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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它给我!”出了宴会厅,礼遇劈头盖脸地逼迫我交出项链。

他异常肃然的表现,使我木然,他何故非要我的项链?

“不能给你。”护着项链,这是妈妈交给我,属于黎家的东西,我不能给他,我们是朋友也不行。

礼遇甩手躁动地乱走,他强硬的态度,从没见他对我这般强迫,“我再说一遍,把它给我!”

见我几番护着项链,根本不听他的话,他竟是不再多说,直接伸手欲抢夺我的项链。

但他的手只碰到了我的颈部,就被阻止,扣在他手腕的手,三片半透明的逆鳞,贝齐将我拉到身后,挡在我和礼遇中间。

“我家主人,让我来转告一声,您跟周小姐的订婚仪式马上要开始了,您是不是该去准备准备?”贝齐提醒着礼遇,他们也认识?说是提醒,但我仍旧听出了其中不乏隐藏着别有深意像是在告诫某些事情。

出乎意料,向来骄傲不羁的礼遇收了手,会听从贝齐的话,确切的说是,会听从沃森说的,真是不对经。

他深深地盯着我看了几秒,嘴唇轻动,但没说出一句话来,他带着沉重的心思离开,去完成他跟伊儿姐的订婚宴。

“贝齐,你怎么也会来这?”多日不见,我沉睡一个月,重新再见到这些老相识,不知道为什么,心情特别激动,当然,只限像贝齐这样对我友好不会总想着加害我的朋友,我可是真心不愿意醒来后再见到那几个只知道迫害伤人的混蛋,最好是他们在我沉睡期间就挂掉了,那样绝对会是迎接我苏醒最完美最振奋人心的消息,但这要比一生中一次巨额彩票还要困难。

我的热情没有燃起贝齐同样久别后重聚的喜悦,得到的反而是他冷漠的面部表情和同样生硬的语调,无不说明着他的排斥,疏离陌生到极致。

“我能来自然也是受了周家的邀请,参加这次宴会的可不只有你。”他在对我说话,可根本不看我一眼,连最开始我们见面时他带在脸上的那种假意恭敬实则不屑也没有,他那时少年般的开朗不复存在了。

难道我是悲神,跟我接触的人,我能无形中夺走他们的快乐,让他们变得冷漠伤悲,阴沉不再有笑容,维朗尼卡是这样,小遇是这样,现在连他也这样。

喜悦心情一下子被冲刷掉,黯然失色,见到这样疏远的贝齐,我失去了跟他再交谈下去的勇气,唯有失神地看着他,沮丧地垂头说道:“没,我不是这个意思,能在这里见到你,我当然很高兴,但……貌似让你不舒服了,那个,里面估计已经在进行仪式了,我……我进去了啊!”

独角戏,让我没话可说,与其见到这样的他,不如不见。

进宴会厅前,不死心,因为实在不解为何贝齐的态度转变地如此之快,留意着,在厅外停下,反身看到,他走向了停在不远处的汽车,用血族异能扩大听觉,将注意力放在了那边,选择地听,不意外地听到了沃森的声音。

他果然在车里,虽然不曾下车,但从贝齐对小遇说的话,和贝齐不离沃森来看,沃森一定会在车里。

沃森就如梦魇,不管我沉睡多久,他都好好地活着,他像一根刺,无时不卡在我身上,被有如搁着刺痛的瘙痒难受劲折磨着。

听着他们的对话。

“沉睡一个月,每次醒来都是重生,她不一样了,这才像血族,不仅有血族的力量,还拥有血族尊贵冷艳的外表,这是我要的啊。”呵,沃森,他到是有闲情欣赏我的美来了,可这自编自说也没变,他要,我就会给?笑话!

贝齐像在沉默,不知是在想沃森的话,还是想着自己的事,良久后才开口,“主人,不进去吗?”

“不需要,里面什么也没有,就待在车里吧。”出乎意料,他来都来了,居然不出席,只待在车里。

怎么想怎么有阴谋啊!

我驻足聆听太久,引起了他们的注意,沃森在车里,透过摇下一半的车窗,虽然距离很远,但他只要微转头,就能看到我。

笑面盈人,春风化雨的笑容。

可恶!这只该死的笑面虎!笑笑笑!笑死你!会笑了不起啊!总有一天我要亲手撕烂你的笑脸,让你再也笑不出!

仓促地闪进宴会厅,我不该让他见到我,让自己见到他的笑,他对我笑,就像下了亘古难变永远无法摆脱的恶咒,他会缠着我,直到把我挖空磨损殆尽,让我为他献出他需要的所有能力。

他太过贪心,对强大的武器不要命的贪心!

——

宴会厅里宾客云集,各色艳装隆重的男女,一时重新回到宴会里,我找不到我要找的人,我的男伴,沐寂他去了哪里?

灯光最汇聚的地方,小遇和伊儿姐和他们的家人朋友正在与司仪一起互动,台上的礼遇,笑容不见,峻默的脸上看不出喜悦或是激动,面无表情,像只为完成一件交代下来的任务。

挤不进去,大家都围在台前,见证一场隆重而众人期待的订婚宴。

我也想给予他们祝福,可人群将我跟他们隔离,我唯有在远处,望着他们,心里默默为他们祈祷和祝福。

站在一群宾客外,我不忘寻找那些我关心的家人和朋友,但几次巡视都找不到任何人,不见妈妈和沐叔叔,不见慕容缭霍尔和维朗尼卡,西莱斯特也不见了,甚至是言海信,他们都去了哪里?

突然大家集体在宴会厅消失,奇怪的不见,让人莫名将不进宴会的沃森想到了一起,难道是他将他们全部弄走了?!

不对!不可能!不论是谁,妈妈有沐叔叔保护,慕容缭尚能自保,更别说其他非人类,沃森是抓不走他们的!

那就奇怪了,为什么大家像是说好了一样,会集体失踪,而且不跟我说一声,是要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

几个思想,发现宾客发出了激烈的声响欢笑声,订婚仪式好像进行到了最重要的环节。

男女双方交换订婚戒指。

不时的,流动的宾客们走动着,居然把我推挤到了台前。

虽然不算最前面,可突然可以近距离观看,看着梦儿作为伴娘手托着银盘,盘上红布垫底,两枚代表纯真爱情的银戒摆在上面,这样使我显得有点不知所措,万一被台上的人看到我,会不会给这美好气氛带来尴尬,由其是,被礼阿姨瞧见,我就是什么也不做,她一定也是会用厌恶冷眼待我,会猜忌着我是不是又要耍心机搞破坏。

我尽量后退缩小自己的存在感,将自己隐藏在宾客里,让他们无法发现我。

退到既能看到台上的动作,又有宾客帮我挡着的位子。

眼神不受控制往银盘上的银戒瞄去,一对戒指,被打造地有如他们的爱情,珍贵精美。

女人是渴望珠宝的,由其是这类代表着忠贞不渝爱情的象征性珍宝。

不得不承认,我是在心里狠狠地羡慕了一把,何时我手上也能被带上那么一枚戒指,而不是能保命但古董不精致的装备戒指,我要婚戒不是魂戒。

同为女人,伊儿姐正沉浸在这幸福一刻,等着她爱的男人为她戴上代表爱情的订婚戒指,她会激动地难以言语,还是泪流满面,我看向了她。

但此时她脸上表现出的却恰恰与我所想的相反,她在惊诧,震惊,悲伤,甚至是绝望,她紧盯着礼遇为她戴上的银戒,她没有激动,没有兴奋,没有幸福,徒有伤悲。

伊儿姐脸色惨白,扯动的嘴角,似在一遍遍说着什么,盯着礼遇说,但礼遇冷若冰霜,无视她,不给予丝毫的回应,只顾着快点完成这场订婚。

血族听觉自动开启,因为我想听听伊儿姐在说什么,虽然我一直回避不介入他们之间,不掺和其中,但发生这样出乎异常,不对劲的事,我要知道原因,无形的第六感,让我烦恼不安,他们之间的矛盾似乎出在我身上。

“不是,不是它,这戒指不是……不是你选的那枚……”伊儿姐眼眶里已经续满了眼泪,开口,就泪如雨下。

但在宾客眼里,她是幸福地不能自已,才会落泪。

她说戒指不是戒指?我不甚明白其中的意思,却听出了她话中的伤心。

再去看礼遇的反应,同样没看懂他为什么会在这对他和伊儿姐来说非常重要的时候表现得如此冷漠无情。

由不得我深思,礼裙后摆被人往后拉扯,转身去看是谁,看到的是一个十岁出头的身穿公主蕾丝花裙的可爱精致小女孩。

她对我甜甜地一笑,将我定在当场,心里如热开水沸腾了起来,无以言喻地震惊了。

这幅模样,小女孩天真烂漫还带稚嫩的脸,过去了十几年,虽然有点淡忘,可在记忆深处,她曾是印象特别深刻的人,随便的提醒和涉及,就能让人将她回忆起来,更何况,不久前我们还见过面,虽然那次见到的她是成年后,长成跟自己一般大小模样的少女,现在看到记忆定格前的样子,不震撼惊讶,那我就是学了沐寂的淡定才能办到。

“周……周霁……”

“姐姐,你好啊。”小女孩又是对我甜美一笑,她抓着我的手,突然哭丧着脸,不开心地垂头。

眼前的小女孩,跟童年时的周霁一模一样,但周霁在十四岁时就死了,我无法解释死后的她为什么魂魄会出现在地府,且能在地府长大,变得跟活在人类现实生活中的少女一样,在那里她还为鬼王办事,拥有着异能。

但现在又有一个跟她小时候长得一模一样的小孩出现了,这小女孩会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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