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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臭丫头你居然敢说我忘恩负义!”她可以出口伤人,却不允许有人来指责她,礼阿姨在装腔作势这方面已经做绝了,只许不仁不许我们不义,我突然为礼遇感到可悲,摊上这么一个心胸狭隘的妈。礼阿姨又要骂话,被礼伯伯阻拦下来,干瞪我,“好好,我们走着瞧。”

礼阿姨在礼伯伯搀扶下,一边拍胸平气,可我在她拿礼伯伯当掩护时,低头阴影下的嘴角勾了起来,诡异的笑容。

后背暗寒,敏锐的感知令我不安,宛如被算计。

跟礼阿姨的僵持结束后,因为八方阵位的仪式停不下来,我跟她的对持只是在耽误时间,毫无用处,我们商讨的应该是八方阵位才对。

当我们正式谈起时,礼阿姨竟是一反常态,不再拿捏仗着她是鬼王母亲这项权利,反而愿意全凭沐寂主持剩下的六个仪式,实属奇怪。

而沐寂不假思索地答应下来,连防备之心也没有。

周逸在两个阵位上放了血管,已经透支异能,在沐寂提出剩下的血管由伊迪丝家族的吸血鬼去摆放,礼阿姨没有任何意见悻然同意,用血管镇压阵位,虽然会耗损异能,但有我们这方参加仪式,可以防止礼阿姨再突发奇想干出意想不到,损人不利己的事。

因为礼阿姨那抹笑,我越想越诡异,总觉得背后暗藏阴谋,我对她的行为格外介意。

可我说不出哪里不对劲,沐寂只是主持仪式,不参加血管镇压,以他的能力,就算我们有不测,他也能以他一鬼之力抵抗一整个鬼族,有他在万事放心,打心里相信他给予他信任。

我为鬼族已经在尽心竭力,不求她图报,只要她懂知恩,因为礼遇,我就心甘情愿为鬼族付出。

鬼族和吸血鬼又统一聚集在了大宅院,八方阵位让沐寂主持,因鬼族鬼王依旧不出现。

不合情理,问沐寂礼遇怎么没出来,他也不回答,有秘密流动在他们俩之间,显然沐寂闭口沉默的态度是不想我知道。

之后连让我发问的机会也不给了,仪式就在沐寂独自主持下进行。

礼阿姨是巴不得立刻就开始,沐寂没如她的愿,谁让她已经让出了主动权,一切计划就该由沐寂操作,沐寂他不急,我也觉得仪式太过仓促令人不安,缓一夜虽然没什么实际性帮助,但总归有了平息思考缓冲的机会。

当夜沐寂将我叫去了他的房,事前因为出了一趟周家大宅,回来去沐寂房时路过周家后院的主院,那是周家宗室住的,礼阿姨他们就住在那里。

吸血鬼夜视的眼瞳在夜间越发明亮清晰,百米外树影下晃动的身影不正是礼阿姨和周逸的爷爷周老管家。

我吸血鬼体质的气息摒敛,身姿如鬼似魅,静站在黑暗中,不急不缓观察着他们,我没有窃听的嗜好,也没心情,但那声‘少爷找到没’还是清晰蹿进我耳里,他们是在谈关于礼遇的事情,这就不怪我要偷听了。

“怎么还没找到他!都到这么紧要的时候了,他跑去哪了?不知道这事关乎鬼族的生死,他怎么还有心思离开,你给我去找!加快动作一定要给我把他找到!”礼阿姨咬牙压着怒气,恨铁不成钢。

“夫人注意身体,我会加派人手全力去找少爷,但是这八方阵位的仪式没有少爷在场,小人怕凭咱们对付不了血族,到时候出了差错……”老管家谦卑地站在礼阿姨一旁。

“多嘴!能出什么差错,事情都到了这地步我绝对不允许出现任何意外,还怕那个小贱人跑了,只要八方阵位全部开启除非他是天神才能让仪式停下。过了明天我们就可以回归故里,鬼族当年拼尽心血带出还是婴儿的女王和一小部分残兵剩族逃出幽冥界,此后多少代女王竭尽心思想尽办法要解救族人,可到头来都是白费工,外面的鬼族跟幽冥界里的族人天涯永隔,当我们想要就此忍辱安稳活在外界,可怜我的女儿却因此早逝,等待鬼族的命运成了活活等死,我怎甘啊!不管后果如何,我非要我鬼族冲破天神之力重振一族威名!无论付出多少代价,鬼族胜则存,不胜则亡,我就抱着赴死的心赌一把鬼族上下千万族人的命!”

礼阿姨眼里浓烈不甘的执念,嘴唇咬出了血滴。

“仪式开始后你给我把小贱人盯仔细了,绝对不能让她有任何机会离开阵位!”礼阿姨眼神阴狠,抬头遥望漆黑的夜空,或许是想到了鬼族重整旗鼓的大计成功在即,嘴角扯出忍辱负重后重得复兴的骄傲。

我在黑暗中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百感交集惶恐不安,显然礼阿姨在八方阵位上专门给我设了计,针对我,明知明日的仪式会有危及性命的危险,我却无法抛下这些危机远离幽冥界。

礼遇这臭小子到底跑哪去了,要是他知道他妈要害死我了我看他怎么说,我非得指着他的鼻子痛骂你们全家心怎么都这么黑,个个要害我,你们良心都被狗吃了?!

“去告诉下面的族人成败在此,不要自个的性命也要为鬼族的未来视死如归,只许成功不许失败!一定要把小贱人困在阵中!”礼阿姨下了死令,看来为了我派出了不小的战斗力。

礼阿姨都说了她在拿全族的命赌,是极其自私偏执的生死赌局,鬼族的其他成员想要鬼族复兴,但并不意味着所有的鬼族肯冒死拿命赌这把,她将她的偏激狠烈同样用在了自己族人身上,周老管家却不在旁边劝阻,反而忠心听令,他连自己孙子的性命都可以不顾地交给礼阿姨,让周逸到现在还在经历九死一生的惨状,在他脸上也没看出有什么悲痛之情,这对主仆的心都太狠。

“这事要不要向老爷和少夫人他们通知一声?”

“不必了,告诉他只会因为他的妇人之仁破坏我们的计划,他到现在都还顾着跟黎玲这个贱女人昔日的情谊来照顾她的女儿,这次我就彻底绝了他们父子的念头!我恨啊!我怎么会有这么两个不争气的丈夫和儿子!总想着外面不要脸的贱人,我哪里不如她们了!”礼阿姨说到我和妈妈的时候浓烈的恨意仿佛就算我们不在她面前,也能隔着空间将我们烧地体无完肤,她恨不能此刻就将我们压在她面前焚烧殆尽。

她嫉恨我母亲我不是不知道,没想到女人的妒火会在她心里滋生缭燃,泯灭了她的善性。

被瞒在鼓里不知情的原来还有礼伯伯,我真为他可怜,他跟我妈妈这么几年来完全不是跟礼阿姨想得那样有不堪的私情,他们正大光明,是朋友,但自己的妻子却妒忌成这样,还要害他好友的女儿,至他不义,要是礼伯伯得知礼阿姨这种丑陋恶毒的想法会作何感想。

今日礼阿姨对我和沐寂出言恶语已经彻底激怒了礼伯伯一再忍耐下的不满,加深了他们之间的间隙,在礼阿姨顽固极端的思想里是我和妈妈破坏了他们的夫妻感情,她恨不得我们死,礼伯伯是有所感知的,他一直明白妻子的怨恨,过去他忍,现在已是忍无可忍,他快要对礼阿姨濒临绝望。

可怜的礼伯伯以后该怎么面对让他绝望的妻子。

对于礼伯伯,他疼爱我不亚于礼遇,我敬他如同父辈,不想他深陷婚姻决裂的痛苦中,礼阿姨不愿意让他成为知情人,我也不愿意,这算是我和礼阿姨唯一的共同点吧。

树影下的礼阿姨和周老管家还不打算离开,我想继续把他们的谈话听下去,也许他们会谈到明天到底埋了什么样的陷阱让我跳,具体的计划,困住我是为了哪般。

然而跟我行动相同如鬼魅举步,闪现瞬移的影子来到我身后,携带起我就离开了偷听的地方。

进了鬼族给沐寂安排的房间,门自动关上,我回身盯着周家大宅覆纱镂空雕刻的复古典雅,两扇合并的房门,沐寂既然能出现在那里,而且是悄无声息带我离开,他一定也是在暗中听到了他们的谈话,为什么他不听下去,也不让我继续听下去。

我看着自己的双手,有时间真觉得自己不管是有异能还是没异能,在沐寂身上总是感到一股莫名的无力,捉摸不透。

负面情感在滋长。

意识到自己有了怨,赶紧拼命摇头,两者之间的爱情掺不得怨恨,那是情感毁灭的前兆。

“你觉得我是神吗?”我在这边也分不清是对沐寂,还是对自己的负面影响进行洗脑地抵触,极力让自己心中只留爱没有怨气,那边沐寂却倏然提出了这么一个问题。

神啊,什么是神,我不知道,阿西亚的记忆还不全,前生片段的记忆只想起了自己曾经是被该隐选中做了他的继承人,他的孩子,可是对他的模样没有一点印象记忆。

血族始祖该隐是无上的黑暗神,天神是天上的神,但神不仅仅只在天上。

神还包括世间不同种族能力局域的神明们,我们吸血鬼的神是该隐,沐寂怎么可能会是神,他如果是神,那他就是该隐了。

“不是,你当然不可能是神,”我不知道他做了什么事到了小城后总显得一身力不从心的疲惫,他坐在椅子上手揉眉心的动作让我心痛,“你不是神,但是你在我心里却是我永生永世心属独钟只属于我一个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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