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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已到了年关,在此期间馆陶依了阿娇的意,小聚了一次家宴,也暗示了自己的想法和计划,这些日子刘彻和阿娇之间也不见得有多好,远不甚以前,见面也不过寥寥数语,他每次想和她说些什么,望着她那冷漠的神情,到嘴边的话都咽了进去。

没几日,梁王回到长安,窦太后对他的到来开心不已,家宴中,阿娇望着这个成熟稳重的男子,想像着他背后的野心,看似儒雅的表面,却是对权力的膜拜。如有可能,她希望刘彻不要去争那高高在上的位置,只是,她心里明白,那是他的理想,也就成了自己期望。

“皇兄,母后年岁已高,臣弟想留守长安,承欢膝下,尽自己的孝道。”梁王一开口,全场鸦雀无声,如今这般说辞,不知陛下要如何拒绝。

“皇弟对母后的孝道,那是大汉朝都知道的,只是,臣弟不应放着梁国不理,梁国的百姓可是少不得皇弟。”刘启还未说完,又咳嗽起来,咳出来的血滴在了帕子上,他赶紧掩盖过去。

“父皇说得极是,这祖母还有我们这些后辈照顾,皇叔的梁国可全仗着皇叔你啊!”刘彻赶紧接话道。

馆陶立马说:“皇弟对母后的心意,做姐姐的是知道的,只是这,理应为国家大事为先,母后这里还有姐姐在,可是信不过姐姐?”

馆陶的已退为进,以及在坐各位的心思,窦太后和梁王心里明白,这个时候,刘启是绝不会让他留在长安,如此强制下去,只会让刘启以此为由,而治了梁王的罪。

宴会散去之后,每个人都各怀心事。

“阿娇,今日可否留在宫中?”刘彻跟在她后面,轻声的问。她不答话,也不给回应。

王娡和刘启要回椒房殿,阿娇他们别行告退礼,馆陶他们要上车辇的时候,刘彻站在那里,如今,和阿娇之间竟如此陌生,他背过身去,不愿看她离去的那一刻。

马蹄声已经很远了,他才敢转过身看那远去的车辇。

“舍不得为什么不挽留?”她忽然的声音让他微微一惊,回过头去,便是她那挂着淡淡微笑的容颜。

他指着远处,愣了一会儿,笑了出来,她也跟着笑了。

“殿下和小姐笑什么?”文竹不解的问。

他们都不做声,只是往前走,鹅毛般的雪花又落了下来,他赶紧脱下身上的斗篷为她披上。“听说,你病了。”

他的话还未完,她已湿了眼眶。“不过是好些日子前的事情了。”

“是怪我不好吗?朝里事多,对你难免疏忽,你要谅解我。”他拉过她的手放在嘴边呵了口气。“这么凉,小阮,你去找个暖手炉过来。”

“诺。”

“奴婢也一起去吧!”文竹识趣的跟着小阮走了。

“朝堂上的事,听平阳说了一些,你知道的,我并不懂,但我知道你忙。”她抽开被他握住的手。

他的心情黯淡起来。“你还在生我的气?你要明白我心里是你有你的,只是不能像以前那样成日的在一起。”

看他急于解释的样子,她摇摇头。“没有,我没有生气,只是,你是殿下,对我如此呵护,要是被宫人看见,传了出去,便扫了殿下的威严。”

“如今,你还不明白吗?我对你的心思。”

她偏过头,看向远方。“良辰美景虽好,就怕如这雪花一样短暂,旭阳一照,便成了虚设。”

“阿娇,今年我们还没有一起赏过梅,不如今日,踏雪赏梅。”

她听罢,点了点头,他伸过手去,牵住她。

刘启咳得越发厉害,王娡在旁担忧之极,却无力分担。“要不要宣太医来看看。”

他罢罢手。“不能让外人知道朕病重,如今梁王还在长安。”

“你这个样子,我心里真恨不能替你承受,我愿向佛祖面前起誓,如能让陛下康复,我愿折寿二十年…”

她的话还未说完,便被他捂住了嘴。“我不许你向佛祖起这样的誓,我知道自己的身子,只是担心,日后,要你一个人来扶住彻儿,这大汉的担子就要落在你的肩上了,还有,我担心我如走了之后,你会郁郁寡欢。”

“陛下是天子,不会的,不会的。”她摇摇头,从未知道这个男人对自己是这般真心。

“不要再说那些华丽的空话,你是我的妻子,我只担心撇下你一个人,让你在这宫墙之中少了依靠。”他拥她入怀,她以及不如当年那般年轻,却在他的心里,依然是初见那般纯静。

“是臣妾任性,辜负了和陛下的大好年华。”想着以往自己和他怄气的行为,心里悔恨不已。

“如今这形式,彻儿尚未成年,母后和梁王又觊觎皇位,哎!”

沉重的叹气声,他紧着眉头,忽然道:“等过了年,朕就给彻儿行加冠礼。”

“加冠应在二十,而彻儿过了年也才十五岁。”王娡忧愁的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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