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黑暗里,将自己融在无边无际的黑暗中,当我也成为黑暗时,你才不会害怕,因为我知道你爱着我,连同会爱上黑暗的我,这么一来,你可还孤单害怕不敢独自面对地狱深渊的黑暗无边?”紧拥下起伏不定的胸腔,细腻温柔的声音,他说他为了我成为黑暗,成为了不再让我害怕,寂寞的温柔黑暗之主。
我想回身去拥住他,告诉他,我也不够光明,我也可以为他变得漆黑,这样我们就可以永远共存在一起。
黑吃黑不是更加有乐趣。
在他怀里松懈了心身,身体好似在享受温柔舒适的轻抚,再体会不到丝毫痛楚。
意识消散了,昏沉过去,但我知道不管是睡去还是醒来,有一只吸血鬼都会在我身边。
“离开你,我已无处可去。”轻温淡凉的细语像在对我道晚安。
——
能睁开眼睛时,入眼深刻单薄的下巴,浅笑颜夕的面容,我还被沐寂抱着窝在他怀里。
这时已经不是在漆黑的深渊地缝里,貌似到达了地底的某个地方,有昏暗的亮光不知从何处照射进来。
他见我醒了,停了停又抬步往前走。
“痛吗?”
刚转醒,一时不明白他问什么,低头扫过自己身上血迹斑斑的衣服时才懂了他问得。
“不痛。”尽管沐寂抱着我,随着他的脚步声,我仍能敏感听到偶尔伴随着的几声滴答声,五脏的重伤,肉体破碎,几乎已经成血淋淋的衣衫,可以拧出血,沐寂手缝处的湿润,浸染我的鲜血,血流出指缝产生滴答声。
我没感觉,不痛不痒,也没有血液流失的感觉,好像这具身体不是我的一样。
沐寂也很淡定,平静的脸下瞧不出一丝的着急。
他不急我急什么。
接下来他就沉默不语了,不时会看我,但不多说,只顾带着我朝前走。
从我身上滴答下来的血在我们身后延伸出一条血路。
沐寂行走不到一分钟,我们步入了像是被特意挖掘组建过的地下密室。
他步态自如地行走在地下密室,他对这里不陌生。
“啧啧,寂,其实你在血族这圈算得上是真正的吸血鬼,吸血鬼怎么说那都是鼠辈一族,沐寂你这只大鼠绝壁天生会打洞,洞穴什么的都难不倒你,你是向导,你是导航,信你有方向。”我只差给他竖个大拇指,以表示对他涛涛流水的崇拜。
所谓乐极生悲,此时我的情况是悲极生乐,浑身感觉不到知觉,不用谁来告诉我,我心里有数,我这身体不好了,可能还是严重的负荷。
这又让我有了不小的疑惑,我经过了重生血族的洗礼,血液已经净化,身体自然也已经跟着净化升级,何来会有超载负荷一说,莫不是我这纯血种内在彪悍,外表却依旧是个脆皮?
沐寂应该是知道我身体状况的,瞧他眉目淡定丝毫不为我身体异常皱下眉,皇帝老爹都不着急,我这个太监女儿急啥,天塌下来也有他罩着。
我开了他这么大的玩笑,拿他跟鼠比,他还不是好像性冷淡的没有一点表示,秉承着自个儿解决不了的事就该当机立断推给那个既有实力又有脑力的专业人士,费脑的事还是交给沐寂为好。
思考太费脑,压力容易精分,唯有单细胞活的自在。
沐寂朝下睨了眼我,忽然俯下身,对我的脸呵着气,轻幽地吐出几个字,“你我是同类,天天岂不是母鼠,好大一只肥硕的母老鼠。”
然后他托在我身下的两只手一分一缩,我的屁屁应声跟坚硬的地面截了个双瓣印。
“你太重,抱歉我纤弱的手臂实在撑不住你,回去后我一定加紧锻炼,争取能抱起你。”
我坐在地上仔细盯着他看,他在嘲讽我,可他面无表情,顶绝做到了生冷不忌,讲冷笑话面不改色五官瘫痪,冷嘲热讽到极致……不要脸也是相对应达到了无耻的境地。
“不痛?”
“嗯。”自然是知道他问的意思。
“那就来吧。”这句……我就不懂了。
骨感的五指纠缠着衬衫上的衣扣,啧啧,这是在宽衣解带。
来吧,莫不是那意思?
我盯着他已经露出雪白一片的胸肌移不开眼,我拖着破旧的身体,盘腿在地上苦恼纠结思考,是上好呢,还是上好?
白花花像纸一样的图面填上了颜色,血红鲜艳,由指代笔勾勒出名叫沐寂的妖娆绽放。
染血的手指,碰上了我的唇,指尖画着唇线,看不清他已经改换了平静的脸,在我眼前叠层起来的朦胧暧昧遮掩了我的视线。
独留的感觉就是他突然硬塞我进嘴里的鲜甜又冰冷的手指,还在故意触碰嘴中尖锐的獠牙,轻易按压,手指指腹就被刺破流出浓郁腥香的血液。
允吸是我条件反射下能做出的举动,在他搀扶下还攀爬上了他的身体,贴上凉意光滑的胸膛,对准他划破的肩头埋首痛快吸食起来。
饭前调情一向是他的拿手好戏。
身体回温,虽然依旧是冰冷,但至少不会手捧着水把水都能冻成冰的寒冷,源源的血液灌入体内,内脏受伤引起的绞痛毫无症状地发作,皮肤也崩裂开来,又慢慢愈合恢复。
敢情没有知觉是空腹了的缘故。
我舔舔嘴,沐寂的血舍不得浪费,坐下来休养整顿会,通体舒畅了,饱腹的情况下自愈的很理想。
意识到自己身体大好,准备站起来,沐寂伸手也是要来迎合我站起。
我把手搭在他手里,双腿使力蹬起来,痛觉神经猛抽了,下盘不稳,憋着一口气站起来也不适,蹲回去也不是。
然后沐寂显然也是意识到了这点,他是把落尽下石做绝了,迅速收回了手,快得好想他根本没有伸出来过。
我控制不住力,以狗啃屎极其难看的姿势跌在了地上,嘴里苦忍的血全吐了出来,使力支撑起身体,接着就又吐了两摊血,苍白的手臂显得纤细无助,指着沐寂破血口大骂,“卧槽!噗!怎么回事!喝了你的血后好不了了?”
沐寂厌恶避开我吐在地上的血迹,走近一步但跟动没动一个样,我痛的都没皱眉,他眉头打结有什么不满的啊。
“你里面还没痊愈,外表看着好就行,内在好坏无伤大雅。”
这一定不是我‘亲爸’,人家‘女儿’捧在手里怕摔,含在嘴里怕化,他是捧在手里必摔,含在嘴里给你化光,最好化成一滩泥,他好打发时间闲情逸致再来给你重新塑造新生的身体。
一个气急,又吐了一口,一个不小的类似肉块卡着喉咙吐了出来,蹦跶几下,滚到了沐寂脚下。
当即我直了眼去看,沐寂也低了头,脸色大为不好看,没有比他更红果果地嫌弃。
在他瞪视下,都不用他抬腿,被我吐出来的那个不明物就‘咻’地飞了出去,他嘴里还念叨,“没用的东西。”
气血攻心,内脏在翻滚,别欺负我因为失血过多眼神发糊就看不出来那是我吐出来的脏器好吗,你敢说它是没用的东西,你给老娘捡回来,我再吞回去说不定还能再用,回收利用不懂?!
我们肯定不是真情侣,你是玩弄我感情的渣男对吧?!
一道冷冽之光射来,身体老实不动,我他妈志坚身不坚,被沐寂一个眼神就给整治地服服帖帖,规规矩矩立正稍息。
“你受伤重拖延了进程,时间等不下去,要尽快把你带过去。”
他看向他要带我去的方向,回头又漠然瞥视我,“短时间也就只能帮你恢复成这样,反正外强中干也最适合你的代名词,你有什么好介意?”
说完再来对我一记拍胸,印证他说的话,我算是明白了,他保我生,但这生包括很多,生不如死也是生啊,只要我不死,死不掉那也是算他护住了我,所以我摔摔跌跌磕磕碰碰重伤没死,吊着最后一口气撑活着他就能心安,才不在我身上费神。
扒开来的真相好心塞,一把鼻涕一把泪恨不得全涂在他的衣服上,咬牙暗恨我也只能在嘴上恶心他,“沐寂你这是在色我,摸了我的胸,对吧。”
“哼!”亲王大人寒眸放着冷光,“色你?你有什么地方可以给我色?”
我……
他当真对我不是爱!
“有力气跟我斗嘴,还不如调养气息。”嘴上毒,行动更毒,是他说让我先调息身体的啊,可他抬腿走鸟又是为哪般?
他走我还不得老实赶紧跟上,这个洞我这个新转鼠性的新鼠可没那个准确敏锐的打洞方向感找到出路。
在他身后揉着胸,他一往直前的身影,像是没有要停滞下来的意思,他虽然在跟我斗嘴,可他淡定神情下掩饰掉的躁动,心不在焉又怎么能瞒过我的眼。
他又在力不从心,心绪不宁什么事情,
地裂下面的神秘地室,当时沐寂动运了他的圣器,不是为了反击鬼族,是为了将我带到这里,他拥有的圣器居然有开荒破地的能力,他的圣器带起的彪悍异能隐约觉得比我们其他圣器拥有者拥有的圣器能力更强大。
当时红光死死缠绕了他的手和他手里的圣器,根本没有缝隙可以让我们看得清晰,谜一样的圣器就跟他这只吸血鬼一样充满迷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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