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甫的目光在君霂和曲舒砚身上轮转了一圈,很是好奇好友会有什么事儿会求到他那个奇葩表妹身上。
他身后一直保持沉默的其他几个勋贵子弟也不由开始好奇,目光同时看向曲舒砚。
曲舒砚被自家表妹梗的,一时无言以对。
君霂的威胁,对他那是相当有用,这让他不得不妥协。
于是,曲舒砚看向好友,很是无奈道:“千鹤,恕兄弟无能为力了,还是你自己跟她说吧。”
这下,岳甫更是好奇了,不过当下也不是问的时候。
他狠狠的盯了祸头子赵瑛一眼,之后看向君霂,微笑问道:“永乐要如何才肯揭过此事?”
君霂扬眉,云淡风轻地道:“我这个人素来眼里不揉沙子、睚眦必报,就凭着今儿赵瑛想要我的命,也绝不能轻饶了他。”
赵瑛立马就想蹦起来唱反调,被岳甫冷眼一瞪,立马老实了下来,可心里却是咒骂不停。
该死的小娘皮,你现在不是好好的,爷想要你的命,可不仅没要成,反而偷鸡不成蚀了把米,最后赔了夫人又折了兵。
他娘的,这小娘皮还想要怎样?
“永乐言之有理,是该让他受受教训,也好长长脑子。”岳甫笑着附和道,紧接着又道:“那永乐打算如何教训他呢?”
君霂淡淡弯唇,道:“世子爷放心,不要他的命就是了。”
“……”岳甫。
不要命,这是要打个半死不活?
不得不说,世子爷,您真相了。
这时候,挽月阁是出奇的安静,除了无数道呼吸,静的简直堪称落针可闻,所有看客都屏住了呼吸,等待那少年公子宣布,要如何教训赵瑛那混蛋。
毕竟,这货平日里仗着同安侯嫡子的身份,可没少作威作福、以权欺人,得罪的人,那简直海了去了。
可是畏于其身后背景,受欺压之人只能忍下来,打落牙齿和血吞。
如今,有人出头要教训赵瑛这畜生,不知有多少人在心中击掌叫好。起码,今儿挽月阁里,就有那么三五个曾经跟赵瑛起过冲突,之后被其指示恶奴很是欺负了一番。
在无数看客的期盼中,赵瑛的惶恐惧怕里……
君霂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后,看向红枣淡声吩咐:“就打个半死不活,让他三个月下不了床吧。”
“嘶……”楼里顿时响起海潮般的抽气声。
接着,要被打个半残的对象怒而雄起,就见赵瑛脖子梗着脖子,狠狠地盯住君霂,色厉内苒的高声威胁:“你敢,爷可是同安侯嫡子!”
“呸!就会仗势欺人,什么玩意儿!”
“就是有个好老子吧,人连一坨牛屎也不如。”
“哼,威胁管屁用,人家压根儿就没把他看在眼里。”
“呔,那后生,赶紧教训那畜生!”
“让他再嚣张跋扈,总有人收拾你!”
“哈哈——叫你平日闹得欢,今儿个就让你拉清单!”
“真是天理循环报应不爽啊!”
……
各路看官的议论叫骂之声,接连不断的响起。
在赵瑛惊恐的目光中,红枣抬起一脚便踹在了他腰上,根本没用多少力道,但也足够让赵瑛摔个狗吃屎。
在他还没来得及痛叫之时,红枣已经开始一脚接着一脚连续踹在了他身上。“啊……啊……啊……”杀猪般的惨叫从赵瑛口中倾泻而出,回荡在整个挽月阁之中。
红枣每一脚的力道都是恰到好处,保证不伤及脏腑,都是皮肉伤,且能断了该断的骨头。
这教训的场面,让一众看客觉得解气的同时,也不由得头皮发麻,同时也很庆幸,那一脚一脚的,不是招呼在自己身上。
再看那发号施令的主角,斜倚锦榻,手擎酒樽,唇角笑容温和,清歌与玄月两人正一左一右伺候的无微不至,真是好不惬意。
清歌力道适中的为君霂捏着肩膀,玄月则一下下为她捶着腿。
享受着两个绝色美人儿的伺候,眼前又有精彩的动作小片看,君霂享受地微微眯起了眼睛。
“力道还好?”
“嗯。”
“爷心情不赖?”
君霂笑着轻晃着酒樽中清透碧绿的酒液,仰头一饮而尽,还意犹未尽的咂了咂嘴,很是感慨道:“都说‘仿佛人生得意事,不过是杯中美酒如碧,怀中美人儿如玉’爷不仅有美人儿伺候着,美酒喝着,更有戏可看,多少惬意,自然心情不赖。”
清雅阁中,莫子言听着那人儿的感慨之言,看着她那副惬意享受的小模样,眉毛挑的险些飞出脸去。
他从没见过如她这般独特的女子,随心所欲,悠然的那样恣意,让人只是看着就眼气,不由心生向往,想如她那般,恣意、随心所欲。
可这世上,又有几人能随心所欲呢?
正因为不能,所以才会羡慕。
他不是不能,而是不可以,太多的不得已,太多的阴谋诡计,让他早已失去了那份恣意,埋葬了随心所欲。
曲舒砚在一旁看着君霂这般模样,直抽嘴角。反正说了也是白说。他索性转过眼,眼不见为净。
岳甫看得只觉失笑不已,眼角余光瞄到曲舒砚的反应,不由感慨,真是一物降一物,他从未见过这位好友在谁面前吃瘪过,今儿还真是头一回。
一盏茶后,赵瑛嗓子哑的已经叫不出声,跟死狗一般瘫在地上苟延残喘,这让整个楼里再次恢复了安静。
红枣最后一脚狠狠踩在赵瑛大腿上,听到咔嚓一声脆响后,满意的收回脚,转身走回君霂身边,笑眯眯的回禀道:“主子,奴才保证那畜生……三个月,只能在床上吃喝拉撒。”
君霂满意点头,转头看向岳甫笑道:“世子爷,这事到这儿就算了了,你可以找人将他抬回去了。顺便帮我给同安侯带句话,医药费我全包了。”
“……”岳甫。
“红枣,将解药一并给了世子爷吧。”
红枣从袖袋里掏出一个三寸高的青玉小瓶,走到岳甫面前递给他。
君霂又看向曲舒砚,“表兄,我这就先走了,你们继续,玩儿的开心些,若是因为这糟心事儿影响了兴致,那可就是我的不是了。”
“……”曲舒砚。
玄月有些不舍得道:“爷这就要回去了?”
“嗯,今儿就到这儿吧,爷玩得很开心,改天再来看你们。”
“爷可得说话算话。”清歌笑着接话。
“放心,爷的话何时打过水漂。”
在明里暗里数双眼睛的瞩目中,君霂带着红枣,闲庭信步的下了楼,浅笑看向等在楼下的绯月,道:“楼里的损失,明儿我让玉米送来。”
绯月眉眼含笑,根本半丝也不介意:“好说好说,只要爷高兴,砸个个把雅阁算什么。”
出了挽月阁,玉米已经驾着车等在门口,待君霂和红枣上了车,玉米长鞭一甩,驭马扬长而去。
车里,红枣从暖窠里的取出茶壶,倒了杯茶放到矮桌上,问道:“主子,咱们是回庄子,还是回府?”
君霂正低头看玄月这半年收集的情报,头也没抬道:“近半年没回来了,回府吧。”
“主子……”红枣有些欲言又止。
“嗯?”
“我刚才下手有些重,那畜生最少半年也下不了床。”那恶心的东西,居然想要剥主子的皮,要主子的命,哪怕只是想一想,都不可饶恕。
君霂失笑,“三个月和半年,也隔不了多少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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