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项爷吩咐过速战速决,你墨迹个什么劲?”
“这么水灵的小姑娘,就这样扔了,多可惜啊,借我用一会,很快的!”
“死小子,被项爷知道有你好受的……”
嘀嘀咕咕的声音很轻,安可妮却听得很真切,刚醒过来的脑子还一片混沌,她艰难地睁开眼,发觉周围很暗,而自已不知道靠在什么地方,背后硬梆梆的,头顶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她眯着眼打量,似乎有个人影向她走过来。
心里没来由地一惊,她的意识突然清醒过来,反射性地想一跃而起,才发觉自己手脚都被牢牢地捆住了,就连嘴里都塞了点东西。
这下子真的喊不了救命了,她苦笑,而且很明白自己又有麻烦了。
只不知这是不是最后一次?
看着面前的黑影扔掉上衣,似乎在做着解皮带的动作,而且渐渐向她俯下身子,她心里恨得直骂娘,却忍住了,继续装成晕迷的样子一动不动。
黑影急不可耐地扑过来——他得抓紧时间。
就在他快要沾上安可妮身体时,后者突然屈起膝盖,狠狠顶了他一下,措手不及的他闷哼一声,抱着自己的命根向后猛退几步。
该死的,也太准了点吧,他疼得吡牙咧嘴。
另外几个黑影见势不妙,一挥手向她围拢过来,安可妮咬咬牙,暗自蜷紧身体——反正凶多吉少,她准备拼了!
正当双方剑拔弩张的时候,房间突然变亮,几个人穿透明亮,带着浓浓的煞气向她走来。
“项四海!”嘴里发不出声音,安可妮只能用仇恨的眼神怒视为首的那个老男人。
她早就猜到会是他,只是没想到他敢现身——那不也间接说明这次她真的是死定了?
MD,她还没报仇,还没有活够,甚至还没有好好爱过呢,心中不由得涌出悲凉,她拼命挣扎起来。
俯视着面前极不安分的安可妮,项四海怔了片刻,似乎在考虑如何处理她,下一秒,威严的眼光扫了一下身旁肃立的黑社会,眼色明显沉下来。
“你准备干什么,嗯?”他冷鸷地盯着刚才想非礼安可妮的手下,口气也嗜血起来。
他那副衣衫不整的狼狈样是骗不了人的。
被他狠气地一打量,手下牙关打起了架,说话也哆嗦起来:“项爷……我……”
“拖下去!”很简短的命令,却透着一股阴冷。
听到他的命令,两个随从面无表情地从他身后转出来,象拖死狗一样扯起地上发着抖的男子,毫不犹豫地向外走去。
“饶命啊,项爷……啊!”凄厉的叫声远远从门外传来,瞬间嘎然而止,突如其来的寂静使得屋内令人窒息气氛达到极致。
另外几个黑社会脸色变了变——到底是多年的兄弟,怎么着也有些兔死狐悲的凄凉,但他们自然是不敢违抗项爷的!
安可妮也呆住了,一个大活人,就这样没了吗?
下一个就是她了吧?
“你们心里是不是怨我做得太狠?”项四海脑袋一偏,淡淡睨着黑影们。
“没有,项爷,您惩罚得对,我们再不敢了!”黑社会们一脸惶恐,纷纷表白着自己。
“那好,做你们的事去吧!”项四海挥了挥手,算是将这个插曲划上一个终止符,转过头瞧了眼正发怔的安可妮,目光暗了暗,补充了一句:“不要为难她……让她好生去吧!”
怎么说,她也是自己兄弟的唯一骨血,就算他有千百条理由,终究也是亏欠了她。
而且,让同一个人死在他手上两次,这种好运,也够她有尊严地去死。
就算他最后能弥补她的一点恩惠吧——
抱歉了,他只能做这么多!
恭敬地目送项四海离去,黑社会们转过身,看向安可妮的目光变得凶残——就在刚才,自己的兄弟因她而死,怎么着也得让她陪葬!
这也是他们唯一可以为兄弟做的。
“唔唔……”嘴被塞住的她只能含糊地发出难以分辨的音节,手腿乱抓乱蹬,她不甘心束手就死,可这点微末的抵抗自然是毫无攻击力的,片刻之后就被紧紧扼住咽喉,某个黑社会狠气地把她娇弱的身体向后一挤,另一只手高高抬起,眼见就要掴上去。
“小心点,别忘了项爷的吩咐!”另一个人及时把他的手拦住,同时心虚地向后张望了几眼,好象生怕有人会突然从背后冒出来似的。
对方是项四海,他们不得不忌惮几分。
也许是想起适才的血腥一幕,某人身体微僵,悬在半空的手慢慢垂下来,但卡住安可妮颈部的手掌却用力往后推掇了几把,嘴里骂骂咧咧的叫嚣开来,无非为自己屈死的兄弟说些狠话,虽然适时被其他人扯开,安可妮却被撞得七荤八素,估计背部已被撞出内伤。
她早就打量出来这是间仓库,周围零乱堆着些货物,她不知道的是这里离码头很近,而外面那片汪洋将成为她的归宿!
“时候不早了,快动手吧!”某人照着安可妮挣扎的方向啐了一口,不耐烦地开腔。
早把这女人解决了,他也了了一桩心事。
“快点!”其中一人拎出一个特制的大号行李箱,把安可妮强行塞了进去。
行李箱四面填充着坚固又沉重的钢板,关紧后就象密不透风的铁箱。
嗞地一响,安可妮面前变黑,她的心也沉入无边黑暗——
就这样,死去吗?无边无际的夜空被一道极炫的银光扯破。
夜色中的机场开始热闹起来。
看着终于从出闸口走出来的一个顾盼非凡的男子,另一名“泰山”般魁梧的型男潇洒地举高手示意:“嗨!Zeus,这里!”
“臭小子,叫你不用来接我的!”大步跨过来的男子见到他,不但一丝惊喜的表情都没有,反而带点埋怨,轻轻在他胸口击了一拳才不满地开口:“你走开了她怎么办?”
“泰山”的神情明显转为不爽:“喂!你妹老老实实在家睡觉呢,要不要我24小时全陪啊?”
靠的,眼巴巴地等了他这么久,竟换来这句埋怨。
话说回来,这该死的飞机,就不能准点一回?
“胡说什么呢!”被称为Zeus的男子不满地搭住他肩膀,两个同样高大的身躯推掇着但看上去又非常亲厚的向候机大厅门口走去。
“真是不识好人心!”泰山继续不甘心地嘟哝着,却贴心地抢过了后者手中很单薄的行李,低头瞄了一眼胳膊上的腕表,面色突然微变,“不好,你妹真的有麻烦!”
“你说什么?”搭在他肩膀上的手掌瞬间拽住了他的衣领,Zeus的神情也紧张起来,下一秒,两个人影以不可思议的速度窜入夜色。
片刻后,越野车呼啸着奔向腕表上显示的目的地。
Zeus事先送给安可妮的幸运手镯其实是一个改装过的追踪器,否则“泰山”怎么能一次次及时救下她呢?
只是这一次他们能赶得及吗?在劫去安可妮的车辆消失不久,步舜尧刚好发动引擎,跑车缓缓滑入夜色。
听着耳机里传来的嘟嘟声,他嘴角挑起淡淡的笑意。
那丫头今天如此听话,这么早就睡了吗?没来由地,他很想去奖励她一下。
手握方向盘一转,跑车转了个大圈,向安可妮家的方向驰去。
虽然是晚了点,可被他惦记上的事一定是要马上去做的。
十分钟后。
看着安可妮家中的情景,步舜尧目光一滞,心情迅速沉下去。
因为绑走安可妮的那帮人当然也要顺手带走他们需要的某些东西,比如文件之类的,所以她家里的情形看上去一片狼藉。
心急地掏出手机,步舜尧马上拨通她的号码,听到房间里响起来的手机铃声,他懊恼地一拳捶在墙上。
该死的,连手机都没带,他怎么定位?
没来由的,他的脑中冒出项四海的影像,掠向楼梯的同时,他的手指已飞快地定出后者方位。
不管怎么样,他都要赌一把,这是他唯一的指望了。
希望赶得赢。码头。
装着安可妮的行李箱被拖到岸边,那里早泊着一艘游艇,只要把行李箱运到深海,往水里一推,某个人就会永远消失掉。
对于这个日新月异的世界来说,一个永远不可能出现的人,很容易会被遗忘的。
“把跳板放下来!”行李箱实在是有点沉,几个人站在岸边等着。
看着游艇上慢慢伸下跳板,几个人弯下腰,想抬起行李箱放上去。
就在他们注意力都集中在前面时,没留神两个高大的人影从背后冲过来,其中一个矫健地踹出几腿,把离他最近的倒霉蛋踢落水中,然后极其潇洒地和其他人缠斗在一起;另外一个则把行李箱拖到一旁,蹲下身敏捷地开着箱子。
这两个人自然就是及时赶来的Zeus和泰山。
上帝保佑,幸好赶上了。
箱子是密码锁,幸好数字不复杂,Zeus试了几次就弹开了,箱子里露出的女孩一动不动地躺着,似乎昏厥过去。
“妮妮,醒醒!”他焦急地把她抱出来,拍着她的脸蛋,但后者只是软软地靠在他怀里。
MD,这行李箱密封太好了,不缺氧休克才怪呢。
旁边的几个人还在打斗,泰山般魁梧的身影明显占据优势,所以其它人无暇分身处理他们。
摸了摸安可妮的脉搏,Zeus脸色凝重起来,睨了一眼旁边越打越痛快的人影,他无奈地摇摇头,抱着安可妮疾走几步,直到听不清那片聒噪声,才寻了一处比较干净的地方把她轻轻放下来。
那么吵怎么让他安得下心来救人啊,该死的热血青年,一遇到打架就兴奋,这几个黑社会赶紧解决不完了,吵得他心烦意乱的。
“妮妮……”他继续拍着安可妮的脸蛋,见没有反应,又探了探她的鼻息,眉头紧紧蹙起来。
再不抢救,她的小命就玩完了。不久后。
步舜尧老远就看见码头一角有个人影跪在那里不知忙活什么,幽暗的灯光下,他的身形一上一下的透着古怪,他心里莫名一紧,心急火燎地跑过去。
越走越近,他不妙地发现,那个人影身下还躺着一个人,而且好象是——
“可儿!”
他又气又急,本来月黑风高,孤男寡女的在一起就很碍眼了,那男人不仅趴在可儿身上亲她,而且他的毛毛手还在她胸前乱摸……
找死!他想都不想,直接扬起颀长的腿,狠气地从后踹过去。
感觉到背后凌厉的杀气,Zeus头一侧,身体同时从安可妮身上跃起,才堪堪躲过这致使的一腿,步舜尧急步跨过去,看到安可妮脸色惨白的躺在地上,还没等他察看一下,那男人要死不死地又跑过来,一弯腰似乎又要贴过去。
“该死的!”暗咒一声,他直接从口袋里掏出枪,抵上后者正好迎上来的脑门。
实在没时间也没心情跟这个人蘑菇,他急着去看看安可妮到底怎么了。
而且以他刚才看到的情景,这个男人绝对可以死一百次!
“不要!”躺在地上的安可妮突然惊叫起来,同时艰难地撑起身体,似乎想站起来拦住步舜尧,又怕他收不住手,紧张地嚷嚷:“不要杀我大哥!”
被枪抵住脑门的男人却惊喜地转过头:“妮妮,你醒了?”
终于把她救回来,也不枉他那么急切的做人工呼吸。
丫的,步舜尧脸都气绿了,当着他的面打情骂俏的,当他手上的枪是吃素的吗?
还有,听听他们刚才是怎么称呼的——他简直气不打一处来。
原来这个人就是安可妮的冒名大哥,他不由得多瞅了几眼,看到后者儒雅俊郎的外形,心里的酸水咕咚咕咚直往外冒。
“该死的!”他咬牙切齿:“你对可儿做过什么,嗯?”
他真的想一枪把他给崩了,但现阶段只能停留在想的范畴。
“不可以!”安可妮颤巍巍地从地上爬起来,对着他失控地大叫:“别杀我大哥,舜,求求你!”
她绝对不能看着大哥死在他的枪下,那样他们之间也没有可能了……
可是她的喊声听到步舜尧耳里就是另一种想法,他阴郁的蹙紧眉,心想这个冒名的大哥算什么呢?突然间他很好奇在她的心里,到底谁的分量更重一些。
“如果我说不呢?”他“啪嗒”一声拉开保险栓,挑衅地冲着安可妮扬扬头:“是否我杀了他,你就要杀我?”
“不要!”安可妮绝望地大叫。
为什么要逼她,眼前两个男人都是她的至爱,她不想任何一个有事。
可是她的纠结却惹恼了步舜尧,他阴鸷地将枪口往前顶了顶,指尖扣住扳机,一字一句地开口:“那好,我们来试试……”
这一瞬间,他真的有杀人的冲动,可是他不会真的开枪。
不是不敢,而是不能,毕竟对方是安可妮在乎的人——老实说,这个认知真让他抓狂。
还没等到安可妮进一步的反应,一个轻佻的声音懒洋洋地响起来:“放开他!”
“泰山”也举着把枪及时掺合过来,话说回来,这种对峙的好戏怎么少得了他呢,他可是唯恐天下不乱的。
看着指着他的那把枪,步舜尧眼神寒了寒,下一秒,安可妮已冲动地拦到他面前,张开手护住他:“不要开枪,要杀就杀我!”
罢了,如果今天真的要死一个人,就让她去死吧,反正她这条命也是捡来的。
只希望能用她这条命换来身后这个男人的安全。
那她就死得其所了。
看着挡在面前的人影,步舜尧心中堵住的那口浊气终于吁了出来——原来她也愿意为他赴死啊,那么他在她心里也并非一无所是了?
嘴角挑起淡淡的笑意,他猛地把手边的男人狠气地一推,看着他高大的身形措手不及地向“泰山”冲去。
敏捷地抱起安可妮娇小的身子,长腿一跨,他向另一侧闪去。
作为一个男人,他怎么忍心让自己的女人为他挡子弹呢,既然不能把她大哥怎么样,他只有眼不见为净了。
“你以为跑得了吗?”泰山上前几步,扶住已稳住身形的同伴,枪口一抬就准备追击,可是他的手却被Zeus按住。
“让他们走吧!”看着渐渐远去的背影,他一声喟叹,比月光还皎洁的眸中透着浓浓的无奈。
就算把他们拦下来又能如何?还不是会遇到刚才同样难堪的局面。
作为一个大哥,他不想让妮妮左右为难。“放开我,我要找我大哥!”
另一边,被绑上跑车的安可妮不满地发飙。
好不容易才见到大哥,被这个男人搅得一团糟也就罢了,还要当着大哥的面被强抢出来,这不是成心让他不痛快吗?
而且这个变态刚才做过什么了?他居然用枪指着大哥,还差点杀了他!
Tmd,她越想越气,头脑一热,什么都顾不上地控诉起来:“我要下车!步舜尧,你横什么横,凭什么限制我的自由,我要跟我大哥回去……”
“大哥大哥,他到底是你大哥还是情哥?”就这短短几分钟,步舜尧已经从安可妮嘴里听到无数次这个字眼,他的忍耐也达到极致,扳起她的下巴,他的脸色因愤怒而发青,一字一句地吼过去:“大哥大哥,他到底是你大哥还是情哥?”
“你说什么?”这句话太伤人了,安可妮神色一凛,无畏地迎视上去。
他自己满脑子肮脏念头就算了,凭什么把大哥拖下水,他可是这世上最优质最疼妹妹的大哥好不好。
这句话不仅伤害了她,也亵渎了他。
绝不可原谅!
“道歉,我要你向我大哥道歉!”被他捏住下颌的感觉很不爽,可她决不会在这个原则问题上让步的。
“为了那个所谓的大哥,你要和我宣战吗?”他的声音冷下来,听不出情绪波动,虽然他的心里已经是惊涛骇浪。
该死的,她就不会在这件事上低个头吗,她难道不知道他在意的是什么?
还是说,为了她那个破大哥,她什么都顾不上了。
她的眼里只有那个男人!
这个念头让步舜尧心里又一阵犯酸,同时想起刚才刚见到他们的情形——黑灯瞎火的,他们两个趴在地上做什么来着?
眼神一沉,淡淡从她脸上扫下去,正好睨到她脖子上几点明显的淤痕。
这是刚才在仓库里被某男手指卡住咽喉造成的,但冷眼看上去倒有几分象吻痕,特别是在这昏黄的灯光下,再加上先入为主的想法,步舜尧立刻就不淡定了。
混蛋!
他目光一冷,冲动地抓住安可妮的肩膀使劲摇晃,声音里有毫不掩饰的醋意:“是不是为了你那个所谓的大哥,你什么都可以做?”
“是!”安可妮也冲动了,毫不犹豫地嚷回去。
他发什么飙啊,明明该生气的是她呀,还没等她委屈完,又听到下一句更不像样的问话!
“什么都可以?包括上床?”
这是人话吗?安可妮一时气结,头脑一热,居然鬼使神差地吼回去:“是的,是的!什么都可以,你满意了?”
她简直要气死了,也没留意有些事不能乱说的,只想着跟这种变态说话只会浪费口舌,她边嚷着边摸索着车门,想夺门而去。
可是步舜尧一探身就把她的手拽回来,紧接着把她紧紧压住,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开口:“安可妮,你太让我失望了!”
如果她是个这样的女人,还值得他的尊重和喜爱吗?
如果是这样,他也不客气了。
“你干什么?放开我!我不要来这里……”
一路被步舜尧钳制着来到他的别墅,被他很没有形象地扯进主人房,安可妮抓狂地叫出声来。
丫的,那群佣人明明看到她被挟持,却没事人一样躲得远远的。
该死的狗腿!
安可妮满心满脸都是委屈,这样的步舜尧很让她陌生,为什么要这样对她?她刚刚才死里逃生,心灵还很脆弱好不好,可是这人不仅没有一句安慰,还这样恶狠狠地对她。
凭什么?
她越想越恨,冲动地抬起他的手腕,一口咬下去。
感觉到舌底的血腥她才讪讪地松口,看到后者手背上迅速渗出的血丝,又觉得有点抱歉。
她没想伤害他,只是想挣脱他的禁锢而已,真的。
可是后者就不这样认为了,手背上的痛感清楚地提醒他,这个女人对他是如何的厌恶或者憎恨——她这可是下了狠口。
“这就是你对我的态度,嗯?”他挑挑眉,阴沉的眼底看不出任何情绪波动。
“不是的……疼吗?”盯着他的手背,她想替他抹去血丝,刚把手抬起来又放下,心急地四处打量:“医药箱在哪?我去拿!”
“不用了!”步舜尧声音闷闷的,一把拽住她,盯着她的眼睛:“安可妮,你的心在哪里?”
“啊?”安可妮微愣,看着他犀利深邃的眼眸,没来由地心慌起来:“我要回去!”
“回去找你的好大哥?”后者吃味地弯起嘴角,向她探下头来:“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今晚,你是我的……”
话一说完,他不由分说地俯下头来,扣住她的后脑,不给她任何挣扎的机会,强迫她张开嘴,就这样吻下去。
“你干什么?唔……”安可妮的抗议突然被堵在喉咙里,唇齿间溢满他厚重的呼吸。
他的气息是如此霸道,却带着种致使的吸引,瞬间把她包裹进去,她大脑一片茫然,一路被他吻着推到床边。
不可以!
床又宽大又松软,倒上去的那一刻安可妮惊觉起来,拼命地扭开头,从他包围中挣脱出来,大口喘息的同时也努力地想撑起来。
不应该是这样的,他们的第一次不应该有阴影或者芥蒂,应该很浪漫很唯美的。
她想有个可供甜蜜一生的回忆。
如果可以。
可是她的拒绝在他的眼中却变成无情嘲讽——看啊,不管他如何努力,始终还是不可以!
“为什么你大哥可以,我却不行?”
码头的一幕又在脑海中闪回,他的语气隐约透出怒气。
不管了,哪怕无法得到她的心,也至少要得到她的人,哪种方式都好,他要定她了。
无法放手!
阴鸷地挑挑眉,他再一次俯身下去,大力盖住她的唇片,攫取她呼吸的同时也轻易地褪去她的睡衣,热烈的吻一路向下,在她润白的身体布满属于自己的烙印。
潜意识里,他很介意那个所谓的大哥——他们刚才不是趴在一起了么,该死的,不管那个人碰过她哪里,他都要一寸寸地抹去他的印记。
“嗯……不要!”感觉到自己已经象个剥了壳的鸡蛋一样无所遁形,安可妮臊得满脸通红,声音里也带上哭腔。
傻子也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她慌张地缩起身体。
讨厌!为什么他的吻似乎带着种魔力,她感觉自己象要融化的雪糕,浑身软得没有一丝力气。
“放开我!”她软弱地推着他。
“现在你还想拒绝我吗?”他的眼中掠过一丝不悦,下一秒,修长的手指轻轻拂过,在她无法抵制的低吟中,慢慢贴上去。
“嗯……”安可妮哽咽了一声,一种被撕裂的感觉弥漫到全身,委屈的眼泪终于滚落下来。
为什么要这样?她在他眼中算什么?
步舜尧也是一愣——她还是第一次?
那么,她没有和别人那个?
突如其来的错愕加上安可妮的泪水,使他放松了彼此,反手将她捞到怀里,吻着她眼角的泪珠。
“乖,对不起……”她的泪珠好象越擦越多,他开始手足无措起来。
“步舜尧,你混蛋!”安可妮捶着后者的肩膀,将自己的委屈全部发泄出来,从被项四海抓走,到关进手提箱差点死掉,她哽咽着一点点说出来,到了被误会的那一段,诉苦变成直白的谴责。
“混蛋!讨厌!我恨你!”她越说越气,一口咬向他的肩膀。
她是真的很生气,这一次没有丝毫的愧疚和留情。
被她死命地咬着,步舜尧只是僵硬地挺了挺胸,肩膀上的刺痛并不让他觉得什么,相反地,她的这个动作刺激了他蠢蠢欲动的神经。
既然是个美丽的误会,他更有理由去弥补,只是,要用他自己的方法。
“乖,是我不对,给我一个机会,嗯?”他重新吻向她,很温柔很小心,一点点的,让她配合上自己的节奏,直到完全拥有彼此。
“可儿,我爱你!”凑在她耳边,他轻声呢喃,看着她酡红的双颊,心里满满的全是幸福泡泡。
太好了!她的他的第一次,他是她唯一的男人!
夜色也因这个认知变得更旖旎——因为,美妙刚刚开始!
------题外话------
呃,我知错了,我改了,给我机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