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时被他牵住的手,听了我的述说骨质手指的停顿显露了他的心绪。
他似乎连呼吸心跳都停止不动,除了他的目光滞愣呆呆盯凝着我,跟着我左右晃动要引起他注意的身子左转来右转去。
因他坐着,我弯下身顺势带着他的手,叉腰,将他的手贴在我腰间,平视他的眼睛,戏谑道:“那在沐寂的心里我是不是神呢,是不是你的女神?”
不过是开个玩笑,女神我自认不够格,要当那也是女王。
知道吸血鬼的力气大,可我也已经是吸血鬼了,不想被他轻松一提又一带,我依旧只能乖乖顺服地坐落在他腿上,对上他越加深沉的眼还真让我加快了心跳,咚咚咚,我怎么就没稳住下盘,被他轻易带到了身上,紧贴的下身这样坐腿的姿势太过魅惑。
“我当你是我的妻。”脸颊上是他温凉手心的轻抚,“我不是神,可光靠武力我有自信与天争与神抢,但是啊,有些事真的让我感到无力,我管不住这颗心,更掌控不住你的这里。”
他的手按在他的胸口后又覆压在我的心上,我不解看他,他低垂的脸遮住了他的神情,只瞥到他眼瞳中浓郁暗黑的漩涡。
“我不安,迷失在了你的念想中,是你害我变得不能自我,我要报复你,”他暮然抬头,却淡然全失,眼里肆涌的暗欲哪还看得到一丝清明,只感到胸口一痛,已被他埋头咬住,含糊不清的话从他啃咬的口里溢出,“我的不安就用你的心和身一起偿还,一样都少不得,你的身心我都要了。”
不停啃啃咬咬,他还有空霸道宣言,我倒是希望他能多来几句,给我缓解痛疼的机会,他娘的,咬胸真的很痛!
他从埋胸中抬起头来,暗黑泛红的双眼情迷聚焦在我脸上,他的指腹按压我皱起的五官,啃咬后的嘴唇水润通红,吊出邪恶的笑,“痛了?没关系,等会会更痛。”
一口气提不上来,让我气噎过去吧,但是天不如愿,男性手掌挑开阻隔的衣衫,搜寻光滑身体上敏感的弱点,肆意挑火。
“你让我等太久了。”嘶啦一声,衣服应声而落。
久吗?距离第一次确实久了点哦,我想哭,间隔太久的第二次好比再开一次苞。
痛!
……
“那个,身上湿哒哒的你能不能给我拿纸巾处理一下?”拿手指戳了戳背后压我身上全身松懈的某具健硕肉体。
“嗯?”从迷糊中恢复清明的某吸血鬼不用看听他的这声疑惑,都能知道他在看清我的身体后眼里露出的嫌弃。
卧槽啊,事情被他干尽了,他居然还好意思来嫌弃我!
颈边的温湿又激起了我一身的激灵震颤,不紧不缓地允吸感,他怎么又吸上了,他就不能去喝血袋?喝我的血再让我去进食,他倒是得了便宜,用我的身体净化过的血当了他果腹的美餐。
我吸普通人血,他吸我身上的,那可是祖先血液啊,我成了过滤净化器!
肩头顺着锁骨滑下一路血腥妖治的痕迹,在锁窝处滴落一滴又一滴的血滴,雪白被褥上滴聚成一潭血红。
温湿的舌不舍浪费一点血液,肩头锁骨被他舔舐干净。
身后的手环过我的脖子,让我的下巴垫在他手背上,而他的脸就伏在我耳旁。
“鬼王……礼遇他……”浓情爱意后,喃喃细语,我以为他要说些我们之间的温情感言,他却提到了礼遇。
我歪过头跟他鼻尖触碰侧着脸问他,“你跟他有一腿?”
他嘴角略抽,埋回了头,对我有点头痛无奈,“跟他有一腿我才能提起他?”
“当然不,只是时机不对,谁让你在我们刚完事就迫不及待提起另一个男人,”我也很无辜地说。
“是我太理智。”他妥协认栽。
在沐寂亲自服侍下,他将我的衣服套回我头上,一拉,穿好了,他一定感到很欣慰,有了这么大一个女儿。
裤子想想还是自个穿的好,刚扯上一半,被他从身后又贴了上来,口吻呼吸像是交织咬着我的脖子密语,“下身怎么就不需要我的服侍,女王的侍从必须是面面俱到。”
说完居然不忘拍了我的屁屁,我被他惊地眼睛睁大,向来装淡定的吸血鬼在肉欲前面也是一只禽兽!
“我比较喜欢女儿。”趴在我肩上的吸血鬼厚颜无耻地说,我们什么时候到了谈婚论嫁生小孩的时候!
我看你是比较喜欢当妈!
愤恨远离他拎起了裤子,看透了他,以后必定是生女儿忘妈专宠女儿的吸血鬼。
一屁股坐在凳子上,被他打过的地方贴在凳子上,怎么坐怎么不舒服,想移开凳面,沐寂绕到凳子后面,一手按在我肩上,摆明了是不让我离开凳子。
头顶是他飘飘忽的轻瞥,“女儿都还没生呢,你就空吃醋。”
我想抽凳子砸他……
好一张毒嘴……
他去搬了另一条凳子,端坐在我对面,“八方阵位的仪式明天填补剩下的六位,在这期间礼遇都不会出现。”
我一跃而起,指着他愤愤道:“你们果然有奸情!”
他严肃皱眉,压低声音冷声道:“你给我正常点。”
“好吧,你知道小遇在哪里?他死哪去了,出来见一下我怎么了?!”泄气地埋怨,有秘密流动在他和礼遇之间,我却不知道,我被严重背叛了还没处申诉。
“别在哪瞎想瞎折腾了,这是鬼王的意思,是他不让我告诉你。”
“所以你听他的也瞒着我!”
“我瞒你不是一件两件的事了,不怕再多一件。”冷冷淡淡无所谓的口气,你根本拿捏不了他。
他信守承诺,答应了礼遇的事情绝对不会说出来。
他移开视线望向了窗外隐隐透进来的亮光,清冷的月光洒下来照着他,将他包围在寂落的暗光中。
“我的私心你可知道?如果我不想说出他在哪里,你的心可会有怨恨?”莫名其妙又被他指了指心的部位,他自嘲摇头,“必然会的吧。”
他有了不确定的事情,他连保我生的能力都有,却没有我不会恨他的自信。
他在这几日见到我时的力不从心就是因为这个吗?
何时见过落寞的他,他经历的太过,不是应该无事关心,任意自由的吗?
“寂,是我束缚了你,我心痛。”离开凳子蹲下身,将头靠在他腿上,他的膝盖上感受不到温暖。
脸被他捧起,轻吻浅薄地抵触我的柔唇,“你的束缚就是我梦寐以求一心想索取的东西。”
一夜的柔情迷恋,仍旧没点到礼遇为何躲着我,沐寂他知道,可他已经明明确确告诉我他不会说,就算他认为这个秘密让他感到负担,甚至让他有了想将这个秘密瞒天过海永远不让我知道的想法,让他迷失却仍然不说出来。
小遇啊小遇,你到底在哪里,妻儿也不要了吗,伊儿姐肚子里还怀着你的孩子啊。
忧伤之余我不得不糟心地吐槽一句,你丫的下手也太快了,你们还没结婚只是未婚夫妻吧,想让你的孩子也来见证你和周伊儿旷世隆重的婚礼吗?
当夜我就留在了沐寂房里,没有棺材我睡不着,看沐寂的话,他自顾躺在床上合眼入定,我试着去躺到他身旁,可是刚躺下,之前跟他发生过的那几幕缠绵的画面控制不住,放录像般回荡在脑子里,真怕自己随便动一下碰到他的肌肤我就忍不住扑倒他。
我只好盯着房顶眼睛不眨一下,放空思维飘到宇宙太空去,呼吸心跳身体机能也跟着被停止了一样,封闭感官就跟睡着了相同,唉,我只能用这种方法强迫自己。
笠日我是在慕容缭鬼喊鬼叫拍打沐寂的房门才醒过来,并听着他大喊“音天籁我知道你在里面,你给我开门!快开门,你给我出来!”
我混沌的眼睛瞳孔聚焦,放空的思想回归,一夜已经回去了,这办法真好,接下来只要练习怎么把眼睛给闭上,盯着天花板相当于是在对自己催眠,闭着眼睛要是能催眠那就更好。
敲敲敲,慕容缭还在不停地敲,生怕不知道他在外面发疯?知道我在里面他就不知道这里真正住的是沐寂?
听他敲的起劲,他以为他来捉奸?!
“你再不去他要踹门了。”身旁幽幽的声音响起,房间正主还在,表情很平淡无奇,可那突然对我扯起又转瞬消失根本不能算是笑的勾嘴角动作,足以说明某吸血鬼的起床气,他不过是装人类睡的样子,要什么起床气,可是他有气就是有气了嘛,大有可能要泄在我身上,慕容缭这个蠢货,他的胆小去哪里了,往日怎么不见他这么有胆量挑战自家亲王的脾气。
他是专门被派来克我的吧!
在沐寂的压力下,下床去开门,一打开门慕容缭纯蠢的单细胞脸就迎面撞来,拽起我的手就往外冲。
好家伙,他还知道屋里有个他惹不起的主在,跑得够快!
怎么就只会对我叫嚣!
“你怎么可以随便睡男人的房间!”被他拉着停在院外,劈头盖脸就是他的口水,骂完还倔强甩脸给我看。
我看着好气,用力回拉他,大力差点让他撞在我的胸脯上,好笑说:“你见过我什么时候不随便了?”
他水嫩娇柔的受脸顿时垮掉,焉了,不甘心又大声控诉,“你就没对我随便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