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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青画扬着下巴,往锅盖望:“那是什么?”

  “鱼片粥。刚从洱海抓上来的鱼,新鲜的呢。”

  沈青画洗簌完,正要上胭脂,阿黄端了鱼片粥进来:“青画,等会换男装。无德请我们去看戏。”

  看戏?看什么戏?

  沈青画是不记得了,可无德记得,今儿个是礼亲王纳妾的日子。

  礼亲王今年年过四十,膝下无子,纳个小妾也不为过,只是这小妾,正是太后的宫女婉芊。婉芊在春宴之前就出了宫,因为陷害了杜虎,无德到现在都记恨在心里。

  礼亲王纳妾,前来送礼的人也不少,毕竟礼亲王,也是正当的亲王,这京城里,有头脸的,还是要上酒桌上坐一坐的。

  沈青画和阿黄站在礼亲王府的对面路边,见无德一早就到了。

  无德穿着秋叶黄底绣青梅锦服,腰间黑底金梅腰封,外罩同样的黑底金梅袍子,当街摆着太师椅,就坐在路中间,怀里抱着一只白色的波斯猫。天气不好,阴沉沉的,可无德那个表情,就好像是吃饱的老虎,慵懒地躺着晒太阳一般。

  无德身后跟着两个人,一个黑脸,一个白脸,黑脸的叫许戊,板着脸抿着嘴,身材结实,一看就知道是个武将;白脸的那个,叫林坤,一脸喜气,纤背猿腰,像是使暗器或者使毒的好手。

  沈青画拽拽阿黄的袖子:“无德是不是挺小心眼的?”

  阿黄想了想,貌似以前不管是什么人,碰了无德什么东西,都要被无德追着砍的,于是自然是回答:“嗯,是挺小气的。”

  坐在太师椅里的无德肯定是听见了,余光飘乎乎的,若有似无地落在沈青画身上。

  沈青画一撇嘴,攥紧阿黄的手。

  这无德,真是个小心眼的男人,伤还没好,就出来为祸乡里。就算他跟杜虎感情好,那也是兄弟情谊,合着兄弟的仇,他也要帮忙算账?无德这是做了多年的大哥,就喜欢瞎操心思。

  这会儿,裴相和茗雪一起过来,下了轿,裴相带着茗雪,上前给大舅子无德行礼。

  茗雪很明显是怕无德的,见过无德之后,轻轻舒了一口气,才瞧见沈青画站在礼亲王府的外面,正想问问缘由,礼亲王妃已经上前来招呼茗雪。

  如今茗雪毕竟是相国夫人,不必以往,只得和礼亲王妃说说笑笑,互相扶着进了府里。倒是裴相和无德说了几句,问无德怎么不进去。

  无德挠着怀里的波斯猫,眼皮都不抬:“裴相好歹也算是本王的妹夫,要是得空,不如和本王一起坐着?”

  裴相立刻就知道,肯定是没什么好事,当即就一口回绝,进了府里。

  无德瞧着裴相的身影,好笑地啐了一口:“人精。”

  要说,无德笑起来,算是几个王爷里最好看的,所以沈青画很没志气地,被无德嘴角那昙花一现的笑给蛊惑了,阿黄照着沈青画的脚尖,就是一脚。

  沈青画这才回过神来,两眼泪汪汪,却还讨好地望着身边的阿黄。

  “疼不?”

  “不疼!”沈青画勉强笑,“就是有点酸涩。”都疼得都流鼻水了。

  天色刚刚变得好些的时候,远处花轿就过来了。

  只是纳妾,自然是轮不到礼亲王亲自上前去接,所以管家说花轿来的时候,礼亲王和王妃就进了府,管家让人关上迎客的大门,开了旁边的小角门。

  不过,婉芊毕竟是太后身边的宫女,礼亲王还是给了几分薄面,让礼亲王的侧妃出来迎接婉芊。看样子,这婉芊进了礼亲王府,若是能够生个男娃,就会被抬为侧室。

  只一个小小的宫女,能让礼亲王摆出这么大的阵仗,做出这么明显的暗示,想必婉芊不仅和叶氏关系良好,应该还笼络了不少朝中诸臣。这婉芊,真不是吃素的,难怪之前杜虎那夯货,被婉芊吃的死死的。

  粉色双人小轿停在角门门口的时候,媒婆揭了轿帘,一身红装的婉芊走出轿子。

  因为婉芊不是从娘家抬出来的,也就没带红盖头,礼亲王这边的嬷嬷刚要上前给婉芊盖上盖头,就被无德喝住了。

  “且慢!本王还没瞧仔细!”

  婉芊偷眼看过来的时候,见是无德,吓得身子抖了抖。

  礼亲王那边的人,有些尴尬——礼亲王纳妾,妾室还没进门,翼王说没看清楚?这不是调戏妾室,侮辱礼亲王,还是什么?

  礼亲王侧妃上前笑道:“若是王爷想看,待会开席……”

  无德眉眼一沉,稍稍一扬下巴。

  “许戊,去把人拉过来,让本王好好瞧瞧,倒是个什么狐媚子。”

  婉芊进了礼亲王府,威胁最大的便是侧妃的位子,礼亲王侧妃见许戊过来,站在一边不动,任由婉芊被许戊拖得摔倒在无德面前。

  虽然此前婉芊也听说过,杜虎做禁军以前很得翼王倚重,但是那也是以前,后来杜虎做了侍卫统领,翼王去了边关,每次翼王回来,也没见翼王对杜虎有什么关照。所以婉芊才放心勾引了杜虎,可如今,这是翼王为杜虎报仇了?

  婉芊脊梁骨都在发抖,刚摔到地上,也顾不得疼,立刻从地上爬起来,跪地磕头求饶:“翼王殿下,求您高抬贵手,饶了奴婢!求您高抬贵手……”

  林坤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个黑布口袋,丢在婉芊面前:“想必在婉芊姑娘在宫里这么多年,应该知道这是什么吧?”

  婉芊咬了咬粉嫩的嘴唇,几乎咬出血来,点点头,面满的泪水,冲得胭脂都成了血泪。

  “这身衣裳挺喜庆的,”无德将手里的帕子丢在婉芊脸上,“别沾上这种东西!”

  无德扔出去的帕子,是婉芊和杜虎那一夜沾了落红的帕子。婉芊早跟礼亲王行了苟且的事情,和杜虎又怎么会是初夜,帕子上的自然不是落红,而是公鸡冠的血。

  无德不说,婉芊也明白,无德只是给杜虎留个面子。当下也就不敢再犹豫,哆嗦着手,解开红色的外套和裙子,只穿了里衣,站在无德面前抖着。

  新纳的妾室,在礼亲王府门口被扒了衣服!这还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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