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已到春天,见天气晴朗,阿娇和文竹一起在府内的后花园里放纸鸢,阿娇一时忘形,被假山旁边的石头绊倒,扭伤了脚。
馆陶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一时间,竟然气愤的拿起旁边的工具,把那平日里的风景敲个稀烂,阿娇望着她,自己在母亲心目中真是这般重要?
“只要威胁到阿娇的,本宫就绝不让她好过。”馆陶说这话的时候,眼里冒着怒火,神情也十分的可怕。
又是一年桃花开,阿娇在平阳府再一次见过司马相如,他赠予她一首新词,她欣然接受,笑着说,改日试着谱曲,唱来听。
司马相如听后,心情着实愉悦。
“阿娇,原来你在这里,让我好生难找。”平阳听说阿娇来了,等了半响却未见她的影子,听下人们说,馆陶府的小姐去了桃林,她知道她兴致起了,便过来瞧瞧,远远就看见她和司马先生在谈论什么。
“这怪不得我,要怪就怪你府邸过大,在你的地方,你竟然寻不到人,再说,我早先打发文竹和夕颜去你那里问安了,明知我在这里,却成了好找?”阿娇和平阳两人,向来就喜欢贫对方,两人之间到显得格外亲密,少了许多皇家的规矩。
司马相如听见平阳的呼她的名字,愣在那里,连行礼都忘记了,是啊,自己早该想到,能出入这平阳府内的小姐,必定是那名门闺秀,而到了她这方年龄,就算尚未出嫁,也应许了婚约。她是陈阿娇,是未来的太子妃,将来会是大汉朝的皇后,想到此处心隐隐的作痛起来,慢慢的痛的一发不可收拾。
“司马先生,脸色这般难看,可是身子不适?”平阳关切的问道。见他依然没有反应,再次问到。
“先生,要不要叫大夫瞧瞧。”阿娇还是之前那般笑容可掬。
望着她的笑脸,司马相如觉得一切是那么的遥远,曾在夜里千百个思念,日日相盼的遇见,在她身份揭露的一刻,一切变得那么的可笑而愚昧。
“小姐你快看,谁来了?”夕颜看见刘彻激动的拽着阿娇的手问。她朝远处一看,娇羞得赶紧低下头,脸上泛着的红晕,映衬得她格外动人。
“谁让你多嘴了。”她小声的责备夕颜。
平阳忍不住笑出声来,“瞧你,多少年了,还这样害羞,一点也不像平常的你。”
“平阳到是会取笑我,呆会儿我见了曹驸马,也不忘在他面前询问你一番。”
“这小嘴到是伶俐,谁都能饶,就是饶不过我。”他们两个完全无视了司马相如的存在,只顾说起话来,刘彻越来越近,司马相如想找个理由离开,脚步却不听话,他想看看,他们之间是不是只是联姻,或者她并不爱他。
刘彻上前,示意他们免了礼节,跟平阳和司马相如打过招呼之后,径直走到阿娇的面前。
“前些日子,听姐姐说,你会来,今日特意抽空过来一趟,刚进园子,一眼就瞧见了你,白色的衣服配上这满枝头的粉色桃花,就如这桃林里的仙子。”他是那么直白,毫不掩饰自己的想法,伸出手拂去她身上的花瓣。
动作是那么的自然,司马相如看在眼里,却扎痛了心。
“你如忙,不用理会我,女儿家自有女儿家的事情做。”
他往后伸出手,小阮赶紧把盒子递了过去。“打开瞧瞧。”
“什么?”她疑惑的接过来打开。
锦盒里放着一支钗子,材质是块白玉,雕工实在细致。
“这是前先日子贡品里送来一批和田玉石,殿下挑中其中一块,命人替小姐打造了一只蝴蝶钗子,今日才做好,就急急赶着过来了。”小阮赶紧替主子说明。
“就你多嘴,看来这舌头你是管不住了。”刘彻一开口,他赶紧闭嘴,做了个惊慌状,他知道,太子只是吓唬他。
“弟弟如此心思,姐姐好生羡慕阿娇。”平阳在一旁假意酸溜溜的道。
“姐姐自有驸马相赠,弟弟怎好抢在驸马前头。”
“瞧你贫的,这弟弟赠的,怎与驸马赠的一提并论,你要是不想赠,到也无妨,自小你便是这样,费尽心思的都给了阿娇,给我的,不是向祖母讨来的,就是父皇赏你的。”
司马相如从阿娇羞涩而又愉悦的神情中知道,只不过是自己对他一番心思,而在她的眼里,自己只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先生,那日酒馆相遇,那日赏梅,对她来说只是再平淡不过的事情,只不过刻在的是自己的心里。
“殿下,臣有些身体不适,想先告退了。”
刘彻差点忘了他的存在。“先生不适就回去好生歇着,只是浪费了这大好春色。”
平阳撤退了所有的下人,就他们三个在亭子里坐了下来。平阳瞧了瞧四周,才放心的开口。“这个消息,我只告诉你们两个,你们两个听后,就当没听见。”
他们两个点点头。
“梁王没了。”
阿娇震惊的看着平阳,她不相信,数月前,还身强力壮的梁王,怎么就突然没了,头皮一阵发麻,她捂住嘴说不出话来。
“祖母要是知道了,怕是…”阿娇不敢想下去,她无法想象祖母的接受程度。
“父皇怕是知道了,只是秘不发丧,怕是不知道如何向祖母交代,在想对策。”平阳继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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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是历史,写得慢了点,喜欢的亲,可以养肥再看,作者承诺,绝不弃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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