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克大叔躺尸着,也不需要我们去收尸,自然有众多被他玩弄过又被他抛弃的美基男们去抢他的尸首。
跟在沐寂身后,穿越大半个酒吧,往酒吧最里面去,在酒吧里活动的某些客人,竟然恭敬地向我表示他们的谦卑。
入室酒吧接待人类,也会接待异类,伊迪丝家族的吸血鬼自然不用说,但也会有其他家族的吸血鬼会光顾这里。
沐寂是领地的亲王,密党六戒里的客尊,外来吸血鬼都会遵守客尊,被卡萨亲王允许的吸血鬼才能进入领地,沐寂基本对能遵守客尊的吸血鬼,让他们都能自由出入,所以在这片领地会有许多不熟的吸血鬼。
在入室对我表示尊敬的吸血鬼面生的居多,从我出现在酒吧里,看我的目光就有好多,他们敬畏我的纯血种力量,但他们更好奇,为什么会突然冒出一个纯血种吸血鬼。
“碰!”酒杯撞到的声音,高脚酒杯滚落圆桌时,被沐寂快速拾起。
坐着的客人奇怪地看着我们,他是人类,根据血液的味道就能辨别出来。
“将这里收拾一下,再给这位客人重新点一份,今晚他的消费全部免单。”沐寂从容地吩咐着赶过来处理的服务员。
入室里发生几件小插曲后,又恢复了原来的气氛。
沐寂被一位入室美男请走,说是有事跟他禀告。
我先进了后面的办公室,松懈地伸了个懒腰,“受不了啊受不了,以后直接忽视他们闪进来好了,刚才也是,都怪他们老是盯着我,我才会撞到桌子。”
一叠厚厚的资料打在我头上,“一回来就引起大煽动,不工作,还想偷懒。”
黑风衣在眼前飘过,言海信懒懒地坐在办公椅上,将那叠厚资料往桌上一放,镜面的反光把他的眼睛遮挡住,让人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我揉着脑袋,不要打我的头好吗?!这里,曾经受过重伤好不?!很脆弱的!
摸着摸到了后脑勺,这里可是死亡的见证,这样的伤都能修复回来,真不是人类能办的到的。
坐在椅子上的言海信忽然站了起来,他双手撑在办公桌上,上半身越过桌子的距离靠近我。
他盯着我不放。
我被他盯地毛骨悚然,我怕他干嘛,我可是纯血种!
一回来他就压迫我,我还骨子里害怕他,他太阴险了,被他算计阴倒的次数太多,变成纯血种了还是抵抗应付不了他的奸诈。
“你别过来,我现在不一样了,我还不知道怎么控制力量,你别激我,伤倒你可别怪我!”他越挨越近,我往后靠,他他他,我怎么看到他爬上了办公桌,像慵懒摇曳着猫尾,迈着放荡的猫步向我逼近。
我使劲眨着眼,我出现幻想了?!变成吸血鬼的弊端?!
后背撞进一个硬挺的胸膛,呃……刚才一直在防范言海信正面‘攻击’,不停在往后靠,拉开跟他的距离,但是双腿忘记了往后退,所以让言海信得逞,仰倒在他怀里,我主动投怀送抱了!
“我就知道,宝贝你一点没变啊,依旧对我这么热情。”他宽堂的怀抱,两臂相拥,把我包裹住,他贴在我背后,下巴搁在我的肩窝,不安分地骚动着。
我很痒,想挣扎,但又不敢乱动,狡猾的言海信,他的手臂圈在我胸周围,我动动,就是免费让他摸!
我被抱地更加紧了,怎么会这样?
我有用纯血种的力量对他施压,他怎么还能动?
咬牙,心里好不服气,难道我对他就没有一丝胜算,难道要被他永远欺压?
尖锐的獠牙,我还没有咬过任何吸血鬼呢,压制不住了,好想咬他,内心原始的好斗,身为纯血种的骄傲,我一定要他好看。
侧过头,对着他拱在我颈边的脸张口就咬下去。
獠牙深咬进他脸颊的软肉里,血腥冒了出来。
血液从我的嘴边流出,更多的血却是从他鼻孔里流出来,他习惯勾起算计奸诈笑容的薄唇在吐出大量的血。
圈着我的手突然撤去了力量,无力地垂落,他的身体也轰塌了般,倒落,狼狈地靠坐在墙上。
肩头湿漉漉,摸去,手心里沾满鲜红的血液。
眼里看出去的手重影了,血红的眼睛布满红光。
蹲下身,盯着他腹部被他死死捂住的部位,鲜血已经溢红了他的衣服,瞳孔惊恐地晃动,不能聚焦。
“……你为什么不说……你根本不能承受我的纯血种之力,为什么要忍耐?”
我很想帮他一起捂住腹部的伤口,那里在不断流血,再让它恶化下去,他会失血而亡的,杰克大叔受到我的力量伤害,碎裂的手无法自愈,他也一样,纯血种的力量压制住他的自愈能力,伤口愈合不了。
我用手去捂,扑了个空,不行,眼睛糊了,看出去都是血红一片。
乱扑的手被抓住,温柔地被他引着盖在他的伤口上,他的手再覆盖在我手背上。
血幕中看到的温情眼眸是他在凝视我吗?
他腾出的另一只手,抚上了我的脸,“你是我要征服的宝贝,我怎么能败在你手里,纯血……咳!纯血种也不过……咳咳!不过如此……”
不过如此就把你伤成这样,要是我刚才再不收敛力量,你现在已经死了!
我想冲他喊出这些话,但张口竟是咬住了他的脖子,浓浓的血腥味早就刺激了我的嗜血欲望,我没有能力控制对血的渴望,他明知我现在对血族的能力掌握不深,他不愿意输在我的力量下,可也不急于在这一时一刻证明啊,完全可以等我熟练能力,可以自由掌控后。
他就是个狡猾奸诈的混蛋!
让我为他愧疚!这算什么!
思想渐渐混稀,忘记了我在吸谁的血,脑子里只有一个意识,我饿!
“哗啦!哗啦!”
这次的血怎么有点特别呢?带着醉人的红酒香,味道好醇厚,血浆配红酒也不错嘛。
拥有红酒般醇酿的香味,好熟悉,在谁身上闻到过?
那是谁?
“哗啦啦!”被从头浇了个尾。
身上好不舒服,好黏啊,头发嘀嗒嘀嗒的,衣服都湿了,头晕,像是喝了许多酒,加了酒的血浆,原来喝多也是要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