汐冰醒来到现在已经一个月了,这一个月的时间里,她的身边仍然有人形影不离,而这形影不离的人却从玄夜换成了那个叫牧汐翎的人。虽然牧汐翎对汐冰似乎并没有像玄夜一样事事以汐冰为先,而且好像也没有玄夜对待汐冰那样的细心,也没有玄夜那样热烈的感情。但是他们之间更像是主仆之间的关系。但是主仆就主仆,你天天跟那么紧干什么,跟的这么紧有饭吃啊,跟的那么近你有地方住啊,还不都是吃我的住我的。浩洛星愤愤的丢着小石子,嘴中嘀嘀咕咕的。
就在下一秒,脸上的忿恨瞬间变成了谄媚的笑容,一个跻身,挤开了牧汐翎站到了汐冰的身边,诱惑的说道“小汐儿,这是要去哪里啊,本相带你去游湖怎么样,就我们两个,泛舟湖上,吹吹风,这是如何美妙的意境。”
汐冰怪异的看了眼面前的浩洛星,最近他是脑残了还是怎么样,怎么一下子变了这么多,原本一本正经的人怎么变成现在嬉皮笑脸的人了。转首看了看一边的牧汐翎,果然看到他眼中的打趣。不由的甩给他一个白眼,对着浩洛星淡淡的说道“不了,我找到玄夜的消息了,我要去找他。”
浩洛星的脸色一僵,心一疼,玄夜,玄夜,这几个月来,他几乎每个星期都会听到玄夜的消息,各种玄夜,出现在各种犄角旮旯的地方,明显是有些人的陷阱,然而她却说就算是陷阱也要闯一闯,或许那就是真的。难道玄夜在她心中就那么重要吗,在她醒来的那一天,他就已经向她求过婚,她也没有拒绝的意思,虽然也没有同意,但是他知道,她的心中是有他的。但此刻每天看着她为一个叫玄夜的男人在茫茫人群之中犹如大海捞针一般的寻找,心仍旧是毫不意外的刺痛着。
浩洛星慢慢的放下了拦在汐冰面前的手,而汐冰这粗神经却没能发现浩洛星的落寞,朝他点了点头,便一个箭步朝外走去。牧汐翎也快步跟了上去。浩洛星没有看与他擦肩而过的汐冰,只是闭了闭眼,在心中默默的补上一句,今天我的生辰,你也不愿放下玄夜,与我度过吗,还是你根本就不记得。
时间渐渐的溜走,中午汐冰没有回来吃,晚上她人就没有回来,夜已深凉,却仍然没有看到汐冰的身影,餐厅中点亮的烛火已经慢慢走向终结,餐桌上两份已经冰凉的牛排静静的放在餐盘上,一盏酒立在餐桌之上,两个他特意找人烧制的高脚杯,虽然没有她说的透明,却也是华丽的陶瓷高脚杯,她曾经说过的烛光晚餐,今天他准备了,只想和她一起共进晚餐,却不想,烛光依旧,她所说的西式牛排完好无损的躺在餐盘上,盛着酒的高脚杯,面前空无一人,只有他一人独自对影而饮。这一次他挥却了所有的安排,扔掉了笼络人心的大好时机,最终选择了和心爱的人一起共度。
然而却让玄夜的一个消息全盘打碎,浩洛星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是醉了吗,或许吧,看似醉了,但心底的疼痛却仍旧清晰,说是没醉,但眼前已经模糊一片,走路也有些不平稳。打开门,门外的月光照进餐厅,那月光竟比那烛光还要闪亮几分,踉跄的走向房间。浩洛星不知道,就在他痴痴的等在餐厅时,汐冰并没有从大门而进,也就错过了门口通报的小厮。她将浩洛星的礼物放在他的房间,她知道今天是浩洛星的生辰,但是她现在不能陪他度过,她的衣楼出事了,她不能放下她的属下,而在这与浩洛星花前月下。
所以她进入浩洛星的房间,发现没人,也就只是将礼物放在他的床头,便转身回房换了身衣服,就再次翻墙而过,奔向衣楼的方向。就这么急切的奔走,她没有看到就在她离开的那一瞬间,转角处走出一个踉踉跄跄的人影。也就是这么一个忽视,造成了一个人的陨落,一个他们都无法接受的后果,也在他们之间画下了一道深深的沟壑。
浩洛星踉跄的回到房间,将自己狠狠的甩到了床上,大手随手一挥,却碰到一个坚硬的物体,皱了皱眉,将手边的物体拿起,迎着月光,那是一个陶木而制的木盒,他轻轻打开木盒,里面静静的躺着一个玉雕,一个男子静静的站在那里,长发随风而动,衣袂飘飘,轻轻闭上的眼睛,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嘴唇,嘴边那一枚玉箫,就这么简单的一个雕刻,寥寥几下,一个栩栩如生的人便出现在那玉雕之上,那是他,他可以肯定,那萧是他儿时母亲送给他的,一直陪伴他多年的玉箫。
玉雕之下有一张纸条,他伸手拿过纸条,轻轻的展开,流畅的行书映入他的眼帘:
落星,在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或许不在你的身边,抱歉我不能陪你度过你的生辰,原谅我,我有我的责任,玄夜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伙伴,我们从小就形影不离,最长的分离也不过一个月,而如今他已失踪半年,生死不知,这让我真的心慌,真的害怕,我怕那个事事为我着想,陪伴我度过死亡,度过练武时的痛苦,度过丰收时的喜悦的人就这么离我而去,再也见不到他的身影。
我知道这些话对你会产生一些不开心的情绪,但是我仍然想告诉你,因为现在你是我最能相信的人,这一个月以来,我和牧汐翎的形影不离或许对你造成了影响,我很抱歉,但是我不能喝他分开,现在他一个人无依无靠的来到这里,在他回到他的地方之前,我必须替我的姐妹照顾好他。虽然即使离开了我,他也能活的精彩,但是请原谅我,只要看到他,我就好像看到了我那或许永远都不会再见的姐妹,或许牧汐翎也只是我对她们思念的一个精神寄托。
好了不说这些了,我真心的祝福你生辰快乐,我现在没有办法陪在你的身边,在今天结束之前我会尽力赶过来,若是我今夜无法赶来,请你谅解。明天我定然陪你逛街游湖,吹吹风。
汐冰著
浩洛星看着手中的的纸条,虽然此刻他的头很痛,很痛甚至有些分不清眼前的物体,但是他仍然体会到了汐冰这份信的真诚。傻傻的咧开嘴,痴痴的笑着。
就在这时,门被打开了,一个人影端着一碗汤水,走了进来,轻轻的声音说道“过来,你该喝些醒酒汤了,喝了这么多酒,明天指不定要头疼成什么样呢。”人影将手中的碗放到了桌上,转身想要将床上醉醺醺的人拉起来,却被他一把拽到了床上,狠狠的压在了身下,温热的气息在她的耳边呼吸着,一股浓烈的酒味瞬间便覆盖了女子的脸庞,耳边传来低低的笑声,渐渐的逐渐放大,最后变成大声而又爽朗的开怀的笑声。
身下的女子愣愣的看着眼前的男人,那开怀的笑,这舒心的笑,她有多久没有听到过了,从他进入皇宫,当上少年丞相之后就再也没有听到过,女子痴痴地看着头顶的横木,耳边是他那爽朗的笑声。僵硬的身体渐渐的软了下来,而就在下一刻听到男子口中的话之后,一瞬间有僵住了。他说“谢谢你,汐冰。”
女子僵住了,也明白了,原来这笑并不是对着她的,而是对着那个绝美却被毁去容貌的优秀女子的,自嘲一笑,也是,你在他的心中究竟是什么你难道还不清楚吗,若是他对你有一分的男女之情,你还会放手吗。紧紧的闭了闭眼,将眼眶之中回转的泪水吞回。伸出双手想要推开身上的男子,却被他一把束缚住,扣在头顶,男子伸出舌头轻轻的碰了碰她娇小的耳垂,低低的笑了笑,抬头看向身下女子的脸,然而屋内没有点灯,月光也被遮住,喝了多了酒的他根本无法看清身下人儿的脸。他只是感到一种莫名的熟悉,然而他没有怀疑。仍旧静静的看着身下的人。
女子踢了踢身上的男子,冷冷的开口道“起来,你醉了,快去喝醒酒汤,不要发疯,我身上还痛着呢,经不起你的重量,你要发情就去冰星院找……”剩下的话还没有说完,却被一张放大的脸,和一张薄唇给堵住,女子愣住了,惊讶的睁大了眼,呆呆的看着眼前那张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脸。而此刻身上的浩洛星早已经没有理智,他只知道他心爱的人来了,就在他的身下,和他亲吻着。
他趁着她惊讶的瞬间,趁她不注意的时候,将舌滑入她的口腔,挑逗的划过她的齿贝,最后勾起她的唇舌,一阵胡搅。而身下的女子显然是呆住了,没有半点的反应,这让他有些不快。伸手在她的细腰上狠狠一捏,提醒她的回神,好配合他。
而这一捏却激起了女子的反抗,女子开始挣扎,想要偏开头,离开面前的这张唇,和眼前这张让她想爱却说不出口想恨却又恨不起来的脸。女子的反抗却引来了浩洛星的不满,伸手将女子的脸摆正,不满的喃喃道“汐冰乖一点,别乱动。”话落再次吻了下来。
女子听罢却是更加挣扎起来“不,你……你快起来,我……我不能……”不能对不起她,你会后悔的,你会后悔的,你快起来啊,求求你,你快起来,不要把我最后的尊严都夺走。然而这话却没能说出全被吞没在另一张嘴中。浩洛星不满的喝了一口酒,再将就渡入女子的口中,不顾身下女子的挣扎,此时的他已然麻木,不知道身下女子的挣扎,只感到她与他不断的摩擦,带起阵阵热度。
而身下女子根本无法接受这酒精纯度极高的酒,渐渐的红晕染上脸庞,双眼开始变得迷茫,挣扎也开始渐渐的停了下来,嘴边开始吐出身上男子的名字,双手渐渐的环上男子的脖颈。
房间内,温度聚升,地上的衣裳渐渐的增多,芙蓉帐暖,满室的旖旎。月光悄悄的撒进房内,却被垂下的帷帐遮在窗外。
待满室的旖旎暧昧退去,已是次日,床上沉沉睡去的二人,静静的没有了昨夜的挣扎剧烈。冰星院内,一个黑影踏着夜色踉跄的回到房内,往床上一倒,平稳的呼吸便充斥了整个房间。
就这一(和谐)夜,他们的世界变了,在多年以后,这一(和谐)夜对于他们来说究竟是什么感受,后悔与否也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清晨,床上的女子习惯性的懵懵懂懂醒来,看到眼前的景象蓦然惊醒,瞪大了眼睛,眼前的房间不是她的房间,浑身的疼痛让她感到难受,机械的转身看向身边静静的睡去的男子,泪水瞬间淹没了她的眼眶。她知道她和他再也不能见面了,她要离开他了。泪水蓦然话落,滴落在枕间,伸手捂住自己的嘴,不想哭出声来,就这么默默的看着眼前熟悉的脸,捂着嘴巴,任由泪水默默的滑落。
面前的他似乎听到了不对劲的声音,动了动嘴唇,女子慌忙伸手点住男子的睡穴,男子一个翻身,仰躺着继续睡去,然而他的手却将女子一捞,静静的搂在了怀中,女子的头靠上男子的胸膛。女子伸手轻轻的抚上浩洛星的脸,慢慢的将她身上的手拿来,缓缓的撑起身子,撩起一个被角,缓缓的挪出自己的身子。忍着剧痛弯下身,捡起地上的衣服,麻木的一件一件的往身上套。待一切穿戴整齐,她缓缓的转过身,坐在床榻上,替男子擦拭了身子,再为他穿上睡衣,对着男子的眉心落下轻轻一吻,无声的开都道了声保重。
然后毅然的一个转身离去,却在开门时,发现了门边一枚精致的玉簪,弯腰捡起,看了看手上的玉簪,在看了看床上的浩洛星,低低的呢喃了一声“你从来没有送过我什么女子用的东西,你总是把我当做男子,就让我把它带走吧,今后也能有个念想,证明这十几年来,我是真的在你身边,真的存在过。”
接着便将手中的玉簪放入胸口,推开房门踏步而出。
半个时辰过后,一个纤细的身影,躲过门卫,翻身出了丞相府,留恋的看了眼丞相府,踏着清晨的清冷走向他出,走向她的命运,走向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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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只请了两天的假,结果昨天突然要去舅舅家吃团圆饭,晚上还要开和妈妈去开家长会,就耽搁了。所以今天多写一点,弥补昨天的空缺。
话说新文有那么难看吗,咋都没人捧场,郁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