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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妃,您有孕在身走慢点,马上就看到王爷了,王爷若知道你怀了他的骨血肯定开心得合不拢嘴,如燕那贱蹄子休想讨到王爷的欢心。”红笛激动地跟在梅如画的身后,明明两条腿迈得很快,却依旧跟不上梅如画的步伐。

  梅如画哪顾自己怀胎三月,她从梁国都城坐着马车一路颠簸到了夫君的军营,就是希望让刚刚打了胜仗,封了爵位的夫君喜上加喜。她将手按在微微隆起的肚子上,希望迟来的小家伙能缓和被夫君冷落的凄凉境遇,整日冷冰冰的面容换谁都不喜欢。

  不一会儿,梅如画到了夫君营帐门前,两位手持长枪的侍卫见王妃突然出现,神情立即变得尴尬,脑袋无力耷拉着。凭女人直觉,梅如画意识到营帐里肯定有不好的事发生,果然一阵女子淫荡的娇喘声飘来,一听就知夫君与浪荡女正在里面上演春宫大戏。

  红笛气喘吁吁站在梅如画身后,当听到里面淫声阵阵,小脸霎时羞红。她朝神色黯然的梅如画瞟了一眼,支支吾吾说道:“王妃,这可怎么办?王爷他……他在里面……唉……”

  梅如画没理会红笛,她仔细辨识里面女子的声音,这声音很熟,细细想想,正是自己的嫡姐梅如燕的声音。

  难道梅如燕没在梅府?她不会偷偷摸摸跑到军营勾引夫君吧?她早知夫君对梅如燕怀有心思,一心想纳她为侧妃,但梅如燕早已定过亲,他才舍弃这想法。

  唉,梅如燕这个不知羞耻的女子,居然不顾女子名节和梅府声誉,像骚狐狸样爬上夫君的床,这事要是传开,定惹来权贵同僚们的痛骂,那时梅府还有什么资格出现在京城?官居二品的父亲梅尚文还有什么脸面与天子站在大殿里商议国事?

  梅如画咬咬牙,缓缓掀开门帘,一幕男女纠缠在一起的暧昧画面入眼。

  此时,梅如燕赤裸着身子,两颊羞红,愉悦地在夫君的身下呻吟,如浪般的淫声像把尖刀割着梅如画的心,将她的自尊伤得体无完肤。夫君大汗淋漓,卖力地做着曾在梅如画身上做过的事,区别的是现在的他很享受,完全没有同梅如画在一起的僵硬和冰冷。

  梅如画僵在原地,哀怨地望着襄王和梅如燕,热血涌上心头,她恨不得扑上去将这不知羞耻敞露酥胸的梅如燕狠揍一顿,再将负心郎大骂一通。

  时间一点点过去,梅如画足足站立了一炷香的时间,默默看着眼皮底下龌蹉无耻的春宫戏演完。虽说是一炷香时间,但对她来说这时间漫长得好似天地经历了从沧海到桑田的等待,她的身体在经受凌迟般的折磨。

  床上的两人满足地喘着气,夫君缓缓站起身,捡起地上的衣服穿上。在夫君眼里,面前的梅如画好些日未见丝毫没什么变化,脸庞依旧娟秀,身段还是那么玲珑,一双略带伤感魅惑的眼总是那么迷人,就连脸上显露的卑微与怯懦的神情都不曾改。

  梅如画的视线艰难地从两人身上挪开,梅如燕倒毫不在乎地盯着她忿恨扭曲的面孔笑呵呵地看着,眼神里无不暴露挑衅与得意。

  “梅如画,你不知道回避吗?”夫君轩眉一凝,鄙夷地看着梅如画。

  梅如画的嘴张了张,未说一字,手脚冰凉,人痛苦得已近麻木,就连下腹也跟着痉挛般酸疼。她捂着下腹,后背倚着帐房内的支撑主柱滑坐在地。

  红笛察觉不妙,赶忙跑进帐内,伸手去扶梅如画,哭丧着脸朝王爷说道:“王爷,王妃她现在不能……”

  “不能什么?”梅如燕穿上绣有银丝雀祥云的衣裳,娉婷莲步,扭摆腰肢,笑盈盈地走到梅如画跟前,脸色急转,换了个阴鸷的表情又说,“不就是怀了孩子吗?这事王爷早听王管家说了,可惜啊可惜,可惜怀的是个野种!”

  梅如画一听,身子好似触电般一怔,她没有听错吧?梅如燕将她肚中怀的孩子说成野种?这就意味孩子不是夫君的,是她与其他男子苟合怀上的?她一向安分守己,恪守妇道,从不跨出王府,何来机会与别的男子苟合?

  “你……你血口喷人!什么野种?这分明是我和王爷的孩子,你怎能将王爷的孩子称为野种?你好大的胆子,就不怕了解实情的王爷责罚你?”说这话的时候,梅如画气得浑身发抖。她无法理解,处处忍让着的嫡姐为何步步紧逼,非得将她逼到悬崖边?哼,就因她动用外公曹国公的关系,逼夫君娶她,而使她与其他男子订婚?

  此刻,梅如画将目光望向相处多年的夫君,期望他能说句公道话。

  夫君依靠在软榻上,端起茶盏,揭开盖子,慢条斯理地喝起茶,对梅如画投来求助的眼神没去理会,似乎喝茶解渴是当下最重要的,而梅如画肚中的孩子是否是野种与他无关。

  “王爷,我怀的是您的孩子,你怎不说话?”梅如画站起身,带着哭腔。她意识到夫君对孩子究竟是否是野种迟迟未表态,就说明他有怀疑的想法。

  “跪下!”夫君恶狠狠说话的同时,手中的茶盏重重摔落在地。

  精致的茶盏清脆落地,瓷片碎落满地,梅如燕在零碎的瓷片间模糊看见一颗心亦被摔得支离破碎,血溅白练。

  对夫君向来敬畏的梅如画膝盖习惯性一软,跪在他跟前,身子颤抖得厉害,她怎的也想不通哪里错了,为何怀了夫君的孩子却依旧讨不到夫君的欢心?不如洗耳恭听,看看夫君会说什么。

  “梅如画,本王爷一年未回京城,你怎会怀上我的孩子?”夫君说完,哼了一声。

  “什么?王爷你说什么?你……你一年未回京城,怎么可能?三个月前,你不是穿着便服回府的吗?你还亲自到妾身的屋里帮妾身摘了头上的珠钗,说没有任何装饰的我已光彩耀人,那些珠钗脂粉只会掩了我原本的华彩;你还说我嫁入府内从未得到你的温情,将我冷落许久很对不住我;还有,你说你想通了,要与我相守到天老地荒……就在你回来的那个晚上,你与我……王爷,这些你不会不记得吧?你瞧,在我脖颈处还有你那夜留下的吻痕,到现在都未消,你瞧瞧……”

  梅如画将衣领朝下拉了拉,将脖子上一块褐红色的疤纹露出,送到了夫君的跟前。夫君瞧都未瞧一眼,伸出一脚朝梅如画踹去,梅如画一下被踹倒在地,下巴磕到地上。

  “淫妇,你说三个月前,三个月前大晟国兵临浩州城下,我与将士们彻夜未眠,夜夜在帐营中商讨战事,你却说我回府宠幸你,你太高估自己的魅力吧?我岂不顾梁国江山,容那附庸国的大晟胡作非为?哼,梁国人都知大晟近年来连连扩张国土,吞并梁国西域的鬼戎与北疆的大狄两大部族,军事力量日渐雄壮,我怎会无所顾忌地回府去宠幸你?”

  “不……不可能,三个月前,梅如燕还前往王府看我来着?她还看见了你,她可以帮我作证的。”梅如画说着,侧身看向了梅如燕。

  梅如燕冷哼一声,道:“如画,你莫非看走眼了,那日我看见你和一个陌生男子说说笑笑,那陌生男子还亲昵地喊你心肝宝贝。你是不是觉着王爷长日不回府,得不到男人的安慰便和别的男子私通,做了见不得人的事?你肚中的就是野种!”

  “不!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梅如画狂躁地跳起来,将手指向梅如燕,“我没有做对不起王爷的事,没有!”

  一旁的红笛看懵了,她没想到领着王妃报喜来的,却会变成这样不可收拾的场面。她急忙朝王爷跑去,跪倒在他脚下,痛哭起来,“王爷,红笛侍奉王妃左右,王妃绝没有与别的男人行苟且之事,她一定是被梅如燕诬陷了,你要还王妃一个清白啊?”

  “来人啊!将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片子送到军妓的帐房,让她低贱的身子遭万人践踏,看她还敢替一个淫荡的主子说话!”梅如燕朝外面的侍卫大声说道。

  梅如画急忙挡在红笛的跟前,不让侍卫靠近,梅如燕见状,一把将梅如画朝后面拉。眼看侍卫将红笛带走,梅如画情急之下拔下头上的碧玉簪子,朝梅如燕的脸上划去。

  一道醒目的血痕出现在梅如燕的脸上,梅如燕慌忙捂住自己的脸,朝王爷哭丧着脸跑去。

  “王爷,这个淫妇想要妾身的命!”

  “是吗?那就先要了她的命!”王爷抽出架子上的宝剑,朝梅如画走近。

  “哈哈哈——好个夫唱妇随,梅如燕,你还未嫁入王府便以妾身自居,真为梅府的门楣添彩!王爷,你可以说你从未回王府,从未临幸妾身,但不能赞同梅如燕的说法。妾身有了身孕,为何有的?王府大门紧闭,怎会有人斗胆冒充王爷闯入?要不是有人暗中唆使,里应外合,故意让别人冒充你的样子,我的身子怎让歹人得逞?”

  “淫妇闭嘴,你做的好事还敢狡辩!”王爷的剑锋直接逼到梅如画的跟前。

  “闭嘴,狡辩,我何时与你如此痛快地说过话,嫁入府内统共加起来与你的说的话不超过十句,今日我难得与你说,我要将我想说的统统说出来。那日,你在洛川河上看中我娇美的姿容,当着众家的面轻薄了我,然后又任无其事地走人。你知女子的名节被你玷污将难以找到婆家,而你却迟迟不派媒人上门说亲,作为梅家庶出的我只得屈身去求外公曹国公,让他逼迫你娶我。如果你不喜欢我,当初就不必轻薄我,我还可风风光光地嫁入别家,即便是狗是猫,也不会落到现在的下场。”

  “王爷,别听这淫妇说的乱七八糟的话,会脏了我们的耳朵,这淫妇该死!”梅如燕等不及了,就巴望着王爷一剑封喉,快点杀了梅如画。

  梅如画见自己再说什么也无济于事,与其死在冷漠的亲夫与狡诈的嫡姐手里,不如亲手了断自己的性命。只是这肚中的孩子太可怜,未出世便随娘亲共赴黄泉路,真太残忍!

  梅如画握紧碧玉簪,扬起袖长的脖颈,将簪子锋利的顶端对准了喉咙,狠命地划了下去,鲜血喷薄而出,溅在梅如燕和夫君的身上,两人怔怔对望,甚是吃惊,未想梅如画何来的胆子敢轻生。

  梅如画眼一合,身体重重倒下。

  她的心好累,如有来世,她一定要好好记着这世的痛与恨,不再软弱让人欺,害过她的人统统不得好死。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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