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的天气很难估摸,突然一场大雨,晏紫儿跟秦子其或多或少都挂了彩。
在浴室里洗了一番出来的晏紫儿裹着浴巾走出来,发现厅里的电视开着,秦子其正坐在沙发里翻一本杂志。很奇怪,秦子其似乎很喜欢看时装杂志,从昨天到今天,只要是他一个人时,就一定是在看时装杂志。
“洗好了。”秦子其转过头来,看着站在房门口的晏紫儿。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因为你在看着我。”
晏紫儿翻了个白眼,这个也算是回答?她没有理他,走到沙发边,那里有堆今天从各个商场买回来的衣物。
因为是在路上被秦子其捉来上海的,所以昨天就没有换衣服,现在总算有衣服换了,真好。她将盒子里的衣服翻出来。
两条秀眉这时越皱越皱紧。
她很大动作的将盒子里的衣服丢到沙发上,到后直接倒在地上。“这都是什么东西?”说着抬起头来,一双眼睛死死的瞪着秦子其。
秦子其波澜不惊,淡淡的说:“你怎么了?”
“怎么了?你还好问我怎么了?”说着她狠狠的将脚边的一堆衣服踢远,怒道:“这些能穿吗?”
秦子其突然沉默了,一双漆黑的眸子盯着被她踢远的衣物,一言不发。神情难以揣测,这样的平静反倒让人毛骨悚然。晏紫儿这时反倒是平静了,她也发现了他的变化,这是风雨欲来的前兆。
这时他合上手中的杂志,突然站了起来。晏紫儿吓得脸都白了,忙向后退了好几步。
“秦子其,你生气啦?”
他没有回答,头也不回的走进房间。晏紫儿惊魂末卜的瞪着他消失的门口,有些呆滞。刚才自己像个堵气的小孩,将今天买回的衣服丢得满地到处都是,把他给惹怒了吗?
“这个给你。”
秦子其从房里出来手中抱着一个咖啡色精致的大盒子,他走到了她的面前,淡淡的说:“打开来看看,明天我们不买东西,陪你去玩。”
晏紫儿皱着眉头,不清楚他在玩什么把戏,但还是乖乖的打来开,不敢再惹他。
“这……这……?”
“不喜欢?”
秦子其蹙了眉头,瞪着她问。
“那个……你这……”她吱吱唔唔,有点难以启齿。
“你不是一整天都在找?”他看着她。
“我是在找啊,可是我……”晏紫儿说着抬头来,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我要干嘛?要告诉他,就是想别人嘲笑他;还是说我就喜欢绿帽子?
她有些犯难的看着他。
“今天逛了一天,我觉得也没有什么要买的。像婚纱首饰这些东西我都有订,在婚前会从英国寄过来,至于衣服,你的尺码我很清楚;既然我们现在来了上海,明天我打算陪你好好的玩,后天我们就回去,公司还有很多事情在等着我。”
现在,不管她是有意还是无意,反正他没有要追究她。
“明天我们去玩,你就戴着吧。听说上海的太阳挺毒的。”秦子其说着,又拿起了茶几上的杂志慢慢的翻着,似乎真的很关心在意她。
晏紫儿无言以对,没想到自己被他反了一道,这时候她说不戴不行,追根究底自己今天进每家店都有大声的问‘有没有绿色的帽子’,这话很有效,听到的人都戴着有色的眼光看秦子其;说戴,自己又没病,这出门不被笑死?她发现,太阳不毒,秦子其的嘴很毒。
搞不好他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故意的。
外面的雨还没有停,她若有所思的想着,希望明天下一整天的大雨。
“怎么了?”他合上杂志,看过来。
晏紫儿没有立刻回答,她拿起盒子里的帽子,盖到头上,再看他。“秦子其真的好看吗?”她以期盼的目光看着他,希望他说不好看,那样明天即可以出去玩,又可以不用戴,两全其美。结果,秦子其似乎读错了她传递来的信息。
他很认真的点头,说:“好看,很适合你。”声音低沉,发自内心。
晏紫儿目瞪口呆,欲哭无泪,果真是留学回来的,一定不晓得这绿帽子的寓言吧。她有点生气,好好的中国人,去留什么学,中国的东西都没有学完,去学外国的东西。
“真的好看?”她不死心的问。
“嗯,怎么了吗?”
看样子不像是装的。这下晏紫儿只能求明天一直下雨,那她可以借故不出门,然后不用戴了。
“你不喜欢这帽子吗?你戴着真的挺好的。”
“那好,我明天就戴。”
他看着她,满意的笑着。
“秦子其,问你个事行吗?”晏紫儿慧黠的看着他。
“你说。”
“那个你,那个……”
她突然话到嘴边又有点难以启齿,房间里毕竟就只有他们俩人。
“说呀!”
好吧,是你要我说的。可别怪我。
“你睡了多少个女人啊?”
秦子其闻言皱了眉头,但还是看着她的,似乎想问她要耍什么花招。晏紫儿回视着,不羞不怒,心里还有丝得意。
很多时候不要惘然下结论,这样会乐极生悲的。
“你觉得呢?”
他看过来的目光很奇怪,咧开的嘴马露出了很整齐的一口牙,可是古怪的没有一丝声音。晏紫儿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好像自己突然被拔光了站在他的面前。秦子其的意思很明显,我睡过你,你估摸看自己是第多少。
她红着脸惊觉,以他的头脑会不知道自己的把戏,看来是自己高估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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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抱歉,今天一天小区在修网,到这时才上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