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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卓崇本人就如同这块玉,虽外表华美,让人想得到,你攥在手里却是凉的,可那只是起初,随着时间的增多,就是块冰你也会把它捂热,初识的他可能没有那么好接近,可过一个期限,你就会逐渐发现他的好——一个温润如玉,少言却敢担当的男人,其实在他在袁小姐和自己之间徘徊的时候,她不是很怪他。

她只是怪自己做得没有袁大小姐好,怪他们怎么生的那么般配!好似天造地设!感情这东西没有先来后到,不是按顺序也不是按相处时间长短来判断,它哪怕只是一瞬间火花的点燃!虹怡就像是飞蛾扑火的蛾,明知道前路险阻不断,却还默默付出。

吴弃哀又何尝不是这样,起初他很厌烦杜卓崇,他第一次见京城里纨绔子弟的公子哥,说是几分不服其实倒是有几分嫉妒在里面。可在一起经历很多风雨和冒险之后,他却从心里佩服起这样一个男子——当然只是在心里,口头上他是不会承认的!哈哈,口硬心软便是男二号的毛病!

不过他还是一个很可爱的孩子。当自己知道他们两人不可能的时候他第一感觉却不是高兴,而是有一丝失落,不知是为他两,还是只为虹怡,还是为自己?为自己,有什么好失落的呢?可能是他尊重虹怡心里的选择吧!

成天陪着一个人,却看着她因为别人哭、别人笑,这滋味必定不好受,所以,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也是个苦情人物呢!他也很伟大呢,不是吗?

他几句谎话骗虹怡睡觉,自己谎称再去医馆看看,虽然他走之前虹怡再三请求不要贸然杀谁或找谁,可他哪肯这么乖乖等着哪也不去。他是去找虹怡师傅了,这么狠毒的老妖婆,连陪伴自己十几年的像女儿一样的徒弟都下得去手,在他心里已经不是什么好鸟了!眼下当务之急便是要找到她!

可人家一个武林高手,常年不下虹山一回,必定是神出鬼没。此刻她正站在将军府门前,依旧穿着那件深色斗篷,帽子拉得低低的,自己的徒弟是个心软的家伙,从她小时候就察觉的出来,这次是指望不上她了,如果徒弟无用,那么就拼上自己的老命,与仇人奋力一搏吧!

这时正巧杜将军从外面串亲友刚回来,正与管家交谈着,在进门前,他回头瞄到了一片深粉色衣角,虹山老母发现后立刻躲到树后,杜芷清以为自己眼睛花了,便没在意。他进了大门,仆人随即把大门关上。

“杜芷清,不要以为杀了人就可以没事,你逃了十多年,该是还的时候了!”虹山老母怒目圆睁,仿佛与杜芷清有着深仇大恨!

是啊,是深仇大恨,杀她夫婿和年仅几个月的孩子,让她年轻守寡,孑然一身,后半生终日饱尝思夫念子之苦,这仇就是用命来换都不足惜!更何况是两条人命!

杜卓崇已经冲动的想立刻找到虹山老母了,不过上哪去找啊,平时冷静自持、足智多谋的他此刻也如无头的苍蝇——不知该到哪里找她。要不怎么说,旁观者清,当局者迷呢。在路上被冷风一吹,他终于从感情中抽离出来——这件事是自己爹与虹怡师傅之间的恩怨,他为什么不去问自己爹呢?

想到此,他立刻飞快跑向将军府——他实在等不了了,他太想快点从父母那里得到真相和答案了!

将军府里,杜芷清将军对老伴说着:“今天我在府门口看见一个人···”语气吞吞吐吐的。

“谁呀?”杜夫人问,她还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似是···”杜将军好像在思考,继而又笑了笑,“应该不是吧。”

“到底是谁呀?”林香琴焦急了。

“都过了这么多年了,物是人非,我想,我应该看错了。”杜将军自嘲的笑笑,拿起桌上的茶盏开始喝茶。

这时杜卓崇却气喘吁吁的赶了回来,林香琴一见他便审问:“独自一人甩了我们,到哪去了,回家还这么赶,你有这么着急回家吗?”母亲假装喝茶不看他。

“爹,爹你必须告诉我,你年轻时和什么人结过梁子吗?”

“这是什么话?”林香琴一摔茶盏,蛮不高兴。“你爹年轻时行的端做得正,怎么会和人结仇呢?”

这话说的杜将军却是一震,“孩子,你有话慢慢讲,怎么了吗?”他问。

“我喜欢的姑娘,叫戴虹怡,她的师傅虹山老母你可认得?”他鲁莽得问,也不顾什么礼数、长幼尊卑了。

“虹山老母,完全没听过啊。”杜将军纳闷。

“那她为什么要杀你?”杜芷清一听此话立刻从座位上站起来,在大厅开始踱步,“你说的虹山老母,她年轻时应该不叫这个名字,物是人非事事休,你都这么大了。也有可能是隐姓埋名。”

“爹判断得有理。”卓崇抱拳,“可是你的罪过什么人吗?”

往事在杜芷清脑海中一一回放,“说这我还真想起多年前的事,我曾经为朝廷办过几件大案,可是······”

“那人武功高强,一个老太太。”

“还有什么别的特征?”

“恩···”杜卓崇在思考,“听说隐居在虹山郊区,与世隔绝。”

“你认识的是什么女孩子啊,竟还要找你爹报仇?还生活在深山老林?!”林香琴满脸嫌弃的表情。

“娘,你不要这样说,她现在快要死了,如果她不杀爹,她师傅就会毒死她,请你们救救她!”他乞求。

“可为父年轻时只是上过数次战场,办过几件案子,剩下的日子就与你娘过着恩爱生活,你娘知道的。”

“你爹的性格是不会惹什么仇人的,朝廷人士也不会得罪江湖人士啊,除非是别人栽赃陷害!”林香琴倒是极力维护丈夫荣誉。

“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杜将军说道。“一定要你们见个面才可以化解···”杜卓崇想也只有这个解决办法了。

吴弃哀走在路上,想这一个老妇人,平常又常年隐居在深山,来到京城一定是要住客栈的吧,那他就从客栈挨个查起,也不管它有多少家了,也不怕辛苦。

可是,若是那狡猾的婆子不住客栈,他可真没有办法了,没想到自己英明一世,却栽在了一个老太太的手里,难道还拿她没有办法了?他不信!

那老婆子还真是神出鬼没,可她还是要住客栈的,从将军府回来她便直奔虹怡住的客栈去了,她是想给她最后一个机会,问她到底想好了没有。

她走进客栈,正巧吴弃哀不在!问过了小二,她径直朝虹怡房间走去。虹怡正坐在床上,看着自己的剑和那玉佩发呆,该怎么取舍!吴弃哀临走前让她好生睡觉,可她怎么睡得着啊!她想着还是放下这段感情比较好,可又怎么放得下?如果能放,那之前动摇的几次就不会恢复如初了,此刻真是纠结。

房门开了,她本能的朝门口一看,原以为是吴弃哀回来了,毕竟这个地方除了他谁知道,谁会来。却没想当来人进来之时,她目瞪口呆,竟是师傅!

她吓得从床边滚落下来,“师傅。”她应着。

“哼。”她师傅先冷笑一声,“你的毒还有五天就会发作了,你知道吧。”

“当然知道。”虹怡低头跪在地上。

“你那情郎怎么没来救你啊?别傻了,男人没有一个是靠得住的,还不如听我的话乖乖杀人,之后你还是为师的好徒弟!”

“我不愿。”

“那你就愿意死吗?为师养你教你这么多年,也不舍得你,可你知道杜芷清是什么人吗?”虹山老母一下变得悲情起来,眼睛红了。

虹怡正想知道,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师傅等待下文,“他是杀人凶手,冠冕堂皇的打着朝廷名号的伪君子!”

“师傅为什么这么说他?”因为虹山老母的话带满冲击力。

“当年,他杀了我的丈夫和我们年仅几个月大的孩子。”说完她竟抽泣起来,“我们是那么恩爱,而我们的孩子还不满一周岁啊!”她痛苦地用双手捂住了双眼,“这么多年我隐姓埋名,并且收养了你,就是为了躲避风头后东山再起,好为我的亲人报仇!”说完这一系列话她双眼又重新填满怒火。

“不,我不相信卓崇的父亲会是那样的,他是个受人爱戴的将军,德才兼备,在老百姓中口碑很好呢!”

“那都是骗人的!”她师傅声嘶力竭,“都是作为掩饰博同情和做伪装,连一个不满周岁的孩子都下得去手的杀人魔怎么会是好人!你信吗?”说的虹怡都快不信了,她动摇,不知所措。

“还有五天,五天后你提杜芷清的头来见我,啊。”她又笑了,看向虹怡,“要不然你杀了他儿子也一样,父债子偿嘛,哈哈哈。”虹怡看着师傅已经因为仇恨而变得癫狂了,不由得害怕起来。她想杜卓崇,如果他在自己身边有多好,师傅这么多年隐藏的够深的,一个有着深仇大恨的人却这么云淡风轻的活了十几年,必定是能做出大事、狠事的人!

说完她转身走了,了无影踪,虹怡跪在地上,松了口气,正巧吴弃哀破门而入,看到她正跪在地上,忙扶起,“怎么了,怎么跪在这里?”一看就是有事发生。

“师傅来过了。”

“啊?那她说什么没有?”

“五天后让我交出杜芷清人头,否则···”吴弃哀想扶虹怡在床上坐下,拉她手的时候却发现异样,“这是什么?!”他厉声道。

“没有。”虹怡想把手往后藏,遮遮掩掩的。

“给我看!”吴弃哀霸道地抽过她的手,“这是什么?是中毒的迹象吗?恩?”他审视似得看着她。

虹怡妥协了,“是‘追命丸’的轨迹,等红线长满手掌的长度我就会······”

“你怎么这么傻啊,跟我现在就把那什么将军杀了,走!跟一个毫无关系的人凭什么把自己害成这样!”

“不是无关系。”

“就是因为他是吗,他有什么了不起,到现在我都不明白,我到底比他差什么?!”

“不差,眼下,我不想讨论这个问题。”弃哀因为激动摇着她的身体,当他看到虹怡痛苦的深色时,马上后悔,“对不起,忘了你现在的情况了,你先躺下。”说着安排她在床榻上躺下。

“总之,你要是不杀了他,我就去。”

“你是怎么学会武功的,这个还没想过问你?”

“这个你不用管了。”

“你对我还有秘密啊?”虹怡努力微笑。

“你别这样,你越这样,我看着越心疼。本来学武功,就是为了更好的保护你,就是因为你说了句‘不会武功的男人好没出息’,我才学的;一直没告诉你,是因为想给你个惊喜,不过看现在,好像一切都没用了,我会武功之后也没做什么,唯一能帮你做的就是杀了杜芷清或你师父!”

“他们你都不能杀,你是知道的,他们都是我生命里重要的人!”虹怡喊道。

------题外话------

虹山老母杜芷清之间恩怨疑似曝光,师傅上门催债!(希望大家果断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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