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那乔静姝刚进了坤宁宫的门,老太监还来不及通报一声,就被那稚嫩的男孩抱住了腰身,“皇祖母,这位姐姐长得俊俏,我要讨她做我的娘子!”
话音子还未落了个尾巴,老太后的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来,乔静姝瞧着眼前的孩子,十一二岁模样,粉嫩雕琢,金蟒之袍,想必他便是那当今圣上的独子,燕国的太子苏令德!
可是这半大不小的孩子一上来就抱住了自己的腰,实在是……
“胡闹!”老太后怒声一喝,吓得那苏令德收了手来,乔静姝瞧着那太后黑了的脸色,只听得那老太监阴阳怪气地打着圆场“哎哟哟,太子爷哟,您可不能讨她来做娘子,她是您王兄新晋的王妃,乔家的嫡女哟!”
苏令德转着圆圆的大眼睛上下将乔静姝打量了一遍,乔静姝也不说话,却怎知这娃子仿佛唯恐天下不乱,嫩红的小嘴微微一张“嘻嘻,令仪哥哥真是娶了个美美的王妃,等本宫长大了,本宫也要娶她!”
这一句话让乔静姝不禁为这孩子捏了一把冷汗,老太后早已气的嘴唇发紫“文全,快把这个不懂事理的太子给我带回凌烟殿去,让他好好地抄几本佛经,没有哀家的允许,不准出门!”
那苏令德一下子惊得无了神“皇祖母!”
“文全你还不快去!”
“是是,奴才遵命!”
乔静姝一言未发,倒是观了一出好戏,这戏码,貌似还是和自己有那么些许的关系,这戏码闹了结束,乔静姝还瞧着那太子被拉走的地方出神,怎料的那座椅上的老太后开了口“静姝呀!”
乔静姝垂下头来“太后娘娘。”眉梢之间悄悄观察着那带些银丝的女人,刚刚因着那太子的小插曲,这太后本是坏了心情,此刻瞧着,那带了点褶子的脸上却又是平静无波只带着一点和蔼,像是个慈祥的老人面对着自己的孩子,看来面具戴的太久,真的可以运用自如。
老太后瞧着那低眉顺目的乔静姝,微微笑了笑,倒是显得更加慈眉善目“如今静姝嫁给了令仪,日子过得可还好?”
好!好得很!日日都见不着人,逍遥王府外,最好!
乔静姝低着头“托太后的福,王爷他对我很好。”语气淡淡,听不出一点情绪。
“想当年,你的母亲,险些就嫁给了魏安王,可惜喽,可惜喽!”
魏安王?难不成是那苏令仪的父亲?乔静姝微微锁了锁眉毛,不知老太后此言何意,却是那老太后继续说道“如今政事不稳,边疆蠢蠢欲动,德儿年幼,哀家在想,这皇位,以后会不会落到那温润王爷雲遥王的手里呀!”
一语道破,话里含话,上面的人说了个明白,低下的人听了个清楚!
乔静姝在那京城传言的风口浪尖,居高不下,偏生得一道圣旨入乔府,何故?
毒舌配哑巴,桀骜对温润,这老太后,便是要将雲遥王府闹翻个天,将那苏令仪的地位狠狠地拽下来!
新婚仅几日,唤的静姝至,何故?
雲遥王爷便只能似云逍遥,若有半点逾越,她雲遥王妃就要向着老太后娓娓道来,明里暗里,这乔静姝俨然早已成了老太后的一颗棋子,握在那手里面,就是为了监视这温润王爷,稳了这燕国江山!
两个女人,一个是笑容和蔼,卧了这世上最尊贵的凤椅,一个是低眉顺目,藏了这异世最神秘的魂魄,那无风无波的坤宁宫下面,又隐了多少暗流和心机?
乔静姝的头又低了三分“太后言过了。”
几句寒暄,偏了主题的话早已驴唇不对马嘴,坤宁宫的小宫女听着两人的对话都要打了瞌睡,直至夕阳西下,乔静姝才被那老太后放了回来,听闻今日夜半笙歌宴,乔静姝本是想着带了自家王爷共同赴宴,面子上倒也是漂亮。
可拒了太后请宫女送她归去的客套,乔静姝未能料到,在这皇宫之中东绕西绕的,竟是将她绕迷了路。眼瞅着月上枝头,笙歌将起,静姝也未寻到个出路,连个可以问路的宫女太监都没瞧见。
眼眸里带了几分焦急,却是一阵抽噎传进了耳膜,哭声很轻,但还是听得清楚,静姝微愣,朝着那哭声寻去。
月光如纱,铺了乔静姝前行的路,斑驳树影,卧在地上宛若鬼魅,湖边长亭上,一道倩影闯入朦胧月色,几点玉簪巧入鬓,轻曼烟萝环玉肌,乔静姝仔细一瞧,便看见那坐在长亭石凳上的女子,白玉指捏起浅粉素帕正拭着眼角的泪花,半遮面颊的女子微红了双眸,几声呜咽自那素帕的后面传了出来。
亭中的佳人瞥见乔静姝突然而至,微微一惊,清咳一声,转过身去,声音中仍带了几丝哭腔,“你是哪宫的宫女,这般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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