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一天,有人告诉沈笑,她和顾景墨的重逢会是如此诡异的画面,她一定会一个爆栗敲上他的脑袋。
可如今的现实就是包房里她被两个男人一左一右按着手压在沙发上,吴家纨绔子正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爷倒也看看你是个什么货色,敢泼爷一身酒?”边说着边往她脸上亲去。
而顾景墨挽着美女霍心柔,春风得意,西装笔挺地欣赏这场闹剧,嘴角还挂着一丝不屑的笑,沈笑眼角余光瞄到他,顿时瞪大了圆溜溜的眼睛。
向家四少却是忍不下去了,若是人在他这“留情”吃了亏,只怕不用别人动手,他都得自刎谢罪,于是率先一拳揍了上去。
吴昉没想到会有人闯进包房,猝不及防之下挨了一拳,也是怒火中烧,不假思索地也是一拳招呼上去。
向驹没在部队里练过,会的也不过是几招花拳绣腿,吴昉怒气之下的一拳眼见就要打上向驹的脸,边上横了一只手抓住了吴昉的手腕。
向驹一直知道顾景墨身手好,却没想到他速度如此之快,此刻看到吴昉痛到变形的脸,不由心里暗暗咋舌,顾景墨这个男人实在强大到可怕。
吴昉只觉得被抓住的手腕几乎被捏断骨头,额间已经疼得冒出冷汗,但源源不断的痛感仍是从被那只看似文弱的手抓住的地方传来。压住沈笑的两个男人见状欺身攻了上来,顾景墨却不放开吴昉,单手打向一人的腹部,借着挥拳的力侧身一脚踹向了另一个人。这两人连顾景墨的衣角都没摸到便抱着肚子蹲在了地上,只觉得胃里翻江倒海,恨不能把刚刚吃下去的全部吐出来。
“向老四,你什么时候成了霍家的走狗了?他霍白离敢得罪我二哥,我上他的女人也是天经地义。”吴昉没见过刚回国的顾景墨,见到他凌厉的身手只当是向驹请来的保镖,也顾不得手疼对着向驹喊。
“咔嚓”一声,顾景墨五指一用力,吴昉的手腕骨顿时被折断了,吴昉“啊”的尖叫出声,顾景墨却不再管他,甩了手丢下一句“滚”。
跟来的霍心柔死死咬住嘴唇,丹凤眼里满是嫉妒,却终究顾忌在顾景墨面前,缓了脸色,这会见吴昉三人跌跌撞撞跑了出去,她解下披肩,走过去罩在了沈笑身上,轻声安慰着“你没事吧?”
沈笑上身的白衬衫染了不少酒渍,领口也被解了两个纽扣,露出一片雪白的肌肤,锁骨处更是留着一抹显眼的青紫,虽然看着凄惨,但其实倒也真的还好,除了被解了两颗纽扣,双手手腕被摁地有些发青,嘴角因为被狠狠打了一耳光而破了点皮外没什么伤痕,这些伤比起过去轻上不少,沈笑也不放在眼里。“我没事。倒是采访泡汤了。”不想承霍心柔的情,沈笑扯下身上的披肩还给她,顺手扣上了衬衫的纽扣。“沈小姐下次应该告诉老四一声,老四就不会不识好歹地求人来破坏沈小姐的好事。”顾景墨看着眼前无所谓的女子,狭长的凤眸闪过一丝怒火,薄唇轻启,出口的便是凉薄之言。
虽然原先婴儿肥的脸消瘦了下来,他还是一眼认出了这个六年前胆敢逃离的女人。沈笑是吗?很好,以为改了名字他就无可奈何了吗?游戏从来只有他顾景墨说了算,何时轮到她说停?顾景墨伤人的话就像扔下了一颗手榴弹,炸的包房里四人表情各异。
如果说之前顾景墨跟着下来大大出乎了向驹的预料,那么此刻顾景墨生生把明显强奸未遂的场景掰成了投怀送抱被打断的场景让向驹的大脑直接罢了工,他不由地揣测,难道精英人士果然大脑构造不同吗?
沈笑面色一变,心下剧痛,下意识地一巴掌朝着顾景墨的脸甩了上去,顾景墨,为你我愿放弃一切,可你又凭什么如此羞辱与我!
顾景墨动作更快,抓住了沈笑的手腕,嫌恶道“沈小姐,我可不是你的那些金主,口味这么重。”
沈笑吃痛的“唔”了一声,抽回了手,追了这男人六年,一直知道这个男人是绝情的,却因为曾经得到了些许的温柔,忘了这男人的本性。
顾景墨,我从不后悔用我最好的年华换你的安好,即使如今走不出来的只有我,而你有如花美眷相伴,追求一生的顾家也在股掌之间,我却从不后悔。
环顾四周,沈笑可悲地发现此刻这个包房里他们都衣冠楚楚,手掌乾坤,只有她一身狼狈,活该被人轻践折辱。
霍心柔修剪的圆润饱满的指甲刺进了自己的掌心,陪了顾景墨六年,这个男人是从地狱来的魔鬼,真正的狠辣绝情,相伴六年,虽然他没有再提起过言微语,她却不敢肯定他的心里还在不在乎。
不认输地,霍心柔移了步挽住顾景墨,顾景墨出人意料地没有拒绝,反手盖在了她的掌上,安抚似地拍了拍。
她侧脸看顾景墨,男人依旧是一张冷峻的面容,玩味的笑容勾着冷血的残虐,仿佛看垂死挣扎地猎物一般看着沈笑。霍心柔惊讶地看着他,片刻后露出一抹甜美的笑容,沈笑,看到了吗?无论是过去的言微语,还是如今的你,纵使他依然会被影响,但最后站在他身边与他一同俾睨天下的只能是她霍心柔。而你?永远是那地底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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