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着言海信的车到了写意工作室的小区,手里拿着几份喜帖,是代替妈妈分给小区里的邻居们。
“你在车里等着,这是给礼伯伯家的,我送去就好了,你别跟来。”我拿上喜帖下车,拒绝言海信跟我一起。
“前面有好几家都是我们一起分发的,为什么就他家我不能跟你去?”言海信不听警告,下车硬要跟着我。
“不让我跟你去,你心里在心虚什么?”他高挺的身影逼向我,低头看我,把我的模样印在他眼里。
“什么跟什么!那几家是你死皮赖脸地要跟着我,我可不愿意,你别再跟着我了,我们又没关系,不用你好心连这也帮忙!”我后退,转身,大步离开。
旁边响起并排的脚步声,可恶啊,怎么甩都甩不掉,一定要跟来,像牛皮糖一样难缠,“紧张什么,不就是想见你老情人,怕被我撞见,向沐寂告发你。”
“我们光明正大,沐寂会相信你才怪,他可不是小气的吸血鬼。”随便他,爱跟就跟,像他这种人,越赶他就粘地越紧。
“他大气,可我小气,废话少说,你是来送喜帖的,不要惹我生气,喜帖变丧帖。”手里的喜帖被他夺走,阴邪地告诉我,礼家他去定了。
我很生气,但又无可奈何,斗不过他,实力不够,他想跟就跟!去礼家也不干嘛,能发生什么,不就是送张喜帖,最多再见见礼遇,跟他闲聊闲聊,他防什么,我跟礼遇已经没特别的关系,虽然我们本来就没特别关系,可让言海信跟着,到时见到礼遇,我的心就突突直跳,非常不妙。
即期待礼遇不在家,怕见面尴尬,又想见他,我们已经很久没见面,他最近在忙什么,他做的事,以前是我最关心的,可现在没有那么热切想要知道,但那份牵挂还是少不了抹不去的。
敲了礼家的门,开门的是礼伯伯,暗自松了口气,如果一见面是礼阿姨,还不如让我吃闭门羹,从小就不招礼阿姨待见,其实我很怕见到她。
“哦?是天天啊,好久没来家里玩了。”礼伯伯见了我,就笑颜琢开地欢迎我进屋。
进屋后,礼阿姨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一见到是我,脸就一瞬间拉了下来,讨厌我的程度达到一个不管生气会增加皱纹,也要摆出严重厌恶我的不欢迎态度。
“阿姨。”拉着言海信向礼阿姨问好,轻柔地叫她一声,假的连我自己都要掉鸡皮疙瘩。
但她再不欢迎我,她仍是礼遇的妈,她讨厌我归她讨厌,我得做个有礼貌的孩子,不做地乖巧点,会让她更加讨厌。
“礼伯伯,下个月低,我妈妈和沐叔叔结婚,这是喜帖,你们都要来啊。”我把喜帖递给礼伯伯。
礼伯伯的手伸过来拿,没等他拿到,就被礼阿姨把喜帖从我手里抽走。
“这巧啊,你们来送请帖,省了我们再多跑一趟,这个你们拿去,给你们家的,来不来随便。”礼阿姨把我们的喜帖随意的放在桌上,又拿出一张帖子给我。
一张喜帖还一张喜帖。
在我手中的喜帖,上面写着,订婚宴,两个名字,礼遇,周伊儿。
订了吗?跟妈妈的婚礼相距一个月,正好是妈妈怀孕五月。
“爸妈,我回来了,家里来了客人?”原来礼遇不在家,现在才回来。
“是天天来了,来给我们送喜帖,她妈妈要结婚了。”礼伯伯站在我身后,双手放在我肩上,让前推了推,笑着看着礼遇,同时礼遇也可以看到我。
“高兴什么,又不是第一次结婚。”礼阿姨在一旁说着尖酸刻薄的话。
“季琴!你不要说话!”礼伯伯听了,尴尬着急地向我解释,“天天,你别介意啊,你阿姨就这脾气。”
我能说什么,只能笑笑,当没听到。
礼遇放下东西,拉起我的手就打算进他的房间。
“天籁,我们东西已经送到了,叔叔阿姨要给我们的东西也拿到了,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带着言海信来,就知道他会不甘寂寞出来干扰我跟礼遇的单独见面。
“我有事跟你说。”礼遇拉着我的手不放,仿佛没有看到言海信,只看着我。
“婚礼的事情还有很多,一个月时间很仓促,接下来,我们要去商场看看,天籁,你觉得有空余时间吗?”言海信看似好意地提醒,其实他是在警告我,他让我走,我必须离开。
“你有这么忙吗?我找你聊聊都没空?”礼遇也听出了言海信话中的意思,仍旧只盯着我看,英俊的脸不见笑容,也感受不到阳光。
曾经骄傲的人,似乎阴沉有了许多牵绊。
“我们办我们的婚礼,兄弟你好像也不闲,虽然是订婚,但要办的事也够多,毕竟不是小户人家办订婚宴,一个大集团大家族,要做的事比我们的婚宴多了去,我们就不打扰你的宝贵时间,天籁,你说是不是?”言海信说到最后,又把问题抛给我,要我亲口拒绝礼遇。
“谁给你的?”礼遇一直没注意我拿着他和周伊儿的订婚帖,看见后,眼神莫名地闪了闪,语气阴历带着气。
“是我!怎么了?该给的还是要给,该做地就必须要下定决定做到!犹犹豫豫,哪像是我儿子。”礼阿姨站出来接口,承认是她给我订婚贴,并严厉斥责礼遇。
礼阿姨的反应有点奇怪,过激,为了一张订婚贴,有必要这样严重去责骂礼遇?如何听,都隐隐觉得阿姨话中有话。
而礼遇的反应也奇怪,他放开了我的手,脸绷地更加难看,眼底寒光隐现,以往礼阿姨对我的种种找茬,他都永远站在我这边,维护我,有时会气地阿姨说不出话,直骂儿子不孝。
但他现在沉默,不看我,连一句话也不再多说。
“叔叔阿姨,喜帖送到,我们就不多留了,日后再来拜访。”言海信邪魅的笑,笑得愉悦,拉着我离开。
到最后走出礼家房门时,礼遇站在屋里,那双曾经恋恋不舍,留恋不去的眼眸,像是遗忘了他的父母,遗忘了紧拽着我手的言海信,我在他眼里,可仿佛相隔了很远很远,他的眼眸失色,眼底有着沉痛的哀伤,和丝丝的不甘,最奇怪的是浓重的歉意,“七月二十八号,我等你来,让你……亲眼见证我和别的女人,和周伊儿的订婚。”
我回不了话,转身和言海信离开,这结果是他当初自己选定的,我爱慕他,但他对我无意,我们俩只有做青梅竹马。
但他复杂多变的眼神,令人不解,为何他多了那么多心事思绪,和负担?
这些以后应该是伊儿姐为他解忧,我顶多作为朋友在一旁为他开导开导,多做也做不出其他名堂。
又坐回言海信的车,坐在副驾看着言海信,看不出他是高兴还是生气,也不说话,专心开车。
不过他开车前,他看着我在翻阅的礼遇和周伊儿的订婚贴,阴恻恻地有对我说过一句,“这天,是个好日子,但……也不算是好日子,可能会发生许多意想不到的事。”
他意味不明的话,虽然听不太懂,但听着不是吉利话,让我心里不爽,怎么能诅咒有喜事的人家。
“那天……你,待在我身边好吗,做我的女伴?”他忽然伸手握住我的手,出奇地温柔凝视我。
我抽着手,这种事明摆是不可能嘛,我怎么会去做他的女伴,要做也是做沐寂的女伴。
把手抽回,该死的!干嘛拽地那么紧,让我费力往回抽,手都红了,生气地瞪着他,不客气得拒绝,“是我参加礼遇的订婚宴,他们又没请你,那个时候我会找沐寂陪我去。”
“谁说我没被邀请,订婚宴我就出席出定了,别忘了我的身份,堂堂商业巨头的言氏财团是风逸集团的头号客户兼合作商,你说我会不会被邀请?”言海信满目自信地炫耀他不仅在血族地位高阶尊贵,连在人类社会,他也是有着无人能及的优越地位。
转过身,对着车窗撇撇嘴,你是总裁你了不起,不得不说他是血族中最会做人的吸血鬼,拥有长生的同时,经营着人类生活,让自己拥有长久的生命下,又可以舒服地享受血族无法给予的生活。
“接下来去哪里?喜帖好像还没发完,我看到你包包里还有一张。”他眼尖地看到我包里一张被遗漏的喜帖,我都没有发现。
“让我看看,这是给谁的。”我取出喜帖,看清上面写着的邀请嘉宾时,我就懵了。
怎么会是沃森?!
那时他放我走时,好像确实有说过,在妈妈的婚礼上再见。
到底是妈妈邀请他的还是沐叔叔,妈妈的可能性大点,单纯善良的妈妈,被他的笑面虎外表所欺骗,以为他是绅士,是好人,至于他跟妈妈怎么认识,我不知道,但妈妈待他非常友好,所以会邀请他,可沃森背后对妈妈做了什么?!想到此,满腔的愤怒,驱使我恨不得撕了这张喜帖,不要让我在婚礼上见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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