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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青画那模样,颇有些像挠须的蟋蟀,阿黄瞧着觉得好笑。

  挂好灯笼,阿黄问沈青画:“还想吃些什么?”

  沈青画吧嗒了两下嘴,往厨房望望,说:“还想吃烤鹿唇——我都闻到味道了。”

  阿黄忍不住点点沈青画的鼻子:“这鼻子,真是比得过小狗了。”

  沈青画不乐意了:“那不是因为烤鹿唇好吃么!我跟你讲,昨天我吃过烤鹿唇配香酥鸡,今早上起来,整个人都神清气爽的!”

  “当真?”阿黄笑,眸色渐染情欲。

  沈青画一扬精致的下巴:“可不是!不信你问浅黛!今早我还跑出宫去看冯玉的热闹呢!”

  被点到名字的浅黛,立刻低头,忙着手里的东西,装作什么都没听见,端着茶盘火烧屁股似的跑了……

  沈青画看得是莫名其妙的——那么急吼吼的,跑什么?她出宫又不是什么大事。

  今天算是沈青画和阿黄相识第五年,也算是两人的生辰。

  沈青画看着灯火通明的后殿,微微有些遗憾:“可惜今年不能放荷灯。”

  阿黄见不得沈青画失望的样子,让沈青画去浴房看看。

  刚进去,沈青画就尖叫一声,嚷着要点灯!

  整个浴池周围,周围全都是荷灯!就等着沈青画去点燃,亲手放进浴池里。

  难怪今天沈青画出宫,阿黄都没有陪着。

  沈青画趴在浴池边上玩水,急着想把荷灯放进水里。

  沈青画脚下一个打滑,差点栽进浴池里,幸好阿黄眼明手快地捞住。

  阿黄蹙眉训道:“注意点!那池子里的水是冷的。”

  沈青画抱着阿黄的胳膊,使劲蹭了蹭,撒娇道:“阿黄,你真好!”

  原本两人和和美美的,没想到杀出个煞风景的——小黑来了。

  小黑见后殿一片灯火通明,就要进来看看是什么情况,沈青画拦着不让小黑进去:“没什么,就是多挂了两盏灯笼。”

  小黑侧头问乐悠悠:“今天是什么日子?”

  乐悠悠上前一步说了两字:“不知。”又退回原位。

  沈青画总不能跟小黑说“今个我跟阿黄生辰吧”?看小黑一脸不明白的样子,就知道阿黄的生辰定然不是今天。

  “就是心血来潮,多挂了两盏灯笼,看着喜欢。”

  小黑瞥见外面的浅黛,端着酒水,一个酒杯,进了后殿,这才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沈青画也顺着打了个滚:“那酒是果子露!真的,没喝酒。”

  开玩笑,这好歹是后宫,妃子随意饮酒,传出去像什么话!

  小黑在沈青画脸上找不出答案,这建章宫算是影皇的地盘,他也不好明着过问太多,只得放弃。交代沈青画:“太后要在宫中住一段时间,你务必小心。”

  “臣妾明白。”

  小黑在建章宫用了饭菜,这才起身离开。

  沈青画在宫门口,一直等到看不见御驾队伍的灯笼,才开口问小安子。

  “最近皇上翻的是哪个宫的牌子?”

  “回娘娘,前一阵子皇上常在永乐宫,偶尔宿在重华宫里,宠幸的是史昭仪,昨天宠幸了苏美人,今天翻了史昭仪的牌子。”

  叶氏的事情,果然是苏翰辰搞的鬼!这苏翰辰,若不是个短命的,小黑怕是要成那千古帝王!

  苏翰辰……我沈青画能帮你的,只多一年的寿命。只是,你能否撑到那一天……

  沈青画叹口气:生死有命,有了希望,又能如何?即便等到那一天,又如何?

  沈青画进后殿的时候,阿黄已经在喝酒。

  昏黄的烛光里,阿黄垂眸,端着酒杯,望着桌上冷掉的菜,许久未动。

  沈青画的心,被这一幕刺得生疼。

  阿黄放下酒杯,说:“我去热菜。”

  沈青画赶紧抢上一步:“别,这冷的也挺好吃的!”

  阿黄没回头。

  沈青画又叫了一声,声音甜腻得让阿黄沉醉:“阿黄,真的挺好吃的。”

  阿黄这才回身,语调寂然:“叫我一声‘炎’试试?”

  这会子,别说一个称呼,就是让沈青画把心掏出来,沈青画也二话不说同意啊。当即沈青画就开口了:“炎,我们来吃菜吧!”

  沈青画自然是没看见,阿黄眼里满意的笑:“以后咱两独处,你都这么叫我。”

  “好啊。来,”沈青画给阿黄夹了一块香酥鸡,“这香酥鸡,冷着吃也很好吃的,很有嚼劲。”

  沈青画给阿黄喂了一块香酥鸡,笑得满足。

  浅黛特意煮了两碗长寿面,认真地叮嘱:“一定更不要咬断!”

  “知道知道!”沈青画赶紧撵浅黛离开,可不能打扰了和阿黄在一起的时间。

  阿黄看着这碗面,目光温柔。

  “青画,如果有机会离开这皇宫,你想去哪里?”

  “离开皇宫?怎么可能?”沈青画这狼心狗肺的,吃得头都不抬,把一碗面条全都扒拉到嘴里,嚼了几口咽下,“不过要真有那个机会,我想住在山洞里。”

  阿黄不解:“住山洞?听起来不错。”

  沈青画一甩脑后束起的头发,自鸣得意:“那是!冬暖夏凉!不过不能常住,山洞里太潮,容易生虫。”

  殊不知,这般肆意张扬的沈青画,着着实实地印在了阿黄的心里。

  吃完饭,自然是去放荷灯。沈青画逮着阿黄的手,缠着阿黄一起点烛火,阿黄耐不住沈青画磨,点了两盏,就在一边看着沈青画。

  沈青画欢喜得如同孩子,不住地撩水让荷灯流动起来,阿黄站到浴池的另一头,一挥衣袖,轻风已过,停在这头的荷灯,悠悠地又飘回。

  满室只有一池荷灯,忽明忽暗,水流轻缓。气氛就有些暧昧起来。

  只可惜,再暧昧,沈青画这不懂情调的也不明白,当即从怀里掏出块玉佩来,双龙扣。

  去年的这个时候,沈青画忘了,什么都没有准备,阿黄也没说,反倒送了她要给琉璃坠。

  记忆里沈青画是第一次送东西给阿黄,觉得脸有些烧,不太好意思:“呐,这个,我可是跟马葭那讹来的。”

  沈青画这谎话说得太烂,马葭一个普通书生,怎敢带双龙的玉佩?

  阿黄也不戳穿沈青画,带上玉佩问沈青画:“好不好看?”

  沈青画窘得头都不抬,连连点头:“好看!”

  阿黄转身从身后的窗台,拿了一个盒子过来:“送你的。”

  沈青画接过来的时候,感觉很奇异,感觉这盒子里的东西,本就该属于她!本就是她的!沈青画抱着盒子,突然有些紧张,不自觉地屏住呼吸,慢慢打开盒子。

------题外话------

  嘿呦喂,111了喂,这数字,三月不要打光棍!

  请跟三月念,要,要要,切克闹!麻辣脆骨要一份,香酥鸡块来半碟,外加红油豆豉酱,老板,打包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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