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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既已经是凶匙的守护人,说明凶匙的诅咒同样也会在你身上施加,不过你的男人是沐寂,那就另当别论了,扼杀黎家所有美好的诅咒在你和他身上灵验必然不会有。”太阳突破了黑际,他是地狱鬼域的王,但同时也是预言之子,神选天将,复给地界的太阳。

太阳曾经自我披盖上黑雾舍弃阳光收拢黑暗,现在又重拾了他拥有的光彩,是完全抛弃了不该有的阴霾了吗?

“抱好孩子,我给你看那样东西,看到什么时可别松手摔了孩子,在你手里抱着的松开了就很难收复,毕竟世上如同覆水难收般脆弱的东西太多。”他忽而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过来哄了一下孩子,特地拿孩子做比,结论经验教训般,又好像他在拿自己的感受告诫我。

他来到了红玉石晶的椅后,按了什么开关,坑洼粗糙的洞壁震动了。

不断有呛鼻的灰尘大把大把落下来,我倒没事,可一想到孩子小,吸入土灰可能引起不良的支气管疾病,埋怨瞪了礼遇后,瞬移跳转开来,护着孩子的头确保她不被吸入任何土灰。

台下响起此起彼伏的咳嗽声,礼遇动了一个开关,影响不止这边的墙壁,整个地洞都不好了,大家多多少少都吃了些土,连呸不及。

望眼伊迪丝的几只吸血鬼和沃森那边,情况倒好,根本没受到影响,因为他们都很聪明选择瞬移躲开,跳到了洞穴一处大概是精修挖凿过的方形凹状的子穴洞里。

沐寂又跳下了方形子穴洞,找到了伊儿姐她们,看到周伊儿就打横将她抱了起来,带到了子穴洞里,她早产后体虚,根本不能吸入土灰,会严重感染。

维郎尼卡跟着沐寂下来,他抱起的是周梦儿,还叫了她的名字,问候她是否有事,看来他是记得周梦儿的,他们在机场结交,是相识的朋友,但他忘干净了我的事,我们早到高中时期就是熟友。

在台下还站着一个女人,沐寂和维朗尼卡将周伊儿和周梦儿带到凹台上远离尘土后,维朗尼卡跟沐寂说了一句,沐寂看向了在台下的周宪。

维朗尼卡是要沐寂去把她带到凹台上。

我就站在这边跟他们齐高像是王座的高台上隔着远距离看着他们,沐寂看了看在台下的周宪,她腰背依旧挺得笔直,瞧不出丝毫的柔弱,微笑地抬起一个优美高雅的姿势仰视着他。

距离太远,空了那么一段,都让我以为自己跟他们隔离开了,我只能看着他们,而他们看不到我。

他能看到!

他就算不看,他也能把我算计包笼在他笼罩的范围里,不让我离开他的视线,所以他仅仅去看了周宪一眼,就视线穿梭望远跟我四目相对。

周宪等着有谁来带她上台,沐寂没有去找她,但她也没落下尴尬,言海信走到了凹台前,蹲了下来,向她伸出了手,意思再明白不过,他不会下去抱她,伸手已经是他给予她最大限度的帮助,别奢望他会做的更好。

周宪一愣,但表现大气,保持着大方的笑容,几步上前伸直了手才碰上言海信的,言海信一用力就把她安全带了上去,等她站稳后她还略微惊魂不定,毕竟凹台比她还高,被言海信拽着手提上来,有落差感,可她自身优良的气质就表现在这里了,惊慌只有一霎,平稳身形之后就对着言海信恭敬行了一个礼节。

言海信帮了她,帮她解了尴尬,她是该谢谢他,只是她感谢他行的这个礼就有些令我疑惑,说句感谢的话不就得了,何必行礼,行的还是一个标准的大礼,虽然我不知这具体是怎样的礼节,但她对言海信自然而然可以行出这种礼,太怪了。

跟她接触不多,但从她的言行举止能看出她系出名媛,就她的身份而言,不需要做到这地步,对言海信表露这种姿态的谦敬,匪夷所思,她做的很自然,更奇怪的是连言海信对她的尊礼竟然接受地也是那么的自然得体,他们之间的气氛,和谐地好似他们之间本来就是这样的关系。

“过来这边。”我诧异的眼神刚跟言海信的对上,礼遇叫了我,我匆匆收回目光,这刻顾不上他们,反正他们身上都有一个谜,解锁一样,一环接一环,现在没大把的时间能给我解连环。

动了开关的洞穴壁经历了大震动,看着地上沿着壁堆积起来的泥土堆,给墙壁退了一层厚厚的粉。

礼遇把我叫过来,又开始动起了墙壁,他还在不在意自家女儿的健康安慰了,难道我认了她做干女儿,她就不是他女儿了,他就不能全部处理好了再叫我过来,我吃灰不要紧,孩子要紧。

见他挥动着手臂,出拳打了墙壁一圈,在震落泥土前我明智又选择跳开。

礼遇的拳头把墙壁打的墙体脱落了,一块一块的墙壁泥块裂开来往下掉,他看有几块掉不下来,还亲手去抠,忙里偷闲回头又把我叫回去。

这回我瞬移回他身边,看了他指给我看的地方,身体被定住不能再动。

我被看到的东西震慑住,洞穴壁后的别有洞天,看了后衬得低气压的洞穴越发森冷。

我看到的不是别的,是一具具密密麻麻重叠叠加在一起的人形白骨架。

“你们埋的?”这里是幽冥界的外层,幽冥界居住的是鬼族,鬼族掌管地府鬼域,但他们管的不是死人,是死人死后脱离身体的灵魂,失去灵魂的身体反正是个空壳,何去何从跟地府没关系,这里突然挖出这么多具尸骨,难道是鬼族在抓一些鬼魂时不小心把他们的身体也抓了来,反正身体没用,就把尸体随便堆在一起埋了?

礼遇沉默,眼睛平垂,口气一字一顿吐出来,“小时候就没见你的想象力正常过,大了看来就成了一种病,不正常是好不了了。”

我切之,想象力要是正常了,那还叫想象力。

“乐乐,干妈我这叫做思维活跃,以后要以你干妈当标杆榜样,你爹的脑子里思想陈旧顽固,腐朽坏了,别学他,要学坏的。”孩子要从小抓起。

礼遇讲得这么多,一切全是黎家的悲剧历史,搞得我很压抑,原本心里的苦堵在喉咙里,冲击地能堵着气,可又不能吐出哽咽,吸血鬼是强者,强者大概就意味着没有了软弱哭泣的权利。

但突然被礼遇带起来耍了几句嘴皮子,他的一句话,故意刺激我,让我跟他吵借此纾解那口气,不给我缓缓,他或者也怕我听着听着吐出一口血来。

“快过来看看,在里面的是你爸。”

“……”缓解压抑这是他对我的好,可是再把玩笑开下去我会揍他!

“礼遇你要跟我干架么?”我爸?我有那么多个爸啊!

“我不想,不是我的错,是你该端正一下你的脑回路,我要告诉你的是,这里头的确实都是失踪的黎家男人,你的亲生父亲和养父的尸骨都在里面,他们就死在这里。”他靠向我抱走了孩子,让我直面摆在眼前的这些尸骨。

那张照片放在家里最明显的位子,妈妈要我们知道我们的父亲张什么样,且每日看着,把相片里男人五官轮廓的每个细节特征都记着,跟复制在脑里一样,就为了在遇到每日更换一波波的人海里一眼认出他,带他回家。

我牢牢记住了父亲的模样,可是没记过他的尸骨是什么样子。

具具尸骨被填埋在红玉石晶里,又是红玉石晶,它的威力怎能如此强悍,它之所以这么血红是吸附了鲜血染红的么。

侵蚀了这里男人们的血骨,吞噬性命,贪婪膨胀的饕餮魔石。

不知道哪具该是谁的,抛去表象后,他们是何其的相似,就跟他们的爱情一样,伟大地为黎家女人牺牲。

我把礼乐教给礼遇,双手撑在墙上,垂头默哀让我冷静会,妈妈二十几年来想要见的男人,如若不是她又有了沐叔叔的真心守护,当她再见到等了那么多年的男人已经是一具白骨要怎么面对。

“凶匙是血族的圣器,但天神在幽冥界下下结界后,让它作为唯一的钥匙,只有用它才能打开幽冥界,凶匙的根基算是这里,这里的石晶就是由它推演出的屏障。”礼遇一手抱孩子,一手触摸着红玉石晶。

我再一次盯着通体整片血红的石晶,厌恶地缩回手,用人类的血液填辅了它,手底下摸着的是人类的肉和骨,看到的红色是人类的血水,残忍,丑陋恶心。

“所以你想说,就是因为是血族的东西,才这么会对人类嗜血蚀骨,生吞活咽了他们。”我偏转看他,冷语道。

“你说的没错,确实也是血族的罪,血族是吃人的恶魔,连他们创造的东西都会饮血食人,没有凶匙黎家就不用世代受诅咒,天神下的结界为什么要用血族的东西,这恐怕牵扯的不只是鬼族和黎家那么简单,血族会不会也掺了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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