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走,我不走!”顾容昊看着身边泪流满面却依然不醒的女人,眉心微微蹙一蹙,空出一只手,推了推她,“醒醒……”
风东阳睁开泪眼摩挲的眼,茫然的看着身边神色凝重的男人,“我在哪?”
顾容昊飞快的看了她一眼,“回家的路上。”
“哦。”她把头靠到冰冷的车窗上,很快又陷入刚才的梦境,也想起她在书上看到的那行奇怪的字,“天机不可泄露。”
她心一惊,忙朝书的后面翻去,刚才还空白的地方,瞬间,已布满文字,而且都已经转化成她看得懂的简化汉字。
太诡异了!
如果不是顾容昊在身边,她当真会在那盏不亮的灯下,一口气把书都看完了,这样吊胃口,又各有说法的故事,让人听得实在憋屈得慌。
顾容昊沉默了一会,突然又说:“刚才做梦了?”
她侧眸看了看不专心开车的男人,“忘了。”
“是吗?”男人轻轻一笑,“我还以为你在梦里被人拐走了,一直大喊不走。”
“长成这样卖给你,你要啊?”风东阳自嘲的白了他一眼。
短暂寂静后,男人侧过身,很认真的凝视上她的双眼,道:“我要!”
短短两字萦绕在静谧的车厢内,格外清晰,好似从千年前迂回而来。
风东阳微微一怔,没再多言,缓缓闭上眼,刚才的梦实在太真实了,和贵妃殿那个梦一样,在梦里她想挣扎可是却纹丝不能动,只能按照即定的轨道往下发展。
……
“喂,你不是说回家吗?怎么把我拉这里来了?”风东阳站在奢华富丽的客厅里做无力的挣扎。
“这难道不是你的家吗?”顾容昊扬唇轻笑。
“可是……”
“我困了,你要不上楼,大门没锁,你就随意吧……”说着他已经转身朝楼梯上走去,随着他的离开,方才还敞亮的灯光全部暗淡熄灭。
想到莫南鸣的“恐吓”,外加上四周黑漆漆的一片,她心一凛,两步并作一步跑朝楼梯上跑去,一不小心直接撞到前面人的后背,男人身形微微一顿,大抵是被撞疼了。
还没等她来得及道歉,身子一轻,人已经被他抱起。
听到浴室里传来的哗哗水声,被人扔在床上的风东阳脸绯红,他不会想怎么样吧,这念头一出,她马上心惊胆战。
刚才的接触,告诉她一个事实,浴室里的男人是会拳脚的,功夫还不差,到危机时刻,如何和他拼搏?
脑中突然闪过很经典的一幕,电视上都是这么演的。
良家妇女大声尖叫,“你别过来,再过来,我要喊人了。”
浪荡公子轻佻淫笑,“你喊啊,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听见的。”
接着就是衣衫破碎,霸王硬上弓的一幕……
正想着,冷不防,浴室门已经由内被人打开,来人已俯身靠在她耳边,“去洗澡。”
“不用了,我昨天洗过了。”她背脊生冷,红着脸,婉言拒绝,这是她刚才想到的唯一办法,以脏蒙混过关。
“听你的意思,是想我帮你洗喽。”男人轻飘飘的说。
“不,不,不用客气了,我自己来就可以。”他的话得到了预期的效果,在男人大笑声中,风东阳不仅脸红了,就连手脚都是利落了许多,落落生风的朝浴室冲去。
大概觉得风东阳不大会用这些高级的器具,男人已经很体贴的放好水,风东阳脸又是一红,幸亏顾容昊不在身边,否则,还真以为她发花痴了。
随意洗好,正想穿上脱下的脏衣服时,却瞥见浴缸边上的衬衫,拿起一闻,淡淡的皂香味,和他身上的味道很相,正想放下时,有张纸条飞到地上。
拣起一看,一行娟秀苍芒的字,“丑女人,穿这件衣服,要让我发现还穿脏衣服,重洗。”
无奈,她只能穿上他精致而昂贵的衬衫出了浴室,房间的大灯已经关掉,只剩柔和的床头灯,风东阳拘谨的慢慢的朝床挪去。
心里一直在犯嘀咕,这么大的别墅,不可能只有一个房间,他为何偏偏要和自己睡一间房里。
男人好象已经睡着了,只留个侧身给她,她挠挠头,正思量着是不是去睡沙发上时,她认为已经熟睡的男人突然开了口,“嫌我留给你的地方小?”
“不,不……”风东阳微微窘然,正想解释时,男人又已经接上话,“那还不快来睡。”
“哦。”风东阳小声应了句,然后,被迫无奈的躺到他身边。
他的气息很柔和,还带着丝丝淡香,风东阳本以为自己会失眠,没想到沁入鼻尖的气息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她很快睡着了,而且一夜无梦。
……
听到身边小声的鼻息声,顾容昊这才侧过身,仔细端详着闭目沉睡的女人,眸光平和。
丑女人,也是个时而聪明女人,时而笨拙的女人,宽大的衣领露出白皙的肌肤,突然对她的肌肤很好奇。
据查,她常年干活,也没钱做保养,为什么她的手白皙得比那些名门的淑女都柔嫩。
眼看随着她的翻身,衣领越敞越大,玉肌越露越多,喉结不由上下动了动,怕把持不住,忙伸手帮她理了理,却在瞥见她胸口那块肌肤时,手一顿,眼神骤然凝重。
他半支撑起身子,若有所思的看了她很久,最后,手不轻轻的搭上她的腰,闭上眼,理通一些事后,一夜好梦。
……
第二天,X市所有的报纸,杂志,包括网络,都刊登了下个月顾企总裁顾容昊要迎娶落败风家风东阳的消息。
此消息一出,有人悲伤有人欢喜。
悲伤的大都是X市的未婚女人;欢喜的大都是X市的未婚男人。
当然掩藏在这当中的也不乏有些已婚者,无论如何,顾家容昊以后将是有家事的人,玩玩可以,顾少奶奶的位置已有人坐,你要执意,顶多只能当个三儿。
……
与那些事件的外人想比,事件本身的主人翁,显然还处在懵懂状态,第二天,她是被男人的耳语叫醒,“丑女人,起床了。”
习惯了李娇丽的聒噪,男人好闻的淡香,和温润的嗓音让她以为自己还在做梦,没睁眼,而是翻了个身,继续睡。
屁股被人不预期的打了下,不痛,她却如遭雷击般,一跃而起,貌似长这么大,还没人打过她屁股,这不是做梦。
入眼的是男人那双好看的凤眸,眸光点点带着笑,“吃早餐了。”