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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送走苏翰辰,天色已经晚了,沈青画想想,问阿黄要不出去买点吃的,毕竟阿黄的伤,还没好。

  沈青画嘴挑,吃不惯外面的,要是真要买,恐怕要去城东门那家卖烧饼的铺子,阿黄不放心,想想,还是煮个菜粥凑合一顿,把沈青画这小妮子喂饱就好。还未下地,只听门外一阵陌生的气息,阿黄将沈青画往怀里一揽,杀气已然直逼门外:“谁!”

  “在下奉命来送解药。”

  进门的是,是黑衣侍卫。

  “我们主子是来找人的,不曾想,却和黄大侠闹了误会。主子特地派在下过来,给黄大侠赔礼道歉。”

  沈青画往侍卫面前一横,伸手:“礼呢?”两手空空,算什么赔礼?

  那侍卫被沈青画这么一问,憋得一脸通红,好半晌才一抱拳,算是行礼了。

  沈青画不乐意:“你主子是谁?图额还是月氏王?”

  那侍卫不答,将解药奉上,正准备走,没想到迎头就是一阵风,那侍卫伸手一档——“哗啦——”

  沈青画龇牙咧嘴的笑:“你是不是要走?你身上的是金银花泡的水,你要是就这么走了,那很多人顺着味道,就知道你在哪里了。”

  那侍卫全身都湿答答的,脸颊上还往下滴着水,颇为狼狈。

  阿黄板起脸:“青画,烧水。”

  沈青画瘪瘪嘴,委屈地一跺脚,出了门。

  “不必了。”那侍卫也不生气,抬手叫住沈青画,“姑娘果然聪明。主子不露面只是为了避免麻烦,即便在下暴露的行踪,有心人也找不到主子的。在下这就回去复命了。”

  能有这份胆量和见识的下属可不多。“尊汉的成王?”

  那侍卫并不做停留,出了门,甩了甩头上的水,依旧高来高去地走了。

  沈青画听阿黄有了定论,屁颠颠地凑到阿黄床前邀功。阿黄瞧了瞧那兴致勃勃的瞳仁,忍不住打击一下:“把屋里收拾了,还有,今晚不准吃晚饭。”

  “啊?我是功臣!”

  “主意太臭!”

  沈青画不乐意了。

  当天夜里,来了好几个黑衣侍卫,无声无息地扒在窗口,偷看沈青画,然后相当了然的,眼里都滑过戏谑地光。甚而有一个,还捂着嘴,偷偷地笑。沈青画窘得面皮子发紧——这群人!怎么这样!他们家主子都不管事么!

  阿黄起身,锁上窗户,揽着沈青画上床躺着,生怕这些不拘小节的侍卫,半夜里把沈青画偷走。

  “咕——”沈青画肚子饿了。

  阿黄闭着眼睛开口:“不准叫。”

  “咕——”更响亮了,是抗议!

  外面是憋不住的笑声,随后侍卫们才三三两两地离开。

  阿黄始终都是混江湖的,有时候这心也挺狠,就比如——一整夜,真的没有给沈青画一口饭吃!多么残忍、多么冷血、多么薄情寡义的阿黄!

  沈青画饿得睡不着,阿黄就跟沈青画讲故事,故事的主角,是阿黄。

  上个月阿黄去查沈青画的身世的时候,遇到了上门挑衅的杀手盟的人,一场酣战之后,阿黄全身而退,却不意落入两名侍卫的陷阱里。阿黄不知道那两名侍卫的来历,以一敌二又比较吃亏,便不想纠缠太久,为了摆脱两名侍卫,阿黄躲进了抚琴的屋子。这事也就牵扯上了抚琴。

  前一阵子坊间流传,说抚琴是前朝的公主,这是真的。因为抚琴曾经被选中,作为南国的圣女,所以西域人也在追杀抚琴。那日,抚琴心知那晚会有一劫,却不想来人是阿黄,以为要杀她的人,就是阿黄。吃了一惊之后,抚琴故作镇静,与阿黄周旋了一番,得知是有人在追杀阿黄,竟然趁阿黄不注意,暴露阿黄的行踪。阿黄被偷袭,自然不敌,周旋了许久,才重伤了两名侍卫,逃了回来。原本那日该出现的西域人,因为怕惹祸上身,便没有出现。抚琴却因此更确定,阿黄定然就是要害她的人。只是那时候,还没有人发现西域人的阴谋,让抚琴白白死了。

  沈青画抽了抽嘴角,心里觉得阿黄这是在谈论旧情人?阿黄这是人鬼情未了?想到抚琴,自然就想起了在义庄见到的东西,沈青画忍不住一阵反胃,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腾”地一个翻身,压在阿黄胸口,扒着床边干呕起来。

  沈青画庆幸没吃晚饭,不然真吐出来可如何是好?脑袋清明之后,就反应过来,自己压着的,是阿黄结实弹性的胸膛,烘得沈青画有点手脚发软。

  阿黄正在给沈青画拍背呢,沈青画一个起身,推开了阿黄,没头脑地来了一句:“我喜欢苏三。”说完就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苏三,关苏三什么事情?

  第二天一早,沈青画连早饭都没吃,直接去了冯玉家。

  从后门进去的时候,正巧冯玉要去马府。

  正好,去详谈私盐的事情。马老爷正要出门,说私盐的事情,全权交给马葭负责。

  由马葭负责?马葭原本就是沈家商号的人。马老爷倒是精明,这是想出了事,直接把马葭和马葭的娘亲提出来,高枕无忧?

  沈青画笑了:“马老爷这是想白拿一份利钱啊?”说着起身就走。

  眼看着到手的金山,怎么可能让它跑了?马夫人一把拉住沈青画,连声说好商量好商量。财物投入,马家出一半;分利么,连带马葭,整个马家就只拿三成?

  这私盐只有九成利,若没了马老爷,“我们也不过是钱财投入大一点而已。如今马老爷,是不想跟我们担这份风险了,我们也没必要谈这生意了。亏得我们还以为,马老爷有年轻时的那般魄力。”

  这不摆明了说马老爷老了,不敢冒风险了?

  被沈青画这么一激,马老爷这才肯拿出衣袖里的文书来。

  沈青画一看,乐了——别说是马葭娘亲,就连马葭,也被划出了家谱!冯玉看了内容,瞳仁急剧地收缩,一把抓过来,塞进袖子里,不让马葭看见。

  马葭垂着眸子,好像没有发现一样,静静地喝茶。

  沈青画一拍手:“好,马老爷果然爽快!”不过这回轮到沈青画不爽快了,只给马老爷的分成划成了一成。“这风险您是帮我们解决了,但是您可没担这份风险啊?若是到最后分红,您不乐意了,去官府告发……俗话说,一根藤上的蚂蚱,才跑不了。”沈青画这话里话外,都是要拖马老爷下水。“听说,您挺喜欢三少爷的?”

  马老爷眼角抽了抽,说三少爷不成,三少爷明年开春,是要考功名的。“不如就老四。”

  老三换成老四,沈青画更开心。马家四少爷,没什么学识,人也一般,关键是,目光短浅,小肚鸡肠。这样的人,往后才容易闹出事来。沈青画点头,一副有钱大家赚的势利鬼样子,“呵呵”地笑了。

  入伙的算是四家,到时候,得了分红,也是四人平分。

  马夫人瞪了马葭一眼,对马葭独占一份,似乎颇有意见。

  沈青画端着茶杯过去,碰了碰马夫人的胳膊:“马夫人,马葭可是我们店里的掌柜的,若不是他,我们也不可能决定,让你们来分一杯羹呐?往后还要多多仰仗马老爷,和马夫人,你们的鼎力相助啊!”

  冯玉在后面,差点就一脚踹过去了——沈青画这装龟孙子,装出瘾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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