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汉三每说一句话,周墨清就退一步,一直到她退无可退。叶侧妃才出手扶了她一把。
周夫人见叶侧妃用眼神示意,让她想办法,转了转眼珠子,有了想法,上前对着胡汉三说道:
“这位兄台,你如此说你可知后果如何?你污了我们墨清的闺誉,你让她以后怎么嫁人成亲?兄台身为男子自然是不怕的,不能成亲还能纳小妾,我们墨清被你这么一闹,不管属不属实,下半辈子不用发誓都算是毁了……”
胡汉三原本听到周墨清颠倒是非,气势汹汹的,但听了周夫人示弱的话,又觉得如此对待一个弱女子确实非丈夫所为,想着就瞥了滕王妃一眼。
滕王妃知道这胡汉三是个真汉子,让他来作证这种事情确实为难他了。
“怎么,周夫人和周小姐除了示弱的话再也没有别的话好说?”
“滕王妃,既然你不相信我的清白,我今日就以死明志!”
周墨清见滕王妃一点也没有放过她的意思,就挣开叶侧妃,朝边上的柱子撞去。
有叶侧妃在她身边,怎么可能会让她出事,就在周墨清快要撞到柱子的时候,舒嬷嬷上前一挡。
周墨清撞上舒嬷嬷之后就晕了过去。叶侧妃和周夫人就呼天喊地的叫人请大夫救治,一时间藤王府大厅闹的不可开交。
周尚书见火候差不多了,就上前下跪说道:“皇后娘娘,滕王殿下,下臣之女实在受不了滕王妃找人如此污蔑。这亲事,我们周府高攀不起,还请滕王放过我们墨清!下官这就带着墨清离开!”说罢就磕起了头。
叶侧妃在一旁,听到周尚书的话,暗暗叫好。这事情虽然闹的有点大,但是如今滕王妃在皇后和滕王面前如此丢脸,也算是值得!
“母后,这周家小姐好可怜。”一直没出声的落羽,说了这么一句话,直接把滕王妃的行为判定成了欺凌弱小。
皇后也点点头,拍拍她的手道:“滕王妃不过是因为太担心世子,才出了差,母后相信这周家小姐的清白。”
滕王妃看到他们一群人唱做俱佳,不由得好笑,真以为这样就能糊弄过去了?
“皇后娘娘,落羽公主,周尚书,如此心急下定论作甚?还是等周小姐醒过来,本王妃还有一人要与她对质呢。”
“胡闹!文君,你这次也太不像话了。你看好好的议亲之事,被你搞成这样!还要对什么质!”
滕王现在只觉得头疼,浑身不舒服,怎么今日之事会发展成这样?
“既然这件事情事关周小姐的清誉,哪里能这么轻易就糊弄过去?你们都说本王妃断错了,那就把人证都带上来,让本王妃好好弄弄清楚。否则本王妃岂不是以后定要顶着污蔑未来儿媳的帽子了?”
“秦管事,请齐公子上来。”
周尚书和周夫人听到齐公子三个字,脸色齐变,这滕王妃居然请来了远在北齐的齐代禾。这可如和是好,他们刚才敢硬撑就是因为不怕有人会把这件事情抖出来。现在正主来了,该怎么办?!
这齐代禾身着浅蓝色的长袍走了进来,他事先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当是世子请他来做客。所以即使是在回北齐的路上也折了回来,昨日到了王府,世子也没来接见,今日才招他出来。
齐代禾是由从文请过来的,从文一路上都在请他喝酒吃菜,顺便套周家的消息。而且防范的很好,丝毫都没有让他察觉宇文玄的这次遇刺已经后来接踵而来的冲喜事件。
所以他如今见到这么多衣着华贵的人物在场,不禁有些惊讶。
从文非常从容把齐代禾领到周墨清面前,说了一句:“周小姐这是怎么了?”
齐代禾这才注意到周墨清晕倒在一旁,也不顾礼仪,上前道:“表妹,你这是怎么了表妹?”
周尚书见齐代禾如此不分场合就亲近自己的女儿,脸都气绿了。他这举动分明是在打自己的脸,忙怒喝一声,
“齐公子,你这是作甚?!”
齐代禾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行为颇有不妥,但是周墨清是自己的未婚妻,也不用在大庭广众之下直接呵斥,如此不给自己面子吧。
于是,只好行了个礼,说道:“周尚书,表妹与我乃未婚夫妻,我见表妹如今身体不适,上前探望也不算不妥吧。”
他这话一说,在场众人都明白,这周墨清已经订婚之事是铁板钉钉的了。
当下滕王的脸色立刻沉了下来,原本即使这胡汉三指认,他还有一丝希望相信这周家小姐是清白的。
可是如今看来,这周尚书一家人胆子不小,竟然蒙骗藤王府,想把一个有了婚约的小姐嫁过来,要是以后这齐公子找上门来,那藤王府不是要颜面尽失!
玄儿要是将来醒了也会怪自己给他安排了这么一门亲事,到时候他们父子之间的情分都没有了。
想到这里滕王怒从中来,怒喝道:“周尚书,此事你最好给我一个交代!否则别怪本王明日参你一本!”
皇后娘娘见事情要坏,这周尚书可算得上的爹爹的人,不可以这么就倒下了,忙打圆场说:“周尚书,你尽管说这是怎么一回事,你们可认得这位公子?千万不要让无赖小人乱攀亲戚,污了周小姐的清誉不说,还连累周府。”
此话的暗示意味极浓,看来今日周尚书要把死不承认这招用到底了。
周尚书是个聪明的,见皇后娘娘如此提点,就知道今日之事皇后会为自己撑腰。当下胆子也大了起来,眼珠子转了转就想到了如何开口。
“齐公子,虽然我周府的姨娘与你有亲,但是周府在南唐,齐府在北齐。我们并不来往,更无亲事之说,你如今污蔑我周府小姐,破坏滕王世子婚事有何居心?!说你是不是北齐派来的奸细!想要故意陷害本官,让本官与滕王不合!?”
皇后与叶侧妃都非常满意,这周尚书脑子转的倒是快,这样的借口说出啦,天衣无缝!
齐代禾这时已经浑身冰冷,害怕的发抖,这是怎么回事,好好的来藤王府做客没说两句话,周尚书就要置自己与死地!?
“原来如此,这奸细好大的胆子,竟敢离间我南唐臣子,来人啊给本宫先打三十大板,在押入京都府尹大牢审问!”
现在齐代禾终于明白这周尚书这是为了攀附藤王府,要置自己于死地啊。
于是大呼冤枉,“皇后娘娘明鉴,滕王明鉴。在下确实北齐人士,但绝对不是奸细啊!周尚书的三小姐的确与在下有婚约。如今周尚书为了悔婚才污蔑在下是奸细!”说着就开始磕头。
皇后当然不会管他的申辩,直接让身边的侍卫把他拉下去。就在齐代禾垂死挣扎的时候。门外响起了一声:“太后娘娘,福灵公主驾到!”
滕王听到这声音,身子更加不舒服了。
皇后娘娘则皱了皱眉头,太后这个时候来滕王府是做什么?
太后进入滕王大厅之后,也没问究竟发生了何事,而是直接走向滕王,关切道。
“滕王可是感到不适?哀家听福灵说落羽前日送了些玉树兰芝给她,她今日来了藤王府,想到你对这东西过敏,怕你有事,所以带了太医给你送药来了。”
滕王听到这话,心里感动的不行。原来太后不是收到消息来看笑话的,而是关心自己的身体。自己身体确实有些反应,难倒真的是因为玉树兰芝过敏?
“微臣叩谢太后恩德。”
说完也不推辞,让太医诊治。这次福灵叫来的是章医正,这皇后娘娘的人,自然不怕他们抵赖。
章医正,给滕王把脉,有这么多人在场也不敢马虎,“滕王确实是今早吸入了些玉树兰芝所以过敏了。不过幸好发现的早,所以并无大的症状,只要吃下这清虑丸即可。”
等滕王服过药之后,太后好像才发现这里的情况。轻咳了一声:“这是怎么回事?”
太后这个问题,倒是让众人齐齐沉默了。皇后、周尚书和叶侧妃是不知道怎么开口。滕王妃是不想开口,滕王作为男子则不好开口。
李沐宜在一旁当透明人,只看到齐代禾这仓皇狼狈的样子觉得爽,刚才听到皇后说要打他三十大板,心里呕死了,恨不得自己晚来一刻钟,那就能看到他挨打的惨样了。
不过他逃得了初一逃不了十五,这顿板子迟早都要挨的!
齐代禾看到南唐最有权势的人除了皇帝都到齐了,害怕的要死。不过当太后问话的时候,心里燃起了意思希望,传闻这南唐太后和皇后不和,自己可以不可以利用这个绕过一劫?
乘众人沉默,决定先下手为强,“请太后娘娘做主,请救在下一命!周尚书为了攀附滕王府,不仅要与在下悔婚,还要污蔑在下,取在下性命!在下虽然是北齐国庶民,但在南唐奉公守法,并无形势不妥之处啊,求太后娘娘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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