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井离乡不说，还被追杀。每天躲躲藏藏的过日子，曾经威风的警察局长，如今连逃犯都不如。王尚宇有时也想感慨命运的曲折多舛，心里却从未犹豫过追求真相。柯南算什么，他才是奉行真相只有一个的那个。
乔装打扮了一番，低着头疾步前行。转身进入一间公寓时，王尚宇特地回头看了一下身后。小跑上楼，无声地敲开了一间公寓的门。
林佳尧轻声打开门，王尚宇快速蹿进，林佳尧将门关到只剩缝隙，观察了一阵才彻底关上。
“尚宇，你可来了。”林佳尧拍了拍同窗已经消瘦了很多的肩膀。
王尚宇拿掉帽子，露出故意抹黑的脸，微微一笑：“我现在是瘟神，不敢轻易来找你。”
“说什么呢！快坐！”
让王尚宇在沙发上坐下，林佳尧给他端来了茶和水果。一看到水果，饿了好几天的王尚宇立刻拿着吃了起来。
林佳尧看见挚友落魄成这样，有些心痛。他和王尚宇一起就读于警察学校，是大学和研究生的同窗，关系一直很好。
“查到了什么？”王尚宇吃着苹果还不忘此行的目的。
林佳尧点点头：“关于端木夜的照片，果然不只一张，而且我估计得没错的话，它们全掌握在上一任局长手里。他因端木夜而被撤职，估计要用这些照片来威胁她，趁机敲一笔。”
“这个我已经估计到了，端木夜只要做出这些事情，自然会留下证据。我们要想办法弄到这些照片，留作以后的证据，别让寒飞他们拿到。”
林佳尧赞同王尚宇的建议：“这一点我正在想办法，不过可能会很棘手。上一任警察局长我略有耳闻，但并不熟悉。听父亲说是个财色熏心的人。”
提到上一任C市警察局长，王尚宇倒想起了一件事。突然放下苹果，从裤子包里掏出随身的笔记本和笔，草草地写了一串字，递给林佳尧：“这个人也许可以帮我们，你可以派人去找他。”
林佳尧接过纸张，看了一眼，有些疑惑：“信得过吗？”
王尚宇现在的处境是众叛亲离，除了他以外，似乎没人在相信他。
王尚宇点点头：“陈妍，我以前的下属，对我很好。”
林佳尧这才放心，将纸收进包包。
“对了，”林佳尧边收纸条边说，“追杀你的人我查了一下，有了一些发现，你看一看。”
林佳尧递给王尚宇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一辆黑色的商旅车，车牌号为：A394。
“这辆车，在每一次你被袭击的现场都会出现。看看是不是你认识的车。”
王尚宇接过照片的那一瞬间，眼里的神色就变得复杂。惊讶、怀疑、难以置信、最后转为绝望。
“尚宇，你认识？”王尚宇的反应让林佳尧猜测。
“不认识。”王尚宇将照片递给，低着头平静自己的情绪。
林佳尧天生敏锐的警察直觉让他看出王尚宇在撒谎，但好友不说，自然有他不说的原因，他想了想，没继续追问。
“你呢？对A研究院的那个研究计划调查得怎么样？”换林佳尧问王尚宇。
“有些眉目了。”王尚宇拿起桌上啃了一半的苹果，狠狠地咬了一口回答。
“什么眉目？”
王尚宇又咬了一口才回答：“我被家里赶出来以后，一直在A研究院附近徘徊。最近一段时间，A研究院里被送进了一批人。男的女的，最大的跟我们差不多，最年轻的估计只有十几岁，从他们的肤色可以看出是外国人。另外，这些人有个相同点。”
“什么相同点？”
“或痴或傻。”
“痴傻？”
“嗯！有的还带有残疾。”
一群痴傻和残疾，为什么会进A研究院，而且进去了以后，就没再出来过。这只能说明一个原因，他们是A研究院的试验品。
“你得意思是……A研究院拿他们当试验品？”林佳尧不敢相信。
王尚宇点点头：“端木夜身边最近出现的那个巴西女人，你知道吗？”
“那是端木夜？不是端木遥吗？”林佳尧疑惑。
“端木遥？”
“对啊。”林佳尧点头，“我见过你说的那个维拉，在宴会上和电视里，跟在端木遥和寒飞的身边。”
跟在他身边的女人，自然是端木遥。
“不是她。”王尚宇果断回答，“她这段时间一直在彩排，不可能是她。”
提到“她”，林佳尧注意到好友眼里流露出的柔情。他心里一颤，该不会他……。
“维拉的举动异于常人，时而安好，时而暴躁。而且她的一举一动一直被监视着，所以我大胆猜测，维拉可能是SS研究计划下的一个牺牲品。”
“用活人做的实验……会是什么实验？”林佳尧光是想着，都有些毛骨悚然。
“我会调查清楚的。”王尚宇肯定地回答，快速又吃了几个苹果，他站起身，“佳尧，我先走了。”
“走了？这么？”林佳尧还没反应过来。
“还有点事要处理。”王尚宇说着，人已经站在门口，正准备换鞋子。
“下次什么时候见面？”
“我通知你！”
“好！”
从林佳尧的公寓下来，他悄悄地往外走。街边行人很多，经过乔装地他很跨就融入了人流。街边灯火璀璨，像是舞台的灯光。夜景美丽，王尚宇却无心欣赏。脑子里是从下楼到现在一直想着端木遥的事情。
街边的电视里一直播报着关于端木夜的演出。王尚宇看看表，天色虽晚，但若是加快脚程，还能赶得上她彩排外从演出厅出来时的不期而遇。这么想着，他不由走快了几步。
因为不知何时会遇到危险，所以他大多隐秘在人流中。也因为隐蔽在人流中，他也不想连累其他人，所以他若要去哪里，两个小时脚程之内的，他不会冒险搭车。
走了一个小时，终于在演出厅停下。王尚宇看看手表，虽然天色已晚，但她马上就会从掩护厅出来。他在一个隐蔽的地方坐下，拿出烟，用火柴点燃后抽了起来。
也不知坐了多久，抽了满地的烟，她还没出来。王尚宇看看手表，已经很晚了。他抬起头，看看灯火通明的演出大厅和他身边她的车，这证明她还未离开。枯寂等待着，他又抽出一支烟。只是是这支烟还没点燃，耳尖的他就听出了不寻常的脚步声。他还没回头，子弹就往他射过来。一阵剧痛，手臂被打穿。王尚宇站起身，往演出大厅楼后跑去。
“人呢？”身后隐隐传来男人的声音。
“刚才还在的。”
“快给我搜！别让他跑了。”
“是！”
－－－－－－题外话－－－－－－
《战神少校》，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