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汧修身体里跳荡的心感应我身上的假心引起的不是跟它同频率的跳动,而是膨胀炸裂感,胸腔内的涨裂压力令我立刻收回手护住这颗假心,就怕它会突然大爆炸,是不是会撑破我的身体,血肉模糊,肉块四溅?
膨胀的心导致身体也在膨胀,霎时就像充气过满的气球,达到极致爆破,我的身体虽然未被爆炸,但是我的脑海爆起了翻滚的狂烈情绪,看着汧修,控制不住用祖先吸血鬼的异能压制他,再扣上他的脖子,利爪收紧,尖锐的指尖扣入他的皮肉里,割破了动脉,血液缓缓顺着他的脖子流下来,流在我的手上,划着指骨线条。
“有的东西可以拿,有的东西不能拿,跟在我身边那么久,难道你还不清楚吗,为什么要拿走不属于你的东西,把它还给我,我可以赐你一死!”我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这些话跟我的意识仿佛不在一个控制面上,但又感到这就是我内心深处最想做的事情,我只是释放了内心我所不自知的隐藏阴暗的一面。
“我其他东西都可以不要,但惟独它!它必须属于我!不管你答应不答应,我都有自取的权力!我不会把它交出来!”说熟悉又陌生,以前见过,甚至更早的前世阿西亚时就见过,又是这样情恨纠葛不放的视线,到底跟他有什么仇什么怨。
“你不给,我不会自己拿?”挥臂甩开汧修,如果我还在比较清醒的情况下,我一般都会控制力量,一份谨慎和顾忌怕使出的异能之力伤害到周围的人,但现在的我随着血性里的残暴因子无所保留地使出异能,不怕弄死谁,就怕弄不死。
汧修被我摔出去老远,还吐了血,我继续朝他走去,却被一个身影拦住,沃森拦着我,他的声音,兴奋又不确定,“魔主?”
“低贱的元老总院,辛摩尔就剩下你这么一个血脉,真想尝尝所剩唯一的血缘是不是会变得越发香甜,越稀有越珍贵,沃森你的价值也就是血液美味了点。”我口中不屑嘲讽,俨然是我会说得风格,虽然现在的我意识有点混,但本质没改变,从阿西亚到音天籁,离魂附身数次,不变的是同一个灵魂,只是占据的记忆不同。
“魔主永远是我的血主,我的血只为魔主而流,沃森要是还能成为能给魔主饱腹的血奴,沃森定然俯首献身。”沃森对陷在混乱中的我目光越加热切,主动献起血来。
我走向沃森,伸出冰凉的手指,挑着他的衣襟,尖锐的利爪在衣服上划过,那个地方立时出现一个大口子,只需再轻轻一扯,沃森身上的衣服就能被轻易剥落。
“好啊,你还记得自己是血奴,就让我把你吸干怎么样?就跟对待以往元老总院送来的血奴一样,将你一视同仁,不给你特殊待遇,你说你还会不会像现在这样,对我嚣张?”手指一个个按压在沃森的脖子上,每个指端收紧,取命在一手间就能办到。
“这恐怕不能,因为机会只有一次,魔主并未把握住。”颈项上的用力掐死,并没让沃森的笑容退去,力度放松,他说得对,机会只有一次,错过了就没有了,就像现在我虽有能力杀他,但是受到了初拥'父女'弑父的限制,能伤他,却不能要他的命。
“不能杀,那么让我来像过去那样痛爱你如何?”扣杀成了轻拂,手在他的颈项上揉拂,少女娇滑的肌肤触碰沃森男性的敏感部位,在喉结上的拂动,沃森这位欲望之父,男女欢乐可是大欲,纵使他维持虚假的微笑,却也逃脱不了被我引诱,上下滑动的喉结,身体皮肤下细微的升温,从他血管里散发出浓郁纯厚的美味血香,吸血鬼在情动时,血液的味道是绝品,闻着充斥鼻囊的血液味道,我都快忍不住下嘴允吸。
“可是,辛摩尔的味道我尝够了,过去的你为了保命想方设法让我对你产生留念,不下重口将你吸完,欲擒故纵保全性命,在你身上不过瘾,但是你的哥哥可不像你,在魔族,能被我美餐得就是他身上污染浑浊的辛摩尔血液,你的哥哥不愧是辛摩尔最优秀的血族,他的味道跟你比起来更让我欲罢不能,比起身为弟弟的你的血液更能令我胃腹躁动,尝过他的血后又怎么会惦记你的,比不了的东西,永远只能成为其次,辛摩尔最优秀的吸血鬼永远是伊尔亚斯,不会是你沃森。”本在抚摸的手,如同碰了世上最肮脏没有价值的东西,甩手再不碰他一下。
一边勾起的嘴角,嘲弄着沃森永远比不上伊尔亚斯,讽刺他在我眼里根本无法同伊尔亚斯比,他不是一再认为玷污了伊尔亚斯血液的罪魁祸首是我,一直视伊尔亚斯才是辛摩尔的骄傲,对伊尔亚斯的兄弟情好到不惜以亲情利用,既然打出了亲情的借口,我说出对伊尔亚斯的器重他是不是应该很高兴,而不该是虚假的笑容维持不下去,激怒不该在他面上看出。
沃森你愤怒了吗,有个骄傲的哥哥,仰望的背后其实还隐藏了自卑嫉妒,如若没有,你何必笑不下去?
不再理会沃森的愤视,又去找汧修,跟他的事还没完,不会忘了他。
“你流血了。”帮汧修抹去嘴角的血迹,被他打开,只不过重伤了他,他就用恨意的目光看我,我大人不记小人过,不会跟他一般见识。
“我只是伤了你,而你却偷了它,我都不跟你计较,你生大气是否显得你的气量太过狭隘?”
“你不配拥有它!”
“谁配?”
“我配!”
我笑着摇头,不用想都知道他会这么回答,当他站起来后我抓住他的手,“越主代袍,侵占他人财产犯法的事情不要做得这么正直好吗,死不认错你以为我还会护着你?”
拉起他就走,不顾他的挣扎,我的力气很大,没有异类可以挣脱,因为他们无法超过我的异能。
离开会客厅,直往常开不关的幽冥界大门而去,虽然已经打开了门,但是依旧是望眼欲穿,离目标更近,却遇上了比之前更加复杂的困难,大门明明打开,可是谁也没想过还有一道暗门,双重的门护,耗损了鬼族的希望和激情。
我拉着汧修毫无阻拦地走进幽冥界大门外设着的结界门护,去看望在里面出不来的魔族。
我们能进,他们却出不来。
进入幽冥界内,就见到了那几个黑影,有几个正在吸食鬼族被封印的身体填饱肚子,在幽冥界的鬼族有身体有魂魄,跟在地府办公时的鬼族魂魄不同,鬼族会以魂魄的形式出现,是为了接触归他们管辖的亡魂,因为他们不像我可以用肉身来触碰魂魄,他们要想接触到灵魂,也必须以相同的形态。
有身体的鬼族,又是被封印着,简直成了魔族的储备血库。
开放汧修,我们的到来,引起黑影般移动着魔族的注意,我在路过一个看到我还不忘继续吸食昏迷不醒鬼族血液的魔族时,手下的异能启动,操控着将他引举在空中,再对着他心脏位子做了一个拧捏的动作,魔族哀吼出声都没机会,断了他的异类性命,变成死尸从空中掉在地上,我的目光凝视在尸体上,很快这具尸体化粉成灰。
“现在的魔族要是都成了贪食的猪,我不介意清理门户,把这里变成屠猪场。”虽然魔族效命魔主,但这些跟凯尔特一起活动的魔族,绝非一心只效忠魔主,他们的直接领头是凯尔特,凯尔特被封闭在幽冥界几千年,如何不会培养自己的势力,本就所剩不多的魔族,或许在他的教唆窜动下早就忘了谁是真正的魔族领袖,是魔主还是凯尔特,现在的魔族有多少在区分。
本四散开来的黑影魔族聚集在我身边,魔主不在魔族,这些魔族成员还真是忘了谁才是主子,他们围上来可不是为了欢迎我,各个带起的嗜血武动气息,他们恐怕是想将我按到,吸我的血,待在封闭的环境下,就跟圈养一样,完全自以为是地忘了魔主为什么会成为魔主,血氏一脉靠血液里的强悍因子征服万物,他们迟钝了的恐惧感,已经不知道谁才是最该臣服的对象。
“他确实该死。”凯尔特从围攻而来的黑影魔族中出来。
这口气像极了他才是主,我是客,我这个客帮他清扫家族败类他出来感谢我一声。
“凯尔特你见到我不高兴吗?”我揉了揉脖子,看来我自身对于夺权叛变的事也是放不开,乘虚而入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并不是那么容易接受。
“不敢,凯尔特能见到魔主再临,内心热血沸腾。”凯尔特跟我交谈起来也是一套一套,不亏能在魔主不在时趁机鸠占鹊巢成功。
“血太热,要不要给你放点掉,冷却下身体温度?”我祭出屠刀,一个漂亮的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