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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缚灵跟礼遇的这丝相似,礼遇又不为踪迹地消失了,呼吸不顺畅,一口气就堵在了喉咙里,难受至极。

艰难开口,问缚灵:“告诉我,你们的王去了哪里?”

缚灵端正脸庞,把手垫在了下巴下面,嘴角勾起了笑,他满意我这样急切的反应,“怎么?现在终于意识到了吗,我们的王?可笑,要我告诉你吗,不是我们的王,是他们的王,我有自称,我要是用孤自称你适不适应,他们的王就是孤。”

孤这个皇帝的自称是多么古老远久,他说他是鬼族的王,礼遇也是鬼族的王,莫不是鬼族有两个王,毕竟没有规定王非得是一个。

可能他们是近亲,都是周家氏族里的血脉相承的祖先和后辈关系,因为他们的感觉及其相似,只是最开始缚灵给我的感觉不好,厌恶他的冷血无聊,根本不喜欢他又怎么会刻意接近他仔细查别他身上的气场,跟不跟礼遇散发的气势相同压根没想到过。

空间结界里的环境制造了几十年的事情,说明缚灵的年龄绝对要比礼遇大,不知道那个时候礼遇有没有出生,或许是兄弟。

但因为异类能长生不死,有的氏族的王一当就能当上几百几千年,甚至上万年,在王位上坐很久很久,缚灵要是鬼族的王,那礼遇算什么。

在礼遇之前还有一个女王,鬼族又是历代女王当权,有男性执政在鬼族历史上没几个,缚灵是王就当他是好了,但明显鬼族历史最近已经有两位王出现,他是王也应该是在周霁之前,不过王这种事不看过去,只看当下,礼遇才是鬼族的王尊,缚灵他只能算是之前的王,被废了的王。

他现在理所当然称自己是王,他想篡权重新坐上王座不成?

想到他对礼遇不利,冲口就急问:“你把礼遇怎么样了?!”

缚灵一笑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内容,不住摇头,“说你傻说你蠢还真不是白夸你,你给我听好了,你的青梅竹马,你的初恋,你的好礼遇,他就是我,我就是他。”

“这里,”他指指他的头,“这里一半的记忆都是你跟他从小发生过的经历,以及他的想法和情感。”

我脑海中嗡嗡作响,眼神涣散无法聚焦,实在没法将缚灵和礼遇等号在一起。

“你也不必要这么惊讶,更不必要伤心,我虽然就是礼遇,但我只能算是曾经的他,说到底我早已身死魂亡,算不得再是一个鬼族,不过是他的前身,我既没把他怎么样,也没想要害他,害他就是害我自己,什么吞噬他让过去的我重生也没那个必要,他活着不就是我活着,我们的记忆是并存的,享有同一条命脉。”

他顿住,目光失了色彩,尽显阴霾戾气,“我要想重生那帮畜生定也不会让我如愿,我是第一世,继承鬼族王时天生赋予的能力,就是为了这能力,鬼族被困,我的身体被毁,魂魄也散的七七八八,留下残碎的魂只能逗留在自己建造的空间里永不得踏出半步,要不是礼遇来了,他是我的转生,我可以靠他暂时离开空间。”

“你现在看得到我的身体,也能摸得到,但仔细辨别能发现是虚假体,我能在礼遇的周围凭着他的命脉活动,他一离开幽冥界我就又只能回到我的牢笼空间里,被无能地困禁。”

原来他就是空间结界的建造者,他称那是他的牢笼,囚困了他,没有自由的悲哀绝望,勾起了我内心深处被困在那所孤宅漆黑心死咒怨无限的记忆。

那样绝望悲悯的生活,不对,不能说生活,怎么能是生活呢,那是过死,绝无生,我再清楚不过那是怎么样的死寂滋味。

明明我们存活着,却逃不出狭隘的细小空间。

感同身受,仿佛体会到了他的悲哀,他的痛苦,我不禁放柔了声音,用那自小一如既往的柔音说:“小遇,我们不痛,都过去了,我们现在是自由的。”

缚灵暗沉的眼眸汇聚起黑夜星辰无比璀璨的光芒,深深凝视,如同那日礼遇为我带上订婚戒时的迷恋深情,“我不苦,天天有你在我就不痛不苦。”

他叫我天天,打小叫惯了的小名,他真的是礼遇啊。

属于礼遇会有的温柔情绪,在他体现了几秒后就没有了,一副桀骜不驯的模样,将礼遇的个性表露地更为张扬深刻,他们前后两世的性格其实还是极其相似的,最初认不出他是礼遇,是因为坏印象蒙蔽了察觉力不能去正确判断,要说不同,缚灵这世显得要奔放自由,邪恶嗜玩,无所畏惧,这种超脱的不羁自由,不会因为他被困,心生怨恨后就被拘束在了仇恨的深渊窄牢里,就算他只剩残损的魂魄被困,但也改变不了他自由的心。

他现在因为礼遇得以暂时的解放,而我这个已经逃出牢笼的吸血鬼,在他这虽然感受到了他的怨气,但远不及我当时怨恨纵深恨不得全天下的人给我一起陪葬的强大怒怨。

“你想真正的离开这里吗?”突然很想知道他的答案。

“我不是说了,我出不去,不想出去,那帮家伙也不可能让我出去。”没想到他会回答地那么老实。

“再则,我这个半残的魂魄出不出去都一样,另一个我不是好好地活在外面,我何必给自己找不痛快。”

我们都受到了不公的待遇,他似乎来得要比我豁达。

“你真的想法好特别,小遇也是这样想的吗?”

他随意撇撇嘴,既不表示同意也不表示反对,大概他说的虽然开怀,他和礼遇是同体,礼遇的思想就是他的思想,礼遇就是他,但有时连他们自己都无法揣摩清晰自己的想法,所以还是模棱两可甚好。

“你说的那帮家伙是谁?还有谁有这么天大的本事把你变成这样不说,连整个鬼族都遭了劫难。”礼遇可是青梅,眼前这个又是他的前世,秉承着套发小的秘密好增进友谊,美其名曰友助,实际是刺探八卦,以后大家一起说出来也好乐呵乐呵,虽不是好事,还是绝顶大坏事,可朋友之间事无巨细都可以拿出来互相哭笑调侃才能算是穷尽一生的好损友不是吗?

我会不会友尽?

能让鬼族吃亏,想必这事也不简单,话题太严重,我问得严肃不是在他伤疤上撒盐,谈笑才有机会将话题继续下去,我要不要换个话题?

我对小遇是怎样的态度,自小就是这样嬉皮哈哈的态度,看来我接受他是礼遇接受的不错,这么快就当是小遇在这里。

原本之前冲突的氛围,缓和下来,缚灵对着门外望了眼,“你关心这个?为什么你不问礼遇在哪里?你从进城后都还没见到他吧。”

我被他问得愣住,他跟礼遇复杂的关系让我吃惊不小,虽然接受,但是还没完全消化,所以迫切好奇想要知道在缚灵身上发生的事情,透过他最终来了解礼遇,至始至终想到的还是礼遇,可被他一提醒,却发现自己貌似忽略了很重要的一个关键要素。

我是奇怪怎么我来幽冥界的小城,小遇不露面,尽管他在要我来幽冥谷助他解救他族人的时候表现的冷漠绝情,但怎么说,我们之间的羁绊,我被他寒过心,冷静后还不是放心不下他,他总不至于绝情绝义,把我跟他二十几年的情谊他能断得干干净净,以后见面仅仅来一句多谢相助,我回他客气客气。

小遇绝对不是那样的人,他只是在极力乃至迫不及待地疏离我跟他的关系,用假意的无情来掩盖年复一年建立累计下的感情,他带惯面具,习惯了用假面掩饰真情,他在逃避。

他不来见我,可能是过不了他给自己下的槛,说俗了就是傲娇变扭,我就不信他能一辈子不认我,不出来见我。

“听你的意思,你知道他在哪里,他在做什么,是不是故意躲起来不见我,不对,不能这么问你,你不就是他,刚才问得好像你俩不是同体一样,你们思想都连在了一起,干脆点直接问你得到的不就是小遇的回答。”

我清了口嗓子,要说跟缚灵在一起有哪点跟小遇待在一起是不一样的,那就是他们不相同的两张脸,这是唯一的区别,我看着缚灵模样的脸,就如同见到了整容的礼遇,五官全部大整的样子。

我正对他,睁大眼,直到缚灵对视我的眼睛中深刻印出我血红明亮的眸子,而我仿佛穿透过这张陌生的脸看到了那张十分熟悉的面庞,“小遇,你为什么要躲着我?”

缚灵的眼睛在我盯视下抛开占据一半缚灵前世记忆看我时的那份半生不熟懵懂和熟悉陌生的目光,逐渐凝结起浓烈的熟识,如同后世的那个礼遇。

“我……”

我安静倾听着,没想过他会开口那么难,他说了一个字后停顿了很久,浅动嘴角,似有话要说,却克制着不说出来。

他突然激动起来,高大的身体倾斜过来,大掌用力撑在我肩上,“听我说……”

我被他格外严肃的表情惊倒,有我看不懂的情绪在他眼里四处冲撞,但他忽而转开头看向我身后,他的话再一次截然而止。

我回头看去,沐寂回来了。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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