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夜寒身子再弱也还是个男人,他直扑向秦子其,将他推倒在地。
秦子其大怒,晏紫儿见形式不对,他这样的神情下通常都会给他人带有很大的冲击力。立马制止了。“你想做什么?”声音很低也只有在她身边的秦子其可以听见。
贾静慧冲在付夜寒的身前,好似一只母鸡护着自己的孩子般,一双眼睛怒视着秦子其。害怕他伤及到付夜寒。
晏紫儿眉头一皱。
不,她不能哭!她又感觉到嗓子眼里像被什么堵住一了似的。
付夜寒不知道是因为病痛还是生气而颤抖的身子让晏紫儿看得心揪到了一起。一双漆黑的眼睛因愤怒瞪大,对于现况全然不解。贾静慧再也看不下去了,冲到秦子其面前扬手就是一巴撑。这个趁人之危的浑球,愿全世界所有的灾难都降临在他的头上。
秦子其阴沉着脸,敏捷的握住那只手。阴鸷的道:“一群疯子。”
晏紫儿冷冷的看着秦子其,手放在他的手膀上,默默地暗示他,他若不马上放开贾静慧也要发怒了。秦子其冷哼一声甩开贾静慧的手,付夜寒眼疾手快的上前一把抚住她,险些被她退来的冲力击倒。
晏紫儿睁大眼睛从秦子其的肩上望过去,看到付夜寒苍白的脸跟受伤的眼睛,她感到自己的心狠狠的揪到了一起。贾静慧站在他的身旁,搀着他的以防摔倒。
付夜寒虚弱地、困顿地看着晏紫儿的脸。无声的询问着她这是怎么一回事。
晏紫儿痛苦地、飞快的看了他们一眼,拉上秦子其迅速的冲了出去。她双唇颤抖,抓着秦子其的手掐得死紧。
……
……
“静慧,我想你应该有话跟我说。紫儿为什么看到秦子其就要躲,她在怕什么?”付夜寒赤着脚静静的站在原处,看也没有看一眼贾静慧。他在生气,既然这么大的事都瞒着他。更气的是,自己既然真的败给了秦子其。在这个似有若无的情敌面前,他从来没将这个人放在心上,可是他真正的赢了。
“夜寒!你先躺到床上去行吗?”
贾静慧一时不晓得要如何作答,这说与不说都是事实,是无从改变的。至于晏紫儿为什么要怕秦子其,她也无从知晓。
“说啊!”付夜寒怒不可遏。一口气没有接上来,拼了命的咳嗽,好似很快就要将肺叶咳破一般。贾静慧上前想将他扶上床,却被他无情的挥掉。“你们都骗着我,紫儿说要嫁人,莫不就是秦子其?”
以前紫儿是如何讨厌秦子其的,他不是不知道,可是如今那样顺从的跟在他的身后,头也不回的离去。
付夜寒咳得苍白的唇角牵起一丝骇人的笑。
“在这个时候你还要骗吗?”
“夜寒,我……”贾静慧欲言又止,不知从何说起。这中间的来龙去脉她知道也不是很清楚,这叫她如何是好?但还是开口将知道的事说了出来。
“就在医院强制要你出院时,紫儿找上了秦子其。秦子其给了她三十万块钱。”
贾静慧不敢看付夜寒的脸,低着头说完。
……
……
秦子其一把扯住晏紫儿,将她安置在一棵大树下的长椅下。“我们都走了一个多小时了你知道吗?要是心里不痛快就骂我,嗯?不要一直这样没有目地的走,你看脚都磨破了。我看着心里难受。”他俯下身想要帮她脱鞋,晏紫儿往边上挪了挪,有些不情愿。秦子其岂会轻意的放过她,一把抓住她的小腿,温柔的脱掉她脚上的鞋子。
何其细小的一件事,也许他没有发现这一生中,只为这一个女人脱过鞋。
有一刻,晏紫儿从肺部吐出一口长气,好像病人一样,她只能呆呆地看着这个看似文质彬彬丰神俊朗,却及其残忍又温柔的男人。秦子其抬起头来,两只黑亮的眼睛灼灼的看着她。
晏紫儿看起来非常温顺,实侧是只伺机待发的野猫,随时会扑上来抓花你的脸。秦子其深知她的厉害,也不惹恼她。
她一直静静的坐着,好似并不关心秦子其说了什么,但他深知自己说的每个句字都被她听进心里了。
“你在这儿等着,我去找找看哪儿有药店。”
晏紫儿突兀的拉住欲要离去的秦子其,但下一秒又好似触电一般,快速的松开。
“怎么呢?”
“秦子其,问你个事可以吗?”
他点了点头,表示无所谓。“嗯,你说吧。”
“为什么有做你一年情人的条件?”
秦子其蹙了蹙眉,就那么静静的看着晏紫儿,好几次以为他不会讲,就要不耐烦的说算了时,他开口了:“当时我想退一步讲,即便你只给我一年的时间,我们就有可能继续下去。让你好好看看你未来的丈夫,他不是一个令你不堪的人。这是我们在短期内互相了解的最佳办法。”
“为什么要过一夜?是为了要挟我吗?怕我反悔?”
这时秦子其目光变得漆黑,有丝骇人,但惊奇的他嘴角有一丝不可思议的笑。晏紫儿清晰的看到了他咧开嘴露出的每一颗牙,但他没有笑出声来。
“不是。我没有想到那么多,至于要挟,没有那个必要;你要后悔了我有很多办让你乖乖就范。我觉得有了肌肤之亲的男女会比相反的更容易亲近。”
晏紫儿死死的瞪着他,好比小孩子的游戏,睁大双眼,谁先眨眼谁就输掉。她知道,如果是她先扭过头,那么他的嘴角一定会绽开一朵莞尔的笑意。如果是他先转过去,那么他的嘴角会出现一丝无奈。
“也许你是个例外,一夜之后我没见你比以前对我好多少。”
他抬起了右手,下意识的想抚开她额角的发丝,她却本能地捂住前胸。秦子其沉了眸,无比温柔的说:“你放心,没有到约定的时间,无论是什么情况下,我决不碰你一根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