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京郊区的官道上,一辆朴素的马车飞奔在官道上,车夫利落的扬着手中的长鞭,马儿快速的奔跑着,马车内一名素衣女子斜靠在马车内,她轻轻解开衣襟,腰部的伤还是没有好全,昨天一晚的意外,除了浑身酸痛外,原本已经结痂的伤口再次崩裂,滴滴血丝透出绷紧的绷带。她忍着剧痛狠狠的撕开绷带,从背包之中掏出一瓶药膏,挖出一点,轻轻的抹在伤口处,但剧痛仍然刺激着她,让她的不住的浑身颤抖。泛白的嘴唇不住的哆嗦着。
待重新包扎好伤口后,整了整衣襟,疲惫的靠在车壁上,闭上了眼睛想要好好休息一下,刚刚闭上眼不足一会儿,便倏地睁开眼,快速的朝边上一卷,伸手拿过手边的长剑,紧紧的环抱于胸。马车也剧烈的一阵颤动停了下来。女子慢慢的爬了起来,感受到窗外传来的剧烈的杀气,一个点地,便倏地冲破了马车,在她冲破马车的瞬间,马车被数道箭芒穿过,此时竟然不在官道上而是在丛林之中。
她紧紧的伏在周围的一颗树身上,皱紧眉头,那个车夫有问题,该死全因为昨天的事,失魂落魄去了,竟然没有发现那车夫有问题,大清晨的哪有车夫故意停在附近,什么客人都不载,偏偏载她,这明显是一个陷阱,她竟然一头栽进去了。
果然那车夫一撕身上的衣布,露出里面的紧身衣,从马肚下抽出暗藏的大刀,朝着两边一使眼色,顿时就又有四个同样装扮的大汉冲出了密林,凶神恶煞的看着她。那车夫冷冷的笑着。“乱鸦啊乱鸦,你也有今天,竟然在伤还没好好的时候偷偷摸摸的摸出丞相府,浩洛星那家伙是不要你了是吧,哈哈哈哈。我劝你识相点,乖乖的下来给爷认个罪,然后去我兄弟的坟上好好磕几个响头,然后乖乖的让兄弟们开开荤,就行了。”
乱鸦也不理他们,她现在的情况根本不能一下子打倒这些人,估计在后面还有更多的埋伏,想玩千里追杀吗。好,我陪你们玩,看看是你们死还是我死。
乱鸦一个翻身,便从树上落了下来,缓缓走到那车夫面前,轻声说道“你兄弟的墓在哪里。”
那车夫看着她如此顺从,不由得露出猥琐的笑容,“呦呵,小娘们,你竟然愿意侍奉我们兄弟几个,是不是浩洛星那混蛋玩腻了,早就尝过了,所以把你送出来了,哈哈,来来来不急不急。老二老三,把她绑了,送去见老四一面,然后我们在那里……嘿嘿,气死老四,看这妞的身材还真真不错。”
乱鸦听到他说她和浩洛星的事,心下不由的一痛,暗暗咬了咬牙,等着,我会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她知道若是太过于迁就会让他们警惕,故而倏地板起脸厉声喝道,“你们别太过分,我的主子岂是你们这群畜生能骂的。”
那车夫也不生气,反而笑了“呦呵,生气了哈哈,她生气了,这小娘们够味啊!”话落一个扑身,便将乱鸦压住,伸手轻轻的摸了摸她的脸,猥琐的说道“别气别气,哥哥马上带你去见老四,哈哈”话落便将手上的绳索套上了她的双手,顺手扔掉了她手中的剑。狠狠的将她拉起,轻蔑的说道“哼,还第一杀手呢,还不是败在我的裤下,那群被杀的人真他娘的太弱了,才会败给这个小娘们。”
半个时辰后,他们来到一处山顶之山,一个粗糙的坟头露在断崖之上。那车夫拉过乱鸦,狠狠一推,将她推到那坟前,大声嚷嚷着“快快,快磕头,哥们还等着办正事呢。”
乱鸦冷冷的看了眼眼前的坟墓,那是一个采花贼的墓穴,他破坏了多少待字闺中的黄花闺女的幸福,还想让她跪,给他磕头,笑话。但是她仍然是缓缓往下跪,就在膝盖快要着地的时候,却突然一个扫堂腿,一脚踢飞了那车夫的大刀,在那车夫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将手往那刀下一送,锋利的刀立刻将那捆死的绳索切开,一抬脚,将大刀再次踢起,伸手一把抓住刀柄,在车夫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一刀,便将那车夫的双手狠狠地切下。
那车夫瞬间倒地哀叫着,乱鸦倚在一颗树上,冷笑着看着底下哀痛的车夫,笑道“妄想染指我,你也不想想,我若是真的这么弱,这第一杀手的名号是怎么来的,我看你们真的事精虫上脑,竟然敢偷窥你姑奶奶。”
话落随手拔过树上的树叶,一用力便朝着剩下的四人扔去,那四人已经被乱鸦利落的伸手接惊到了,本能的快速闪开,其中一个男子在躲避时看到了乱鸦腰际一抹淡淡的殷红,顿时明白了几分,大声的叫道“她腰部受伤了,别怕,她根本没有什么力气能和我们斗。”说罢,一个抬手,挥着大刀就冲了上去。
这几人看似没有什么优点,但是他们那不算好的身材,竟然能够十分利落灵巧的躲避她的攻击,这让乱鸦有些意外。腰际的伤口再次裂开,甚至有增大的迹象,鲜血大片大片的渗出,染红了那一身的素衣,时间渐渐的流逝,她的一身素衣已成了一身的红袍,她原来十分喜欢红袍,因为他说,她穿着一身的红衣很像一只浴火重生的烈焰凤凰,因此她的衣服大部分都是红衣,但是她自从知道自己不可能嫁给浩洛星,浩洛星爱上汐冰后,便再也没有碰过大红衣。所有的红衣都被她埋葬在地底,整整七年。
而此刻的她却穿上了由她自己染上的红衣,此刻的她已经没有了多少力气,伤口大肆的裂着,昨夜的一番折腾,到现在她的双腿仍然打着颤,可就在这个时刻,被仇家追上,或许今天就是她的死期了吧,在她砍死了最后一个人,一下子瘫软在地。可还没有待她缓口气,便听到丛林中又冲出一批人,那些人看着地上的尸体,和满身鲜血的乱鸦,离开红了眼,太刀就上。
乱鸦不由的大笑出声,她的死期是到了吧,她真的再也看不到他的脸了,偷偷潜回去,看他一眼的机会都没有了,看着眼前那群双眼泛着淫光的男子,既然如何也要死,那就让她保留最后一点干净吧,不要让这个身子让其他的人玷污了去。以刀撑着地,缓缓的站起,看了眼身后的断崖,在那群冲过来的人的面前,张开双手向后仰去,却在倒下的瞬间发现了那私自拿走的玉簪,从她的袖口掉落,眼中泛出了真正彻底绝望,不,玉簪,玉簪,难道最后与你有关的东西都要弃我而去吗。就连那最后的念想都消失了吗,伸出手,想要去抓那玉簪,却只堪堪触碰到了那簪子的一角,没有抓住,掉落在地上碎成两半。
笑声不由得从她的口中传出,无声的泪水在眼角聚集,缓缓的滴落,洛星再见,真的再也见不到了……眼前好像出现初见他时那张还没有长开不算俊美的脸,那张脸慢慢的长开,绝色的笑容慢慢的绽放,最后停在今天清晨他那安静的带着笑意的睡脸上,她想要伸手去碰,却也知道那只是昏迷前的幻境,她收回手,不敢去触碰,好像一触碰,他就要消失。就如活着时,她永远也碰不到他的心,即使能够碰到人,那也只是另一个人的替代。没想到清晨那印在额头的一吻,尽是离别时最后的一吻,一吻永别
那就让她在死去前一直看着他的脸吧……许久之后深谷之下传来一阵轻微的声响……
------题外话------
留言哇~咋都看霸王文呢,没点表示证明你们真的在看怎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