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承业目前的行动受到限制，基本上只能在A研究所行动。其实这对他倒无所谓，至少能天天见见到某个人。梁浩打电话给他，说是要来C市办事，可以顺便来看他。两人约好在花园里的凉亭见面，正好遇见另一个凉亭里坐着的端木夜，而她旁边，又是那个背心男。
“是那个男人？”梁浩疑惑。
“是啊，看起来他跟她关系不错。”
“那个男人，我至今没有查出他的身份。”梁浩蹙眉，有些懊悔。
两人坐下，刘承业对他说：“别懊恼，他似乎是她的影守类的人，负责给她通报外界的消息，安排她每一次的行动。”
“你怎么知道？”
“每一次只要他出现，端木就会出门，然后又是一场关于她的腥风血雨。”
梁浩点头，有些了解：“我在J佣兵团的时候听过这方面的传说，Night和Ghost都有影子。影子不真正动手，却在他们行动过程中起到了关键的作用，省去了他们调查、布置和善后的工作。”
“这么说，这个背心男就是她的影子？”
“很有可能。”
端木夜和背心男聊了一会儿后似乎已经完事，背心男离开，临走时还回头看了一眼这边凉亭的两人，留下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梁浩看着他的那抹笑容，有些怒气：“得意什么？总有一天我要把你老底都抄出来。”
刘承业安慰梁浩：“你都离开J佣兵团这么多年了，好不容易日子能平静下来，还是不要再趟这趟浑水了。”
梁浩没答应，也没拒绝。
“每次背心男出现，她都要制造出一场杀戮。不知道这次又是谁遭殃。”刘承业有些不快。她双手沾满鲜血，就为了一个男人？这么想着，突然就有些恨起那个叫寒飞的男人。他不是很有能耐吗？为何为了扫清自己前进道路上的障碍，要让一个女子为她南征北战，杀戮一生？他绝对不会不知情，那为何又那么纵容？
“要置你于死地的人，我至今没查出来。”梁浩对刘承业说，“不过有一件事倒是挺让我关注，杀你的人的做法，跟J佣兵团中的D级佣兵团手法很像。”
“这么说，是J佣兵团做的？”
“我不能肯定，J佣兵团是否解散，我也无法说清楚。毕竟目睹这件事的人，活下来的只有S级佣兵团这帮人。”梁浩说。
两人正聊着，端木夜离开凉亭，朝这边走来。刘承业起身，微笑着跟她打招呼：“端木小姐，要去哪儿吗？”
端木夜冲他微微一笑：“刘先生，你好。寒飞哥说有礼物送给我，我要去看看。”
“那好，再见。”
“嗯，再见。”
两人看着端木夜离开，梁浩忍不住揶揄刘承业：“端木小姐？刘先生？你们毕竟同学一场，这么见外？”
刘承业病倒她的背影消失，才回过头看着梁浩：“她记性不好，这个你应该是知道的。”
“略有耳闻，听说挺严重的。”
“没错，以前是三个月脑子进行一次格式化，现在是一个月之内的人和事都记不住。”刘承业挫败，记得还是几天前，她为了迟唯的事差点杀死他。可现在还是像往常一样，跟他打着招呼，把那件事完全忘在记忆里。
梁浩笑：“看来你住进A研究院是正确的选择，天天让佳人目睹，免得她忘记。”
刘承业自嘲：“若她真能上心，又何必这么煞费苦心。我终究不是他的寒飞哥和迟唯哥。”
端木夜刚走出凉亭，就接到寒飞的电话，让她快点到研究大楼。端木夜小跑着过去，看见寒飞穿着白大褂站在研究所门口，帅气迷人，让人有些睁不开眼。
“寒飞哥，有什么礼物送给我？”端木夜在寒飞身边停下。
寒飞搂过她，为她顺了顺有些凌乱的头发，温柔的询问：“刚才去哪儿了？”
“凉亭里。”
“和谁呢？”
“慕岩。”
听到这个名字，寒飞表情有些不自然，脸贴近她，吻了吻她的唇：“别替我担心，我会处理好一切的。”
“你这样，不方便出面。”
“夜儿，现在该我保护你了。”
端木夜轻轻推开寒飞，摇摇头：“不要你们手上沾满鲜血，不要你们去杀人，我一个人做就够了。”
那是某年某月某一日，她第一次屠杀后回来，双目空洞，发着高烧，又狂吐不止。意识总是模糊了清醒，清醒了模糊。清醒的片刻，她对他们说：“他答应我，只要我出手，就不让你们去杀人。所有的屠杀我来做，所有的罪孽我来当。我不要你们双手沾满鲜血，我不要让你们身处危险。我要让你们好好的，永远好好的。”
那么健忘的她，这么多年来却一直记得住她许下过的诺言，发过的誓。只为了让他们清清白白，所以她拿起屠刀，遇佛杀佛，见神杀神，成了嗜血的杀人狂魔。也许就是因为这样，她的记忆越来越不好，杀的人多了，思想反而越来越简单了。然后她把杀人当成了家常便饭，也许麻木了，也许习惯了，也许意识里没有生和死这个概念了。
“来，给你介绍一个人。”寒飞搂着她转过身，指着身边黝黑皮肤的少女介绍道，“她叫维拉，比你小一岁，阿根廷人，所以中文不是很好。”
端木夜一看见维拉，就很喜欢，拉过她的手：“你好，我叫端木夜。”
“我是，维拉。”少女用磕磕巴巴的中文介绍。
“以后，她是你的专属玩伴。”
端木夜转头，看着寒飞，笑着点头：“嗯！”
知道她喜欢，寒飞也就放心了。
“维拉住我的房间吗？”端木夜问。
“住我的楼下。”
“我可以找她玩吗？”
“当然。”
“可以教她学中文吗？”
“可以。”
“可以跟她一起烤饼干吗？”
寒飞犹豫了一下：“这个需要在我的指导之下才能进行。”
“嗯。”
端木夜高兴的牵着维拉的手：“我要带她去看我做的手工。”
寒飞点点头。
得到寒飞的同意，端木夜高兴的拉着维拉离开。
寒飞远远看着，心里也算有些安慰。单纯的她，需要一个单纯的人陪伴，所以他才煞费苦心为维拉恢复智商。
“寒飞哥。”她远远地停下，回头轻轻呼唤他的名字。
他还是那个姿势，一直注视着她的姿势。
“谢谢你。”她万年不变，单纯一笑。
寒飞远远看着，嘴角慢慢浮出一抹微笑。
知道吗？我爱你，无法自拔。古有烽火戏诸侯，只博美人一笑。若我为王，为博你一笑，就算屠尽天下所有人，又有何妨。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两个人，就是你和我。其他的是谁，是生，是死，又关他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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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神少校》，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