬毁灭山间的树木,不能发泄它们的残暴的兽性,它们互相攻击,撕裂它的肢干,拍碎它的脑袋,脑浆四溢,撕咬吼叫,血肉飞溅,群兽攻击的血腥残忍,让人不觉浑身战栗。
“哇啊啊!”一阵哭闹声拉紧我的神经。
还有人活着,是孩子们!
“呜啊啊啊啊!妈妈!”受到严重惊吓的孩子们,无助地呼喊。
我寻着哭声赶过去时,正好看到张婶带着一帮孩子躲在一矮树丛下,她在焦急安慰孩子们,“嘘!不哭不哭!乖啊!你们哭会把它们引来的!”
孩子们的动静果然引来了妖怪,矮树旁正有一只张着血盆大口咬红了眼的妖怪靠近孩子们。
我不及多想,召唤出屠刀,向它砍去,刀起刀落,没有砍到致命之地,它们是村民变得,就算变得面目可憎,凶残恐怖,大家一起生活在同一片天下,我无法冷血下手杀死它们,砍了妖怪的巨爪,不再让它能伤人。
“张婶,快带孩子们去西面大杨树下,那里有个山洞!”
“天,天籁,你没事……好,好的!孩子们快跟我来!”张婶见到我愣住,在我的催促下,又急急叫走了孩子们。
变异的这群妖怪似乎有着吸血鬼对血液的敏感度,重伤的妖怪流出的血引来了其他妖怪。
要将它们再引走,不能被它们找到无辜的孩子们!
屠刀划破手臂,溢出鲜血,我的血对吸血鬼是最渴望的,那么吸引这群只剩兽性的妖怪更加容易。
几个跳蹿,回头看看,无知愚蠢的妖怪在后面跟着,目的达到,继续穿梭在山林里。
在心里呼唤伊尔亚斯,奇怪遇到这样的大事,为什么他还不出来帮我对敌,几次喊叫,突然顿住,停下飞速前行的身形。
意识到一个非常可怕的事情,伊尔亚斯不在我身体里!
从醒来后,心神就一直无法平静,总觉得少了什么,失去了一部分。
伊尔亚斯你去哪了?!
心脏突然感受到一阵刺痛,仿佛伊尔亚斯这次的离开,他再不会回到我的身体里。
胸闷地无法自由呼吸,强镇定下深吸一口气,耳旁还回旋着他的句句有如誓言的话。
誓死追随,形影不离,“阿西亚,我们是朋友……”
没有时间让我停留下来,我必须继续走下去,回头看到紧追不舍的妖怪群,如果我去找伊尔亚斯,放弃在凤鸣山里的幸存者,这样我做不到。
伊尔亚斯,我相信,我们还会再见面,因为我们是……不弃不离的朋友!
天台是凤鸣山最大的一块空地,捏紧屠刀,我已经想到办法,虽然有点危险,但现在靠我一人,我必须这么做!
宽旷的天台,一个曼妙纤美的身影在那里悠然起舞。
我停落在天台上,看到仍然在舞蹈的盛晓,掩起屠刀,走向她。
“我四岁就被我爸妈花尽心血到舞蹈学校学习跳舞,爸妈省吃俭用,就为了给老师多塞些钱,可以用心教我。第一次遇到我的专业舞蹈老师,她就说我是天生的舞者,有天赋又肯努力,老师也是倾囊相授,竭尽培养我出国深造。”她完好无损的腿跳跃出惊天绝丽的舞姿,轻舞慢跳。
“人人夸赞我是天才,可他们不知道为了这一切,我付出了多少,没日没夜的练舞,克制饮食,保持好身材,练到脚趾几乎瘫软,我才能成为他们眼中出色的舞蹈家,也是为了他们该死的赞扬,为了父母的希望,我很累,真的很累,可我不能停下,我受不了他们见到你失败就将你贬低到死的嘲笑轻蔑,世态炎凉只关注你的结果,无视你的努力!”
她越说越激动,越跳越火热激情,曲终舞止,她气喘吁吁,但不粗喘,调试着慢慢恢复呼吸。
“出了车祸后,我感到全世界的人看我的眼神都变了,他们认为我再也站不起来,不可能再跳舞,一辈子就毁了,连同我曾经的辉煌成绩,他们提起都仿佛是笑话,你知道从顶端无情地被推如低谷那种绝望吗?我不恨那次车祸夺走了我的腿,我是恨你们凭什么可以轻而易举地说出那些伤人的话!轻巧地评论他人的人生,一笔带过,饭后闲谈,拿我的事娱乐你们,你们很满意是不是?!”
她明艳的容貌狰狞可怕,所有的积怨压在她内心很久,一次爆发,足够她扭曲极端。
“我恨不得你们全部去死!每个不眠之夜,我都是想着怎么弄死你们!”她瞪着血红的眼,恶毒地诅咒着。
“所以你投靠了沃森,把全村人的性命卖给他?”我皱眉地看着她,语气寒冷,因为心已经因为她的话冰冷刺痛。
“是!他能让我重生,把我的断腿恢复原样,让我又可以跳舞,最重要的是,他能给我力量,毁灭你们的力量!你们的命在我手里根本弱地跟一只蚂蚁一样!”她冷傲目中无人地双手抱胸,像是在说,我会把这些事全部告诉你,是因为等会你就要死了。
原来她的不是假肢,是沃森把她转变成了吸血鬼,她才能恢复双腿。
她狰狞地露出獠牙,一点都不再美丽,丑陋地连她的心都是腐烂。
她扣住我的脖子,正想咬下来。
“拍!”
清脆的一声,她红肿了半边脸,我转动手腕,冷眼看着她,“社会就是这样,是你偏激不懂得平衡自己的心态,把所有错怪在他人身上,不自救,反而拿这么多人的性命填付你内心恶劣的思想创伤,这里最丑陋恶心的就是你!”
说着这些话,我内心是极其的冰冷,麻痹,负罪感,种种的负面情感让我不堪重负。
曾经的我,身为魔主的阿西亚何尝不是像她这样极端偏激,甚至比她还要可怕。
为了一己之私,赔上全世界,尽管伊尔亚斯说阿西亚是为了救赎血族才会那样做,可我才是阿西亚,我虽然没有恢复全部记忆,又有谁能比我自己更了解我。
所有的一切都是借口,为了泄愤自私的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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