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是铁,一个是磁场,身不由己的那一个只有无奈随着吸力动作。
晏紫儿终于彻底地意识到:从那一夜起,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他所有的计划都是缜密的,无懈可击的,有出人意料的,有看似漫不经心的,有寻常的,有不凡的。自己非但不是对手,还得被对方牵着鼻子走。
服从他是先前自己错了,不从则是前后都错了,总之,是没有全对的时候。本是一番尽心尽力的作为,不仅无人喝彩,所有的舆论都还得倒向他。
追究前因后果来,是自己找上他的,这场交易是自己开的头,那怕这是他挖好的一口深进,那也是自己心甘情愿跳下去的。
“你在这儿等着!”
秦子其四周看了眼,快速的穿过马路朝对面走去。
晏紫儿脚后根磨出了血,大母指和小指多处磨出泡。她好似不知道痛,固执的将头扭向他处。
许久后,待秦子其的身影隐默在人群中后。伸出右手,一片暗红色的湿渍,染了整个手心。她困惑不解地把手放在膝盖上,这是鲜血,右手指甲中还有未干的血渍,秦子其的。晏紫儿看着看着,既然恨自己掐得太轻了,只是留一点血。
天下竟会有他这样的男人!一个人长了几副心肠,瞬息可变,无法预知。
简直就不是人,是个魔鬼!
她在这条空荡荡不见一个人的路边一个人静静的坐着,极目望去,看不到头的车辆穿梭在这条马路上,晏紫儿看着过去的每辆的士都有招手的冲动,但她知道不可以,秦子其也一定知道她不敢,这更让她怒自己。
心里又燃起了对秦子其的怒火,他真是个恶棍!她希望他再也不要出现在自己面前,最好等会就可以传来某处发生车祸或者枪击案,而死者刚好就是秦子其,这样,她就再也不用面对这个对她了如指掌的男人。
这个世界上假若真有那么一个对你了如指掌的人存在,那将是一件非常可怕的,这让自己好似被扒光了站在他面前一般,想起便让人不寒而栗。
秦子其回来时,手里拿了一瓶消炎水跟一盒创可贴,在他的身上并没有出现晏紫儿想的那些乱七八糟血腥的事发生。“这附近没有药店,这是我跟对面一家美容店老板娘要的,不是很多,但够了;还好创可贴足够。”他自顾自的说着,蹲在晏紫儿面前小心的为她的伤口消炎、贴创可贴。
这一次晏紫儿没有扭扭捏捏,很快的他帮她的伤口贴上创可贴。
“秦子其为什么那个人一定是我?”
秦子其很耐心,他说:“我身边的位置必须是你。”
晏紫儿突然神态大变,软了下来:“为什么你不可以把我当朋友?我会感激你一辈子,我知道你很好,可是我真的不爱你啊?我不爱你,你知道吗?你难道就不在意吗?放过我吧,我不想和你结婚。”
怔怔地看了她几眼,秦子其一把扯起她,低声地说:“我有我做人的原则。事不过三,这是你第三次要修改约定,第一次是在第一次那个晚上,第二次就是一夜过后的那个清晨,这是第三次。你要是再提起,我自有办法对付你。别老是在这个问题上神经兮兮的,说别的事都能扯到这件事上。我们不可以相安无事吗?我可是信守诺言的。为什么你就不能?”
曾有过的恐惧又找了上来,她成了霜打的茄子。秦子其松开她:“好了,以后不要再说了。脚疼吗?等会儿司机会来,我看你这鞋也不能穿了,买了鞋就直接走吧。”
“去哪儿?”
“英国!”
“我不去。”
秦子其眯起眼:“由不得你。”
“为什么一定要去英国,在中国不可以吗?我就很想去上海啊。”
“你想去上海?”
“嗯!”
就在她刚想路喘口气时,突然而至的恐惧却使她的心都跳到了嗓子眼里,因为秦子其高大的身躯欺了过来。
“只要你愿意,哪儿我都带你去。”
晏紫儿很害怕,但还没有神志不清。转瞬间,她已经避到离他数步之外。
“你想干什么?”
她尽力用严厉的声音叫道。秦子其停下动作,回答的声音带着低吼。“车子过来了,不用我扶你可以吗?”他很介意她总是这样防着他,让他有一种挫败和无力感。
晏紫儿一声不响的站着,一副凄苦可怜的样子。最后,她抬起头来,乞求似的看着秦子其的脸,然后又垂下了眼睛。
“不敢说,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